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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敲门声引来鸿语的注意,他心想,豪宴不在,龙拓不会打扰他工作,青观是从来不敲门,鸿门内的人更没这个胆量挑战他的权威,那么敲门的人是“请问”先是传来一声迟疑的声音,随后自微启的门后探出一个头来“我可以进来吗?”
是她,叶晓汲。
“有事?”鸿语停下手边的工作,好整以暇的凝视著她,深邃的瞳眸具有摄人心魂的魔力。
没有人告诉她,这里是鸿门的禁地吗?
晓汲吞了吞口水,有些结巴“我做了点心,伯母说你在这儿,要我拿一些来给你吃。”
“伯母?”他蹙起眉,心里有谱,八成又是母亲玩的把戏。
五十几岁的人了,还玩心重,有这种母亲,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就就是你母亲啊”晓汲紧张得脸红通通的。奇怪,每次见到他,她的心跳就会莫名其妙地加快,第一次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我知道。”除了他老妈,没有人会这么无聊。
“我”她实在好紧张。
“进来吧。”他扬起嘴角,感受到她的紧张。这个女人好像挺怕他的。
“好。”晓汲推门而入,手中还端了一盘小西点。
鸿语没有再理会她,转身继续他的工作。
半晌,发现她仍然站在他的旁边,他眉头微蹙的问道:“还有事?”
被他这么唐突的一问,晓汲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又结巴了“我我那个点心你不吃吗?是我做的。”
鸿语瞄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点心,但没有要吃的打算。
他向来只吃中午与晚上两顿正餐,但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眸,似乎透露出期待他吃的样子。
“多少吃一点。”她将盘子推近他“这样才有体力工作。伯母说你一天只吃两餐,这样身体迟早会搞坏的。”没有了健康,一切都是空谈,这一点她体验得比谁都深切。
“我不饿。”鸿语残忍的拒绝。他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而改变自己的习惯。
“不喜欢吃吗?”晓汲的眸子里有著明显的失望。“那我端出去好了,等你饿了再吃。”
只见她清丽的小脸垮了下来,愁眉深锁,这让鸿语的心里蓦地侵入一股愧疚的感觉。
他突然伸手拿了一块饼干塞入口中。
晓汲错愕地瞅著他,不敢相信所见到的,她还以为“手艺不错。”不油不腻,入口即化。
她愣了三秒钟,随即温婉笑道:“你真好,你一定是不忍心让我失望,所以才吃的对不对?”他果然是一个大好人。
晓汲吸了吸鼻子,看样子是感动得想哭了。
鸿语睨了她一眼。他不过是吃了一块饼干,她感动个什么劲儿,更何况他说的是实话。
“是吗?”他嗤哼道,不想承认她猜中了一半。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凭什么揣度他。
“一定是的,伯母说你只是看起来较严肃而已,其实你是个很好的人,可是我觉得你不止是好,还很亲切。”晓汲愉悦说著,发现自己居然不结巴了。
亲切?她确定她是在说他吗?
他平常是鲜少动怒没错,但这绝对与“亲切”两字沾不上边。相反的,正因为他喜怒不形于色,才给人一种孤僻、难以亲近的感觉。
这个女人究竟是脑子有问题,还是她看人的角度与众不同?
“还有事?”鸿语问道。他习惯一个人工作。
“我等你吃完,收盘子。”她笑咪咪地说,反正她也没事。
鸿语闻言蹙眉。这个女人居然听不出他在下逐客令。
“那你恐怕要等很久。”他暗示地道。
“没有关系。”晓汲左右张望了一下,起身到角落坐下。
“我不喜欢别人吵我。”鸿语又道,期望她能主动消失。
“我就坐在这里,不会吵你的,你放心。”她漾出笑容,看样子是赖定了。
不想显出自己的小心眼,鸿语不再多说,反正等她累了自己会出去的。专注的面向电脑,他没再开口。
电话铃声打断了正全神贯注坐在电脑前读取资讯的鸿语。
“鸿先生,宏硕科技集团总裁拜访。”说话的是鸿语的得力助手楚克寒。
“请人到会议室。”鸿语淡淡地道。结束手中工作,转身才看到角落有个人儿蜷缩在椅子上,看样子是睡著了。
她还没走?
