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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众人望向自己的目光不善、虽说金贤宇言语之间的挑衅之意愈见嚣张,吴羽却似一点感觉也没有,那样让所有猜到他要面对的敌人的人都觉不值,偏偏知道他要面对云深阁高手之人也都清楚将这消息透露出去的后果,就算再看不下去也不能在此时出言帮他缓颊。
原本也觉吴羽这厮竟在这等时候挑软柿子吃,心下颇有不喜,但听祝语涵在耳边轻语几句,姬平意也不由色变。若非金贤宇等人的注意力都在场中丝毫没有变色、只笑笑着听旁人对他口诛笔伐,彷佛全然不萦于心的吴羽身上,早要发觉姬平意的模样不对。
“语涵……可以确定吗?真是……真是她?”
虽说早先便知云深阁的态度不妙,但以吴羽武功之高、才智之深,要应付与祝语涵相当的女子高手该当算不得什么难事;但姬平意却万万没想到来的竟然是云深阁里出名的高手卫纤如,想到当日卫纤如一女当关、万夫莫敌之勇,这一战吴羽要面对的艰险只怕远超自己想像之外。
看到他此刻面上的轻松笑意,对旁人攻讦连句分辩言语都无,姬平意不由佩服他,换做自己就算能够硬着头皮上阵,也无法像他这般彷若无事。
何况隐隐约约间他也明白吴羽这行为的用意。在现在的威天盟里,名义上虽说自己是盟主,但盟里的长辈、平辈实在太多,别说金贤宇不一定会听自己命令,解明嫣、夫明轩、拂云子……哪一个是自己指使得了的?再加上连邵雪芊和吴羽也未必对自己言听计从,很多时候都有自己的决断,甚至比自己的决定更加明智,令人折服,对于丰主威权而言未必是好兆头。
可是长辈终归是长辈,盐主的名分不能拿来逆了长幼之分,姬平意也做不出陷害暗算、把拂逆于己的长辈送上黄泉路的行为,许多时候就算憋气受气也只能乖乖忍耐。
先前吴羽虽努力让自己立威,好以实际成绩迫得旁人不敢多话,加上师父夫明轩一直支持自己,连带着君山派上下也对自己真心服膺,让他虽然年轻,在威天盟里至少还有点权威,但在明眼人里看来,自己仍难脱吴羽和夫明轩傀儡之嫌。
夫明轩是师尊是长辈也还罢了,吴羽这丑人却难免令人有狐假虎威之感,如果不是母亲暗地里多方为他说话,连他都有些难以忍受。
不过吴羽这次的决定往坏里说是丢下自己,让自己独自面对强敌,可危机就是转机,这也是让自己立威的机会。面前的敌人强悍到难以想象,虽有少林派高手相助,众人心中仍难掩惶惧和无可依靠,只要自己坚强面对、做出实际成绩,让旁人知道就算没有吴羽支撑,自己也已是个成熟的盟主。
除了金贤宇等桀惊不驯之辈外,多半都会真心依附自己,这回还可以给少林派的大师们一个好印象;如此建立威信的好机会,还真是可遇不可求呢!
想到此处,吴羽那伤痕累累的丑脸竟变得如此可爱,姬平意这才释怀。母亲之所以这般信任此人,甚至要自己不得对他无礼,果有其因。这人不只才智高绝,甚至知情识趣,以他当手下较诸金贤宇这等人,让做盟主的人高兴太多。虽说心下难免想到那神秘黑衣女面上似也有伤痕,对上脸部伤痕累累的吴羽算是绝配,可这轻薄念头一闪即逝,他自也不会说出口。
“既是如此。”
收敛面上神色,姬平意一声轻咳,打断金贤宇对吴羽的节节进逼,“黑衣女子那边就有劳吴兄处理了,只要……嗯,只要对方要求别太过分,吴兄尽可先行答应下来,万事都待这战之后再行处置。大师、师父、金堡主,我们合计合计该如何应对马轩等人?”
正说得兴起却被姬平意硬生生打断,金贤宇心下好生不喜,尤其当听到他招呼众人合议时的顺序,心下的怒气更是勃发难抑,只是场中他惹不起的人实在太多,想发作也不能发作。
称呼之时的顺序虽说依了长幼之序,但若要说到其中学问也真不少。依这顺序,少林派乃是客军,诸位大师威望甚隆,夫明轩在武林里的辈分也在自己之上,要屈自己排在最后也无可厚非;但以往姬平意还多留点心眼,招呼时不忘叫上邵雪芋、祝语涵又或解明嫣等人,或者自家母亲或者晚辈,再不然就是势力较弱、钮一法争这先后之人,现在却是刻意漏了她们,存心把自己落到最后,那心中的不悦摆到了明处,若自己再多说几句也不知他会说什么话来?
