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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玥柔的眼神,灼热火辣,涟漪荡漾的柔情,并没一丝一毫的作假。游龙清晰察觉到了,不禁暗暗提醒自己一句:能执掌唐门数十年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自己可要提防提防她是阴谋诡计。
偏厅外,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封存器皿的何婉仪回来了。刘玥柔美眸一凝,柔弱少妇的气质浑然一变,恢复了淡然仙子般的出尘之态,仿佛,刚才迷情痴态,根本不是她一般。游龙心中忌惮更深,变得更加谨慎。
午餐很丰盛,色香味俱全,何婉仪婆媳赞不绝口。刘玥柔体内毒质刚除去,吃得是游龙专门为她准备的清淡食物。当游龙送到她手里,刘玥柔穿在她眨动的秋水凝眸中有氤氲的雾气在腾挪着。游龙不禁暗忖道,大妈真奇怪,这样普通的事情,没有必要感动的要死要活的吧?
桌上的三个美妇人,都是绝世演员。她们给游龙流露出万千表情,可却很好将内心在第三者眼前掩饰住了。
一顿午餐吃完,游龙心软了解,也暖了。曾经的冷漠孤傲,荡然无存。因为与她们每一个眼神交流、每一次逗趣调情,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膨胀,每一根毛孔都呼吸,比前世自知埋头死修美妙多了。
这种感觉让游龙无比沉醉,感慨老头子给他取名游龙,肯定也是担心他不懂人生,人生并不完整,期待他能游龙戏凤,不落他少年时代的威名。
一番感悟,游龙茅塞顿开,消失了将近一周的龙髓真劲,从丹田从升腾起而起,并自动循环起来。
梳理好了体内龙髓真进,游龙收敛姿势,睁眼一看,大吃一惊。此时,已是夜幕时分,外面大雨滂沱,雷声时而响起。在他面前桌上,刘玥柔双手枕着,正甜蜜酣睡。
摸出手机,游龙看了眼,四月二十五日凌晨二点。看似一小会儿的打坐,时间却过了三天三夜。游龙短暂惊愕后,也接受了现实。
虽然是唐门山庄的主人,游龙浏览过的地方却少得可怜,有害怕惊喜疲惫的刘玥柔,坐在柔软椅子上仔细观看起来刘玥柔着一件淡月色的长裙,因为趴在桌沿上的关系,长裙被绷得很近,鬼斧刀工的玉肩,无比动人,高凸的性感锁骨也露出了左侧,欲掩欲现,愈发撩人。
她右侧面颊对峙着游龙,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虽然眯着,可睫毛会时而眨巴一下,将拔出她时而开心、时而紧张的心情。
睡梦中,刘玥柔开心时,玉靥上会流露出甜美笑容,与白日浑然不同,浑身洋溢着一股纯净如水的婉约气质,尖滑而细腻的脸蛋,丝毫看不出女人随着年龄增大,左右双颊会变宽的岁月定律。当她紧张时候,颦蹙柳叶眉,面庞也纠结着,娇躯还微微颤栗,光洁胜雪的小臂伸出想要抓什么东西,可每一次都无法抓住……
其痛苦表情,游龙看得一阵心痛,无声无息的走到她右方椅子坐下,拿下紧束在他身上的外套,给她披上。
轰隆一声,一道炸雷,震得天地都在摇晃。
刘玥柔遭到了巨大惊喜,身躯激烈战斗起来,游龙刚批在她身上的衣服也滑落下去了。
游龙捡起来,再次给刘玥柔披上,大手还未离开,就被一只滑腻玉手紧紧抓住了,一道呢喃声音响起:“小四——”
小四这个称呼,是唐门中长辈、兄嫂们对游龙父亲唐蒙的称呼,游龙从何婉仪口中听过很多次了。
“别走——”刘玥柔一声娇呼,紧抓住游龙的左手,当她抓牢后,不禁轻轻摇晃着螓首,与游龙手掌摩挲起来。
面前美妇人深情的呼唤、热烈的反应,都昭示她曾与小叔子唐蒙有过孽缘。能从大妈口中探到更多关于父亲的消息,游龙也按捺住抽离大手的绝意,仔细倾听刘玥柔的梦话。
此时,接连六道雷鸣,窗户还有闪电划过。
有了一只手的依靠,刘玥柔不但没被雷声惊醒,反而睡得更安慰、甜美,娇艳欲滴上唇,微带一丝俏皮的卷起,煞是美艳动人,柳叶眉轻微颦蹙,呓语如丝:“小四,你说过,下次风雨交加的夜晚、天空再次响起七道雷鸣,你就会再回来陪大嫂,那个时候,你就不会惧怕你大哥的存在,也不惧怕门中任何人对我们的阻扰,你会光明正大的迎娶大嫂!”
