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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
已经放了十多天的假了,原以为大年初一至初五那几天,可以趁着云来客栈休息时,冲着和独孤傲雪有几分交情,到独孤家去逛逛,怎知,家里的亲戚来访,把所有的小孩子丢给她照料;一时之间,她竟成了孩子王,每天只能和他们放放鞭炮、逛逛街。最令她痛苦的是,身边还跟着一个大跟班——阿政表哥。
几天不见独孤傲群,真的好想他。说不定他正和那叫什么殷若肪的富家女打得火热呢,真是太令人嫉妒了。如果,她就因为得当这群孩子的临时奶娘,而断送了她的姻缘的话,她一定会痛打他们一顿。她想着。不由得对着眼前跑来跑去的六、七个孩童长叹一声。
“唉!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见见独孤?看来,我的幸福,就要断送在这群小表和那个阿政表哥的身上了!”
阿政表哥远远地就见晴晴一脸的哀伤,赶紧跑向她身边,充满关怀地问:“晴晴表妹,你怎么了?”
云晴晴心虚地道:“没没什么。”
她一抬眼,正好看见阿政表哥,更是无奈,不过,她仍表现得很镇定地露齿一笑,那珍珠似的贝齿教阿政表哥看得更是入迷。
阿政表哥从小和他的晴晴表妹便是青梅竹马,这次晴晴能回家过年,除了云大富之外,最开心的就是他了。虽然,云晴晴的心里根本没有他这个人的存在,但他仍日夜企盼着她能早日回家和他团聚,说不定哪天,云晴晴该嫁人时,他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娶她过门呢。
因此,只要她稍微愁眉不展,他就会一副感同身受地问东问西,有时候,倒使云晴晴心情更是跌落了谷底。
“晴晴姐姐,我们再来放鞭炮嘛,好不好?”其中一名孩童拿着鞭炮和香,来到她面前。
“放鞭炮?放什么鞭炮!小孩子应该好好读书才对,干什么那么不长进,放什么鞭炮嘛!”云晴晴双手插着腰,又气又哀怨地道。
阿政表哥看了晴晴一眼,看她一副提不起劲的样子,连忙替她挡驾,叱道:“对呀!快走,别吵你晴晴姐姐了。”
孩童们先是一怔,随即叫喊着:“那么凶,难怪晴晴姐姐会被独孤家的少爷拒婚!”
“你们这些小表,从哪儿听来的?”她没好气地道。
对晴晴不敬,就是对他不敬!阿政表哥脸色一垮,双拳一握,便对着那些孩童们威胁似地叱道:“你们不可以胡说!”
“现在朝阳镇上,没有一个人不知道晴晴姐姐因为又笨又不够漂亮,所以被独孤世家的少爷拒婚的事!”
天!这真的是会跟着她一辈子的噩梦!云晴晴在心理惊呼。“这”阿政表哥连忙替晴晴解危。“那个姓独孤的家伙没眼光!晴晴若是嫁给他,才是一枝鲜花插在粪上呢!是不是?晴晴!”他转头,望向云晴晴。
她连忙点头,故作愤怒地道:“喂!你们这些小表,好的不学,尽学一些坏的。”她眯着眼,斜睨着他们,以着半威胁的口气,又道:“不准再说我不漂亮了,知不知道?”
“除非,你替我们放烟花,我们就不说。”
哼!这群趁火打劫的小孩,真不可爱!算了!还不就是点个火罢了!云晴晴想着。
“好,成交。”她气鼓着腮帮子,抢过孩童手上的香和鞭炮。
原以为点鞭炮是一件简单的事,但是当她将鞭炮放在地上,想要燃起火时,双手却不由自主地颤着抖。
“晴晴表妹”阿政表哥在一旁,看着她直发颤的手,心里涌起了不好的预感。
“晴晴姐姐,你行不行?”孩童们远远地喊着。
她狠狠地回头,冷然笑道:“我那么聪明,当然行了!”