虽知被姬平意无声地警告,但现在面对的敌势太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翻脸走人,何况自李晟洙之事后,远雄堡的名声难免受到影响,在威天盟里的影响力便算不得一落千丈也难比先前之勇,反倒是姬平意和吴羽平和处理此事,虽嫌不够干净利落,却也落个宽容大量的名声。
本来名声只是虚势,自己便不把它放在眼里,真跟姬平意分庭抗礼也不算什么;偏偏现在却有少林派的大师们在侧,以佛门慈悲为怀的想法,姬平意和吴羽的处理方式恰合其分、大合其心,荣华大师甚至隐约表示,就算此战之后威天盟血︵黑道联盟仍呈对立,谁也吞不了谁,少林派仍会对威天盐倾力支持,显然把姬平意当成同盟者,迫得金贤宇想挑衅都得掂量掂量。
把这口气硬是吞下去,金贤宇甚至连看向几位大师的目光都有些不善。但强弱之势摆在这儿,就算给他熊心豹子胆,区区远雄堡也真不敢向少林派叫阵,只想:此战之后,等少林派这些大师回寺清修了,再来找你姬平意算帐!到时候再看你还能不能摆出盟主架子压人?
战前会议议完,众人各自回房休息,但拉了解明嫣同房的邵雪芊却是怎么也难以心平。
“怎么了,姐姐?己见邵雪芊一双眼睛望着房顶,虽说人已在床上、衣裳早已卸下,却是一点要入睡的模样也没有,从回房前就觉得邵雪芊不太对劲的解明嫣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本来以她二人的关系,照说从发觉不对时解明嫣便该问了,但冰雪聪明如她,一眼便看穿邵雪芊的心情浮动多半不在眼前的战事上头,极可能是关于吴羽的事。
今天一会,解明嫣虽不像旁人以为吴羽之所以挑上那黑衣神秘女子,是为了检便宜或贪生怕死,毕竟江湖中卧虎藏龙,那黑衣女既能压得敌方诸多强徒不敢轻言挑衅,实力自必高明;以吴羽的眼光,想讨便宜也绝不会选这一路,但其间是否有其它关键就非解明嫣所知。
虽说事前邵雪芊没透露什么,但看今儿会议时祝语涵望向吴羽的目光转变,加上与岳敏宸的话、姬平意的态度对照,解明嫣也猜得出那黑衣女的神秘只是对不知者而言,吴羽等人只怕早知道那女子身分,难不成与云深阁有关?可她却没法猜出其中问题所在。
“哎……”
本来不太想让解明嫣知道这件事,虽说两女间的芥蒂从解明嫣以身体偿了那债,和自己一起变成吴羽的玩物起,便已消失大半,但此事事关重大,既是机密自不能泄于六耳。光为了别让夫碧瑶晓得此事,邵雪芊已不知耗了多少心力,甚至还得央夫明轩出马管教女儿,邵雪芊岂愿随意说出?但事情盘在心头着实难受,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竟……竟有这等事?己伸手摀住口将那惊呼抑在唇间,解明嫣吓了一跳。
从听说武裳盈对姬平意和祝语涵的婚事不置可否的态度时,她便猜到那位阁主不甚喜欢这门亲事,却没想到反应竟如此剧烈,甚至不惜派出门下的第一高手卫纤如与黑道联盟会盟,表明只想把威天盟连根拔起。这从不曾步入江湖的武裳盈,行事怎如此激烈?
