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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凌至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正面，君安的眼睛充满了红色的血丝，不再平静的面孔因为愤怒而扭曲。
“你只有一次机会来回答，为什么要用这个阴狠的手段，破解的办法是什么？”君安咬着牙道。
“我……”凌至欲言又止道，他很想将所有一切都说出来，但另外一种恐惧却涌上了心头。
“你说了，我会让你死得痛快。如果你不说，我不会杀你，我会让你比死更痛快，你会永远求着我杀死你。”君安冷冰冰道。
沉思了半晌之后，凌至点头道：“我说，是皇族，他们……”
轰！一声闷响，就在凌至身边的罗长老突然出手，一道气息击穿了凌至的丹田，大量的灵气开始疯狂外露，凌至脸色马上由红变白，没有一丝血色，眼看就要失去了生机。
“掌门，你这又何必呢？反正是死，我给你一个痛快。”罗长老哼了一声道。
凌至已经说不出话来，但他看向罗长老的眼神，变没有一丝怨恨，反而是解脱之后的快感。
“你以为这样，我就没有办法？”君安嘲讽地看着罗长老，罗长老就不明就里。
君安取出很久未曾用过的白玉扳指戴在手上，他轻轻将手搭在凌至的肩膀上。濒死的凌至眼前一亮，他感到自己的记忆疯狂地进入了君安的脑中。
凌至的记忆中，包括童年往事，修仙之路等等一系列的故事，但君安并没有兴趣，他直接找到了最近期的记忆，看起关于人皇印的情况。
这一下，真相大白了。
君安攻打并州之前，凌苍阁的掌门还是凌至的父亲凌吴，他带着凌至出现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
在凌至的记忆中，这座宫殿，就是皇宫。
“凌家父子来了，实在辛苦了。”一个身穿明黄色长袍的威武男子开口道。
凌吴一把将凌至拉着，共同跪倒在地大声道：“吾皇万岁。”
很显然，这个威武男子便是当今大夏国皇帝夏方维。
“请起，请起，不必拘束。”夏方维依然笑容可掬道。
“陛下，这个时候召见我们，可是为了玄灵派？”凌吴直言不讳道。
夏方维显然也没有想到，凌吴竟然如此爽快，他点点头头道：“没错，就是这件事，你既然问得直接，我也不瞒你。根据情报，玄灵派下一个目标，便是并州，而你们凌苍阁，肯定被他们盯上了。”
凌吴一惊，仍然跪在夏方维的前面道：“玄灵派来势汹汹，还请陛下做主，趁他们羽翼未丰，直接灭了他们。”
“难啊！”夏方维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我也和胡岳龙公公、顾原子他们商量过。这两位，似乎并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凌吴似乎不明白这个意思，反复说了一遍，但还是硬着头皮道，“陛下，玄灵派这样的发展速度，可是要危及大夏的天下！”
“哈哈哈，你看你急的，这样的话都敢说出来了。不过，我不就是找你商量的吗？”夏方维似乎没有在意凌吴的失语，反而笑了起来，这也让紧张的气氛缓和不少。
“看来，陛下已经有了对策。”凌吴试探性地问道。
夏方维点点头，也不矫情，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办法。
简单来说，就是让凌吴元婴出窍，躲在一个伪造的人皇印里面，再以人皇令为诱饵，引得君安上当。
凌吴的元婴之上，已经束缚了夏方维精心安排的禁制，极尽痛苦。如果这个计划没有实施，他也不可能回到肉身之中，将会魂飞魄散。
但如果得手，相信以元婴自爆的威力，再加上无数的禁制，君安必将在劫难逃。
听完这个计策，凌至缓缓站了起来，在父亲错愕的眼神中，他冷冷地盯着夏方维道：“陛下为九五之尊，掌握着大夏的俗世和修仙界，应该有一百种杀死君安的方式，为什么偏偏要以我父亲的性命为代价？”
“大胆，跪下，凌至！”凌吴呵斥道，虽然对于儿子的话，他也很感动，但这个时候，显然不能忤逆夏方维。
夏方维摆了摆手道：“无妨，这毕竟是大事，他有疑问也是对的。”
说着，夏方维走下了玉阶，皱着眉对凌至道：“我现在不能直接出手，原因有很多，顾虑也很多。”
“首先，根据我的情报，你这个叫君安的小子，已经不是普通的元婴，想必你们也听说过。要正面解决他，我能调动的无非就是胡岳龙公公和后族的几位长老。刚才也跟你们说了，他们并不愿意。”
“总不可能让我亲自去玄灵派找他的麻烦吧？”夏方维苦笑道，“其次，君安这小子的路线，就是仿效当年的人皇。他先整合民间的修仙界，壮大势力，接下来的一切要做什么，实在很难预料。”
“但是，这一切都是人皇做过的，我如果下令封禁玄灵派，宣布他们的罪状，那岂不是打人皇的脸，岂不是对天下人说，人皇此前就做得不对？”
“所以，皇族并不能直接出面，最好让他在征战的时候，死于某种意外。这样一来，皆大欢喜。”夏方维得意洋洋道。
但他看到凌吴父子苍白的脸色，还是放低了声音道：“当然，只是委屈你们了。”
“只是委屈？”凌至冲着夏方维吼道，“陛下，您的顾虑，都要我父子的性命来弥补吗？我不同意，我绝对不同意，君安来到并州，我们凌苍阁马上投降，不会有任何损失。”
“放肆，逆子！”还未等夏方维说话，凌吴便站起身，抽了凌至一个耳光。
随后，凌吴立即对凌至施展了空间锁定，温柔道：“儿子，父亲是为君王效忠，死得其所。等到父亲死后，陛下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夏方维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轻咳了一声道：“如果此事成功，凌苍阁掌门凌至，掌管并州修仙门派，为大夏副国师，享用待遇同国师一样。”
凌吴向夏方维行礼道：“谢谢陛下，事不宜迟，那我们就开始吧。”
夏方维盯着凌吴，半晌后问道：“你真的舍得？”
“没有什么舍不得的。”凌吴面色凄惨，笑了笑道，“我父亲本为一介凡夫，得到人皇的栽培，才得以成为元婴修士。我幼年时，也得到过人皇的指点。”
“现在，我的这条命是到了为人皇的后人，大夏国的皇帝尽忠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