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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的不远处人声鼎沸,只听一人高声骂道:“他娘的,杀了雷大师还不够,竟还把曹兄弟的手给砍了,那淫贼定在近处,大家分头搜。”
两人俱是一惊,半月郎君机警过人,应变更是飞快,一手在雪儿胯下一抹,重又将那圆球塞进穴内,一手挽在雪儿脖颈处搂至身前在她唇上狠狠吻了一口道:“你且快些回屋,别叫那些人看见,我今晚再来找你。”
雪儿叫那淫物一闯,险些又要娇吟出来,心乱如麻间忙穿好亵裤,整了整裙摆飞快的回了溪柳小院。
半月郎君取出黒巾掩了口鼻,数个起落已翻过两道围墙,正要继续外突,却见前方屋上立着三人,个个神色傲然,筋骨饱满,六手分握金钩铁链,一字排开,铁链首尾相接,直达数丈,看似轻易便能越过,但半月郎君知道,此乃南盟独步江湖的一十三阵术之一的“幽门悬勾阵”,来者更是南盟第一铸兵世家“延溪谷”谷主林霁及左右长老赤荆与万长松。若想从他们手下逃脱只怕不容易,身形一展又从来路折了回去。
刚过溪柳小院,便见一人挑枪越出,直击胸门,半月郎君轻松避开,刚落砖道却已被数人围在了中间,只听人群外一声娇呼道:“刚给你包扎的手,你还要不要活了?”
话语甜美清脆,荡人心铉,半月郎君不由向外一瞧,竟是个硕乳纤腰的绝美女子,尚未平复的淫欲重又燃起,方软下几分的阳具渐渐又抬起头来。
半月郎君满腹疑虑,自己猎花无数,今日怎会如此不济,忙收了心神,狞笑道:待过了此劫,你们三个谁也跑不了。
正自淫思,却听那曹龙武红着双眼恶狠狠道:“淫贼,你竟敢偷袭我,今日便拿你的命祭我这只手。”
半月郎君见他左手手腕裹满白布,手掌似已被齐根斩去,冷哼一声也不愿去辩驳,只静心观察四周,盼能创造一丝良机。
但见人群迅速围了过来,“延溪谷”三位高手亦已立在墙头冷眼旁观,正自盘算,却见一位碧衣美女已悄悄站在人群边往自己使了一个眼色。
与小芊分开后,心中却闷闷的很不是滋味,如此佳人却叫那狗东西夺了初红,但若要我放弃何小姐,想起她那娇柔孱弱的模样,又心疼到不行。
一股不甘在胸口越揉越浓,咬着牙竟生起给那应寒川几刀子的冲动,不知不觉在园中逛了许久,却见不远处一人急唤了两声,我抬眼望去,原来是沈印石、舒凌菲夫妇,正要上前招呼,却被沈印石拉起一手边走边道:“那淫贼来了,北院已乱作一团,以少主功力不该没听见呀。”
我脸上一热,干笑了两声不知如何应答,难不成告诉你是因为在可惜何小姐的处女红吗!心中虽有些怨他,但却觉此人心直口快,言语由衷,该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何府分东南西北四院,东院虽只做议事办公之用,但格局却最大,南院常用于接待宾客,西院为何总兵与数位将军住处,而北院却只住了何小姐与她的几名贴身丫鬟。
我三人匆匆到了北院,竟是在溪柳小院外围满了人,心中一股不祥袭来,忙冲入人群,果见那半月郎君一手擒在雪儿喉间,将她紧紧扣住道:“快让出道来,否则这娇滴滴的美人儿可就要与我陪葬了。”
却见另一头诗儿苦着脸焦急中带着哭腔道:“你快放了我雪儿姐,我们让你走便是。”
余人皆静观其变,唯那曹龙武怒喝一声,全不顾雪儿安危,提枪便刺:“狗贼人,今日定叫你身首异处,休想再逃得升天。”
我心中一怒,上前一掌逼开曹龙武,狠狠瞪了他一眼。曹龙武待要上前,却被他二哥胡山一把抓住,身后却是一道倩影掠过,瞬息间已到了半月郎君面前,手中长剑一抖,虽未出鞘却是凌厉之极,但始终顾及雪儿安危,以致数招过后皆刺了个空,不免焦急道:“你一个大男人拿个小姑娘做挡箭牌,害臊吗?快放了我师妹。”
半月郎君连避数剑,时不时再将雪儿往身前一挡,游走间毫不费力,竟仍有空隙答她:“哈哈,真该死,险些忘了还有你,快让某家瞧瞧嫩不嫩!”