偏偏此事怎么也算姬平意的家务事,少林派的高手们就算对云深阁的行动再不高兴,总也不能以此为理由去灭了云深阁。想到就算眼前黑道联盟的事情解决,还得对付那深浅莫测的云深阁,偏偏两边怎么也算亲家,身为名门正派不能行事太过极端,怪不得邵雪芊心里如此辛苦。
心思想得深了一层,解明嫣不觉背心冷汗直流,那异样连心中有事的邵雪芊都发觉了:“怎么了,明嫣,看你这样子?卫纤如再厉害,吴羽不敌总也拖得了时间,短时间是无须担心了……”
“不……不是……”
知道邵雪芊没猜到自己心中那恐怖的景象,解明嫣一时间也犹豫着该不该说,但仔细想想,若自己的想象成真,威天丰的危机只怕远在邵雪芊想象之上,不能不给她提个醒。
“姐姐,我想……马轩会盟之事,与鼓动李晟洙暴露吴羽身分之事该是连在一起的,他既早有准备,云深阁这一与会说不定也是早有谋画,与云深阁那边已先有所联络……当年段翎曾祸害过云深阁的韩仙子,要是云深阁拿这一点作文章,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这事可没法化解……”
听解明嫣这一说,邵雪芊也觉背心寒透了。当年段翎落崖前所祸害的武林侠女不少,其中最出名的就有云深阁的“飘香仙子”韩彩蝶在内,若武裳盈以此为由,硬迫威天盟把吴羽交出来,称得上名正言顺,这一击也真是难解,只怕荣华大师出面也无法大事化小。
不过这么一来也就说得通了,光只为了祝语涵之事,武裳盈再气愤也只是上门兴师问罪一番,最多把祝语涵逐出门墙,怎么看也不会反应得如此激烈,甚至不惜于黑道联盟携手。
但若是为了吴羽的原因,这人毕竟是威天盟智囊,不可能随意牺牲,若武裳盈真要报当年仇怨,不选先礼后兵,而干脆画清界限,虽说手段极端了些,却是可以想象之事。
这么一来,卫纤如没有大张旗鼓的与黑道联盟会盟,把此事公诸于世,而是保持神秘,甚至选择独自绕路前来威天盟腹地,恐怕就和吴羽制定方针、不想全歼黑道联盟而只针对马轩和影剑门的想法差不多了。缩小打击面,不把事情闹大,无论局面演变如何总有进退地步。
可这样下去,迟早威天盟还是得面对这个大问题。尤其让邵雪芊烦心的是,吴羽虽说对威天盟有功,但那面貌实在太过骇人,威天盟众人表面上说不以貌取人,但真正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自己这些已经被吴羽弄上床的女人以外,也只姬梦盈、荣华大师、夫明轩及拂云子等寥寥数人而已,其余人对吴羽总还有几分隔阂。
尤其金贤宇更处心积虑想斩除姬平意羽翼,一旦出了事,拿吴羽当挡箭牌的声浪只会大而不会小,也不知自己和姬平意能否护得住他?
不知吴羽是否想到此处才选择独自面对卫纤如,若他能和平解决此事还好,但若两边说僵了动手,吴羽武功未必能胜卫纤如,杀心斗志又不若对方旺盛,这一仗只怕难以讨好;何况无论谁死谁伤,后果都不堪设想。邵雪芊不由恼恨,怎么这么多麻烦的事一起涌过来?
“这样下去不行。”
愈想愈是害怕,本就烦躁的心思再也睡不下去,邵雪芊索性起身,“我去吴羽那儿一趟,看看他究竟打算怎么办?现下……我们得全力对付马轩,万万不能横生枝节……”
“嗯……”
见邵雪芊已下了床,解明嫣呶了呶唇,虽有万般不情愿也只得起身。
若非此事关系重大,以她的想法是一点都不愿意面对吴羽。那丑脸也还罢了,她的心绝不在此人身上,就算身体被他蹂躏享用之时舒服到顶,可心思那难受的反差却也愈发强烈。如果……如果不是为了与邵雪芊同进退,那难以承受的挣扎令她望吴羽而却步哩!
“嗯,明嫣……你好生休息,不用去了……”
其实对解明嫣的心思也猜得一二,若非想让她变得和自己一个样儿,邵雪芊不想拖她下水。今儿要说的是正事,也就免了她这一趟。
“不……我跟姐姐去吧!”
虽然心下不喜,更知道邵雪芊这一去、自己这一跟,十有八九又是在床上解决问题,但她已经习惯跟邵雪芊一道,无论如何都不想分开。
虽说早有了心理准备,但当靠近吴羽房间听到那女子若有似无的呻吟声时,解明嫣仍不由吓了一跳。强敌在前,所有人都枕戈待旦只等大战来临之时,也只有吴羽才有这闲情逸致来这调调,莫非这便是吴羽放松备战的方式?
不过自己和邵雪芊都在此处,在吴羽怀中婉转逢迎、娇痴享乐的,大概只有辛婉怡了。她轻吁一口气,无论如何只要不是自己就好了。
一转头却发现邵雪芊神情戒备,甚至脚步都重了少许,还带些踌躇,若非房中之人大概还沉溺在那美妙的快乐之中,只怕早发现有人靠近。她一拉邵雪芊的手,制住她的动作,却发觉邵雪芊嫩颊微红间除了戒备还带几分畏怕,只那微微踟蹰的脚步,却怎么也不肯放松。
旁观者清,解明嫣早已看出邵雪芊对那吴羽表面上还有几分矜持,芳心却与身子一齐早被吴羽占得一点不留。虽说这个时候怎么也不该放浪形骸,但只要吴羽能遂行他智囊之责,旁人其实也不太管他放纵之事。
何况与辛婉怡或自己一起在床上跟他翻云覆雨,早不知做过几次,无论邵雪芋再怎么心中有事也不该是这种反应,甚至连脚步都有点迈不出去。
芳心一转,解明嫣不由暗叫不妙。来日大战虽有少林派大师相助,黑道联盟内又有商月玄伺机而动,与马轩之战已占胜势,但兵凶战危,对手又是奸狡如狐的马轩,谁也不晓得战场上会发生什么事。
即便江湖中人早已习惯生死无常的日子,对这等大战仍难保平静,尤其年轻一辈更是如此,偏偏姬梦盈对吴羽的情意,她们这些长辈都看在眼里,若姬梦盈一时想不开竟在大战前夕跑来献身吴羽,到时生米煮成熟饭,邵雪芊想阻止都来不及了,也怪不得邵雪芊如此神情。
偏偏她们都是过来人,听房里人愈发娇媚的哼声,显见已到紧锣密鼓的高潮时刻,就想阻止也不可能了。一想到她们冲进吴羽房里,看到姬梦盈偎在吴羽怀中婉转逢迎、娇吟享受的媚态,床被之间还点缀着落红片片,她倒是还好,可那羞人模样,做为母亲的邵雪芊怎好瞧看?