鸿语不自觉地放轻脚步,走至晓汲的身边,凝望着她的睡颜。
瞧她柳眉微蹙的样子,似乎睡得很不安稳,以她这种睡姿,怕再睡上半个小时,就会扭伤脖子。
“起来。”鸿语伸出一只手,不甚温柔地拍她肩膀。
“嗯”晓汲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顿觉颈子好酸。
“想睡到房里睡。”鸿语好心建议。
“咦?”她揉了揉眼睛“你的工作做完了吗?”
“嗯。”鸿语点头。
“你工作的时间好长哦!平常也这样吗?”她等得都睡著了,还以为有钱人都该闲闲没事做,只管花钱,没想到他这么努力。
“看情况。”鸿语淡淡答道。她的话太多了,尽管不想回答她的问题,但他总会不由自主应答。
“你好认真哦!”晓汲灿笑道。人家说认真的男人最帅,难怪她一直觉得他很好看。
鸿语愕然地看着她,懊恼自己的反常,他几乎被她的笑靥迷惑住一定是错觉!他对女人一向没有感觉。
“我有客人。”这个女人占了他大多时间了。
“啊,对不起!”晓汲忙著道歉,都是她耽误了他会客的时间。“客人在哪里?我去准备点心。”
“鸿门的家仆多得是,用不著你动手。”他冷冷地道。贵族世家又不是请这些下人来吃闲饭的。
“我知道,我只是想做些事,不然我在这里白吃白住的,实在过意不去。”晓汲敛起笑意。他生气了吗?
鸿语看了她一眼。原来她对他猛献殷勤,是因为他提供了一个免费让她吃住的地方。不错嘛!懂得报恩。终究是女人,总多了那么一点心思,想必是怕被赶出去,或是期盼他在龙拓面前求情,才这么做的。
无论是哪一点,显然她都用错对象了。以鸿门的势力,甭说是多养她一个人,就算再多个上百人也不痛不痒;至于龙拓肯不肯医治她,那得看龙拓的意愿,他无权干涉。
“随你。”鸿语伸手扭动门把,顿了顿,突然不情愿的丢下一句话“客人在会议室。”
解读出他的意思,晓汲笑逐颜开。
她就知道他是一个好人。
好俊的男人。
俞静-目不转睛地痴望着走进会议室的鸿语。上次在贵族宴会上匆匆一瞥,就令她为他那股冷僻孤傲的气质所倾倒,想不到阔别多日他更加吸引人了。
鸿语走进会议室,示意跟在身后的楚克寒开口,随即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难得俞总裁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楚克寒形式化的说。
“楚先生客气了,相信鸿先生应该已经听说过宏硕有意与鸿门企业合作的事,我这次造访的目的,最主要是希望鸿门能答应与我们合作。”俞静-举止端庄,期望留给鸿语一个好印象。
鸿门在鸿语的带领下,保密措施在贵族之中算得上首屈一指,但为了能够接近他,俞静-不惜做了巨额的投资,聘请国内外最顶尖的科技人员,花费了好大的一番心力调查有关鸿门的资料档案,甚至冒著赔上家族企业的危险,找上最不具经济效益的鸿门企业合作,这一切只代表了她一定要得到他的决心。
“鸿门不发展营利事业。”鸿语漠然的脸色不变,他最厌恶女人贪婪的神色。同样是女人,眼前这一个似乎特别碍眼。
“鸿先生的意思是,我们公司向来只研发科技产品,尽管我们在科技界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但比起从事多方面产品销售的豪门企业仍是小巫见大巫,俞总裁若是想找合作对象,豪门企业应该会比鸿门企业更有前景。”楚克寒圆融的解释著。
“鸿先生太谦虚了,我们会找上鸿门合作,当然是经过市场评估,再说宏硕在国际商场上也算小有名气,假如宏硕与鸿门能够合作,相信要超越豪门绝非难事。”俞静-游说,冀望能与鸿语共事。只是她忽略了鸿门与豪门同是贵族世家的一部分,没道理扯自己人的后腿。
贵族世家各司其位,表面上龙门、青门、豪门、鸿门各自独立,实则是异脉同源。以龙门为首,豪门主控贵族经济,青门负责贵族的安全防卫,鸿门的职务是所有情报的搜集;无论是哪一方面,只要攸关贵族,都是鸿门的职责范围,甚至豪门企业的营利额度可以成为全球之首,除了商业鬼才豪宴独到的经营手腕外,鸿门准确无误的投资讯息更是功不可没。
身为宏硕总裁,俞静-当然也了解这一点,但同门操戈的例子比比皆是,就算是自己人,谁不想成为佼佼者?