说着一手竟穿过剑影,以电闪雷鸣之势在舒凌菲雪白的脸上抚了一把,舒凌菲惊呼一声连退数步,沈印石吓的不轻忙上前接住,见她无恙方怒目直视半月郎君,一步步朝他走去,嘴中一字一字冷冷道:“我看你是在找死!”
半月郎君心门一寒,随着他的脚步竟感一股气劲如山压至,方呼不妙,掌风已到,忙搂着雪儿闪退数步,却仍感发上刚劲呼啸而过,引的头皮一阵热辣。不禁暗暗侥幸,他为避雪儿,把这一掌打高了。
方喘过一口气,却听沈印石又是一掌打来,此次却是把他与雪儿皆罩在了掌风内,赤红了双眼怒喝道:“这一掌我看你怎么躲。”
我立知不妙,好在早有防备,身随意动便要去硬接这一掌,千钧一发之际却是舒凌菲惊呼一声:“印石哥,不要啊!”
沈印石身形顿止,我心门一宽亦停下脚步,但他双掌已发,虽有停滞,可内劲却是已难收回,只见他铁腕微斜,半月郎君脚后处已被应声炸出一大坑,地砖碎石崩裂开来直溅射到半丈之外。
围观众人无不倒抽一股凉气,一面是顾虑贼人手中那绝色女子险些香消玉殒,一面是惊叹玉铭山庄又出了一位惊世之才。
林霁微眯双眼,冲身旁两人道:“这凌风掌若要有此威力,六禅宝典少说也得有七层的火候,细数玉铭山庄这二百年来只怕他是第一人了。”
万长松点了点头道:“这一辈当真是百家争艳,奇才英少频出,若以我等当年较之,着实相去甚远。”
沈印石这一起一落间差点没把我心脏吓出来,忙上前冲他拱手道:“多谢沈兄手下留情。”
沈印石叹了口气,语中带着几分内疚道:“是在下失态了。”
我见场中形势稍被压制,便缓缓逼近半夜郎君道:“放了雪儿,我让你走。”
半夜郎君高笑一声:“你说的算吗?你怎不问问各路豪杰答不答应。”
我怒火渐烧,暗想我堂堂南盟少主,所做决定凭什么要经过这帮二流角色答应,此贼无非想当众羞辱于我,但心系雪儿安危,她若没了,我要这颜面又有何用,无奈举起双手向围堵众人恭敬道:“各位英雄好,在下乃南盟主林震天之子林轩,此贼所劫之女乃我林轩结发之人,今日还请各位赠于薄面放他离去,今后一切后果由我林轩一力承当。”
众人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却无人敢做应承,毕竟放与不放若不得罪南盟便要得罪何总兵,眼见僵持却还是那曹龙武开了口:“哼,你承当的起吗?今后若再有妇孺遭此贼玷污,你又以什么偿还?”
我心头火起,直感额冠黑发倒竖,但亦只有咬牙忍下,一握双拳,气沉丹田喝道:“以命偿还又如何?”