只可惜就算靠得近了,那诱人心跳的媚声回荡若在耳际,若未看到房内情景,也不知自己的设想是否成真?辛婉怡床第之间比她们都羞赧许多,偏偏吴羽又特意宠她,下手从来不重,娇哼楣吟之声即便同床合欢的她们都很少听到,更别说那时她们也在意乱情迷的状况下,此刻根本也听不出来那呻吟之声谁属。解明嫣一咬牙,正打算先开房门再说,却被邵雪芊一把拉住。
“先……先不要啦……”
“总要面对的。”
没想到向来比自己大瞻,连找了个情夫这失节之事都不瞒她的邵雪芊,此刻竟如此踌躇不安,甚至连伸指戳个小洞窥视的勇气都没有,解明嫣心下暗叹。
母女亲情终是天性,任邵雪芊床第间再怎么放纵,早将冷月仙姑的冷艳抛到九霄云外,可要面对这等丑事也真难以举步。她拉了这美姐姐一把,硬是又靠近了吴羽房间一些。“这事……都已做下了……”
“呃……嗯……”
虽不知解明嫣为何如此坚持,也不知她所谓的面对是什么意思,但邵雪芊的耳朵却已隐隐听到房里娇纵声里,那一丝令她闻而胆丧的女子声息,令她不得不为之却步。
先前被霓裳子所害,搞得自己无比狂放娇痴地在吴羽怀中大享风流,虽说同样的事也不知干了几次,但那回的感觉却怎么都觉不同,直到现在腹下那诡异的刺激仍是若有似无,好像那时的余韵还在体内徘徊,又与淫蛊刺激的感觉大有不同。邵雪芊虽不知在自己身上发生什么事,却本能地感觉到不对劲。
这不是令她却步的原因,真正让她脚步踌躇的是房里的淫靡之声,听来确是辛婉怡没错,可这闺中密友向来沉静内向,身形娇嫩秀气,令人连抚摸都不敢太大力,吴羽不怎么对她下重手,这等娇吟之声向来少闻。
如果不是里头隐隐约约传来霓裳子得意的声息,显然又是这淫妇在搞鬼,害得辛婉怡既享受又害羞,便如自己先前一般被那强烈到极点的快乐冲昏头脑,想到若自己进去,多半只是让遭殃的人从一变二……说不定还变三,也难怪邵雪芊迈不出脚步来。
只是腹下那隐隐的刺激却让邵雪芊难下定决心转身离开,竟就这么被解明嫣拉到窗前。看她纤指轻轻点破窗纸,不由自主地凑上眼,两人一起看着房内羞人的美妙景色。
果如想象一般,吴羽大马金刀地坐在椅上,而娇小的辛婉怡坐在他怀中,纤手插在他头发里,正不住扭摇呻吟,却不见娇躯怎么动作。
可看她乌云散乱、娇喘吁吁,浑身上下汗水犹似泉涌,虽说并未全裸,上半身还有散乱的小兜和外衣披垂,只若隐若现着娇嫩莹润的肌肤,但这般香汗淋漓的诱惑绝不比裸裎相见少上半分,反而更有些惹人遐思的空间。
虽说两人没怎么动作,可听辛婉怡娇哼媚吟也不知攀过几次高峰,扫视房内根本连姬梦盈的影儿都没看到,总算放下心来的解明嫣却不由微乱,这才知道以往吴羽在床第之间看来勇猛得不像惜花之人,将她次次带领到高潮的巅峰,体内的欲望彻底解放,石渐在日也远远不及,那威力只有亲身体验过的女人才会了解。
现在看来他却还有所保留,至少自己是从来不曾被弄得这般快活,也不知邵雪芊试过没有?连辛婉怡这娇嫩的女子都玩成这样,这人也真是坏啊……
美目向旁一瞄,却见邵雪芊脸红耳赤,美目只盯着里头不放,纤手不知何时已贴在小腹上头微微摩挲着,力道虽轻得连衣裳都不见一丝皱,可光那轻抚的动作便让旁观的解明嫣耳朵都热了起来。
光看那模样便知邵雪芊已被吴羽搞得积重难返,看到这美春宫便已心神荡漾,若此刻辛婉怡瘫了下来,邵雪芊只怕会冲进去换了她的位置,任自己怎么拉也拉不住。
想到邵雪芊像现在的辛婉怡这样在吴羽怀中婉转娇吟,舒服得如在仙界漫游,美得再也不想醒转,解明嫣只觉心里微酸。亲身体验过的她却知自己怎么也没办法把姐姐拉回来,只能轻咬银牙,扯了扯邵雪芊的手:“姐姐……别看了,走吧……一时半会的……他们……还结束不了呢!”