但俞静-小看了贵族的向心力与凝聚力了,撇开贵族世家的关系,龙拓、豪宴、青观、鸿语四个人的友情是毋庸置疑、不可小觑的,也难怪贵族世家能在短短的数十年称霸全球。
“鸿门只想超越自己。”鸿语起身,再与这个女人交谈下去只会失了格调。“克寒,送客。”
“是。”楚克寒走至门边,打开门“俞总裁请吧!”
“鸿先生,我一直很仰慕你的才干,无论如何,请你再考虑一下。”俞静-仍企图说服鸿语。
鸿语冷睇了俞静-一眼,对她的反感更深了。
假如她肯马上离开,或许他的决定会有所更改,但这个女人太不识相了。没有大脑的女人不但不受欢迎,反而更让人厌恶。
“不用考虑了。”鸿语冷冷地道。
俞静-不敢相信自己已如此低声下气仍然被拒绝,顿时又羞又恼,一张俏脸板得死紧,颜面挂不住的她才正要转身离去,却碰巧撞上端著点心走进会议室的晓汲,被端盘上的奶茶溅了一身。
“哪来的下人,这么不小心,我的衣服都让你给糟蹋了!”俞静-破口骂道,刻意保持的淑女形象全没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晓汲连忙弯腰道歉,心虚地瞄了一眼俞静-穿在身上的白色套装,上头的奶茶渍大概是洗不掉了。“这件衣服多少钱?我赔给你。”
“赔?!”俞晓-眼神鄙夷地射向晓汲“这套衣服少说也要五万,你赔得起吗?”
“五五万?”晓汲吃惊地张大嘴,心跳差点停了。这么贵?她现在穿的洋装才四百九十元,五万块钱可以买上一百件,有钱人果然不一样。
“算了吧,我看你也赔不起,今天就算我倒楣,以后走路给我小心一点!”俞静-傲慢说道,丑态毕露,先前的端庄模样消失殆尽。
“该小心的人是你。”鸿语突然开口,惹来众人诧异的眼光“是你撞上她,你应该道歉。”
“是啊,刚才的确是俞总裁不小心撞到这位小姐的。”楚克寒也说了公道话。
“鸿先生,你”俞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强烈感受到鸿语对晓汲的差别待遇。他居然帮一个下人说话!她堂堂一家企业集团的总裁,如何受得了这种冷落。
“你可以走了。”鸿语再次下逐客令,脸上仍是挂著惯有的表情,除了冷淡还是冷淡。
被扫地出门,俞静-颜面尽失,她恶狠狠地瞪了晓汲一眼,骄气十足地离开,临走前不忘丢下一句“你会后悔。”
鸿语冷笑。后悔?哼,在他的字典里,永远查不到这两个字。
“对不起,把你的客人气跑了。”晓汲内疚极了。她本来是想帮忙的,想不到弄巧成拙,害他也得罪客人了。
“不关你的事。”鸿语向楚克寒点了点头,示意他离开。
“真的很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晓汲依然觉得抱歉。听说那位小姐是来谈生意的,假如因为这样让他少赚了一笔,那她对他就更不好意思了。
“我说了,不关你的事。”鸿语深邃的眼眸瞧着她,看得出来她真的很愧疚。凡事吃亏礼让的人,在社会上根本占不了上风,难道她不明白这个道理?还是她真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
“我对不起,给你惹麻烦。”她真笨,老是连累别人,在家时拖累父母,现在借住他家,连他也受牵累。
鸿语凝视著她依旧低垂的愁颜,竟有一股疼惜她的冲动,他一时无法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陌生意念。
“知道自己老是惹麻烦就别制造麻烦。”说完他告诉自己不可能的,他对女人根本没有感觉,她不可能会是例外的一个。
“对不起。”她低垂著眼睑,无辜模样煞是惹人怜爱。
“道歉也没有用。”鸿语突然郁气横生,一向没有什么情绪反应的他,不喜欢这种情绪波动,这让他有种不能掌控自己的感觉。
“是吗?”晓汲原就消瘦的瓜子脸更加黯淡了,她不想再给他添麻烦“我还是回家好了。”反正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病会有痊愈的一天,鸿爷爷和他的好心她会放在心上,但假如因为她而造成他的负担,她不如离开。
“既然来了,你就无权决定要不要留在这里,除非鸿长老带你离开,否则你哪里也不许去。”话一出口鸿语就后悔了,他居然在挽留一个女人!