雪儿眼眸泛红,冲我轻轻摇着头,尽显不舍之情。我心中无怨,暗想只要你好好的,这一切又算的了什么。
可那不识好歹的曹龙武却不依不饶,上前一步仍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我高声喝止:“区区一个采花小贼我南盟还不放在眼里。”
顿了一顿又看着曹龙武缓缓道:“区区一个五龙堂我南盟亦不会放在眼里。”
曹龙武脸色阵青阵白,还待说些什么却被他二哥一把拉住。
场中顿时又陷入平静,诗儿在一旁急的直跺脚,却又无济于事,正自为难却是那沈印石上前一步道:“南盟素来以情义走江湖,在座亦是狭义之士,见死不救这等恶事我沈印石定是做不出来的。”
我心中暗暗感激,场中多为武林二流角色,只怕没有几人愿意为了与何总兵邀功而得罪我南盟,但今后这风言风语只怕要传的难听,为了雪儿,我已无从顾及此结,但沈印石从中解围,这见死不救的大帽子只怕没有人会去戴。
就在众人皆把心神放在沈印石身上时,场中形势突变,却是那曹龙武握枪而起,枪头指向两人,疾冲刺去,这无论是否击杀半月郎君雪儿都必遭池鱼。
“去死吧,婆婆妈妈的。”
好在我始终记挂雪儿,侧眼看见,忙飞身一脚踢在了枪头上,却不想那枪头脱杆而落,虽叫我踢飞出去,竟从枪杆中又连射出数支小枪,直往雪儿两人飞去,这一惊我已魂飞魄散。
我几人本就离的不远,枪杆亦是不短,这一暗算任谁亦无从招架,只见那半月郎君随手接下一枪,以电闪之势接连挑开两支小枪,但余下数支想打下却是再不能够。
便在这最后之际,那贼人突把雪儿又往自身挨紧了数分,恰好挡在了身前,我双眼一眩,连喉头的咆哮都已来不及发出,眼看枪头就要尽皆刺落雪儿身上,那贼人竟身形一晃,搂住雪儿向后一转,将雪儿挽至怀中完完全全护了起来。
数枪齐入,全打在了半月郎君背上,众人与我皆松一口气,于此变故善未反应过来,却见半月郎君一把将雪儿推向我,身形已飘至曹龙武身旁,只略一停顿又继续向墙外飞去。
众人皆来不及动作,但墙头处却突现三人拦住了去路,我一见心头不由一喜,竟是林霁叔叔三人。
回想那贼人方才为雪儿不惜受伤,知他亦非十恶不赦之徒,心中不免一软,冲墙头处喊道:“三位叔叔莫伤他性命。”
林霁叔叔三人亦早已看到我,见我发话已明了我心中所想,纷纷跳落墙下。半月郎君立马越墙而去,哈哈笑道:“林少主,咱们今日恩怨今日了,你我扯了个平。”
我肃穆而视,对着他所去方向高声道:“你既懂得怜香惜玉,我便懂得手下留情,今日且放你一马,来日若再行作恶,我南盟定取你性命。
只听的半月郎君渐行渐远的声音道:“好说,某家也是知进退的人,何府这桩买卖自当作罢,但沈庄主家的娘子某家却是惦记上了,庄主您且好生看着。”
沈印石眼中闪过一丝伶俐的杀气,冷哼一声道:“小贼,你且试试,我沈某定叫你挫骨扬飞。”
随着半月郎君的笑声隐隐消失,众人方才注意到曹龙武已躺倒于地,喉间深深插入了一支小枪,早已没了气息。
此时人群中方冲出一人,单膝跪在曹龙武尸体旁抓住他渐渐僵硬的手臂连叫了数声三弟,却只能无奈的看着他喉间朱血越溢越多,一咬牙猛的站起将手中重锤一挥,冷哼道:“大伙好容易把那贼人打成重伤,雷大师与我三弟更是死于此贼之手,而你只为这一己之私,可知日后要有多少良家遭辱?南盟此举无异放虎归山,总兵大人那看你们怎么交代。”
来人正是曹龙武义兄胡山,见他振振有词,我怒从心来,把雪儿轻轻挽至身后冲他喝道:“好个一己之私,这姓曹的若不是只顾拿人邀功,全不把她人性命当一回事,又怎会落得身死当场?我雪儿险些命丧他枪下,此刻纵是不死我也定要他好看。”
“小子,好大的口气,先吃你胡二爷一锤。”
不想这胡山性情竟如此急躁,说着便是一锤挥来,方舞到半空,一支铁链已从我身旁急速穿出,重重的砸在了锤头上,铜锤应声而落,胡山连退数步,满脸赤红,左手紧紧握住右手脉搏,颤抖的大手虎口崩裂,滴滴血珠顺指而下。
林霁缓缓走至我身旁,将链条一抽卷于臂上,双手负背道:“我南盟行事何时由得你”五龙堂“说三道四。这人我少主乐意放便放,不乐意放便不放,你且再说道一句试试。”
胡山脸上一阵抽搐,咬着牙却终究没敢再吭一声,场中气氛顿时冷到极致。
好在这时何大人快步赶来,看了眼地上的曹龙武忙对胡山说道:“曹兄弟为我何府鞠躬尽瘁,五龙堂这一恩情老夫定不敢忘,他日必定亲自与大堂主致歉。”
又看了我一眼赞道:“而林贤侄宅心仁厚,恩怨分明,见那恶贼人性未泯,便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他日若敢再犯,以南盟通天之势又岂能有他立足之地。”
胡山一手抄起曹龙武尸体抗在肩上,冲何大人拱手道:“我五龙堂势微力薄,有南盟这一豪强在这撑着我等留着亦是多余,告辞了!”