“不……不能走……”
看着房里种种,不像解明嫣那般粗疏,邵雪芊可是什么都看到了。想到先前自己被摆布成那种样子,直到现在子宫似都还有微微的余韵在荡漾,辛婉怡习武太晚,底子可万万不及自己;加上她虽染淫蛊比自己还早,深通药理的她却一直以药物压抑排解,虽不像自己这般难过,床第间的承受能力却也比自己弱得多,被吴羽这么一搞也不知会否伤到身子?
“别担心啦……我想他……他知道分寸的……”
见邵雪芊面上神情虽有三分担心,却更有七成跃跃欲试的冲动,解明嫣也是过来人,自然知道邵雪芊春心已然荡漾。其实自己也好不到那儿去,可怎么看吴羽也不像辣手摧花之人,只有床上被他搞过的女人才知他勇猛下的温柔体贴。
“他虽知道,可她未必知道啊……”
听解明嫣这一说,邵雪芊娇躯一热,竟觉裙底一阵暖热,心知自己忍不住了,那羞意即便身畔也是同为床上沦落人的她,仍让邵雪芊难以忍耐。
偏偏解明嫣没看到全部,这安慰……进不了自己心里去。她轻轻拉住解明嫣的手,着她看得仔细一点:“还有……还有旁人在……哎,好明嫣……你……你仔细看看……看看桌下……嗯……怪羞人的……”
被邵雪芊一提醒,解明嫣凝足目力看去,这才发现吴羽和辛婉怡交合之处虽被桌子半挡,却隐约可见桌下有人。那白裳虽也半乱却远比辛婉怡要整齐许多,此刻正半跪在椅前,脸儿抵在男女交合之处。
也不知她做了什么,只听得辛婉怡不住娇吟,悬在椅侧的纤足僵着彷佛用尽力气,虽是娇喘吁吁却仍不住轻扭迎合,看到此处解明嫣才恍然大悟。
想来多半是椅下这人在搞鬼,否则以辛婉怡的娇羞稚嫩,哪里能这般放浪?
只怕早就舒舒服服地败下阵来,一边凉快去了。
只是此时此刻在威天盟里也没几个女子,这般行径姬梦盈也做不出来,简若芸跟吴羽还是初识,又是名门出身,多半干不出这等火辣事,其余小辈跟吴羽更没这等亲密关系,任解明嫣想破了头也不知到底是谁有这等闲心,来这儿帮辛婉怡一把,令她在床第享乐痛快。
突地解明嫣芳心一颤,一股难以想象的酸意从心底涌起。邵雪芊知道有这个人存在,也知道这女子的作风,十有八九竟是邵雪芊的熟人,说不定……说不定还曾和邵雪芊一同摆布过这等事。想到那帮助邵雪芊床第间享乐的女子竟然不是自己,解明嫣一时间也真难接受,虽然她也明知就算有这等机会,自己能否放怀让邵雪芊快乐地在吴羽怀中享受男女情趣,也还不一定呢!
“那……那是谁?”
有桌子挡住,更别说对着自己的只是背影,任解明嫣目光再利也看不见那女子面貌,何况在她所认识的人里,没有这等熟晓男女情事、又放浪大胆到什么玩意都敢来的女人。
“除了……除了霓裳子……还会有谁?”
一来是亲身经历过被霓裳子搞鬼,以致于在吴羽怀抱里彻底沉醉,直到此刻想起来都浑身酥软的滋味;二来解明嫣在风月场里浸淫不久,不像自己已被吴羽彻底带坏了,只晓得用眼睛去看,浑然忘了细听声响。
凝足耳力的邵雪芊听到在吴羽的呼吸和辛婉怡的娇喘之间,还有舌头舐物的轻微声响,若非她原就发现霓裳子在此,这才刻意细听,以霓裳子的隐蔽之彻底,换了旁人光只看这样儿已是心乱如麻,哪里还有闲心发现异样?
