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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喜欢的话,我可以破例让你走到那里面去。”莫衡单手支著下颚,直直地瞅著她。
“进到里面?那不就要掉下去了吗?”谷怀瑄直觉地反应。
多可怕啊!扁是那一大片大理石地板和不断流动的水,她实在无法想像站在那上面的感觉,肯定是滑不溜丢地,一下子就溜到边缘去了,而那尽头竟然连一点安全防护都没有
“那只是错觉。实际上,站在那里很舒服的。”莫衡仍旧维持同一姿势,仅是嘴角轻微的上扬,显示出很喜欢那种“舒服”的感觉。
那是只有他才会觉得舒服的地方吧!冰凉的水、漆黑的石板再加上呼呼的冷风,就跟他一样的冷真是物以类聚。
“我想还是改天吧!我今天来另有要事。”谷怀瑄收敛心神,将注意力放在地板上,怎么都不敢直视莫衡的眼睛,怕又会再次失态。
要不是今早欲带著小烈溜出耿家的计画失败的话,她根本就没有勇气主动找上门。现在秦湘湘已经把她视为眼中钉不除不快,而其他人更是每天对她疲劳轰炸威胁又利诱。最可恶的是,小烈现在还在秦湘湘的手上,言明若是她再不来找莫衡的话,今晚就要把小烈和那只恶狗关在一起。
被他们拿小烈来威胁她,她还能不来吗?
而从谷怀瑄一进门就肆无忌惮直盯著她的莫衡早把她的一举一动剖析透彻,见她始终不敢抬眼面对他,他便一语不发地等在一旁,让沉默充斥在两人之间。
“你看够了没?!”太过分了!从刚才就一直盯著她,把她当成珍禽异兽不成?
“喔,原来你的脸也是长在前面的。那就别再用你的头顶对著我,要不我会以为自己正面对著一个女鬼。”莫衡好心情地扬起嘴角。
“我们还是直接把话讲开吧。你让秦湘湘带话回去,不就是要逼得我不得不来找你吗?”
“嗯哼,效果似乎不错。”
“你到底想怎样?”谷怀瑄恨死了他这样轻慢的态度。
“如果我没搞错的话,现在有求于人的好像是你吧。”
“我我的请求你会听吗?”太没道理了!
“或许,如果你能同意我的条件的话。先坐下来,我留给你的时间绝对够喝一杯咖啡。”
“我不--”
莫衡不让她有异议,朝她身后的真皮沙发一指后,按下对讲机让巩秘书送来咖啡。
谷怀瑄气恼地咬著唇,非常不喜欢他这样强势的态度,偏又无计可施,只好闷著气端起热咖啡啜饮。
此时,莫衡也起身踱步至他的办公桌前,惬意地靠著桌沿,在她喝咖啡的同时点了一支柯希巴雪茄,眯著眼在袅袅的烟雾中窥视著她百变的神晴。
再一次认定谷怀瑄简单的心眼。
“我得先让你知道,跟我谈条件的是你,而不是那几个我连见都懒得见的耿家人,所以你能要求的,应该是以你和小烈所需要的为主,而不是像今天这样迫于无奈才替他们来说情。”
莫衡从她握著咖啡杯的手上发现了几个淡淡的抓痕,很显然秦湘湘把对他的怒气全都发泄在地身上了。
“我知道。”谷怀瑄放下杯子,小心翼翼地研究著他的诚意。
“你要我怎么做?打消合并的主意?还是将我手上所有的股份转让出去?”
“不,我要你继续保留你手上所有的股份,包括耿老爷子托管的那一部分。”
莫衡大感吃惊地挑起浓眉。原本他以为她会傻得把他当成最迫切的敌人,要求他退出“耿氏”不过,想起柯旭彦说过的话,他又觉得她的表现是理所当然的,就是要有这样的灵巧才能让他更为期待。“然后呢?”
“我目前还没想到”谷怀瑄略显惭愧地瞥开视线。
“没关系,慢慢来。”莫衡像只狡猾的豺狼,漾著不怀好意的笑容等著猎物掉入陷阱。“不过,我也有个不错的建议--我仍旧保留耿氏旧有的体系,让专业经理人来管理,直到小烈有能力接手为止。你说如何?”
