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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自小就没有这些所谓的亲情，在她有生之年，对她最好的就是那个外号有着风流王爷的小王爷了，是他将奄奄一息的自己带回了王府，给了她的第二次生命。
所以，今生，无论如何，她都要保护好小姐来报答他。
作为从小在小王爷身边长大的她，知道，小王爷恐怕是真的对眼前这个顾五爷家的小姐上心了。
“丫头问那么多做什么？千墨是大人了，他做什么事，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赫长风说到这里，似发现了什么不对，环顾一周，有些不满地说道“我来了这么久，怎么就没有人给我上茶呢？”
“对不起，长风少爷，暗香这就去。”暗香说着，已是转身往旁边的厨房去了。
“丫头，关于千墨从军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这顾家……”赫长风见暗香走远，才一脸严肃地说道“都不是省油的灯。”
“我知道。”顾千夜点头。
表哥的意思，她又岂会不明。
如果顾家知道哥哥去了白川从军，一定会让大夫人杨月青让她的父亲与哥哥们给哥哥穿小鞋，不给好日子过。
其实没有好日子过还是小事，怕就怕那些狼子野心的人会要了哥哥的命，虽然哥哥武艺高强，但是，自古以来就有寡不敌众一说。
赫长风见顾千夜一点就通，又怕她会想得太多，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千墨也说了，为了他的自身安全，又为了不让你们去找他，他不会以着他的真名从军的。”
呃？顾千夜算是傻眼了。
感情这哥哥连他们这一帮子的人都不信任了。
“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了？”赫宛如无奈地抬手摸了摸顾千夜的小脑袋。
☆、第063章严重偏心
第063章严重偏心
几人在院中闲聊间，容儿已是从院外快步向他们走了过来，一一行礼“容儿见过夫人，小姐，表少爷。”
“容儿，老夫人那里怎么样了？”顾千夜一直让容儿守在合春院外，一有消息便来告诉她，她好采取行动。
“小姐，老夫人的哮喘病发作是因为空气中有水仙花的刺激味道，而顾大小姐身上的香味便是水仙花，所以，在老夫人还在接受太医诊断时，二夫人已让顾大小姐去佛堂悔过了。”容儿几句话便将一大下午的事给说了个清楚，众人还没有消化完时，她又开口了“现在老夫人已经好多了，她说要亲自为五爷、夫人洗尘，所以，今晚，让你们都去合香院用餐。”
“娘，姑姑，我们走吧！”顾千夜起身对坐在她旁边的两人道，音落，似是想到了什么，定定地看着坐在她对面饮着茶的赫长风，问道“表哥，你要去吗？”
赫长风连连摆手，摇头道“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我等一下还要去见一个朋友呢？”
“好吧！”顾千夜点头，又问“那你晚上回来睡吗？”
“不了。我明天早上回来吃早饭。”说着，赫长风已是起身对站在一旁的暗香，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可要好好照顾她们。”
暗香情自不禁地点头，不用赫长风说，她也会好好照顾他们的，不仅因为主子，她也喜欢他们。
合香院大厅中，一袭大红锦服的顾老夫人上官香惠坐在长方形的檀木桌最上方，她的右手边，依次坐着顾家的几个夫人、姨娘，左手边，坐着顾家的几个小姐。
顾千夜进门便扫了一眼桌上的众人，在没有看到她的父亲与几个伯父后，她想，她的父亲一定是与他的几个哥哥聚会去了。
“宛如，含雪，千夜，你们来了。”上官香惠在主位上笑容满面地招呼着她们，指着一旁的空位道“你们快快入坐吧。”
音落，上官香惠便侧身对她旁边候着的丫头春儿吩咐道“春儿，吩咐厨房上菜吧！”
“是，老夫人！”春儿低头从侧厅退了出去。
赫宛如立即领着顾含雪与顾千夜上前行礼、祝福“宛如见过母亲！含雪见过母亲！千夜见过祖母！祝母亲、祖母，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一家人，不必多礼，都入坐吧！”上官香惠一脸慈爱地说道。
“谢母亲！谢祖母！”赫宛如拉着顾含雪与顾千夜又是一礼，才退坐到事先准备给她们的位置上。
上官香惠眯着她那有些细小的眼扫了一圈坐位上的众人，忽地，她眉间微蹙，看向右边坐在首位的大夫人杨月青，疑惑地问道“老大，悦如那孩子呢？”
上官香惠一直在厢房接受着太医的治疗，对于顾悦如的事，她是一点也不知道。