不过想到霓裳子做的事,就算只在脑海里想象也已羞得让邵雪芊娇躯无力。
这样坐在男人怀里扭摇迎合,甚至连床都没上去,对女人而言已是极刺激的淫行,可这霓裳子在旁窥视也还罢了,竟还探头在两人交合之处,以小香舌轻轻舐弄着辛婉怡正被男人侵犯得敏感无比的幽谷口,彷佛与入侵女体的肉棒配合着,这般刺激教辛婉怡如何受得?只怕换了自己也只有乖乖投降。
明知该立时逃之夭夭,什么事都等到明天再说,否则房里人正恋奸情热,顾不得自己还好,一日一辛婉怡忍不住高潮瘫软,以吴羽和霓裳子这对奸夫淫妇而言,哪里不会拿自己来试刀?
想到自己被吴羽干得死去活来之时有霓裳子在旁搞鬼,时不时来点刺激,那滋味光想象就令人在羞不可抑里神魂颠倒,也不知自己的身子受不受得了?
她不由暗恨起霓裳子来,就算那日被征服对好胜的她而言再不能接受,也别这样祸害旁人,同为女人何苦这般互相折磨?真是害死人了。
偏偏最糟糕的是,这女人可不是那么容易骗的货色,十有八九已经知道她们在外头才故意表演得特别卖力,否则以她这般谨慎的人,在桌下隐得这般彻底,解明嫣不在意之下根本全没看到,怎会刻意露出痕迹来让自己发现?
更不用说舐得那般大声,混在春光之间格外诱人心动!邵雪芊心下大恨,这女人摆明是在诱惑她们,偏生想归想,离开的脚步却怎么也迈不出去。
虽知再这样下去,等辛婉怡瘫了之后便是自己滑在吴羽怀中,享受那神醉梦迷、不愿清醒的滋味,光想到自己与男人交合的羞人处被旁人眼睁睁地看着,已令人心跳加速,再加上那灵巧的小舌一舐……那滋味光想想都觉得既难受又淫靡,真不晓得辛婉怡是怎生受得?
终于一声绵长柔弱的娇吟,辛婉怡一阵颤抖紧绷之后,整个人都瘫了下来。
男女交合的滋味是这般强烈,又有霓裳子的舌头在下身搞鬼,既令她的心思全然离不开交合美事,更让她完全感觉到那羞人的快意,连连的高潮,就算是功力比她再高几倍的女人怕都受不了,何况是娇嫩如辛婉怡?
如果不是早十五年前她便已被淫蛊感染,与吴羽重逢之后体内的淫欲更如冬眠伏蛇昂首吐信,彻底在她体内缠绵,令辛婉怡对男女性爱的渴求愈发强烈,甚至不在狼虎之年的邵雪芊之下,只怕那太过强烈的刺激对她而言是痛非快,毕竟超过承受极限的快乐与疼痛几乎一个样儿。
虽说身子还承受得住,但整个人在仙境间沉浮这么久却不是一点代价也不用付的。瘫软下来的辛婉怡只觉身子不只无力,甚至连一点感觉也没有了,只有腹下胀鼓鼓的,似乎被那美妙的阳精胀得一点空间也不剩。辛婉怡到现在方知男女交合之美。
见辛婉怡舒服得连根手指也动不得了,伏在自己怀中的娇躯满是汗滑,水汪汪、粉嫩嫩的眼角流波不知是汗还是泪,那模样是这般娇弱可爱,惹得吴羽不由俯下脸去温柔地在辛婉怡颊上轻吻,逗得辛婉怡唔嗯出声,连声音都透着无力的娇柔,彷佛再受不得男人一点点轻薄,然而搂紧他的手足却在在透露出满涨辛婉怡身心的快乐,是这般令她神魂颠倒、再难思及其它。
“好婉怡……你好可爱喔……”
脸颊轻轻摩挲着辛婉怡柔嫩得似可掐出水来的脸蛋,汗滑的触感柔胜绢帛令人爱不释手,“相公好想就这么爱你……永永远远的……都不放閞你喔……”
“嗯……相公你……你坏啦……”
呻吟的声音如此轻柔,彷佛随时都会断气,毕竟虽是练了武功又有淫蛊助威,但吴羽和霓裳子连手之威,就算霓裳子这外貌高雅、内在淫荡的妇人都未必承受得起,何况娇嫩秀弱如辛婉怡?