“是吗?那等爷爷来了我再同他说。你放心,我不会待太久的。”她保证地说著。
不想再继续这个恼人的话题,鸿语问道:“你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咦?”她一时没有听清楚。
“生病的人才需要找医生。”会找上龙拓医治的疾病,肯定很棘手,只是从她现在的样子看来,除了脸色苍白、身子消瘦了点外,倒也看不出哪里不对劲。
“你在关心我吗?”她扬起一抹甜美的笑靥。她很喜欢这种被关爱的感觉,除了父母之外,她几乎没有朋友。
“随口问问。”鸿语幽幽地露出嘲讽眸光。她未免太自抬身价,他怎么可能去关心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
虽然他不承认,晓汲还是感动莫名。“你和爷爷好像。”
“爷爷?”鸿语皱起浓密的眉。
“就是鸿爷爷啊。”
“不像。”她竟拿他跟那个老头比!
“可是我觉得像啊。”他们都让她觉得好温暖。
“你还没回答我。”他回到方才的问题,没有发现自己今天算是多话了。
“回答什么?”她不解地看着他。
“你的病。”他提醒她。
“我的病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先天性心脏病,能医得好当然是最好的了,假如医不好,大不了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做任何剧烈运动,以后也不要结婚生子就成啦!”晓汲稀松平常的说著。她很喜欢跟他聊天的感觉。
她怎么能说得如此轻松,一般人不都是自怨自艾地等著别人来同情吗?“所以你才找上鸿长老?”
她摇头笑道:“不是这样的。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的病会有治愈的一天,在医院躺了十年,一点成效也没有,最后医生只好建议我爸妈让我在家休养。爷爷是我在公园里碰巧遇上的,爷爷说他有办法找到名医‘夜枭’替我治病,所以我爸妈才拜托爷爷帮忙的,然后我就跟著爷爷到这里来啦!”
十年?那表示她的童年都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度过的。鸿语竟有些心口泛疼。只是女病人大都一个样,为什么鸿长老独独挑上她?
龙拓讨厌小孩与女人众所周知,难道那老头期望龙拓能与女病人擦出什么火花?“你父母放心让你跟著一个陌生的老头子走?”
“本来是不放心的,但是爷爷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给他们看,还说什么对了,爷爷说他是贵族的长老,所以我爸妈就答应了。”到现在她还不明白贵族所代表的意义,竟可教向来对她有强烈保护欲的父母应允带她走的要求。
“你真的以为鸿长老有这种能力?”鸿语讽笑道。在他看来,她的病是好不了了,假如龙拓有慈悲心,她也不会被送到鸿门来。
“不管有没有,你和爷爷对我的好,我都会放在心上。”晓汲吸吸鼻子,又感动了。
“是吗?”他向来对人只有冷言冷语,对她也一样,而那个老头子对她好,在他看来根本就是别有用心。
“当然是啦,你对我的好,我会记上一辈子。”她诚挚说道。
鸿语不想受她的影响,但仍无法不动容,莫名的悸动掠过他的心房。从来没有人会真心觉得他是个好人,她是第一个。
“明天”她支支吾吾,脸蛋酡红,摆明了是有所求。
“有话就说。”原来话多的女人也容易结巴。
“嗯。”晓汲点了点头,鼓足勇气才道:“明天我要做晚餐,你会回家吃吗?”