好不容易,将鞭炮的炮芯点着了,然而,却才一眨眼的工夫;已见冲天炮就在云晴晴还来不及跑时,往她身上飞窜上去
“呀!”
她吓得花容失色,一个脚跟不稳,她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眼看就要摔得四脚朝天了
“晴晴表妹!”
“晴晴姐姐!”
一旁的阿政表哥和孩童们也为之一震,同时齐口惊呼。忽地,一双大手及时搂住她的肩头,揽住了她往后倾的纤腰;同时,她也赶紧伸出玉脂双臂,盘勾住那人的颈肩,免去了跌得满头疱的下场。
躺在那强而有力的臂弯里,她惊愕地睁眼,正好和一张冷酷的俊脸对视吓!独孤独孤傲群!
云晴晴和众人突地一愣,一时之间,现场静默,直到了独孤傲群微蹙眉峰,似冰的眸光里含着一丝怒意,道:“你这傻瓜,真会惹麻烦!”
“我”她迎视着他苛责的深眸,错愕得说不出话来,此时,她只觉心口怦怦地跳着,双颊也悄然染超了一抹酡红。
“傲群,你可以放开她了!”始终立于一旁的大美人——殷若舫,连忙上前提醒独孤傲群。
独孤傲群神情冷然地望着臂弯里的云晴晴,道:“你好重。可以起来了吧?”
云晴晴她定睛一看,赫然注意到独孤傲群身旁的大美人,看来,她就是袁杰所说的殷若舫。
果然是个大美人!没想到,殷若舫比她想像得好看了几百倍。瞧她狐媚的大眼、樱红的丰唇,再加上那玲拢有致的身材,哇噻!真的会让女人嫉妒、男人喷鼻血;反观她自己,唉,真想死了算了。
不过,当地想起了眼前这俊得要命的独孤傲群,她又燃起了斗志,顿时只觉心有不甘,实在不愿放手。
她反而更勾紧了他的颈肩,猛力地摇头,咬着下唇,低语。“我不要!”
她真的不想放手,她害怕她一放手,独孤傲群又会从她的指缝间溜走,而他身旁的那个大美人就有机会缠着他。
独孤傲群凝视着她,心里却不知不觉地涌入了一丝不舍呃!难道他也有几许的私心,教他不舍放开她吗?他的眸光转为了深沉。
正当殷若舫气极败坏地正要对云晴晴发飙时,阿政表哥已回过神,远远地冲过来,吼着:“独孤傲群,放开她!”
他说着,一颗拳头也跟着就要挥了过来,殷若舫见状,赶紧冲向前,想以身子替独孤傲群挡住这一记拳。
独孤傲群眼明手快,连忙将云晴晴放开,俐落地拉着殷若舫侧过身。
冲得过猛,眼看着独孤傲群和殷若舫闪过了身,阿政表哥来不及收手,已被独孤傲群一把抓住了他迎击而来的拳头,接着往前使力一拉,只见阿政表哥重心不稳下,往正要落地的云晴晴身上扑了去。
一时之间,只见两人双双跌在地上哀叫。
“啊!好痛!”
托阿政表哥的福,云晴晴这是躲不了**着地的下场。
“晴晴,你没事吧!”阿政表哥回过了神,连忙问着被他压在地上的云晴晴。
云晴晴忍着痛,摇头道:“我没事。”其实,她已痛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了。
殷若舫抬头望着独孤傲群,柔声道:“傲群,谢谢你救了我。”
说完,她篁忌洋洋地低头,望着正也抬头,一脸忿懑而无辜的云晴晴,若舫的眼眸里全是胜战的得意。
看了殷若舫那骄傲的样子,就一肚子气。云晴晴又气又委屈地撇转开头,正好对视向独孤傲群始终深沉的双眸,而那双深眸正也注视着她
就在这一瞬间,云晴晴似乎看见他眼里的关怀呀!懊不会又是她自作多情或是眼花了吧?