直到现在,在吴羽的轻柔呵护中,辛婉怡总算稍稍恢复一点感觉,似乎整个人都痛了起来,尤其腰臀之间痛得活像要折了似的,显然方才的男女欢爱,身子未必能赶得上快乐的蔓延,可即便如此她还是爱死了这事,从头到尾,再加上他的温存。
虽说这一次其实是被算计的,但看这滋味这般甜蜜美妙,又刺激到难以想象的分上,辛婉怡也就不怪吴羽了。但对霓裳子,这怨怪之意却少不了,不过既然吴羽在完事之后没去理跪伏桌案之下,一张俏脸还贴在两人股间,也不知自己与吴羽的流泄有没有淋了她满脸的霓裳子,显然是故意给这以自己的诱惑力为傲的女人难看,她自然也不拂逆其意,乖乖配合演出。
只是这样厂温存却让辛婉怡的芳心愈发酥麻几分。与吴羽重逢之后,紧接着就是跟这坏相公合作诱邵雪芊入彀,之后阵阵风风雨雨,甚至连解明嫣也拉了进来。吴羽在床第之间虽是大展雄威,一个干完又一个,彷佛将体内淫蛊的威力彻底发泄出来一般,看他这般雄威勇猛,身为妻子的虽是高兴,却总有些许不足感,到现在她才发觉那是肉体淫欲彻底发泄后,芳心却无法一样满足的反差,毕竟他若一个接一个干,怎么也不可能在完事之后再拥着她轻怜蜜爱。
偏偏熟知淫蛊特性的她却是最不能不让吴羽趁交合之机,大行采补之法的一个人,也因此那心下的怨意被死命压着,压到后头她自己都差点忘却。直到现在才想起来,却是只能享受这一段,至于霓裳子自己恐怕是……一辈子都感受不到这种感觉吧?
“新人上了床,媒人丢过墙,果不其然……”
等着吴羽和辛婉怡温存良久,直到辛婉怡娇躯微颤,高潮欢快的余韵已渐渐压不住身子的酸疼难堪,她这才开了口,“看公子和夫人做得这般痛快,奴……都有些忍耐不住了。好公子啊!奴家努力帮你的忙,既为你的探子探出那黑衣女的底子,又让你有办法单独应敌,让你有办法采花探蜜,你怎么也不安慰奴一下?那黑衣女虽看不出面貌,可即便隐在黑衣里,奴仍看得出来……那女子身段窈窕,肌柔肤润,内涵可是很不错的呢!”
听霓裳子边献媚边邀功,吴羽还没反应,外头的邵雪芊已觉背心阵热阵寒。
虽听岳敏宸说起探知那神秘女子时的种种,她便猜到岳敏宸派出的探子果然没逃出霓裳子耳目,也不知能否瞒得过奸猾如马轩?可她万万没想到吴羽之所以打算单独应敌,竟有这等心机在!
不过想想吴羽体内淫蛊势力之强,只怕九转龙珠也未能尽掩,否则也不用把自己、解明嫣和辛婉怡都吃得一干二净。虽说那黑衣女卫纤如保持神秘,但身为云深阁人,想来容貌也不会差到哪儿,只要熄了灯,抱在怀里大概也不至于差到哪儿去,邵雪芊不由咬牙。
然而她自家知自家事,心中再有怨怼,一来不像辛婉怡那样名正言顺,二来这等飞醋她也真吃不起。毕竟自己为了姬平意和姬梦盈才和吴羽虚与委蛇!无论受到再美妙的痛快洗礼,这事可绝忘不得。
见邵雪芊面上神情变幻,旁边的解明嫣不由苦笑。这姐姐也真是难敖一……
她轻轻推了邵雪芊一把,等她清醒过来,猛地一震的邵雪芊这才想到,不知不觉之间自己竟被霓裳子的话语影响。这记恨的女人还真是无孔不入,当日的风流梁子,到现在还不忘讨回场子来。
虽说想到当日之事,到现在还在脸红,但就算有机会重来一次,邵雪芊仍不会后侮自己的决定,毕竟因为打通了霓裳子的关节才了解到黑道联盟内竟有商月玄这么大的变量,从而里应外合,至少现在的威天盟已有一战之力,不会只任黑道联盟宰割。
只是先前被霓裳子“报复”的滋味似犹在体内盘旋,何况就算她努力防备,光看体内淫蛊,她也绝不是这对奸夫淫妇的对手。
“说来……我还未必是这位姑娘的对手呢!”
吴羽嘴角微微苦笑,神色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邵雪芊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她竟看出吴羽神色间一往无前、绝不后退的坚毅?先不说这等表情她从未看过,无论以往的段翎或现在的吴羽都未曾有过这般神态,光只能从吴羽向来沉稳平静的面具下看到他真正的心情,邵雪芊都觉得自己眼花了。
没想到这般陌生的表情配上他那伤痕累累的脸,竟有一丝令女子心动的豪迈气势在,她似是到现在才真正认识这个人。
“万万别妄自菲薄啊,公子……奴家可信得紧,以公子神技,只要是女人都逃不出公子的手掌心。”
边说着边从两人身下退了出来,坐到吴羽侧边。嘴上说得妖冶,面上却笑得俏皮可人,配着那已放下的秀发写意地披垂肩侧,与先前的高雅外表相较又有另一番风味,“何况若给那黑衣女杀到贵盟里头,让她毫无顾忌地大开杀戒,对公子而言……未必是好事呢!”