杨月青本来就对白无双逼着她罚处自己的女儿去跪佛堂而心疼、不满，现如今听到顾老夫人又问起她的女儿，刹那，她抬起头，委屈地看着上官香惠，求情道“母亲，悦如年纪小，她不知道水仙花的味道会诱发你的病，她是无心之失，求母亲原谅她，别再让她跪佛堂了。”
杨月青说着，已是抬袖抹起了泪花，她是真的疼爱她这个女儿，舍不得她受一点苦。
“怎么了？”上官香惠似意识到了什么，有些不悦地扫向白无双，问道“我那宝贝孙女怎么了？你们把她怎么了？”
上官香惠的话像是问着大厅中的众人，但是，只有她的眼神在告诉大家，她的话在问着坐在杨月青下一个位置的二房夫人白无双。
上官香惠也不笨，敢逼着杨月青处置自己女儿的，除了这个礼部尚书的女儿白无双外，还真没其他人。
白无双其实也是借这个机会对顾悦如发难，想着自己那还躺在房中的小女儿顾沉兰，看着顾老夫人只知道少了顾悦如，根本就忽视了她的宝贝女儿顾沉兰，心里本就有气，又听顾老夫人质问她的话，不禁就更加生气，张口就口无遮拦地说道“母亲，顾大小姐身为您的孙女，明知道您老有哮喘，还不为您老身体的健康作想，竟带着刺激香味出现在您的身边，难道媳妇罚她跪跪佛堂就错了吗？”
“再说了，儿媳只是罚她跪一晚上的佛堂，又没有要她跪多久？”
白无双的口吻有些不善，言词中有些激动，上官香惠不是笨人，她黄昏时隐约听到外面有些争吵，说什么跪佛堂之类的，现在想来，那个时候正是为了这件事吧。
“老1二啊，悦如只是个孩子，跪佛堂就免了吧。”上官香惠说着，似想到了什么，指着一旁候在杨月青身边的一个小丫头，道“你与春儿去把你家小姐接过来吧，知道错了就好。”
见春儿与那个小丫头离去，上官香惠似乎才看到席中还少了一个人，扭头对脸色不佳的白无双道“老1二，你那小女呢？”
白无双心里哼哼着，现在才想起自己的女儿，口上却是不作停留地连忙回道“沉兰因为上次落水，染了些风寒，还在合珠苑呢？”
“让她养着吧！”上官香惠似了解地点头说道。
白无双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上官香惠这明显的偏心，任谁都看出来了。
说话间，已有厨子将一道道香喷喷的佳肴给摆上了桌，看着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美食，顾千夜不禁感叹，这顾家还真是不把银子当钱用，还真是铺张浪费，这一顿饭恐怕不下百两银子吧！
他们只知道问父亲要银子，却不知道这些银子来得有多不容易，不知道父亲挣这些银子有多辛苦？
连忙侧头看向自己的母亲，果然，母亲眼中也有着浓浓的不满呢。
也是，就算是外祖父过生辰也没有这样铺张浪费过，因为，母亲是一个传统的勤俭节约的女人，她的一生，最看不惯的就是铺张浪费，她事事要求从简，尽量不铺张、不浪费。
这不仅缘于她良好的修养，还有她知道自己家里的钱来得有多辛苦，她心痛父亲、她的相公……
“老夫人，大小姐到了。”春儿立在门口对厅中喊道。
上官香惠闻言，立即哈哈笑了起来，连连道“快，快，快让我的好孙女进来。”
上官香惠的哮喘病经过太医的调理，得到了些许缓解，但是，她的气还是偏短，笑起来的时候，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顾千夜顺着上官香惠的话抬头看向大厅正门处，这时，一袭白衣如雪的顾悦如缓缓自门口踏入。
顾悦如的动作很轻缓，步子很慢，她身上的衣服显然已经换过，她的身上已没有了水仙花的味道，她的脸上有着哭过的泪痕，很显然，下午的事让她觉得委屈。
顾悦如小心翼翼地踏入房中，她不知道顾老夫人是不是又要质问她为什么要用水仙花的香味、难道不知道水仙花可以诱发哮喘病之类的问题。
她只是纯粹的喜欢水仙花，每年热天的时候，她都会用水仙花做成花袋戴在身上，她喜欢水仙花的味道。
她又不是学医之人，她又怎么会知道水仙花会诱发哮喘……
况且，以往每年，她在祖母过寿的时候都戴着水仙花做成的花袋，也并没能人站出来指责她……
而且，她现在还怀疑着，是不是那个太医在故意针对她，才说水仙花的香味会诱发哮喘的。
☆、第064章戴在身上
第064章戴在身上
顾千夜虽低着头，但她的一双眼都随着顾悦如在移动着，突然，顾千夜发现了一个问题，顾悦如那从小不离身的铃铛似乎也没有戴在身上呢？
看来，下午被罚跪佛堂对顾悦如来说还真算噩梦呢，怕得不但没有戴花袋，连她从小不离身的铃铛也不带了。
只是，这似乎不像是顾悦如的性格，不过，不管怎样，她只要坐着看戏就好，至于她们谁输谁赢，最后获胜的都将是自己，也只能是自己。
“悦如见过祖母！”顾悦如似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行至上官香惠身前，柔柔若若地对上官香惠福身行礼道。
