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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高一初经还没来的女生,是该去找妇科医生好好地聊一聊了。
晴喜坐在教室内,看着满室清一色的女同学们个个发育良好,正值二八年华的青春惹火身材。
连小白都不同了。她娇小遍娇小,身材可是火辣得令人都不免想驻足欣赏一番。
看她换不完的男朋友,她口中通称的“男性友人”上至年轻男老师、下至青春少男,甚至还有另类的外国仔、捆车族、庞克族,反正只要是男人,都逃不过她的手掌心。
但小白私下坦诚,她的目标只有一个族群,那就是多金的蠢男人。
晴喜转头,发现坐她后面的小白正温柔婉约的微红着小脸,跟班上其他女同学讨论女孩们最爱的议题——哪种少男最令少女动心?如何了解少男们的心理?
哈!苞沐白昙讨论,她根本都可以著书传授“如何让男人败倒在你的石榴裙之下”了。
晴喜忍不住要给她一个白眼,救救那些她寄与无限同情的女同学。
只见沐白昙客气地向同学一笑,转过身凑近晴喜的小耳朵,语气立刻变得尖酸刻薄:
“喂!你看我的眼神让同学们认为你对我的感觉很差,而我又很不自爱地老是拿热脸贴你的冷**,努力地想跟你作好朋友。”
对!她是对小白不满很久了,随着年龄增长,小白愈来愈变本加厉,成功的扮演一个骗死人不偿命的双面女骗子。在人前,她是最完美的女孩;在人后呢,则是以一双讥讽的眼看着身边被她骗得团团转的每一个人。
要不是跟她多年交情,情感搏下去收不回来,她会对沐白昙这种女人敬而远之。不过,要不是小白视她为死党,在她面前从不作戏,她大概也没有机会知道小白竟是这种双面人,只怕也是不幸沦为为沐白昙完美性格赞颂的人们。
沐白昙看了晴喜的脸十秒,立刻拉她起来,走出教室。走到操场边树下的椅子上坐下,沐白昙直接切入重点:
“好吧!你可以说了,晴喜大小姐,你又在烦什么?又什么事要迁怒到我身上了?”
晴喜笑了笑,别开视线。她不得不佩服小白,她就是能看透人心,尤其是对身边的人。小白大概比她还了解自己。
“说不说?”沐白昙粗鲁地摇晃晴喜的肩头。
“你说我该不该去跟御天好好讨论我那害羞得过了头,迟迟不来向我报到的‘好朋友’?”
沐白昙不可思议地望向晴喜,简直无法忍受这个总喜欢自寻烦恼的女人。她大手不留情地拍向晴喜的后脑勺,数落道:“这事早百八年前就该跟他讨论了!你拖到现在还问我?!”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成长本来就比一般人慢嘛。”
“对!三万年前你的脑部开过刀嘛!但也过了三万年,你早就跟正常人一样了。而且跟你一起生活的是一个医生,我可不相信他没把你的身体调养好。”
晴喜因小白招牌的夸大、讽刺的说话风格而笑开了。她总是能让她放开所有的心理障碍,说出心底最担心的疑难杂症。
“我就是要跟你说我今晚会跟他说,只是,我很担心他会有什么反应。”
沐白昙转过头,看着晴喜眼睛里隐藏的东西。
“我实在不懂你到底在干嘛?你向来以开朗如阳光的活泼形象示人,尤其是在你的御天面前,但遇到了一些小细节,你就突然变得莫名其妙地羞怯了起来,你脑袋到底是哪个地方接触不良,打了结?!”沐白昙终于忍不住点出晴喜的心结所在。
晴喜的个性外向活泼、开朗大方,且心智早熟,有时没有恶意的鬼灵精怪表现,让人绝对无法想像她性格中早熟的一面会带有淡淡灰色的色彩。
晴喜含笑望着小白,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出了问题?当问题关系到她与御天的某些微妙关系层面时,她就是会变得扭捏,无法坦然面对。
沐白昙轻叹口气,以头轻撞晴喜的头,语重心长地问道:“晴喜,你有发现当你提到你的御天时,你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吗?”