“鸿门会馆有厨子。”意思就是用不著她动手。
“我知道,可是伯母想吃我做的菜,欣姊姊也说想吃,所以”她畏缩地看了他一眼,他好像不喜欢她用他们家的厨房。
伯母?欣姊姊?喊得倒是挺热络的,这个女人住进鸿门才几天,竟笼络了所有人的心。
“你会回家吃饭吗?”她又问了一次。她想做饭给他吃。一股莫名的幸福感侵入鸿语的心,这种感觉以前从没有过。
“不会。”但他却残忍地拒绝她的好意,将她推离自己的心房。
“是吗?”晓汲黯下脸。她喜欢他,想讨他的欢心,但他却不肯接受她的邀请,害她好难过。
“反正她们会陪你吃。”不想看见她泫然欲泣的样子,他快步离开。
“等等”
鸿语闻声停住脚,没有回头,但前脚就是跨不出去。
“吃过晚饭后,我可以陪伯母去逛街吗?”她的音量好小,才刚被拒绝过,所以要求得有点心虚,即使自主权在她,她仍是想得到他的同意。
“那是你的事。”鸿语丢了话便走出会议室。
是啊!去不去是她自己的事,何必知会他呢?晓汲心情感到相当沮丧。
“晓汲!”鸿欣突然鬼鬼祟祟地跑进来,拍了一下正在发呆的晓汲。“怎么样?大哥答应回家吃晚餐了吗?”
晓汲摇摇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想他可能不太喜欢我烦他吧!”
“没这回事,你别乱想,我哥天生就是这副死样子,你别介意。”鸿欣安慰道。
是她和老妈让晓汲邀请大哥一起吃晚饭的,目的就是要多制造两人的相处机会。难得有人肯要大哥那块木头,她们实在害怕这桩得之不易的姻缘因为大哥的不解风情而告吹。
果然,她们的忧虑成真了。
恋爱中的男女不都渴望有更多相处机会吗?怎么大哥净是跟别人不一样,心爱的人要做饭给他吃,应该是最甜蜜的,想不到大哥居然拒绝了人家的好意,大哥也太酷了吧!
“可是”晓汲总觉得鸿语的态度相当冷淡。
“好啦!别胡思乱想了,你不是说晚上要做饭给我们吃吗?”鸿欣兴奋地拉著晓汲的手。中午和老妈看着晓汲做点心,算是开了眼界,不知道晚上晓汲又要做出什么好吃的东西来。
“嗯。”晓汲点点头,露出笑容。
“走,我叫司机载我们到黄昏市场买菜,然后晚上我们再一起去逛百货公司。”
“好。”
“晓汲,这件洋装好漂亮,你要不要试穿看看,一定很适合你。”鸿欣指著专柜里的名牌衣服,直觉粉白色露背的小碎花洋装能展露晓汲的曼妙身材。
准备晚餐时,晓汲不小心把自己的裙子弄脏了,鸿母这才注意到她似乎没有带什么衣服过来,是以才想要带她出来选几件替换的衣服,顺便挑一件称头的礼物作为她们的见面礼。
“是啊,试穿看看,如果适合就把它买下来。”鸿母亦认同的说,她心中对这个已认定的未来媳妇简直满意到了极点。
她那个楞儿子不知道上哪儿去拐来这么一个贤淑的女孩子,不但乖巧,更重要的是烹饪手艺了得,这几天让晓汲的手艺养刁了,吃别人煮的东西根本食不知味。
晓汲瞄了衣服上的价钱一眼,差点被吓死。天啊,一套要一万多元耶!
“不用了,我不缺衣服。”她僵硬地笑了笑。
“怎么会不缺,我看鸿长老带你来时,你只提了一个小包包,里面能有多少行头?”鸿母问道。她知道耿直的晓汲不好意思让她多花钱。
鸿欣亦跟著说道:“对啊,男人都爱会打扮的女孩子,像你这样怎么吸引我大哥的注意呢?”
