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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m大战xxxl(1)
除晞从没想过,时隔十年,她会再踏进纪家老宅当年的“案发现场”。
这天她跟着纪少徵回家,是为了与长辈商量,最终确定结婚登记的日子和婚期。
他俩到的早,中午就来了,与纪爷爷一起吃午饭。纪爷爷身体好时,总是非常威严,有气魄,双目炯炯,唯有见到孙子孙女的时候,才露出慈祥平和的模样,直到近些年,这位耄耋老人的眼中,已不再那般清亮,大多时候都恍恍惚惚的,处于一种懵然的状态。
纪少徵第一次将她带到纪爷爷面前介绍时,纪爷爷只点了点头,说了句“好啊,很好,不错。”而后,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接着和秀姨下棋。对她说不上特别中意,但也不讨厌,至于她是他最宠爱的孙女纪绒绒的好朋友,纪爷爷早已不记得了。
晚上在宅子里有个小型“家宴”,纪家女眷都会到位,包括纪少徵的两个姐姐个四位嫂子,共商他们的婚姻大事。从得知这个决定开始,除晞就紧张心慌,这会儿更是汗流浃背。
午饭后,秀姨和护工扶爷爷去睡午觉,纪少徵和除晞到三层的卧室稍作休息,进了房,除晞颇为感慨地在里面踱步,打量一圈。
十年了,居然像是一切都没有变……
纪少徵抹了抹她汗湿的鼻尖,示意她将开衫脱下来:“这么热吗?”
十二月份,户外已是一片萧瑟,宅院中树木叶子已落光,被一层薄薄的冰雪覆盖,她哪里是单纯的热,她是一想到面对纪家人,就控制不住的上火啊。
除晞顺势脱下针织开衫,只穿了件厚一点墨兰色的衬衫,领角有小熊标识的刺绣,裙子也是同色系,脑后扎着个俏丽的马尾,怎么看,还像个二十出头文文静静的大学生。
纪少徵把正在四顾的除晞从房间中央拉到床边,揽着她的腰,让她坐在他腿上。
除晞如临大敌,去瞧门口的方向,纪少徵说:“三层只有我住,除了秀姨按时打扫房间,平时没人上来。就算有人来,这么安静,也能听见脚步声……”
除晞面颊更是热热的:“怪不得那时纪绒绒让我跟着秀姨来这冲澡,原来……这些年我是怨错她了?”
“当然,如果不是她,我怎么有机会认得你这只湿漉漉的小兔子?我其实一直是从内心感谢她的。”
除晞拿额头撞他,被一把抱在身前肆无忌惮地亲吻起来。
昔日令她窘迫尴尬的回忆,如今成了生命里这份最好的缘分的开始,想来,除晞的心头仿佛流淌出如蜜糖般的暖意。
纪少徵见她的汗意仍没有消,开玩笑说:“要不要开空调?让你凉快一会儿?”
除晞心事重重,摊开手心让他看:“十六叔,我是害怕……害怕你的家人不喜欢我……”
纪少徵用最笃信的语气,宽慰她的紧张:“有我在。除晞。不存在别人不喜欢。”
除晞满身倦意,靠在他胸口,被他一说,好像立刻安心,变得勇往无畏了。
纪少徵这般有把握,有自信,并不是盲目的,他未借住过纪家的光环和势力,独自开辟天下,经营着自己的事业和人生,说白了,他脱离开纪家,自立门户,不受家族利益的丝毫牵制,所以无论与谁结婚,都由他自己主宰,而他的家人中,就算有异议的声音,也会因为顾及纪少徵,至少会尊重。
除晞因为见家长的焦虑,昨晚有些失眠,用力揉了揉眼睛,纪少徵将她抱起,送进被子里:“你睡会儿吧。时间到了叫你。”
“嗯。”除晞像个恋恋不舍的孩子,勾他的小手指,“你在这坐着陪我,好不好?”