“悦如啊！”上官香惠亲切地唤着顾悦如，见顾悦如那唯唯诺诺的样子，不禁长叹道“好孩子，快过来，过来让祖母看看，让您受委屈了。”
顾悦似不知所措地抬头看了一眼上官香惠，立即又低下了头，眼中迅速布满了雾珠，颤抖着唇，低声道“祖母，对不起，都是悦如不好，悦如不该……”
“别说了！”上官香惠打断了顾悦如的话，顾悦如身子一颤，似怕上官香惠又要处置她，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到了上官香惠面前，哽咽着声音忏悔道“祖母，悦如日后再也不戴花袋了，求你别罚悦如跪佛堂了，悦如害怕，呜呜呜……”
一向爱面子的顾悦如竟当着众人的面，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可想而知，下午罚她去跪佛堂的事，给了她多大的委屈与打击。
啪，上官香惠重重地一拍桌子，拍案而起，怒道“白无双，看看你做的好事？”
白无双身子一颤，硬是忍着没有出声，那满口的银牙死死地咬着，心里对顾悦如恨到了极致，这个做作的贱1人。
“祖母，不关二婶的事，是悦如不好，悦如不该……”说到这里，顾悦如满含希翼的眼神望向上官香惠，讨好地指着自己的腰间道“祖母，悦如日后再也不戴香袋了”
言落，似又想到了什么，连忙又抬手指着自己的手腕，道“祖母，悦如铃铛也不戴了。求祖母别让悦如再去跪佛堂了。”
“好，好，好，好孩子，别哭了，快过来，过来祖母这里坐。”上官香惠似乎也被顾悦如所感染，声音中也带上了一丝沙哑。
“嗯！”顾悦如乖巧地起身，怯生生地低着头，往上官香惠那里移去，在她站到上官香惠面前的时候，在看不见的角落，一个邪邪的笑意挂上了她的嘴角。
顾千夜冷笑，果然，她还说顾悦如怎么一样子就变得那么懦弱了呢？
原来是苦肉计。
不过，她似乎做得很成功，一看白无双那张又青又白的脸便知道，白无双此时怕是敢怒不敢言。
顾悦如刚走近上官香惠，上官香惠便急切地拉过了她的手，亲切地抚着她的手道“悦如，祖母的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顾悦如抬头，那绝美的脸上，红红的眼球，楚楚可怜却又满是满足地望着上官香惠，将那抿着的唇，硬是弯弯地向上拉出了一条长线，微笑道“只要祖母不生气，悦如就不委屈了。”
“傻孩子。”上官香惠宠溺地抬起那布满皱纹的手，摸向顾悦如那似核桃般红肿着的眼，心疼地叹气道“怎么肿成了这样？唉，都是祖母不好！”
“祖母！”顾悦如柔声撒娇轻唤。
“香袋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必不可少的东西，你还是戴上吧！那香香的味道确实很讨人喜欢。祖母只是对水仙花的香味过敏，其余花的香味，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上官香惠想着这么多年来，她似乎对花味也不怎么敏感，对水仙花敏感也只是今年才有，以往年，似乎都没有过。
“可是……”顾悦如犹豫地迟疑着，上官香惠见状，知道她对下午的事还心有余悸，再次叹道“傻孩子，那银铃铛是多好听的声音啊，清清脆脆的。平日里，就算你才走到院外，祖母已是知道你来了。回去后，戴上吧，祖母喜欢听那清清脆脆的、代表着我家悦如的声音。”
“嗯！”顾悦如感激地抬头点着脑袋，随即不好意思地低头撒娇道“祖母，我饿了！”
“嗯，来来，坐你香梅姑姑的位置，她恐怕又跑去跟你的几个伯父喝酒去了。”上官香惠拉着顾悦如坐到了顾香梅的位置上，亲切地夹了一个大鸡腿放入顾悦如碗中，慈祥满面地说道“多吃点肉，看看你，都长瘦了。”
杨月青满意地看着这一切，得意地扭头看向她旁边的白无双。
白无双的一张脸气得铁青，毫无血色。她知道，顾悦如是故意的，她在用苦肉计，可是，她就不明白了，为何母亲会一下子对她那么好。
不过……
“母亲，我倒是忘记了一件事！”白无双忽地抬头，面上挂着大方得体的微笑，对上官香惠道“沉兰让儿媳带给你的寿辰礼物竟忘了呈给你。”
言落，已是从袖袋中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正方形的红色锦盒递给了她身后的丫头，喃喃出声，更似自言自语道“我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回去怕是要被沉兰埋怨了。”
“又是一支头饰！”上官香惠拿过丫头递来的红色锦盒，打开锦盒，看了一眼，有些失望地将锦盒合上，递还给了她身后的丫头，摇头苦笑道“有了悦如这孩子送给我的金步摇，恐怕，我是对别的头饰提不起兴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