刘玥柔越来越激动,甚至有点痴狂,捏住游龙的玉手、抵触在他掌心的脑袋,都激烈摇晃着。
闻香识女人!在唐门中,也有一套辨别女的办法。一个女人一旦与男人发生关系,身上总会带有对方一种气息,这种气息深入骨髓,永远都不会消息;唐门子弟依靠出色的嗅觉,能在最短时间内寻觅到女人发生关系的男人。
刘玥柔呓语初始,游龙是惊骇欲绝,误以为她与父亲发生过超出嫂子与小叔子的关系。当仔细辨认气息,游龙才发现刘玥柔身上仅带有一个男人的气息,并且在急剧变淡、淡得甚至不可闻了。
纠缠后留下的男人气息,会随着时间流逝变淡,如果第二段感情深过前次,也会洗刷去过往的气味。
刘玥柔对唐蒙的痴恋,达到了精神有点失常境地,睡梦中,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敢爱敢恨。可爱恨都如镜花水月,遥不可及。
唐蒙是一个极其出色的男人,也极端狡猾自负。哪怕他神智癫狂后,游龙从记事起就没从自己父亲手下讨得过一丝好处。同时,唐蒙更是一个极其俊美,女人缘深厚的男人。哪怕他整日蓬头垢面,也无法阻挡女人对他的痴爱。吴念玥的母亲苏映雪守护在他身旁十五年,他没给予苏映雪一丁点爱,可对方还是痴痴等候着,希望有那么一天……
对唐蒙的魅力值,游龙是嫉妒的,听过刘玥柔表白一样的话语,游龙吃醋了。转念间,他暗笑一声,老头子太狡猾了,对感情这东西,一直是能避则避,不能躲避随意给出一张空头支票,让女人等他一万年!
莫名的,游龙为爱上了父亲的女人们感到悲哀,他是一个十足薄。
刘玥柔已经爱得不顾一切,将丈夫也忘在了脑后。游龙不禁心生怜惜,伸出左手,轻轻揽住她的玉肩,忘情的缓缓抚揉。
砰——在倾盆大雨中,一道炸雷皮劈向山庄,将一棵桉树炸断了。噼里啪啦的声音,接连不断,也终于惊醒了睡梦中的刘玥柔。
一张脸蛋俊美非凡、每个部分都完美得难以用言语形容。脸上总带有一丝孤傲的浅笑,那深不可测的眼神,看向女人总会显得无比温柔。这脸、这眼的主人,时刻都会出现在睡梦中,刘玥柔刻骨铭心记忆着。
突然见到,刘玥柔惊喜交加,差点乱了方寸,瞬间想起三日前的可恶小子,一脸失魂落魄,面带一丝羞赧,诺诺问道:“你都听到了?”
刘玥柔淡然如水的神态荡然无存,一副娇羞少妇的模样,娇中带媚,蛊惑人心。游龙最喜欢她这一刻的样子,也不再装作,轻轻点头,道:“你精神已出现了轻微分裂症,如果不及早治疗,将来会产生第二性格,行走于两极之间!”
因爱成狂!也许就是专为这一类人所创造的!
“我多想自己是一个普通女人,能爱我所爱!”刘玥柔是个成熟美妇人,脸上娇羞突兀而起、也倏忽而逝,戚容流露,哀叹道:“出身豪门,一落地命运就注定了。嫁入唐门,我的心思、青春,都用在了管丈夫身上,可他却如扶不上墙的烂泥巴,耗尽了我的心智,最终却碌碌为无!”
在刘玥柔幽怨的美眸中,流露出浓烈的悲哀,深邃的幽怨。一切的一切,都仿佛说明唐门大少唐祠俊是如何不堪。
可是,游龙清楚,唐门子弟,没有一个是孬种,无论是人品、才智都可谓一时翘楚,只不过,唐门要求太高了。
对极度不满的刘玥柔,游龙不知如何安慰,唯有轻叹一声,继续将肩膀借给她,让她轻轻依靠着。
“你很好奇啊?”刘玥柔玉靥上,首次流出惊异神情。觑见游龙尴尬的表情,她不禁嫣然一笑,犹如百花盛开,娇艳不可方物。
“你父亲他太出色了,以至于唐门所有人都笼罩在了他施加的巨大压力之下。”刘玥柔幽幽一叹,笑靥如花的面庞浮现出回忆之色。
“唐门子弟,每一代必须有个人将毒术练到绝顶的境界。可是这个人在门中有超过百年都没出现过了。而你父亲却是个怪胎,他远远超出绝顶,达到了出神入化的最高境界。这足以令所有人仰望,他也开始了俯视众生的旅程。”
对于这样的形容,游龙心中暗笑,其实,在出神入化之上,还有一个境界——无形。当然,游龙并不揭破,因为他已经是唐门主人了,并没有给人禀报的义务。
窗外的雨声、丰盛、雷声,一起唤起了刘玥柔的记忆,也将她带入了一个终生难忘的夜晚。
“二十年前,我得了一场怪病,有传染性,山庄中所有人都躲避着我。唯有小四他照顾着我,数十个日夜研究我的病根,最终采用了以毒去毒的办法,让我性命无忧。”刘玥柔语气舒缓,眼中爱意浓烈,几乎将人腻化。
唐门第一高手,除了用毒出神入化,当然医术也超出常人了。碰上所有人都恐惧的怪病,唐蒙就如猫嗅到了鱼腥味,当然不惧生死研究一番。
游龙的心理,刘玥柔懂得,语气一转,动情道:“小四是个铮铮君子,与我相处四十个日夜,从未发生身体上的接触,无论是诊断、验血,他都是采用了一个细线。可就是如此,还是引起了他的不满,给我写信命令我离开小四!”