正当她想要看清那双深眸里的含意时,独孤傲群已抬起脸,眸光冷扫向远方,道:“若舫,你不是要看花灯吗?”
“是呀!”殷若舫连忙点头,接着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你不是不去吗?”对于他突然改变的决定,她深感意外而惊喜。
任谁也猜不透他冷峻的眼眸里的心思。他淡然道:“你是独孤家的贵客,我没有理由拒绝。走吧!”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去。殷若舫从幸福的欣喜中回过神后,连忙紧跟在他身旁、寸步不离。
哼,独孤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和殷若舫这个大美人去看花灯。看来,那一瞬间疾闪而过的关怀眸光,果然是她自作多情,看走了眼,怎么看独孤傲群都不可能会对她施舍一点关怀!云晴晴想着,忍不住心里的阵阵抽痛。
眼看两人转身就离去时,云晴晴心痛地望着他们的背影,故意放声喊:“阿政表哥,你不是要带我去看花灯吗?”
“我?”阿政表哥惊呼,直到晴晴用手肘推推他的肚子时,他才回过神,连忙也笑道:“对对对,走!我们也去看花灯!”
殷若舫嗤笑一声,摇头道:“哼!他们这两个傻瓜真爱学人!傲群,你说是不是?”
云晴晴一定会跟着去,这完全在独孤傲群的预料和掌控中,他一点也不会觉得惊讶。
殷若舫只见独孤傲群沉默不语的模样,却丝毫没发现,云晴晴开口时,他的侧脸,正隐忍着个抹深浓的笑意
大街小巷里,张结了各式花灯,一时之间,整个朝阳镇隐没入了灯海中,将元宵夜点缀得有如白昼。
穿梭在花灯里,云晴晴和阿政表哥尾随在独孤傲群和殷若舫的身后,然而两人所注意的地方却大不相同。
当然,云晴晴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以高挂街头的花灯为掩护,拼命紧跟在后,监视着独孤傲群和殷若舫的一举一动;阿政表哥则忍不住被缤纷炫丽的花灯灯海所吸引,看得目不暇给,啧啧称奇。
“哇!晴晴表妹,你看,好漂亮的花灯啊!”阿政表哥提着花灯,自我陶醉了起来。“真没想到,我可以和你一起看花灯,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心愿,终于实现了晴晴”
怎知,他才一转头,云晴晴已紧跟独孤傲群身后追去了,他来不及难过,赶紧也跟上前。
独孤傲群和殷若舫是一对天造地设的俊男美女,所到之处无一不引起骚动。
云晴晴亦步亦趋地愈走愈近。最后,根本已经近到离独孤傲群身后不到一步的距离。然而,走得愈近,她愈清楚地看见殷若舫正挽着独孤傲群的手臂哇!太可恶了,居然如此的光明正大,无视于她的存在。
云晴晴跟踪得太不高明了,轻易地让殷若舫发现身后那道鬼祟的身影。
一定要摆脱这个缠人的程咬金。一想完,殷若舫便故意放声道:“傲群,我好累喔!你扶着我走,好不好?”
独孤傲群也早就料到云晴晴会跟着他们,起先并不以为意,不过她跟踪的技巧太不高明了。在赏灯时,不难发现花灯灯海里隐约跳动的人头,想要忽视也难。
或许是为了让她知难而退,也或许是故意试验这精力充沛的云晴晴接下来的反应,他竟也就很配合地勾起了迷人的笑容,佯装乐意地点头道:“荣幸之至!”