纪少徵宠溺地吻她额头:“好。”
时间如被按了暂停键,赤山的环境本就幽静,午后,更是连窗外的呼呼风声都被隐匿去。
“十六叔就是在这间屋子里生活这么多年吗?人一出生来,注定是不一样的啊。我对小时候有印象的,是我和妈妈住的平房,巷子很窄很黑,很拥挤……”
纪少徵隔着被子,躺在她身侧:“十岁到十八岁我在这里生活。一共八年。后来上大学,毕业……直到泊淳成立,我只有回来看爸爸的时候,才会住几晚。”
“十岁?为什么是十岁?”
“因为十岁之前,我住的,也是你描述的地方。”
除晞惊讶地弹起身:“……为什么?”
“十六叔”这个称呼果然是有玄机的,如果按纪绒绒父亲那辈人的人口论资排辈,怎么也排不到十六,而大家为什么都叫他十六呢?
纪少徵将看着天花板的目光,移到她的脸上,爱不释手捏了捏:“你是不是一直非常奇怪你口中的十六叔的称呼是怎么来的?”
“是……”
他很坦然,也很平和,像在讲着别人的故事:“我并不是爸爸亲生儿子。十岁之前,我一直在zj的一个渔村生活,我真正的父母在我五岁的时候,因为一场始料未及的台风去世了,留下我一个人,跟着养父母生活……其实爸爸是我的亲大伯父。算起来也是直系亲属,十岁那年很普通的一天,他的身后跟着村里的领导,站在我家门口,问我要不要同他去北方……我立刻说,要!我们临走之前,他带我去了纪家祠堂,告诉我,我在纪家‘少’字辈排行十六,以后就叫我十六……”
除晞总算理顺过来,所以,纪少徵其实是纪绒绒的堂叔了?
“怪不得,泊淳最开始是在hz起步……”除晞咕哝一句,试探问,“十六叔,你有家乡情结?”
纪少徵不想竟被她一举猜中,又捏她脸:“就你聪明!我正要对你说这件事,等登记的日期订下来,你愿不愿意陪我回去祭祖?”
除晞起身,主动去抱他的腰,使劲点头:“愿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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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家宴”如时进行,除晞被纪少徵领着一一认亲,除了纪少徵的姐姐和嫂子们,还有她们的孩子,除晞一通下来,竭力保持清醒,将每个人排行和家族关系对号入座。
纪绒绒为了帮助她缓解的紧张,非常够义气地一早便回来,当得知除晞是纪绒绒的高中同学,大家大吃一惊,纷纷感叹这个世界太小!除了纪少徵二嫂露出几分不屑的表情。
开饭之前,女人们聚在沙发里一边喝茶,一边闲聊,主要还是想多了解除晞,问题各种各样,不过她前几天做足功课,应对起来不至于真的阵脚大乱。
其中她也得到一些讯息,比如,纪少徵确实是第一次正式带女孩回纪家,比如,中午她刚得知纪少徵并非纪爷爷亲生,所以众人对他若有似无的距离便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再比如,即使这样,他们因为或多或少、即将或者已经、在自家生意上借助于纪少徵,并不吝啬表示对她的喜爱和频频示好。
大概大家族的生态环境就是如此吧,虽各自成林,又希望利益间互相连通,而只有真正的强者永远不会被世界抛弃。
“茶话会”进行的很顺利,除了纪家二嫂突然问了句:“除,这个姓挺特殊的,你父母都是做什么的?有自己的生意吗?”
除晞一怔,垂了垂眸,开口说:“唔,我妈妈在八岁的时候得病去世了,我爸爸……是做地产方面的生意……”
一桌子看向二嫂,二嫂紧忙道歉,除晞下意识里四处寻找纪少徵,又不能真的离席,尴尬地对二嫂笑着说“没关系”。
二嫂灵光一闪的样子,再问:“你爸爸……做地产的……是不是叫除正广?”
除晞怎么也料不到,纪家人里还有认得自己父亲的,这世界真的是小!
“是!”纪绒绒忽而替她答道,“以前除晞的爸爸也是在hn做房地产的开发,公司做的不算大,嘿嘿,只比二哥的大点而已。”
纪家二嫂的脸好像一下子要掉下来,郝娟拉了拉她袖子:“绒绒!”