刘玥柔凄然一笑,惨声道:“他的信件,使用飞鸽传书的。同在一个庄园内,不足三分钟的路程,他也惧怕小命,用飞鸽传书的办法驱使我!”
患难夫妻,没想到唐门大少也如此贪生怕死,大难临头首先抛弃了妻子。游龙微微一叹,却并不对‘便宜’大伯发表任何看法。
“我二十年的付出,得到的却是如此回报,我对他彻底绝望了。而他珍惜生生命,嫉恨小四,却根本不知他身体已经垮了,失去了小四的帮助,他还不到三十岁,就苍老得如八十岁的老头子,佝偻蹒跚、咳喘不停。”刘玥柔语气畅快,有种报复的快感。
游龙听得后背发凉,人妻一旦对爱失望,性情大变,甚至会对丈夫产生报复之心。
刘玥柔身躯移动,从游龙怀中脱离,问道:“你也许以为,我一定会报复他,勾引四弟给他戴绿帽吧?”
一个是父亲,一个是眼前美人,游龙不好回答,默然以对。
“我出身名门,自小受到的都是正统教育,从一而终的观念自小就深入骨子里。我从来没有报复他的念头,过去没有,现在也没有。”刘玥柔神色淡然,恢复了那一起尽在掌握中的样子。
“可是,四弟他太出色了。”刘玥柔玉脸突然浮出酡红,整个人都激动得微微颤栗:“他虽然不爱说话,不爱理睬人,可他的智慧却让人敬佩万分,每和他多接触一刻,我都会被深深的震撼。渐渐的,我被他深深吸引住,我向他表白,可他理也不理人。”
苏映雪对唐蒙的表白,游龙记事起见过不下百次,可唐蒙都不言不语,每次都闹得苏映雪母女恨得咬牙切齿。
“我感情上的出轨,渐渐被寡妇何婉仪意识到,她开始在背后编排我的不是。渐渐的,他在信中就和我争吵了起来,再也不复曾经的父亲感情了。”刘玥柔对夫妻之情,似乎并没有太多的遗憾,反而有种说出来的解脱:“很可笑,何婉仪自己一直偷偷爱慕养子,可却没有胆量,恐惧流言蜚语,就一直看不顺眼我们,对我们接近四弟千方百计阻挠。”
豪门多寂寞寡妇,也容易产生乱情。此时,游龙相信了老头子醉酒后的胡言乱语。其实,根本不是胡言乱语,而是他亲身的体验。
目光在偏厅一扫过,刘玥柔神色迷离,痴痴道:“这厅是我最后一次与小四相见的地方。当日,也是一个滂沱大雨的夜晚,也曾有如此繁多的炸雷、闪电,我出生在频繁动荡的年代,受过惊吓,自小怕打雷。那一晚,四弟首次抱了我,并给我留下了一个承诺,他会回来!”
“十年,二十年过去了。他一直都没有回来,也永远都无法回来了!”刘玥柔泪水直流,嚎啕大哭起来:“骗人的骗子,第二日就将我交给了唐祠俊那个老混蛋!”
那是一段孽爱,被天地伦理所不容。四少爷唐蒙被逼离家出走,自从那一晚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唐门。因为他是唐门最高荣耀,不跨的脊梁,他不能被人看不起,更不能乱了唐门。
唐门大少唐祠俊,直到唐蒙离家五年后才逝世。此时的游龙,也已经是三岁的孩子了。四少爷唐蒙也神智迷乱,根本不记得在唐门中还有个大嫂、还有个大夫人在期盼着他。
当年,是唐门争权夺利最残酷、最频繁的年代。游龙在北山中三日,看到了不下三十座,连墓碑也没有立的二十余年前建造的孤坟。
对于刘玥柔,游龙怜悯之心更重,一直就为停顿的据有心理,更让他轻拍刘玥柔玉肩,出声安慰道:“我父亲欠你的东西,我会一分不少的给你补偿起来!”
外面的雷声,也没游龙的话带给刘玥柔的震撼巨大,她扬起语雨后梨花般的俏脸,颤颤斥道:“畜生,你知道你在与何人说话吗?”
“知道!大妈,刘玥柔!”游龙邪魅一笑,双手一起扶住对方急颤的瘦削玉肩,一字字道:“你——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