说着已大跨步向外走去,林霁摇了摇头笑道:“这是在怪我们南盟恃强凌弱吗?”
我哼了一声道:“若伤着我雪儿,十个五龙堂我都给他端了。”
回身忙打量起雪儿,深怕她哪里伤了分毫,此刻方才注意到她今日一改往日之装扮,一袭碧裙,几许配饰,将她点缀的越为清新艳丽,不觉竟把我看痴了。
雪儿俏颜一红,悄悄用鞋尖在我脚边碰了几下,我忙回过神来,抓起她一边素手,冲林霁三人道:“霁叔、赤叔、万叔,我来为您三位介绍一下,这位叫秦雪儿,乃”雁荡派“陈云燕前辈座下唯一弟子。”
雪儿亦恭恭敬敬微微一俯:“晚辈秦雪儿,见过三位前辈。”
林霁三人相视一笑,却听万长松道:“好小子,别的不长进,这艳运当真没话说,一路上你爹都打听着呢,说你身边跟着两位如仙美眷,还有一个在哪?”
我正不知如何作答,诗儿已走至我身边,吐了吐舌头笑道:“如仙美眷不敢当,野丫头这倒有一个。”
三人笑声顿起,林霁更是指着诗儿打趣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小妮子,秦姑娘温文尔雅,知书达理,自是没话说,我看你除了与甜蕊小姐一般会胡闹外也没别的本事,盟主那关只怕是过不去呐。”
诗儿撅了撅嘴,冲林霁白了一眼道:“瞎说,林伯伯可疼人家了,他若知是我陪着相……轩哥,还不知怎么乐呢。”
林霁连连点头笑道:“对对对,这丫头不仅越长越标致,脸皮子也是越来越厚实了。”
诗儿小脸一红正要还口,我忙插嘴道:“霁叔您刚才提到我爹,他也来了吗?怎没和您一起?”