纪绒绒低头喝了口茶,心里却在暗爽,这二伯母是纪家人里嘴巴最不好的一位,她办离婚典礼的消息就是她本着看笑话的心大肆传出去,而典礼一取消,二伯母在各家中撺掇,拉帮结伙,讨伐她一家人,恨不能趁此机会将纪家败类一般的她扔出门!
实际上,她二堂兄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hn折腾三四年了,最终现在还是在花二伯父每月给的钱。
纪绒绒一度怀疑二伯母的心理是否有些变态扭曲,见到别人家孩子比二堂兄有出息的,都要挖心思冷嘲热讽一番。
纪家二嫂这回没和她一般见识,只看着除晞惊喜道:“除正广?真的是除正广啊!我们认得的!在生意上有点来往!”
除晞张了张嘴:“噢……”
纪家二嫂打量着除晞,陷入一阵沉思:“不过……除正广的孩子,我没记错的话……是一对龙凤胎啊……你是哪一个……”
众人又是一阵惊诧,比刚才更剧烈,而且,这次通通将愈发带有审视色彩的目光投给除晞。
纪绒绒终于忍不下去,一家人又不好撕破脸,便笑着说:“除晞是除正广的大女儿。二伯母,人家第一次见咱们婆家人,就问这么私隐的问题,我十六叔知道吗?”
纪家二嫂咂了咂嘴不再说话了,除晞解围说:“绒绒,没关系的,呃……其实我和爸爸也是最近近一年才走动——”
这时,纪少徵和纪少乾正从二楼下来,便直接走向除晞,除晞如释重负,沉住气,淡定地仍坐在女眷们中央。
纪少徵笑着问:“刚才好像听到有人提到我的名字了?怎么样,女士们,没有为难除晞吧?”
除晞在纪绒绒要说话之前,立刻站起来:“哪有、哪有啊?嫂子和姐姐都对我非常好——”
除晞可不想在她见到婆家人的第一天,就因为她已成事实的身世而引来大家的不快,还好之后类似的口角没有发生,不过,很显然,是因为如同大海中的一颗浮木般的纪少徵陪在身边,直到离开纪家老宅。
登记的日期定在12月16日,是个黄道吉日,又和纪少徵的排行相符。
两人一早去民政局排队登记,领了两个小红本,上面写着二人的名字,红底照片上是两人灿烂无忌的笑容,终于,像完成了一个天大的使命。
中午回到家,除晞给娘家人打电话,报告已领回证,那头阿姨忽然哽咽起来,说下午和连瑶一起去看她。
午饭,纪少徵做的颇为丰富,四菜一汤,简单、可口又营养,除晞吃饱喝的,摸着肚皮,再次感叹,我的天,我真的嫁了!而且不是嫁人!是嫁给了一个神!
她抻着懒腰,咯咯咯地笑着,一睁眼,居然是纪少徵充满欲/意脸在她上空悬着。
“啊——”
“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了……除晞……”他躬身,将挣扎的女人,从餐桌旁像扛麻袋一样扔在肩膀上。
“是,是,我是……十六叔,你先放我下来!”除晞大头朝下挂着,呜呜哇哇的叫,“我刚吃饱啊!要吐出来了!”
“闭嘴!你还有心情吃!”他抽了她屁股一下,将人扔进床里,欺身上来,抹着她嘴唇边留下的汤汁,放在嘴里嗦一口,“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待会儿要怎么做呢?怎么……做?”
除晞欲哭无泪,十六叔刚刚领证就撕掉面具,还能好好地玩耍一生吗?
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诱-惑她,居然先扒自己的衣服,然后一点点的用刚柔并济的力道侵蚀她。
甜腻的湿气从她的唇,蔓延到锁骨,一直向下,到了极致,再从下掀开她的卫衣,直接吻上了肚子上的小凹陷,除晞低低叫了一声,像只小猫,纪少徵满意,又上来深吻她,然后不厌其烦,再回去,从那小凹陷向下,向下,再向下……重重一吮——
“叮——”
门铃突然响起,震醒了身子半软的除晞,连忙推开伏在她腰身上已接近崩溃的男人,扯下衣服,却哈哈哈哈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对不起,十六叔,是我姐和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