晴喜的身体一僵,小白的话敲中她心中的鼓,声响在她心中回荡
“你知道吗?或许我们某一部分已经长大了、成年了,但我们极其幸运的是还困在这副未成年的皮囊里,还可以保有那分不在乎后果,只照自己心意做事的年轻本钱。因为我们还可以搬出年轻气盛作为借口。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不想知道,但我只想让你明白,照着自己的心意勇往直前,为求不悔,不顾后果的去实行想法,这在于我们是绝对有本钱放手去做的。因为我们都有不让自己有后悔空间的天赋性格,我们不是平凡的女子。”
沐白昙以难得的认真态度,说着抽像、富含深意的话语。
晴喜的眼眶红了,感动得抱住小白哭了。
“喂!我是要叫你拿出勇气又想表现自己不凡的才情才说那些个文绉绉的话,你这样哭很没诚意耶!你该睁大你崇拜的眼睛,望着我,赞叹着:‘小白,你是我的偶像!’”沐白昙说着算不上安慰的俏皮话,但却很有效的让晴喜破涕为笑。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第一是遇到御天,第二,我必须很不情愿的承认,是认识你。”晴喜仍含着泪的笑脸说着最诚心的感谢。
“好说!好说,你呢,好好记住我给你的大恩情,有朝一日,你的好处都要给我占尽,听到没?”小白精明的讨着人情,眼中是藏不了的感动。
事实上,她是羡慕晴喜的,晴喜拥有的,是她一生也不会有的痴情与真情,那些太讲运气才能有好结果的童话,她不会傻傻的去相信。
或者,她的好心提醒,只是为了让自己有机会去看见,所谓的——童话。
***
御天听了她的问题,会不会马上送她去妇产科找专科医生详谈呢?毕竟他是脑科医生,对女性身体构造大概不会有太专业的知识吧。
妇科医生会怎么替她检查呢?晴喜莫名的紧张了起来,感觉自己的小肮仿佛冒起隐隐的痛楚。
忐忑不安,晴喜边准备沐浴边思索着该如何向御天启齿时,赫然发现内裤上鲜红的血迹!
吓白了脸,她虚软地跪坐在地上,呆愣了好久才回神。
她的她的“好朋友”终于来了!
原来小肮传来的隐隐作痛,就是令广大女性深受其扰的经痛啊!
晴喜心情渐渐放松,也开始发现腰部传来的阵阵酸痛,与身体上陌生的不舒适感。女性经期的苦,她终于明白了。
它来得太迟的好处是,她并不惊慌失措、茫然无知,太多耳濡目染的女性常识传授下,这种时刻她才能镇定以对。而她眼前最大的难题是,她需要卫生棉帮她度过这个堪称是期待以久的女性正常流血期。
但现在是晚上十点,她不认为她能编出足够合理的理由说服御天放她单独出去买东西。
隐忍着愈来愈令她难过的不舒适感爬上床,晴喜获了通电话给在此刻能救她的救星。
“小白,你还在外面吗?”若运气好,小白还在外游玩,她就能请她在回家的路上顺道经过她家,替她送来卫生棉。
“是啊!你的声音怪怪的,有什么事?”沐白昙心细地听出晴喜声音中的不寻常音调。
“我那个来了,你帮我去买卫生棉,回家时再顺道帮我送来好吗?”
“没问题,你等着,我到你家时拨电话给你,你再出来拿。”不用晴喜提醒,她知道晴喜的处境,懂得如何处理。
“谢”她甚至还来不及说谢谢,小白已经有效率地挂了电话。
露出感谢的微笑,她相信小白一定会很快替她送来。
晴喜侧卧在床上,身体裹住棉被缩成一团,陌生且不舒适的痛楚令她在紧绷中不自觉地睡去。
她甚至没有听到电话响起,直到被时御天接起。
时御天看着响了三次,接起来均是无人应声的电话,深思地起身走向晴喜的房间。
推开灯光未关、半掩的房门,眼看床上包里在棉被里的晴喜,他狐疑地走近床边,轻唤:“晴喜?”
