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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的八百里加急很快送到了皇上的案头,皇上看完大怒,却是急招贾琏和甄应嘉进京,还给了甄应嘉当堂抗辩的权力。这就让人玩味了,理亲王和甄贵妃都送了口气,这就说明此事还有转机,甄应嘉不会有事。
“该死的贾琏,贾家人和林家人一样就是跟本宫作对的。”甄贵妃大发脾气,“本来都不会有事的,现在可好都是麻烦。”
“母妃息怒。”理亲王劝解着,“本来舅舅也以为不会有事,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今年又特意没有动作,此时出来这样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有人特意安排的?该不是司马达?”
“母妃!”理亲王有些恼怒了,现在这个时候还要纠结司马家和甄家的恩怨么?“我倒台了对于他来说有什么好处么?”
甄贵妃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了别处,“总之,不要用他了,他还是成亲王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我安排他去的,我自然知道,何况现在,薛宝钗有孕,不正是好时候。母妃真的不要利用么?”理亲王笑的诡异,皇上的宠妃有孕,一单有什么问题,皇后都脱不了关系,皇后有事了,也就没有直亲王什么事情了。
甄贵妃看着自己的儿子,越发觉得他陌生,莫名的就想起了他的亲姑姑甄太妃,是不是当时她也是看不懂自己的儿子了,一辈子为儿子谋划,最后却发现儿子不对劲,根本没有当过自己是母亲。可是也不对,义忠亲王不是姑姑的亲儿子,可是理亲王是自己的亲儿子呀。怎么能一样呢?就在甄贵妃胡思乱想的时候,理亲王告辞离开了。
等甄贵妃发现的时候,脸色更加糟糕,最后干脆请了太医来,卧床了几天才算是好起来,甄贵妃突然病倒,甚至惊动了皇上,“爱妃不必多心,朕自然是相信甄爱卿的,只是有些事情闹得很大,朕要对天下学子有一个交代。”
“皇上仁慈,妾身自然是明白的。不过是昨日吹了风,今日起来就不舒服,刚才忍不住了才请了太医。让皇上担心,是妾身的不是了。”甄贵妃虚弱的笑着,“皇上还是去陪宁妃妹妹吧,妹妹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快给皇上再生一个健康的小皇子了。”
提到宝钗肚子里的孩子,皇上急不可见的皱起了眉头,甄贵妃有些诧异,不是一直很期待那个孩子么?怎么现在这个表情?“宁妃身体弱,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很好。”皇上叹了口气,“果然朕没有孩子缘了。”
这话甄贵妃不好接下去了,只能拉着皇上的手,试图安慰他。
“朕今日在你这歇了,不去宁妃那里了。”
“这怎么行,妾身病着,要是过了病气,妾身可是承担不起。”甄贵妃楚楚可怜的看着皇上。
“你呀,这个样子了,朕怎么舍得走。”
皇上留在了甄贵妃宫中,这件事情第一时间传遍了后宫,正在等着皇上到来的宁妃娘娘薛宝钗觉得自己的脸真的很疼,这次被打的太狠了,没想到甄贵妃竟然用了这样的方式截人。
“娘娘,您身体弱,要不要传太医来看看。”莺儿劝说道。
“皇上留在姐姐那里,怕是因为前朝之事,想要安抚罢了,如果因为这点小事,本宫闹起来,怕是不妥。”薛宝钗想明白了原因,就平复了情绪,不过是一个男人,自己又不爱他,他不来自己更自在。宝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儿子,以后娘还有你。
“还是娘娘想的周到,奴婢错了。”
“你也是为了本宫好,好了,关门休息吧。”五个月了,宝钗觉得异常的疲累,早早地睡下了。
宫外林府,贾敏在院子中看着圆圆的月亮,“算起来日子差不多了,宫中怕是要有消息了。”贾敏摸着自己的肚子,心中有一丝不忍划过。
“在她选择对付林家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个结果。”林海拉着贾敏的手,“孩子可还乖?快四个月了,你肚子还这么小,我真的很担心。”
“不会有事,贾琏快回来了,你去忙你的就是了,虽然瑭儿和祥儿都能帮着你,你的压力还是很大。”
“谢谢夫人担忧为夫,为夫能处理的来,夫人照顾好自己就是了。”林海扶着贾敏,将她送回了房间,“别多想,成王败寇。”
贾敏顺手扔了枕头,“这还不让我多想。我累了,睡了。有消息也不要告诉我了。”
“好。”林海笑了笑,帮她关好了房门,唐门的东西自然是灵验的,怕是马上就有消息了,没想到宫内的御医能拖这么久。
深夜,宝钗宫里喧闹了起来,突然的出血让宝钗惊慌失措,她虽然是第一次有孩子,这样的出血意味着什么她还是知道的,“快去请太医和皇上。”宝钗费力的交出一句话,她感觉周身的力气都在抽离,整个人就要晕过去了。
“娘娘。”莺儿看着宝钗晕了过去,强自镇定,让人去请太医,她则亲自去请皇上。
“皇上,不好了,娘娘大出血了。”莺儿跪在甄贵妃宫外大喊道。
声音之大,惊动了皇上,睡眼朦胧的皇上招了戴权一问,披上衣服,扔下甄贵妃就走了。甄贵妃迷迷糊糊的坐了一会,收拾了一番,也是直奔宝钗的宫里。
一盆盆鲜血被运了出来,比皇上早到一会的皇后此时脸色苍白,仿佛想到了曾经的自己,“皇后,宁妃如何了?”