林霁面色一肃,在我耳边轻轻念了句:“我正是为此而来,咱们寻地再说。”
何大人散了群雄,只留下我南盟众人及沈印石夫妇,一边将我们领向东院,一边欣喜道:“何某何德何能竟劳得南盟与玉铭山庄鼎力相助,黄浦将军近日亦遣下强助,眼下便到,诸位请随我来。”
林霁三人互视一眼,郁色一闪而过,皆不言语,转眼进了东院议堂,已有八人立于堂中等候,其中六位皆是男子,余下两女一老一少,为首一人军甲披风,腰悬长剑,身躯高大魁梧,双目劲气外放,煞是潇洒威猛,另五人亦是印堂饱满,内息悠长,个个身强体硕,而五对手臂竟更为粗壮钢巨。身躯本就高大,再配上一对更雄壮的臂膀,不敢想象这身构造是如何练出来的。
这六人若立于人群中定会引来瞩目,可若要与他们身旁的年少女子相比,只怕瞬时便要黯淡失色下去,只见她年约十八,身着一袭黑色劲装,个头竟与身边几名男子差不了多少,但形体却是极瘦,当初以为何雨晴定是我所见女子中最孱弱之人,而她却比之何小姐仍要单薄一些,腰间一条细带紧紧裹着,并非是她刻意收缩,而是她蜂腰细极,若不系紧,只怕随时便要掉落下来。一头长长乌丝被绑做一束马尾落于身后,发上不带一丝饰件,分外清爽干练。
一身男装,配着胸前微微隆起,竟别有一番姣好,虽说不着分许少女打扮,但一张如仙俏颜却是艳丽之极,雪白的肌肤透着淡淡红粉,瘦瘦小小的瓜子脸儿精致无比,一对细细剑眉虽带着几许英气,但一对盈盈水眸却柔到极致,本是一副清纯怡人的气派,但眉眼与微微上翘的唇间却总透着一股媚态,娇娇腻腻,惑而不妖,暗暗引人欲动,竟与练了玄女经后的雪儿隐隐相似。
而最后那名年老妇女,形矮佝偻,恭恭敬敬立于那绝色女子身后,比之余人光彩,她的存在却显得几近于无,唯一特别的便是她身后斜背着一个黑色长盒,似木似铁,宽虽一尺,长却几与老妇平高,若非斜斜挎着,只怕时不时便要碰到地上。
何大人一见众人,脸露狂喜,忙上前道:“老夫本想请齐威、黄夙两位将军来援便可,不想竟惊动了古醉你亲自前来。”
月古醉亦满脸喜色,一把搂住何大人笑道:“昨日收到黄浦将军急信,他亦听闻此贼身法独绝,为免后患,还是小侄来一遭的稳当些,。”
何大人一脸感激道:“还是黄浦大人想的周全,却劳得古醉你连夜从天津赶来,叔叔感激不尽啊。来,我为你引荐几位英雄。”
说着何大人便领着月古醉与我数人一一作了介绍,月古醉忙惊讶道:“若知诸位在此,那小侄便不用来啦。”
随即又在我与林霁面前一拱手道:“南盟”延溪谷“与我天津”鸿羽门“同属铸器世家,小弟早有结交之心,看来这趟真真走的庆幸。”
我忙点头回礼,正要客气几句,林霁却摆手笑道:“月将军乃当朝第一神射,更是黄浦大将军坐下阵卫三杰之一,鸿羽门所铸兵器遍布朝宇,我区区延溪谷岂敢相提并论。”
月古醉还待开口,林霁又先截道:“月将军怎不介绍一下这几位。”
月古醉也不在意,指着后头几人道:“这几位都是与我出生入死的兄弟,齐威、曹清、伍腾山、黄夙、黄暮、皆是我鸿羽门中精英。”
林霁一一颔首笑道:“名动军旅,声传四海,分握”蜥涎、夜鹰、流炬、狂雷、寒凝“五件神兵的鸿羽五飞将想来便是诸位吧。”
众人连呼不敢当,皆扣手还礼,月古醉又指了指那黑衣美女道:“这是家妹月梵音,现拜于弥音宫宫主广徵子座下,家传武学才练得皮毛,却又想着集他家之长,三心二意,难成大器。”
话语中好似在数落对方,但眼中却满是自豪之感,林霁哈哈一笑,摇头道:“月将军过谦了,月姑娘与我南盟宋甜蕊齐享”惊穹四艳“之名,更身兼鸿羽、弥音两大宗门之所学,功力早已远超平辈,盛名只怕还在你我之上啊。”