哇!眼看独孤傲群的手就要揽住了殷若舫的纤腰不行!一定要设法分开他们。念头一闪,正好阿政表哥走到她身旁来,二话不说,她一把抢过表哥手上的花灯,并拉着表哥的衣袖,故意往前嚷着:“哇!表哥,你看,前面的花灯好美呀!前面的,请让让,请让让。”
她一边说,一边提着花灯,拉着阿政表哥的衣袖,故意将花灯往前一抵,同时也将错愕的独孤傲群和殷若舫隔开。
“你!”一路跟着这个程咬金,已经够大煞风景了,现在这个程咬金居然破坏她的好事,更是不可原谅。殷若舫怒视着她,隐忍住满腔的怒火。
不理会殷若舫责难的眼光,云晴晴和阿政表哥已大刺刺地从两人之间的缝隙钻了过去。
“呀——”
就在她从独孤傲群身边掠过时,她的手腕竟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箝箍了住,同时阿政表哥的衣袖,也从她的手心里滑开。
她惊愕地望着凝睁着正抓住她的手的独孤傲群。
“独孤”
他不悦地道:“你这跟踪人的伎俩,既不高明又不光明正大。若不想惹人厌的话,就趁早回家睡觉去。”
天!从他冷若冰河的双眸里看来,他真的不高兴了。难道,他的不悦全是因为她破坏了他和殷若舫的美好气氛吧?云晴晴兀自猜想着。
然而,她却完全料想不到,独孤傲群的不悦,来自于见到她竟在他面前,拉着阿政表哥的衣袖这一点,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上理由的吧!
“我只是”她支吾了半晌,闭紧双眼,提起须的勇气,一股作气地嚷道:“我只是想跟你一起看花灯嘛!再过几天就得回书院上课了,我希望这二十天的日子里,能有段难忘的回忆,难道你就真的那么小器吗?”
他小器?小器的话,他就不会当着她的面前,答应殷若舫的邀约。她真是个傻瓜,若不是为了要成全她,省得她老是可怜兮兮的,他才不会把时间浪费在看花灯上。而今,她竟误解了他的好意。独孤傲群心里的不悦更深了。
“你还真烦人!看来,不陪你看花灯,你还真不死心。”他低声说着,随即转过身,对一脸心痛的阿政表哥,道:“借你表妹一下,我们有点私事要处理,麻烦你替我送殷姑娘回独孤家。”
说完,不等殷若舫和阿政表哥有所抗议,他已一把抓着错愕的云晴晴往花灯灯海里走去。
“傲群,你怎么可以把我丢给这种人——”
“喂!你这小子,居然把我表妹带走——”
回过神,殷若舫和阿政表哥同声喊去时,已不见独孤傲群和云晴晴消失在灯海里的身影。两人又是气愤又是委屈地对视一眼后,轻哼了一声,各自转身离去。
摆脱了两人,云晴晴终于一偿所愿,能和独孤傲群一起走在花灯下,仿佛这个世界就只剩他们两人了
苍天啊!我是不是在作梦?若不是,请让时光就这么停止吧!云晴晴诚心祈求着。
忍不住抬头望着那冷然远眺前方的侧脸,一切是如此的真实,她真的觉得好甜蜜,即时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旁,也是一种喜悦。
走着走着,在路旁有个猜灯谜的摊子。摊子的老板指着摊子前的一名长得很像书凯子的书生,对着人群喊着:“快来猜灯谜呀!这是我们龙峡镇的才子贾聪明,几年来,打遍天下无敌手,荣获我们龙峡镇的‘灯谜王子’的称号。其聪明的程度、才学的造诣,恐怕连贵镇镇上的烟波钓叟书院里的榜首也比不上呵!想要跟才子贾聪明对抗的人,就请付一两银子,上擂台来较劲。”
说着,老板自以为是地和那名叫贾聪明的书凯子,好笑了起来。
云晴晴义愤填膺地怒道:“独孤,他不仅在侮辱朝阳镇,更是在贬低你,我们去拆他的招牌!”
云晴晴提议完,就拉着独孤傲群往摊子前挤。
她对着老板,喊着:“老板,你真会说大话!我们要折了你的招牌!”