掀开棉被一角,时御天看见她紧皱的眉头和苍白的脸色,担忧地摇醒她。
睁开眼对上御天担心的脸色令她大惊,晴喜忙翻身躲进棉被里。
“怎么了?”坐上床沿,他试图从棉被中拉出她。
“我没事。”她与御天以棉被比着角力,不肯出来,隔着棉被问声回答。
时御天聚拢的眉头更加紧锁,一把拉开棉被,看着她缩成一团。
“身体不舒服?”轻触她的额头,发现她额上的涔涔汗水。
他的触碰令她瑟缩,她的异常反应令他的手僵在半空中。
强烈的担忧令他选择抱起她,在她的挣扎中紧紧抓牢她,板起脸色道:“不要闹情绪,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他稍稍大声的语气吓得她僵住,巴巴地望着他,蓦地放声大哭,抱住他,生泉地槌打他的背,委屈地哭诉:“是经痛啦,我等了好久它都不来,一个人好烦恼,又不敢跟你说,它却在我决定跟你讨论这个羞死人的烦恼的时候来了,还这么痛!”像个孩子般把满腔的委屈与痛楚以哭的方式发泄。
她觉得好伤心、好难过,心情在这个时刻变得好奇怪,变得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只知道,她又羞又难受的心情与身体需要他的安抚。
时御天错愕得久久不能回复。
大手缓缓地、笨拙而僵硬地按摩她的腰部。
在这个时刻,他才赫然发现小女孩长大了!她的烦恼是他不曾、也不可能去了解的领域。
她比一般人迟缓的发育困扰了她,而他竟一直没有发现,让她长时间兀自困扰着。
“对不起”吐出口的是他的愧疚,及不知该如何接继的下文。
他的道歉让她觉得好窝心,在他怀中破涕为笑。理智让她想起御天是个男人,他根本不会想到关于女性生理的问题,他并不是不关心她。
抬起一张满是泪痕却漾着笑的脸庞,她望着御天由自责的神情: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是男人,又不会有月事,没办法替我想到也是正常的,我了解。我一直都没跟你说,是因为这事要跟你开口很尴尬嘛!”笑着趴在他肩头,晴喜觉得释然又开怀。
“你可以告诉我任何事,不用觉得尴尬。”时御天也笑了,他似乎真的忽略了晴喜是个女孩,在不久的将来,她也将会是个女人。
听到他这么说,除了感动之外,更大的隐忧悄悄地冒上心头,晴喜若有所思地低语:“不是每件事都能跟你讨论的。”难道她能与他讨论他们之间的微妙关系?讨论她对他超越亲情的情感?
“什么事不能讨论?”抚着她的背,他发现她真的长大了,不再是从前那个娇小瘦弱的小女孩。
“我怕你不能接受。”真的,她好怕她会失去像此刻一样,能赖在他无私的怀里享受着分享的感受,而没有任何猜疑的和谐关系与幸福。
时御天想着她有什么秘密能让他不能接受?脑海中不再能直接地联想出她可能的所思所想,才蓦然发现,她似乎很久没有问他各式各样小孩子才会有的稀奇古怪问题,晴喜已不再是个思考没有迂回的孩子。
“如果有一天,我说了一件你不能接受的事,你会怎么对我?”她内心紧张地问着大胆假设的问题。
“大范围的假设性问题我没办法回答。”有什么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会做的疯狂事?又在乎着什么样的事情?