虽说话语似是关心,里头的刺却明显得很,邵雪芊听得大皱眉头。
虽说她对吴羽的武功才智深具信心,但卫纤如虽少涉江湖,当日一战的威名却如雷贯耳,光看祝语涵的能耐便知这云深阁的大护法绝对不好惹;加上那“血衣观音”之名,虽是江湖人敬她战意坚韧,却也侧写此女心志之坚、手段之狠,恐怕就算云深阁中人对她也是敬畏多于爱重,这一战也不知她真意如何?以吴羽的武功才智,软硬兼施能否劝得这血衣观音停手呢?这一点谁都不敢笃定。
只是若吴羽战败,让卫纤如真杀到威天盟腹地里头,威天盐而言绝非好事。
她是否会大开杀戒还是其次,人皆有恋家之心,更有关怀之人,所谓关心则乱,极少人能在自家受袭的情况下,还能冷静应对的。
尤其此战两边实力差距甚微,一日一在彼此拉锯的激战之中听说有人杀到自己家里去了,军心必乱,任姬平意、夫明轩及荣华大师再有能为,也难挽狂灁于既妢任。
偏偏这等后果对商月玄而言却未必是坏事,毕竟身为污衣帮帮主,在对付马轩这强敌之时,他也不能不防着姬平意过河拆桥,在击溃马轩及影剑门之后连带把黑道联盟也一锅端了︵连邵雪芊都不得不承认,当听说少林派来大军救援时,这念头也在她心中鲈旋许久︶;若是时间上配合得恰好,当两边里应外合解决马轩之后,正好传来黑衣女杀到归离原的消息,迫得威天盟退兵回援,到时候担心对方过河拆桥的不是商月玄和黑道联盟,而是姬平意这边。
想到此处,本来还希望让商月玄派出高手暗中扯卫纤如后腿的邵雪芊,忙不迭地打消这念头。要是商月玄真派了人,被扯后腿的未必是敌人那边呢!这混乱的局势真够人头疼的。
说来若不是祝语涵那性子,对上旁人威风八面、遇上长辈就温和谦退,若让她在战场上碰到心志坚毅如卫纤如,这一仗不战便知后果。让她去面对自己师叔动之以情,说之以理,看看能否挑起卫纤如与黑道联盟的旧恨,说不定还比较能够成事……
邵雪一千一边想着一边摇头,如果不是她自己也非能静下心来与人折冲协调的个性,与卫纤如这一仗该由自己去的。
毕竟她也是长辈,加上祝语涵终是嫁入自己家门,要说与卫纤如说这些家长里短的话,也只有自己最够这资格,连与武裳盈旧识的夫明轩在这方面都不若自己来的理直气壮;可惜便不算自己个性不适合跟陌生人说这些,光只心念儿子面对强敌,她就不可能让自己远离战场。
纽一论能否救得了,至少要保持姬平意在自己的眼界之内,身为母亲,这也实在是没办法的事。
“无论如何,这一挡在下是一定会挡的。”
嘴上浮着笑意,似没听出霓裳子话里的威胁,吴羽话里仍是一片平和,平和到让人差点听不出话里的决绝之意,甚至连外头一直注意吴羽话语一句不漏的邵雪芊都差点听漏了,“就算卫纤如能过去,也一定要踩过在下的尸体而去。”
“倒是你们那边也得小心点。马轩虽缺乏当家作主的经验,但这些日子作主下来,难保他不会了解些许关键,何况先前叶谦做得太过,也不知马轩是否仍被蒙在鼓里,还是已有所觉,正准备好陷阱等他踏进去。这厮阴险深沉,否则也不能让石渐中计而不自觉,还请商帮主务必当心……我们现在在同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灭俱灭,没有自相倾轧的空间。”
听吴羽把话讲得这般明白,全无先前智者互相试探摸索时意在言外的感觉,霓裳子虽觉奇怪,但这事情的严重性他都说得这般清楚了,她自然不能当没听到。
何况她自己也不是毫无警觉,岳敏宸虽然杰出,终究年轻,安排的探子才会被她发现破绽。虽说商月玄与自己都是老江湖了,但马轩也不是初出江湖的雏儿,他若不知不觉还罢,若真有所觉,守株待兔的可能性确实不能排除。
不过……吴羽这警告也真未免有些杞人忧天,现在的商月玄可没有这般大的肚子。
“公子放心。”
心下考虑着此事的严重性,霓裳子嘴上仍是一抹媚惑的笑意。
若非兹事体大,换了旁的男人岂能在这笑容下清醒?“奴家可以跟公子保证,别的不说,就算看在荣华等几位大师的分上,这一战本盟也绝不会打过河拆桥的主意,吴越同舟之理,奴家还明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