“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妹妹怕是也……”皇后拿出手帕擦眼泪,“可怜的妹妹。”
“你说,怎么会突然出这种事情?”
“奴婢不知,娘娘今日有些累,早早就睡下了。结果突然就开始大出血。奴婢已经让人去查看娘娘用过吃过的东西,还没有结果。”莺儿努力维持着自己的镇定,她家小姐还在里面,她不能晕过去。
这话听着大有文章可做,皇上一个眼神,戴权接过了这个工作,开始彻查宝钗的宫殿。宫殿内部死一样的沉寂,宝钗是昏迷的,稳婆也不敢动,太医也不敢随便用药,但是血这样流下去,宝钗是肯定会死的。为此太医下了狠药,“生了生了。”
屋内传来兴奋地声音,接着是孩子的哭声,五个多月的孩子竟然还是活着的。
“快把孩子抱出来给朕看看。”皇上瞬间兴奋了起来,自己果然是天子,可以庇佑自己的孩子。
屋里却是半天没有动静了,过了好一会,戴权都忍不住要进去亲自抱孩子了,一个稳婆颤颤巍巍的抱着一个裹好的布团出来了,“小皇子如何了?”戴权说着就接过了孩子,瞬间他差点将怀里的布团扔出去,一脸的惊悚。
戴权跟着皇上多年,他这样的反映,自然是吓到了皇上,“戴权将孩子报过来。”皇上的声音说不出的冰冷。
戴权颤巍巍的走到皇上面前,扑通就跪下了,“皇上,小皇子已经去了,还是不要看了。奴才怕皇上伤心。”
“狗奴才,朕还能听到哭声。”戴权越这样说,皇上越心慌,凑近看看那布团,脸色瞬间煞白,“这是什么妖物!”
听到这话,皇后和甄贵妃都后悔今日赶过来了,这是要知道不得了的事情了,会不会被皇上灭口?皇后第一时间看了看周围伺候的人,还好她的心腹都不在,甄贵妃却是懊恼了,怎么带了第一心腹过来,怕是人要留不住了。
“来人,小皇子生下来就去了,朕甚是伤感,命立刻葬了。这里的人,一个不留。”皇上冰冷的下了命令,“皇后和贵妃自己回去休息吧。”
两个女人也不再纠结宝钗生了什么,径自离开,走到院子门口,毫不犹豫的各自回宫殿,里面会发生什么,闭着眼睛都能想到。
“皇上,娘娘她还没见过小皇子呢。”
皇上冷漠的看了一眼莺儿,“杖毙。”
“皇上!”莺儿脸色大变。“皇上,娘娘还昏迷着呢。”
“就让她随着皇子去了吧。”皇上强压着情绪,那样一个妖物,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孩子,自己没有做伤了阴德之事,那就是薛氏的问题,肯定是她的问题,她连带了自己的皇子,会不会也影响到自己?皇上感觉后背有些发凉,自从开始宠幸宝钗以来,似乎朝堂就不正常了,各种事情都发生了,对了薛家和甄家还有关系,皇后也要拉拢她,薛宝钗太不对劲了。
曾经的一切美好,到了现在都会变成阴谋论。
第二日,宁妃娘娘早产而亡的消息传开来,正在吃饭的贾敏一愣,“如此绝情?真的死了么?”
“不知道,即使没死也差不多了,宫里血流成河,皇后和贵妃都为此损失大半人手。皇上今日早朝脸色也甚是不好,看来是受了惊吓。”
“自然是吓人的,听说只有一只眼睛,手上有六个手指,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样的药物。”
“也不是单单药物作用,那茶具上的东西可是好东西。”林海叹了口气,看着拿着白瓷杯的贾敏,“你自从知道了越发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