“喂!丫头,你在胡说什么?有种就上来比试比试!”停顿须臾,他冷笑着又道:“只是,怕你输不起呵!”
她瞪大了晶莹的双眸,问:“输不起?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板的眼睛贼贼地眯成了一条线,道:“若是你赢的话,我马上奉送你一百两银子;若是你输了,嘿你就得付我一百两银子,这恐怕是你一辈子都还不起的呀!”
“这”被地说中了,她果然开始犹豫了。
正当她举棋不定时,独孤傲群已冷冷地道:“好,成交!不过”停顿须臾,他的唇角勾起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才又道:“一百两银子大小意思了,一点也不刺激,不如来赌大的。”
老板惊愕地望着眼前这冷做的男人,不由得颤声问:“你你想赌什么?”
独孤傲群清晰有力地道:“我看,就赌一百两黄金!”
哇!大手笔!云晴晴、老板和他的同夥贾聪明无不发出惊叹声。此时,围观的群众已经愈挤愈多,似乎将整个赏灯的人潮全都吸引了过来。
“这”老板和卖聪明对视了一下,又一脸奸诈地笑了起来。“好!若大爷有此雅兴,我们就这么说定丁。”
随即,在众人屏息下,独孤傲群和云晴晴已坐在擂台上的桌椅前,准备和贾聪明展开一场猜谜大战。
老板在花灯下取下了一张张写有谜题的红纸,开始问着:
“各位听好了。‘四个不字颠倒巅,四个八字紧相连,四个人字不相见,一个十字站中间。射一字。’”
正当云晴晴愣吓一旁时,贾聪明已接收到老板的眼神暗示,不假思索地摇动手里的摇铃,道:“是米字。”
“答对了!”老板大叫。
哇!真厉害。云晴晴不由得在心里惊叹。她担忧地望向独孤傲群,只见他仍一派悠闲地坐在一旁,一副事不关之的模样。
老板得意地又问:“商虞有,尧舜无;商周有,汤武无;古文有,今”
“当——”的一声,老板未说完,云晴晴已紧张地摇动手里摇铃。
“请回答!”老板故意不继续说完,逼着她回答。
天晓得,她根本不知道答案,何况老板还没将问题问完,要猜恐怕也猜不出来。
“我”她心里一阵忐忑,正当她要开口胡谄个答案时,独孤傲群已按住她的手腕,替她答道:“是口字。”
“你!”这样也能被这小子猜中!老板一惊。须臾,才撇嘴道:“你答对了!”说不定是被这小子蒙中的。
他不信邪地又问:“好,再来一题。听好了!‘三人同日去看花,百友相逢共一家,禾火二人相对坐,夕阳桥下一对瓜。请打四字。”
正当贾聪明和老板互施眼色时,云晴晴已迅速摇铃,但开口回答的必然还是独孤傲群。只见他毫不犹豫地答道:“是春、夏、秋、冬。”
哇!才一贬眼的工夫,他已回答了出来,又快又好,不由得令老板和贾聪明冷汗直流,看来,他们是遇到了强手了。
就这样一来一往地,经过一番激战,双方形成了拉锯战。
“好了,接下来是最后一题了”老板紧张兮兮地念着,仍不忘对着贾聪明挤眉弄眼的。
紧接的最后一道灯谜,也是定夺胜负的关键题。虽然方才几道灯谜下来,贾聪明虽略失了优势,不过,只要他答对了,仍可让他咸鱼翻身,后来居上。
这一百两黄金,绝不能让他溜掉。贾聪明额上冒着冷汗,绷紧了神经,紧握着手上的摇铃,一副蓄势待发的认真模样。
老板喘着气,道:“听好了,请问”顿了顿,老板才又问:“下楼来,金钱卜落,问苍天,人在何方?恨王孙,一直去了;詈冤家,言去难留;海当初,吾错失口;有上交,无下交;皂白何须问,分开不用刀,从今不把仇人靠,千里相思一撇清。请打十字。”
话语甫落,云晴晴已经紧张地摇动着她手上的摇铃,怎知这个摇铃之前已被老板动过了手脚只见摇铃被她大力地一摇,铃钟里的铁丸立即飞了出去,不偏不移地打在老板的头上。
或许是报应吧!遭铁丸一击的老板顿时觉得一阵晕眩“砰”的一声,便呈大字型地昏倒在擂台上。
“呼!既然老板昏倒了,就当作是我们赢吧!”云晴晴兴奋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不不行!你们既然摇铃,就该回答。若答错了,就算我赢!”贾聪明没有老板暗示他答案,他根本不知答案为何,所以只好耍赖。
“算你赢?有没有搞错啊?”云晴晴指着他,怒骂:“我们的分数嬴你一大截,于情于理,当然都算是我们赢,各位乡亲父老,你们说是不是?”