“真的吗?”晓汲疑惑的问,不太明白鸿欣的话。
“阿欣说得没错,女孩子要多打扮,才能吸引男孩子的注意。想当年你鸿伯父就是被我的花容月貌给骗的,伯母是过来人,听我的准没错。”鸿母自我陶醉的说,仿佛往日时光又在眼前一幕幕浮现。
“可是”一件洋装要上万元,实在太贵了,怎么说她也花不下去。
见晓汲仍然犹豫,鸿欣连忙将衣服塞到她手上,边说边将她往试衣间推去“别再可是了,你尽管试穿衣服就行了。”
晓汲只好乖乖地进去试穿衣服。
半晌,她从试衣间走出,众人眼睛莫不为之一亮。
“晓汲,你的背好白、好漂亮哦!”鸿欣目不转睛地盯著晓汲雪白无瑕的背。
“是吗?”晓汲扭扭捏捏的,她好不习惯,两只手直扯著肩膀两边的袖子,生怕它滑下去。这件衣服好像太露了,她觉得整个背凉凉的。
“佛要金装、人要衣装。你这么一打扮,漂亮多了。”鸿母笑呵呵地道。
“好啦,别再拉了,衣服就是要这样穿才显得出女人的妩媚嘛!”鸿欣抓住她的手,笑着道。
“就穿著吧!”鸿母挥了挥手,招来专柜的服务小姐。
“鸿夫人,有什么需要我服务的吗?”专柜小姐恭敬地道。
“替我把这件洋装包起来。”鸿母吩咐,俨然一副贵夫人的姿态。
“是。”
接下来,只见鸿家母女大包小包的买了一大堆,有的甚至连看也不看就包了,这可让晓汲看傻了眼。她从来都不知道钱也可以这么花,现在她总算有些明白她与鸿语的差距了。
“晓汲,走吧!”鸿欣推了兀自发愣的晓汲一把。“你不是想买东西给我大哥吗?五楼是男性商品专柜,我们去看看。”
“阿欣,等等你老妈啊!”鸿母跟在后头嚷嚷著。
忽地,晓汲觉得呼吸困难,感受到心脏有一股无形的强烈压迫,紧接著传来阵阵的绞痛。“欣姊姊等一等”
“妈,你快点啦!”鸿欣拉著晓汲兴高采烈的往电梯跑,没有注意到晓汲渐渐泛白的脸色。
“欣姊等等我好痛”晓汲痛苦地蹲了下去,双手捂著心口。
“怎么了?”看到晓汲突然蹲了下来,鸿欣大惊失色。晓汲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怎么会这样?刚才还好好的呀!
“晓汲,你怎么了?”鸿母也赶来问道。
“我”晓汲虚脱无力地摇著头,泪珠不听使唤她直往下掉,下唇都因她承受不了过度的疼痛而咬破皮。
“阿欣,快叫司机!”鸿母急忙吩咐。
朦朦胧胧地,晓汲只听一片嘈杂声与杂沓的脚步声,接下来便陷入昏迷
搞什么鬼?
鸿语一来到房间门口,便看到房里挤了一堆人,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床上竟然躺著一个女人。
“阿语,你终于回来了!”鸿母一见著鸿语便急切地把他拉进房间。“你怎么不早告诉妈晓汲有心脏病,可把妈吓死了!”
“对啊!都怪大哥没有说清楚,才让我拖著晓汲在百货公司乱跑,害晓汲昏倒了。”鸿欣语带责怪。
鸿语寒著脸,有点明白状况了。只是她昏倒关他什么事?把帐算到他头上来未免太不应该了。
“这是怎么回事?”鸿语扫向躺在他床上的晓汲。难不成她昏倒,他就该把床位让给她吗?
“什么怎么回事?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晓汲是你的女朋友,她生病了,你当然应该照顾她啊!”鸿母气结,不明白怎么会生出这种笨儿子,也不懂得把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