我心中暗暗惊叹,原来她就是与甜儿齐名的月梵音,无怪姿色分毫不逊雪儿、诗儿。忍不住又细细看她几眼,见她莞尔一笑道:“林谷主谬赞了,梵音不过一介女流,所学稀疏,江湖传闻虚实不定,切莫相信才好。”
一腔细语却与他面容十分相符,绵绵密密,轻柔动听。林霁笑了笑,瞧了眼她身后的矮妇人,道:“不知这位前辈如何称呼。”
月梵音亦瞧了她一眼,柔柔笑道:“她乃弥音宫长老,平日里从不在江湖中走动,几无识者,不提也罢。”
我心中诧异,既然是你弥音宫的长老,你怎对她如此不敬,连个名讳也不给人提,不想那老妇却是全不介意,仍是静静立于她身后,低头沉默。
林霁尴尬一笑,却不愿失了礼数,依然朝那老妇拱手道:“晚辈林霁见过长老。”
不想那老妇竟仍是不言不语,便连眼皮都不曾动一下,场中瞬时沉默,终究是何大人处事老道,忙站出道:“诸位风尘仆仆赶来,我已吩咐下边备好酒席,咱们入席相谈。”
众人皆含笑回谢,林霁却又拱手道:“既已有”鸿羽门“与”玉铭山庄“在此,料那贼人已无造次之能。我三人还有要事在身,便不久留了,望诸位恕罪。”
月古醉面上愠色一闪而过,但只一瞬已换做惋惜之色道:“当真可惜,还想与林谷主及两位长老好好聊聊铸器之法,瞧来只能他日登门造访了。”
林霁连呼不敢,又与众人一一拜别后方对我暗暗使了个眼色。
我立明他意,忙笑道:“南盟我已数月未回,正想询问几件家事,我送送三位叔叔吧。”
众人见我刻意提及盟中私事,便不在要求同送。待领着雪儿、诗儿出了府门,寻了处无人之地,林霁方于我郑重道:“盟主昨日刚得知少主入了松江总兵府,便立马命属下带些话与少主,盟主说”何大人官风不坏,与他打交道自是不成问题,可他是太子党的人,无论如何切不可将南盟卷入皇党之争。“
我恍然大悟,难怪林霁方才一直刻意回避月古醉,我点了点头道:“我爹此刻在何处?”
林霁回道“北盟主罗啸四个月后大婚,广邀同道名门,盟主与左盟主率我等赴约,本想与您见上一面的,但为避何总兵,便绕城先行了。”
诗儿在一旁掩嘴笑道:“那罗啸都要年近六十了吧,怎还来个临老入花丛。”
我心中却是一黯,数月未见他老人家当真有些想念,忽的想起二师傅也来了,忍不住兴奋道:“二师傅既然也来了,那甜儿呢?”
林霁三人哈哈一笑道:“以甜蕊小姐的性子,你道她能不来吗?盟主还让属下通知少主,到时我们会在北盟等您,要少主一同赴约。”
我心中喜乐不已,暗想到时候终于能见到甜儿了,脑中满是她倩影翩翩,却又听林霁道:“少主独身在外切记保重身体,属下就此别过,四月后太原再见。”
我正要道别,忽想起一事,忙上前拉着万长松道:“万叔叔,且慢。”
万长松忙止步道:“少主有何吩咐?”
我嘿嘿一笑:“没什么,只是想向万叔讨个东西……”
待送别林霁三人后,我也不急的回东院,领着诗雪二女于园中闲逛良久,直至夜色渐浓,方有一小厮匆匆忙忙寻到我三人,毕恭毕敬道:“林少主,二位姑娘好,大人在东院摆了席,以贺今日重伤半月淫贼,还请三位移驾。”
到了东院,只见场中宾客满座,皆是来援英豪,主桌上何大人,月氏兄妹,沈印石夫妇皆已坐定,见我三人入场,何大人忙招手道:“哈哈,贤侄快来。”
我被何大人拉至身旁坐下,雪儿与诗儿亦随我入座。江湖中盛传的一十四位美女,此间便有四人在席,在座宾客多为一地豪强,哪个不是花间老手,娇妻美妾成群,可见了四女却个个呆若木鸡,脸皮薄的交杯换盏时偷眼瞟上几回,胆子大的便伸头扎脑的一个劲往四女身上瞧。我心中虽有不快,但又岂能与这些角色一般见识。
一番寒暄后何大人突拉起我手冲月古醉笑道:“古醉,你我皆知林贤侄乃人中龙凤,老夫有意将小女许之,若此事成了,到时你可得送份大礼。”