“对呀!对呀!”围观的人群顿时一阵哗然。
“你!”贾聪明也不甘示弱地跳起来,气极败坏地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别吵了!”独孤傲群大喝一声,全场顿时鸦雀无声。见众人静默了下来,他才缓缓道:“哼!其实,谜底很简单。”
“欲意?那你说啊?”贾聪明垂死挣扎着。“若你猜对了,就真算你嬴!我也输得心服口服。”他就不相信,这么一大串的灯谜,也有人猜得到;若真答对了,他也无话可说了。
“独狐,加油!”云晴晴紧张地望着气定神闲的独孤傲群。
就大众人屏息时,独孤傲群冷笑了一声后,随即抬眼怒视着贾聪明,缓缓地道:“听好了,谜底就是——一至十。”
“呃?一至十?”贾聪明一怔,连忙走向老板身边,将他手心里的红纸一掀,果然,意纸清楚地为着:
谜底:-、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贾聪明垂头丧气地道:“你赢了!”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将装满了黄金的木箱搬到了独孤傲群面前。
顿时,四周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
“哇!独孤,你好棒喔!”云晴晴欣喜若狂地叫着。
独孤?
贾聪明骛愕地望着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不由得问:“呃你就是独孤世家的”能看见仰慕已久的偶像,他差点高兴得说不出话来。
独孤傲群不理会他,只是沉声地道:“这些黄金,你留着吧!下次,不准你们再来朝阳镇骗钱了,明白吗?”
独孤傲群近似命令的口吻,是不容违抗的。
“是是是,我们不会再来的。谢谢独孤公子、谢谢”贾聪明感激至极,趴在那装满黄金的木箱上,忍不住落下了感动的泪水。
云晴晴连忙补充道:“还有,不准再贬低独呀!独孤,等我啊——”
还没说完,独孤傲群已转身离开,她只好赶紧追上去。
离开了繁华的花灯市集,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回家的路上。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好长,而她就跟在他的影子后,慢慢地走着,心里却不免一阵感伤。深觉他的背影此时看来,是如此的遥远。她实在不愿永远只是像个影子一样跟在他身后;虽然存在,却永远也没有和他的身体、心灵交会的时候唉!这份寂寞,他可知否?
想着想着,她的脚步愈放愈慢,愈放愈慢
独孤傲群停下脚步,微愠地回头望着她的慢动作,忍不住问:“难道你就不能走快一点?”
她低着头,猛力地摇头,低语:“不,再走过去就是路的尽头了,难得可以和你正在一起,我不想那么快就把这条路走完。”
独孤傲群无奈地仰天叹了一声后,低下头凝视着她。“真受不了你!”虽一脸不悦,却还是将步伐缩短了,好让她能一偿所愿。
新月如钩,星点灿烂,在这样的夜空下,虽然两人始终沈默,但是云晴晴却心有悸动。她难得可以和她身旁这个冷傲的男人并肩而走,呼吸着围绕在两人之间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