当然好!这就是她最希望的方式。但是她担心自己没有能力栽培已是四面楚歌的小烈。
“看来你似乎很赞成,那么我们的协议也算是达成一半了。现在就来谈谈我的条件吧。”莫衡等的就是这一刻。
谷怀瑄紧张地吞口水,真心怀疑自己身上还有什么是他所觊觎的。他是个什么都不缺的人,而相对的,她所拥有的简直只能以贫瘠来形容。
“我要一个继承人,一个能够继承我的王国的小孩--别那么惊讶,我可以帮耿家的继承人保住他的王国,并要求他的母亲也同等回馈,替我生下继承人,这很公平。”
天杀的公平!“你的要求对其他的女人来说很简单,但是我办不到,你找错人了!”谷怀瑄气冲冲地起身,想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这个异想天开的男人。
“你只要一走出这里,我敢保证你即将遇到的会是你想像不到的灾难。”
莫衡冰冷的嗓音震住了谷怀瑄,也告诉她他势在必得的决心。
“为什么是我?”她敢打赌,有太多女人恨不得能帮他这个忙!“只因为小烈的资质?但是没有人能保证”
“所以你是我精挑细选之后的赌注。”莫衡见到她挣扎过后的屈服,满意地拿出一份契约。“这张纸可以保障你和小烈未来的生活不虞匮乏,也保障了我的权益。生下孩子后你便失去了身为母亲的所有权利,包括探视权。但是我对小烈的栽培会直到二十年后他能掌管耿氏为止。”
莫衡等著她的答覆,伫立在一旁将谷怀瑄所有细微的举动尽收眼底。
他知道她心中有许多的不确定,但不管如何,最后他还是会拿到他想要的东西,他一向都知道。
由他的角度凝望着谷怀瑄蹙眉深思的侧脸,他奇异地发现她苍白的脸上竟然点缀著些许浅色的雀斑。那些淘气的小点在她脸上营造出一个有趣的效果,尤其当她鬈翘浓密的眼睫不自觉地煽动著,竟然会让人有一种小女孩正处心积虑地恶作剧的错觉。
这个女孩真的已经做好身为母亲该有的准备吗?
莫衡的视线沿著她细致的颈项来到她略嫌单薄的身体;这样纤细的体态怎么看都不像育有五岁孩童的母亲。更难想像的是,她到底是怎么熬过怀胎和生产过程的?
越是靠近她则越感迷惑,看来他是遇上了个谜样的女子。
“看来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了,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谷怀瑄猛地抬起眼睫,两双同样清澈的晶眸紧紧相扣。
“没有。”
这是事实。听起来虽然残忍,但是她并不是完全的牺牲者。只要点头答应他的提议,她获得的是可以保障的未来。
但是,她仍有太多的不甘愿。这男人想从她身上夺走的不只是一块肉,而是一个生命,也是她的另一个延续,不同于小烈之于她的情感他怎么能这么可恶又无情?!
“我想我永远都不会想走进那里面。”她颓然地起身,死都不愿意再看他一眼。“因为那里太冷了,就跟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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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怀瑄带著耿烈华搬进莫衡位于市区精华地段的高级公寓,这地方是莫衡个人的私产,无关乎“冠东集团”或是莫家的祖产,看得出来是属于莫衡的风格,大而空旷。这个市价超过亿元的两层公寓内谷怀瑄和小烈的活动范围仅占楼下的前半部,其余的空间,她严禁小烈去探险。
至于房子的主人,则甚少在他们面前出现。管事的邱妈提过莫衡一向直接乘坐电梯至楼上,若不是楼下有他们进驻,这里就像空屋一样。
谷怀瑄坚持来者是客,不敢让邱妈服侍她和小烈,但是热心的邱妈宣称莫衡就是看上她的中外厨师和保母执照才雇用她的,不让她照顾他们的话,她哪来的高薪?
谷怀瑄无话可说。她总不能挡人财路吧!