记忆回到他十六岁时,他认识了水仙,见到那位父母告诉他,适合未来作他妻子的女孩。在他十六岁生日当天,她走进了他的生命。
“是情感的问题?”问出口的同时,只有他自己知道,这问题让他的心情是怎样的沉重。
她的身体一僵,若她正面对着他的脸,他一定会看到她被吓到的表情,他的猜测可真是准得吓人。但她随即感到一丝失落,他定无法料想到困扰她情感的人正是他。
“你还年轻,情感不必放太重。”他的告诫,是走过伤痛所得的结论。
遥远的记忆中,他只记得,他看见一个像娃娃一样美丽的女孩对他露出甜美的笑容,走近他接下来的记忆,已变得不再清晰,清晰的,只剩伤感。
如果不是年轻,他想,他不会觉得这么深刻。水仙出现得太早,而他沉沦得太快。
他甚至怀疑,他究竟爱水仙多少?存在他与水仙之间的,真是浓烈的情爱?还只是稚气的情怀?这一切已不可考,答案他或许永远也理不出。
“你说的太晚了。”她低语的声音几不可闻。
在她发现对他的情感时,她心中就已经只有他了。她的世界中,只有他。
他给与她的,是再一次的新生。这个生命,是他的。
时御天兀自沉思着,没有听到晴喜的低语。
电话在这时响起,晴喜才赫然想起小白要送来给她的卫生棉,立刻爬到床头接电话。
“小白?”
“你在干什么?!打了三次都是你的御天接的,害我不知怎么开口,像个呆子一样等在你家门口。”
“嗄?!我我马上去拿。”
时御天已早一步起身,走出晴喜的房间,他打开铁门,向这位晴喜常提起的好朋友和善的微笑,眼看从她手中滑落地上、装着卫生棉的袋子。
沐白昙傻眼地对着手机大叫着:“晴喜!他他”她吓了一跳,忙回过神:
“你好,我是沐白昙,晴喜的同学,她让我送来的东西麻烦您转交给她。”沐白昙在惊吓中仍拿出应有的有礼态度,一双受惊的大眼仍不忘仔细打量这位久仰大名的时御天。
“谢谢你跑这一趟,请进来坐。”他弯身捡起沐白昙吓得掉在地上的袋子。
“呃不用了,谢谢你,我该回家了,再见。”仍贴在她脸上的手机传来晴喜已经笑晕的声音。
沐白昙转身离开,不忘对着手机大骂:“你这个三八还敢笑!早知道我就送成人纸尿布给你,告诉他你大小便失禁,看你怎么解释!”
晴喜笑红了脸看着御天拿着一大包卫生棉走进她房间,与她相视对笑。
夜深人静的夜晚,晴喜在黑暗中静静注视着御天的睡脸,她知道他还没睡着。今晚的奇妙气氛令她鼓足勇气,大胆地以轻快的语气问道:
“御天,你觉得我已经长大成一个女人了吗?”睡在他怀中,轻声的,等待这个令她忐忑、害怕的重要答案。
“一个已经长大的女儿。”时御天在快睡着时,随口回道。
时御天不知道,他的无意回答,让晴喜默默落泪了整晚。
***
“他只把你当女儿?”沐白昙看着已落寞好一段时间的晴喜终于告诉她问题的症结,她语气平淡地重复着晴喜说的话。
晴喜哀伤的眼睛遥望远方,轻声问道:
“你想,我是不是该尝试去喜欢别人?或许,终有一天我会发现,这分情感,只不过是小女孩的爱恋。”
她知道自己是在逃避,然而,逃避是她目前所能想到,不让自己心酸的惟一方法。
沐白昙看着晴喜,久久不语。
她忘不了与晴喜一段令她永生难忘的对话,在她们还半大不小,稚嫩得应该还不识情滋味的时候——
“他是你的监护人,就像是你的父亲,你说你”“我很爱、很爱他。”
晴喜深情且坚定的神情让她第一次体悟,人对情感的执念可以有多深。惊于一个小女孩的执着,让她印象深刻,至今难以忘怀。
“你可以试试看。”沐白昙淡淡地回答。
让晴喜去尝试,到时她自己就会发现,她深刻且无法忘却与抹灭的情感到底有多浓烈!
晴喜不是一般在爱中痴俊的病态蠢女人,她精准的眼睛不会看走眼,晴喜是个值得研究的特殊例子。
她相信她不会迷失太久。
沐白昙轻撞晴喜,等着精采的后续故事,她一定可以看到一则童话的!
