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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晴天你也在这儿啊？”
章晴天回过身来看到班上几个同学，成欢也赫然在列。
“巧啊。”
“我们去那边商场去逛逛，看看衣服，怎么样？有空不？一起吧。”
章晴天确实不怎么想回家里，她只迟疑了一瞬，就被成欢挽住了胳膊，“走吧走吧，既然都走到这边来了，证明你也是过来买东西，一起吧，你也当是帮我掌掌眼。”
章晴天笑了，被她半哄半拉就往前面的商场走去。
………………
章明天试了好几套衣服，终于感觉那件碎花的无袖连衣裙还勉强可以，就是小肚子有些显，她有点不确定询问她妈的意见，“妈这件怎么样？”
陈庆红看着穿着这件她们这个年纪才穿的花色衣服，明显老了几岁的女儿，她坚决摇头，“不行不行这件感觉老。”转而从床上有件玖红色的裙子，她一把提拉上来，在章明天身上比划，“这件不错，我看可以，又喜庆又漂亮，快穿上看看。”
章明天看着她妈神色坚决的样子，听话地去把这件裙子给换上了，她记得这件裙子前年买的，洗得有些皱，她穿了出来的时候，还是觉得腰间紧巴巴的，可能早上吃多了，特不舒服。
“看多漂亮。”陈庆红满意地点点头。
“妈你看这衣服皱巴巴的，人家还以为我们连买件好衣服都没有呢，这件一看就是穿了好久舍不得扔的货，不行不行。”章明天摇头道，若着脸地坐下来，“晴天在这儿就好了，好衣服她肯定有，还有她不是学服装设计吗，自己买布料回来自己做，还有过时的衣服再改成时下流行的还不是不行，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她肯定是不愁衣服穿的。”
陈庆红听起这个，也是黑了脸，“那有什么办法，那个死丫头哪里肯让我们沾光。”
章明天想了想，“妈我看还是出去买一件算了，总不能失礼于人。”
“死丫头买衣服又要多少钱啊，你说你那份工资才一丁点，等会儿又要给李阳家人买礼物，你看你就不能省点花，行了行了打电话给章晴天那个死丫头，叫她拿两套衣服过来。”陈庆红拿出手机就拨了章晴天的号码。
章明天看着她也想听听她能不能真把衣服借来。
“死丫头怎么那么久都不接电话，你看看她这是对长辈应有有教养吗？真是白养了。”陈庆红等了会儿电话里头还未接通，就忍不住了。
章晴天接通电话的时候，正好听到陈庆红在这儿骂得起劲儿，“骂完了？是不是不用过去了？既然不用去了，就这样了啊，我还有事。”
陈庆红忙急道：“谁说不用去的，听着呢你那边有好看的衣服吧，拿七八件过来，你姐等着呢。”
章晴天怀疑自己听错了，向她借衣服？她有些好笑道：“妈你没事吧？我的衣服姐穿得下吧，她什么身材我什么身材，就是身高也不一样好吗？”
陈庆红翻了个白眼，“不合适的你不会改改啊，你不是学设计的吗？这些有什么难的，那是你姐，做人不能这么小气，小心嫁不出去，好了现在拿了就赶紧过来吧，没什么时间了。”
章晴天居然耐心地听完了陈庆红的自说自话，“姐的品味一直比我好，我怕我的衣服她看不上眼，好了，看你这么急我给介绍两处地方，那里的衣服又好看又便宜，趁着现在有时间赶紧了啊，不说了我还事就这样吧。”
“喂喂！这死丫头，居然挂我电话。”
“妈晴天说什么了？”章明天问道。
“能说什么，你都听到了，一点手足情都没有，借件衣服都不借。”陈庆红气道。
“那怎么办？总不能随便穿吧。”章明天拿眼睛看她，在这里找了份工作后，因为公司里不包吃住，她每天一班都要回家吃住，陈庆红就光明正大地向她拿伙食费了，本来她是存了个心眼，把工资说少了三分之一，把一半的工资给家里做伙食费，但是她精陈庆红也不傻，人家直接去她公司那里打听清楚了，要死不死的他们公司里的门口还贴着招工启示，上面明晃晃地写着工资数额，这下陈庆红怒气又上来，居然耍心眼骗她，回到家里对着她就是一通火，硬是逼着她把三分之二的工资拿了出来上交，平时章华天还耍着滑头地叫她买这个买那个，而每次都是价目较小的东西，她有时候也没放在心上，可是次数一多，就不禁算了，小数怕长计就是这个理。