月古醉一脸惊喜,看着我道:“叔叔真是好福气啊,能觅得如此良婿,月某便在此承诺,待大婚之日,我鸿羽门中四件镇门奇兵林少主任选其一,以贺大喜。”
见二人有意拉拢,不禁想起午时霁叔所说,心中本为何小姐激起的一腔热血此时却让我多了几分顾虑,他日我若真与何小姐成婚,能抱得美人归自是美事,可南盟亦不得不与太子党扯上关系。我既已有雪儿、诗儿两位娇妻,本就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又何必朝三暮四,而何小姐孤傲清冷,又心有所属,我理应知难而退。可今早却应承了小芊,她必是通报了何大人,否则何大人亦不会闹这一出。“
还未待我开口,却听一旁的月梵音道:“何姐姐才是人中的龙凤,任谁谁谁娶了不是天大的福气,再者林少主身居南盟,打小什么宝贝没有过,岂能看的上我鸿羽门的破铜烂铁。”
我自知失礼在先,也不与她相对,却是诗儿狠狠瞪了她一眼,雪儿忙伸手在她背上轻抚,示意她不可造次。
月古醉瞥了月梵音一眼,忙冲我笑道:“我这小妹自小蛮横,家中亦只有她嫂子多少能压她几分,无礼之处还望林少主海涵。”
我连呼不敢,但想起何小姐,她本就无心与我,我不如假意在此呆个几天,到时只说于何小姐有心无力,实在无能打动芳心,既保全了父亲所虑,又不失了何大人的面子。
就此所思对何大人笑道:“月姑娘说的有理,何小姐天仙一般的人物,我林轩若能与之偕老自是天大的福分。只是我林轩不过一届武夫,怕是未必能入得何小姐的眼。”
月梵音将手中酒杯在唇间轻轻抿了一口,媚态肆意而生,一抬手一挑眉,不但无一丝做作,反倒有几许少女的纯美,只看的我热血暗涌,心中好感正自攀升,却听她点了点头自说自话道:“嗯~倒有几分自知之明。”
我眉头一蹙,心中却有些发笑,这月小姐看着娇娇滴滴,怎说起话来藏针带刺的,这等美女我自不会与她较真,却是诗儿见不得我一分不好,刚到口边说了个你字,已被雪儿打断道:“诸位大人且先吃着,我与诗儿妹妹先退下了。”
说着便拉着诗儿往溪柳小院去了,我连连摇头发笑,诗儿虽娇蛮,但却无时不为我着想,分毫不愿我受一点委屈,心中不禁暖意满满,但在此场合处事终究还是雪儿稳妥些。
雪儿一脸含笑,拉着诗儿出了东院,诗儿却一脸不快,撅着小嘴嗔道:“雪儿姐,你怎就把相公一人丢里面给别人欺负呀,那姓月的小妖精什么东西呀,她凭什么这样说相公嘛。”
雪儿握着她一只手摇头笑道:“何大人与月将军有意拉拢南盟,对相公礼遇可谓上上之宾,巴结还来不及又怎会欺负,而那月小姐,以相公度量,自不会放在心上的。”
诗儿眉眼一瞟,仍有些不快道:“那何小姐有什么了不起,相公配她是绰绰有余,什么时候轮到那小妖精说三道四。”
雪儿噗嗤一笑道:“好啦,我们快回去吧,折腾了一整日你不累吗?”
诗儿心中郁气难消,轻轻挣开雪儿手道:“心里闷的慌,回去也睡不着,我再独自走走。”
雪儿暗想何府上下守备深严,更有徐将军亲自带兵巡逻,那半月郎君的目标是自己,且又受伤逃去,诗儿一人在此应无大碍,交代了几句后便一人离开了。
进了溪柳小院,雪儿心中竟隐隐开始慌乱,不知那淫贼今日伤的怎样,他若死了,那相公的解药又该怎么办,不禁又想起午时那贼人为自己挡枪那一瞬在耳边悄悄说的话:“若就这样抱着你死了,那这辈子倒也不坏。”
雪儿悠悠叹了口气,轻揉着腹下那颗球丸所在的位置,昨日里一时半会便要动上一阵,而今日却一丝动静也没有过,此刻恰好走到墙角,想起今早的荒唐,穴内竟又隐隐作怪起来,心中竟泛起一阵惆怅:“即便人不来,也好歹动动它呀,至少让我知道你还活着。”
雪儿在院中转了半个时辰,脑中思绪却越为纷乱,他曾说过今夜会来,那我故意一人在此是为了偷偷会他吗?