“想什么?”突来的低沉嗓音不仅唤醒了谷怀瑄游移的神智,更让她吓得头皮发麻。
“你、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的房间不是吗?”莫衡好笑地睨著她。
喔,对!这是他的房间。谷怀瑄尴尬地环目四顾。“我是上来找小猫的。邱妈说刚才有见到它在这里走动,我担心它会破坏了哪些东西,所以就”
“是那只吗?”莫衡指向她身后的沙发椅下,有一小截猫尾巴露在阴影外。
“喔,对。我真的很抱歉,希望它没咬坏什么”谷怀瑄僵硬地愣在沙发椅旁,目瞪口呆地望着扶手旁很刺眼的抓痕。
“太迟了,是不是?”莫衡发噱地一笑。“那还是前天的抓痕,昨天的在这里。”他又指向角落用精致的红桧木镶嵌的穿衣镜脚,一处被利齿严重啃咬过的痕迹。
“天啊!怎么会这样?!”谷怀瑄羞愤得真想一头撞死。早知道这只猫会替她惹出这种麻烦,她绝不会突发善心地收养它的。
“至于今天的战迹,我还没有时间找出来。”莫衡无所谓地耸肩,脱掉西装外套,一把抓起那只虎斑猫朝沙发椅落坐。
“我不知道它会这么调皮,以后我一定会把它关在笼子里的。至于这些遭它肆虐过的你想要我怎么补偿?这些东西好像都不便宜”
“这房间里的家俱都是在义大利订制的,价钱我忘了。至于外面起居间还有其他被它咬坏或是签名盖过章的东西,我得仔细算一算。”
“外面还有?!”谷怀瑄凄惨地哀号。
“从你们搬进来的隔天,这只小猫就来拜访过了。我原本还以为它是你派过来的亲善大使哩。”莫衡的心情似乎不错,手指不停地搔著小猫的下巴,将小猫驯得服服帖帖的,还不时舒服地喵喵叫。
“是啊,还是只会让我破产的亲善大屎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至少我可以让灾害减轻一些。”也让荷包喘口气。
“你当真以为我会要你赔偿这些吗?”莫衡噙著笑,有趣地欣赏她气闷又懊恼的拧眉嘟嘴的神态。“这些东西都还可以用,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不过,既然你表现得这么有诚意,我若是不接受你的补偿就太不识趣了。”
“咦?没有啦”她哪有很有诚意?都心疼得快吐血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我需要一个温暖的床伴,你今晚就把你的东西搬上来,往后这里就是我们两人的房间。”
“你胡说什么?!你不会以为我会乖乖地跳上你的床吧?”
她的话让莫衡愣了一秒。
“容我问一个简单的问题。如果你不乖乖地跳上我的床,我又要如何让你怀胎并且生下孩子?”
“现在医学科技这么发达”
“那是没有能力的人才会寻求的方法。在下虽然不才,但是让女人怀胎的这点小能力还算是有的。”
“你你不会是要”天哪!天大的误会!
“就是!”莫衡很没有同情心地笑咧了嘴。
谷怀瑄哪还有心情去欣赏他那张难得出来见世面的俊帅笑脸,她没有当场气昏就该偷笑了。
“我才不要!这跟我原本想的根本就不一样”她做垂死的挣扎。
“那我也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由不得你!”莫衡丢下小猫优雅地站起身。“别忘了你曾经亲自签名的契约。”
见到谷怀瑄不知所措的焦急模样,莫衡暗叹一口气。没见过哪个女人这么恐惧让他亲近的。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今晚什么都不会发生。你知道我对你已经很宽大了,让你在新环境中适应了半个月,接下来你只要习惯有我的存在就行了。如果你有道德上的洁癖,我建议你不如把我当成一个短暂的情人,因为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将不得不分享彼此的身体。”
莫衡托起她的下巴,阴鸷的眼神几乎穿透她的灵魂。“你只要注意一件事,那就是别傻得假戏真做。”
什么意思?她不知道自己的演技到底能不能达到假戏真做的境界,因为光是做假戏就让她应付不来了,又要如何当真?
谷怀瑄被他近距离的凝睇所震慑,忘了怎么呼吸。
“别爱上我。”莫衡清楚地瞧见她眼中的疑惑,不厌其烦地把他的意思重重地敲进她迟钝的脑袋里。
当晚邱妈很尽职又热心地帮谷怀瑄把一些家当搬进莫衡的房里,好奇的小烈跟著像小蜜蜂忙个不停的邱妈来到楼上的禁地,意外地见到除了谷怀瑄外,竟然连一向亲近他的小猫都跑到这里来了,心里突然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谷怀瑄趋近问道。
小烈闷声不哼地别开头,见走进房的莫衡不用特意招呼就能引起小猫的注意,更是火上加油。
“小烈?怎么突然生气了?”谷怀瑄无辜地望着他。
“我不喜欢这样!你们都不要我了吗?连你也跟姑婆她们一样开始嫌我是个麻烦精了是不是?”小烈可说从未过过正常的家庭生活,但是以往只要有谷怀瑄在一旁守护著,他什么苦都不在意。而今让最亲近的人排除在外,再加上那只忘恩负义的臭猫,他怎么都咽不下这一气。
“小烈,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别胡思乱想了。你知道我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你才不是什么麻烦精,你是我最爱的小烈。我说过,不管我到哪里,那里就是你的家,你忘了吗?”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丢在楼下?下次是不是就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房子里不理我了?”