她的那三分之一工资明显是不够花了，而且接着她又谈恋爱了，那个买化妆品买衣服的支出都要超标了，她只好伸长手向陈庆红拿钱了，在陈庆红手里拿钱比从老虎口里抢吃的还难，每次都是磨破了嘴皮才能拿几十块，想想就憋气。
这会儿买衣服的钱当然也要陈庆红出了，她手头上可是没钱了呢。
陈庆红也想到这个问题，可是想着又要她出钱，心里就有气，“我说你平时吃吃吃，不吃死你啊，你看看你现在又胖了，以前买的那么多衣服又不能穿，你人败家女，迟点我看你妈要割肉去卖才能养得起你们这些讨债鬼了，真是命苦啊。”
章明天转了脸，撇撇嘴。
没办法陈庆红就拉着她到那个等会儿要过去吃饭餐厅附近的商店里逛逛了。
为了女儿以后能嫁个本地人，在S市里扎根，陈庆红咬咬牙把章明天看中的两百块的裙子付了钱。
在S市里住了段时间，她现在可舍不得回去她以前的那个旮旯的地方，在这里没多远就有一个公司，没多远就是一个超市，而且这里的人又时尚，又有素质，她有空早上就买买菜，下午就约些师奶去打打麻将，晚上吃完饭到广场上跳跳舞，日子别提多舒心了，章晴天那个死丫头虽然没什么良心，但也算守信用，每月都有钱进账，章明天又找了工作，就连老头子章文海也找了个守仓库的工作，这生活也算是勉勉强强了，只要章明天嫁了个好人家，只要给个不错的聘礼，以后再在这里买个房，她就是S市人，陈庆红这样想着，心里的气就消了一大半。
章明天直接穿上就走了，这会儿她买上了满意的衣服，心情还不错，走过一家鞋店，忍不住又道：“妈你看我的鞋子跟这身子的裙子有些不搭，不如我们再去买双鞋子吧。”
陈庆红白了她一眼，“买买买，你以为你妈是银行的？你每月给的多少钱？”
章明天撇着嘴，倒不敢再说了。
可陈庆红心里还有些不得劲儿，忍不住又叨起来，“小明啊，这次啊，你可要抓紧机会了，我看小李的情况还不错，以后你嫁了过去，可要记得想着些我们这些娘家人啊，你看你妈都过了大半辈子了，还没有住过大房子，我们吃了那么多苦头，总算把你们三个拉扯大，章晴天那个没良心的每个月也都有几千块，你是我亲生的，你可不能像那个没良心的一样啊。”
“妈你说什么呢，晴天给的几千块也算是可以了，你看我一个月工资不过是人家的一半，你叫我怎么给？”章明天有些不耐烦。
“你没有，小李有啊，他家里不是开店吗？怎么也算也是个殷实人家了，你可要把拿捏住，你说的他还不听着？”
“行了行了，我能不能安安稳稳地嫁过去还不知道呢。”说起这个章明天就有些没底，“妈你等会儿可是看爸爸眼色行事啊，你每次都是控制不住自个的脾气把人给吓跑，你看你去哪里找本地女婿去。”
陈庆红有些不甘，倒也答应了，“知道了知道了，现在你是妈还是我是妈，用得着你来教我，我都听你爸的，章晴天那死妮子要是不答应看我不闹到她公司里去。”
章明天拉她，有些无奈道：“你看你看你一起晴天，你就不平静了，还闹呢，再闹啊，我看人家下次再也不管你了，这次我们要哄着她，说些软话，妈记得了，爸可是千叮万嘱的。”
“咦，妈那个不是晴天么？”
陈庆红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果然是章晴天，跟几个女孩子在前面一家服装店看衣服，她顿时心头火起，这死丫头刚才还骗她说是什么没空，现在居然在这儿！
时刻注意着陈庆红的章明天，看她要过去教训人的姿势，连忙拉住她，“妈你又忘了刚才我跟你说的话了？”
“难道就这样由她？”陈庆红提高了声量。
章明天转了两下眼珠，脸上浮上了笑意，“那不正好吗？碰上她，说实话我还怕她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