***
晴喜让自己的生活变得很忙碌,努力参与她不曾尝试的社交活动,拓展她的社交圈。而努力的成果,是从身边成串的追求者中,答应了一位大男孩的邀请,她将与他出席一场合跨了三个学校的联谊舞会。其中,除了同校参加的同学之外,绝大部分是她在这三个月内认识的朋友。
看在同学眼里,她是个幸运的女生,只参加了几场小聚会,便引来众多男士的青睐,着实令人眼红。
但她,却一点也没有虚荣的感受,并且,不快乐。
“御天,明晚我会参加一个舞会。”停顿的句子在御天关注的眼神中让她难以接续。“呃有个男的会来接我,也会送我回来。”她心虚地将视线移开,才得以说完整句话。
“好好玩。”时御天回答的语气像个慈父。他注意到晴喜最近开始与人相邀出门,不再只与他相伴,她开始拓展属于她的交友圈。
御天的反应令她的心沉落谷底。
甚至,她是以扯出的笑容来面对她的男伴黄明耀。
坐上黄明耀的车,她忍不住日头,目光望向御天灯光明亮的书房窗口。
“你家里有些什么人?”黄明耀随口问道。
“呃只有我和我父亲相依为命。”面对这个问题,除了令她语结,更会令她在每一次回答时感到困扰。
她从来不觉得御天是她的父亲,他出现在她生命之初,他是她的天使、是她情感的归属,而现在她必须说服自己,他是她的亲人,不能寄与爱情的亲人。
“你很紧张吗?看你不像平常一样开朗。”黄明耀喜爱地望向晴喜,他极喜欢她开朗俏皮的活泼性格,再配上她亮丽的外表,在人群中相当亮眼。
“没有的事,我只是在期待今晚的舞会。我读的是女校,生活乏味得很。”她露出开朗的笑容,很快地回答了一个顺耳的答案。
“我很高兴你愿意当我的女伴。”对于她答应他的邀约,他很意外,毕竟他知道追求她的人,比他条件出色的大有人在。
晴喜露出腼腆开心的笑容,勾着黄明耀的手进入会场,她心不在焉地周旋在这热闹的舞会中,竭力忽视心中漠视不了的落寞。
“若我是你的男伴,我会因你冷感的态度而自卑得信心全失。”
沐白昙讥讽的声音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晴喜耳边,吓得她按着胸口一惊。
“小白,你怎么在这里?”向来个人活动排满档的小白,早已表示不参加这次的舞会。
“我知道你在这里,当然要来凑凑热闹喽!”小白对着远方邀她同来的男伴一笑。
晴喜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随即了然的笑了。果然是男性杀手小白,她的男伴是众多女孩暗恋、觊觎的目标,大名鼎鼎、多金又英俊的白长风。
“他竟邀了你这个声称不参加这舞会的程咬金出席,想必令很多人眼红。你敢来面对众小姐的妒意,我真佩服你的勇气。”
“我就是来炫耀的。沐浴在那些嫉妒的眼光中,才显得我特别。”
“你喔!”晴喜笑着一撞小白,她实在无法明白她那奇妙的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逗你了,我是来给你加油打气的!可惜你让我很失望。我看到你拒绝了五个以上的勇士们,又无视那些虎视耽耽的眼睛,更可恶的是,你冷落了你的男伴,让他只能向外发展,还故意站在这里当壁花。诸多罪状指证历历,我说小晴喜,你到底是在干嘛呢?”
“不然,你跟我跳支舞。”晴喜拉起小白的手走入舞池。
两位美丽的女孩共舞,吸引了不少男士的目光。
“晴喜,这位小姐是你的朋友?”与晴喜认识的男孩王楼成搂着女伴,舞近她们身边,大声好奇地问道。
“她是我的同班同学。”在大声得几乎用吼叫才能交谈的音乐声中,晴喜大声的回答,希望身边的好奇人士都能获得答案,不要再故意靠近她们。
沐白昙对身边好奇且赞赏的眼光露出微笑,目光最后落在场边,向她举杯示意的白长风。他正在向许多人昭告这位女伴是他带来的。
沐白昙技巧地拉着晴喜到旁边较无人的地方,在她耳边讽刺地答谢:
“你的热烈介绍令我荣幸万分,有男人为了争夺我而打架是值得欣然接受的殊荣没错,但我不想引起太多女人想砍我两刀的杀机。”
“你不是乐在女人嫉妒的仇视目光中吗?”晴喜笑着椰榆。
“若我今天不能安然离开,你就等着瞧!”