“怎么会?我只是换个房间而已”
“小烈终究只是个小孩子,我还没见过有哪个小孩一个人面对黑暗不会害怕的。”莫衡支著下巴,挑衅道。
“谁说我会害怕的!我只是只是不喜欢这样。我可以不住大房子,不穿新衣服,也不要学什么小提琴和英语会话,我只要能和瑄瑄在一起就很满足了。”小烈怨怼地瞪他一眼。
“真是高尚的情操,把你妈感动得都快哭了。”莫衡很没有同情心地调侃。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是真心的,才不是想引起瑄瑄的同情!”小烈气急败坏地握紧双拳。他才不是耍心机哩!虽然每次他这么做,瑄瑄都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很难看,但到最后,她一定会答应他的要求
“我知道。小烈说的话,我全都相信。”谷怀瑄吸著鼻子,笑得比哭还难看。“小烈好乖,告诉我你想怎样?我全都听你的。”
看吧!小烈对冷眼旁观的莫衡咧开胜利的笑脸。
“我们不要住这里了好不好?”小烈涎著一张脸,圆滚滚的眼睛满是恳求。
“好”“那可不行!”莫衡在谷怀瑄弃械投降之前,狠狠地敲碎小烈的妄想。
“你妈妈现在已经不是单单属于你一个人而已,没有我的允许,她绝对不敢带著你离开这里,所以你想求她,倒不如努力的巴结我还比较有用。”
“你怎么能跟一个小孩说这种话?!”谷怀瑄恼羞成怒。
“那要怎么说?说你至少要在这里住上一年,直到生下我的小孩为止?”
“瑄瑄,你要生小baby了?你们结婚了吗?为什么我都不知道?”又一次被排除在外,小烈不敢相信自己的行情掉得这么快,而现在又即将会有另一个小孩来分享瑄瑄对他的宠爱,他怎么受得了?
谷怀瑄还在为“结婚”这两个字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莫衡已经无帮她找好台阶了。
“我们还没有结婚,但是有这个打算,所以瑄瑄才会带著你来投靠我。”说也奇怪,他好像不曾听这小表叫过谷怀瑄一声妈妈。“我有责任照顾你们,所以你不用担心自己已经不受重视了,相反的,你以后会多一个有力的靠山。”
“你是说你吗?”小烈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打量著莫衡,认真的评估他的可信度。“好吧!祖爷爷告诉过我,你是个大集团的总裁,一定会说话算话,我就姑且信你。”
“感激不尽。”莫衡哭笑不得地回答。若不是清楚这小表什么都不知道,他会以为小烈是在讽刺他哩!
不知道耿老头是否还跟小烈透露过什么?他相信耿老对待自己的血亲绝对跟对谷怀瑄完全不同,所以他有把握谷怀瑄对他和耿老的协议全然不知。但是这小孩呢?耿老肯定不会特别提防小烈,那么,小烈到底知道多少?
看着小烈和谷怀瑄讨论著生弟弟好还是妹妹棒,莫衡不禁暗笑自己的多心。不管如何,单就小烈目前的表现看来,就算他知道了内幕又如何?他不是也很乐在其中吗?
更何况,他不相信自己会摆平不了这个小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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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刚才替我解围。”谷怀瑄轻声道谢。
莫衡知道从刚才打发掉小烈后,她就一直不太敢面对他,所以刻意到书房处理一些公事,也让她有时间整理好思绪。
“你是指结婚的事?我并没有特地想帮你什么,纯粹是为了以后方便管教小烈,也是为了给我的孩子一个交代,不因我的一己之私而让他承受私生子的臭名,希望你不会做过多的联想。”
“不管如何,还是要谢谢你。”谷怀瑄发现就算她做再多的联想,都没有他做过多的提醒来得伤人。
莫衡褪下睡袍,露出一身古铜色的肌肤,健硕的肌肉更加突显出他的刚猛气势。
他瞧见谷怀瑄瞠大的双眼,兴味盎然地做势要将下身的睡裤也一并脱了。
“你做什么?!我可不认为现在这种天气还适合luo睡。”谷怀瑄强自镇定心神,以免失态地尖叫出声。
“我还以为你期待著能见到更多。”他无所谓地耸肩,当然,裤子还是在原位。
“你明知道我没有!”谷怀瑄双手叉腰,厌恶他那一脸的心知肚明。“还有,我为小烈刚才的态度向你道歉。他通常不会这么没有礼貌的。”
“我知道,我见过他绅士的一面。今天的小烈只是个占有欲强的早熟孩子,以为他唯一仅剩也是最重要的人即将被别人抢走。你我都知道他的心智成熟度早超越了他的年龄,就不该再把他当个单纯的幼童,凡事都顺著他只会让他吃定你,该适时的给予约束。”
“我当然也想过,但是要对一个我全心呵护的人板起面孔真的很难。”
莫衡根本没兴趣在这时候跟她谈这些,因为他全部的心思都在另一件较吸引他的事情上头。
“那是你的选择。现在,我们是不是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