不!我不过是顾及相公安危,那淫人若死了,相公又怎有命活。他定是伤的不轻,待明日养好一些自会来寻我,我又何必候着他。
说着便起步向东院走去,一人呆着越发的胡思乱想,不如把诗儿找回来说说话,穿了几处院落,方在几株小林里见着诗儿。正要走近,却见诗儿一跺脚往墙角处笑骂了一句:“好呀,装神弄鬼的吓我,原来又是你这无赖。”
雪儿忙止住步伐,转身到一块大石后,只见阴暗处走出一位风度翩翩的俊雅男子,待细细一瞧不禁有些错愕,却是日前遇见的那痞子。
“我本就是鬼,一个被你勾了魂魄的痴鬼,今后日日夜夜都会缠在你身边,保你周全,为你消灾。”
诗儿浅浅一笑,娇哼一声道:“才不信呢,你那一副坏心肠,谁知道是不是偷偷躲着看人家洗澡。”
雪儿眉头一蹙,暗骂诗儿胡言,那痞子本就对诗儿不怀好意,怎还出言挑逗他。
果见那痞子一把握住诗儿小手,坏笑道:“那我若看了,你会否生我的气。”
诗儿竟不挣开,轻咬着红唇笑道:“看就看呗,还能少块肉呀,但若叫我相公知道了,他定要剜了你的眼睛,让你一辈子不能作恶。”
那痞子咽了一口口水,喘着粗气道:“剜便剜了,只要你让我看,天皇老子都别想拦着。”
诗儿噗的一笑,将手抽回道:“做你的白日梦吧,人家的身体除了相公,谁也别想看。”
“好,那我不看便是。”
雪儿微微松了口气,却见那痞子忽的上前,一手挽住诗儿腰肢,闭起双眼,向她红唇狠狠吻了下去,诗儿一惊,还未叫出,两片柔唇已被那痞子吻住。
雪儿一愤,正要冲出制止,不想诗儿竟无一丝抗拒,双手虽挡在胸前,唇舌却毫不回避,两人黏黏腻腻的卷在了一块。
良久后方听那痞子一哼,诗儿将他推了开去,双颊泛红,微喘着气道:“下次再无礼,便把你的舌头咬下来。”
雪儿细瞧过去,原来那痞子下唇叫诗儿咬开了一个口子,丝丝鲜血正向外淌着,那痞子一脸贱笑:“可别等到下次了,现在就把我舌头咬去了吧。”
诗儿秀眉一挑,伸出纤指向他勾了勾,痴痴笑道:“有胆你就来呀。”
那痞子一愣,也不多想,一把将诗儿搂入怀中,大嘴一张,一条粗舌毫无怯意的钻进了诗儿嘴里,诗儿娇呢一声,双手挽住他臂膀,一条粉舌已与他揉在一块,左右缠卷,翻覆游走起来。
诗儿喘息渐浓,忽觉韩沐风一手正抚着细腰慢慢向上,就要摸到胸部下沿时,忙一把将他推开,抱住双乳道:“让你亲已是过错,你怎还能这般造次,我不能对不起我相公。”
韩沐风俊脸赤红,暗骂自己一声混账,她可是冰清玉洁的仙子,自是纯净自爱,又怎肯与我背夫厮混,我说了愿一生为她保驾,可却屡屡忍不住对她胡来,这又叫她今后如何看我。
雪儿心下一宽,暗道:“诗儿终究还是爱着相公的,想来不会再如上回与周子鹤那般荒唐。”
正自沉思,却见那痞子突然身形一闪,将诗儿挽至身后,冲一处暗墙冷喝道:“是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