“瞧什么?站在旁边替挥刀砍你的众多女性呐喊助兴吗?”
“我算看清你了,晴喜,枉我好心来这里看你。”
两个好友跳着慢舞,唇舌相讥得相当开心。
“你的御天在家?”
“嗯。”“你舍得不陪他?”从她们认识以来,晴喜几乎不与朋友出游的,她把所有的时间都安排给了她的御天。
沉默半晌,晴喜幽幽道:“你不是赞成我向外发展吗?我正在努力。”
“是啊!你努力的成果是将你钦点的男伴外放到冰寒极地。”
晴喜答不出话,把下巴抵靠在小白的肩上,放眼望着满室兴致高昂的男女,舞池中相拥的恋人。
从他们的眼中,她看得出他们此刻正享受着爱情,而尚未找寻到恋情的男女,则在这个小圈圈中试图找寻能与自己情感产生化学反应的另一个人。但她脑中所想的,不是在这群人中找寻到爱情。
她的真情与挚爱已经出现。她爱上的,是她伸手可触,却永远也得不到的情感。
她已想的很清楚,若她勇敢的改变她与御天之间的情感,就要有不后悔的决心。若是御天无法接受,他们之间存在的,将不再是现在的和谐共处,尴尬与猜忌将会让他们渐行渐远。
她了解御天的个性,他若不能接受,是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的。
“小白,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晴喜语气落寞地问着。
“还好啦!只有面对一件事情,你的脑袋会笨得不可思议。”
晴喜嘿嘿干笑两声。
“实话告诉你,你不可以骂我。其实,我一点也不快乐,这不是我要的。”她的人生哲学中,快乐是人活着最重要的要素,但现在,她却让自己陷入丝毫不快乐的情境中。
沐白昙愉悦地笑了,晴喜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她终于从自我创造的傻事中清醒了。她意味深长地:“你终于觉醒了,凤凰!”并刻意在最后两字上加重语气。
“什么凤凰?!”晴喜好奇地抬头望向小白。
沐白昙唇边挂着玄妙的笑意:“你是想当扑火的飞蛾,惟死一途?还是浴火的凤凰,快乐重生?反正你注定要选择当其中一种,就勇敢去爱嘛!”
晴喜直直地看着小白,一双困惑大眼终于恍然大悟,露出的笑意中含着泪光。
“去吧!凤凰,不要让我失望。”
“嗯!”她感动地搂住小白,大声应允。
晴喜不再迟疑,因为,她今生的爱只属于一个人,今生今世她只能爱他。
***
“御天!”大力推开房门,微红的小脸满是灿烂笑意,扑向坐在电脑前的时御天。
时御天接下把自己抛进他怀里的娇小躯体,似乎已习惯她一时兴起的热情。
“好玩吗?”
抬起小脸仰望他,晴喜带点俏皮,半点认真问道:“御天,如果我看不上其他男人,你愿意当我的情人吗?”
他先是错愕,再是宠溺地微笑问道:“有人令你失望?还是惹你生气了?”时御天以为晴喜只是一时的玩笑。
“都没有,只是你太好了,又或者”他声音转为轻柔甜腻,靠上御天温热的胸膛,把真实的情感化为最轻柔的文字吐露给他:“我太爱我的天使,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大掌抚着她的发,仍没有听出她的言下之意,以为她只是在撒娇。
“让我一生与你相伴好吗?”
时御天窝心的笑着,没有发现,怀中的小女孩问出口的深情问句,早已超越她的年龄;她所吐露的,是女人对情感的执着索求。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说好喽!一辈子,我都不离开你身边。”
“嗯。”时御天没有发现,怀中的小女孩给与的是一生的承诺。
“好爱、好爱你,我的天使。”深情地,她将心中浓烈的情感告诉他、给与他。这是她一生所有的款款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