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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唐立人难得放咏莲一个自由行的机会,往常的情况不是由他亲自陪伴,也会派出他的手下跟在一旁;不过,今天经过她慎重的要求后,终于可以一个人随意地闲晃了。
咏莲决定先到诚品逛一圈,再找间小咖啡馆坐一下午,晚餐就吃好久没吃的麦当劳好了,然后去看场电影后再到夜市包一些零嘴回去
要回去吗?!
这么好的机会,可说是逃离唐立人最好的时机,逃离他觊觎的眼。
咏莲不明白她身上还有什么能让一个几乎已经得到了全世界的男人觊觎的?
除了一颗深埋的心。
咏莲不想在此时欺骗自己,唐立人出色的外貌和不凡的谈吐足以吸引无数的世间女子,所以在他如此用心对待自己后,她又怎能当自己是个无心无绪的人?
此时不禁又要想起宁宁那日问她的话——
难道你也爱上了立人哥哥?
爱上了他吗?事实上是的,要让自已不爱上他真的根难!
只是爱了又如何?像宁宁那样龇牙咧嘴地喝退每个对他有兴趣的女人?
要她为一个男人将自已变得草木皆兵丑态百出,她当真无法想像。
如果爱情就象徵著占有的话,那么,唐立人她根本就爱不起呀!
咏莲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两家娱乐场所中间的暗巷,阴暗巷子里传出来的怒骂声唤回她的神智。上班上课时间路上的行人并不多,有的也是像她这种整天游手好闻的人吧?!
“你喜欢耍酷是吧!老大叫你放水你偏不听,害他损失了一大笔钱,除非你有办法补偿今天的损失,否则我们奉命要给你一点惩罚。”一个嚣张的声音说道。
“告诉你们老大,我向海肃不吃他那一套。”这个被包抄的男孩显然一点也不把他们看在眼里。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只是要你在撞球台上故意失手一下又不会要了你的命,不懂你到底在ㄍㄥ什么?”另一个声音叫骂著。
“我可不像你们这么没有荣誉感,反正,要嘛就断了我的双手,让我以后都别想碰球杆;要不就离我远一点,别想要我为你们的赌局故意放水。”
不怕死的男孩又冷冷地说道。
从巷口咏莲只看到一群小混混围著一个男孩,再由他们的对话中大柢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你别以为我们不敢!”第三个找麻烦的人不甘心被瞧扁。
“老大说了、虽然我们很看重你的撞球技巧,不过帮有帮规,一定得给你一点教训才能服众!”第一个声音又说了。
“我正等著呢!”中间的男孩真的很不怕死。
“你别以为我们真的不敢拿你怎样,既然你的手还有利用价值,我们就拿你的腿来开刀。”
咏莲承认自已不是那种会见义勇为或是好管闻事的人,但是她环顾左右就只见到她一个人注意到巷子里的情形,若是她这个唯一的“目击者”都放任不管的话,里面那个男孩不知会有怎样的下场?
来不及让咏莲再考虑清楚,里面的小夥子们便已经开打了,昏暗的光线让在外面探头探脑的咏莲分不清到底是哪一方占优势,不过,纵使是身手再好的人也难以双手抵六手吧!
咏莲不再迟疑,尖起嗓子便叫嚷起来。
“就是这里!警察先生,赶快过来呀!”
“他妈的!算你好狗运!”发号司令的小混混狠瞪对方一眼后,带著其他的人匆促地从另一头逃逸。
咏莲始终躲在巷口的旁边,直到确定那些小太保不会去而复返后才敢踏进里面。
“你没事吧?”看那个男孩软瘫在地上,咏莲担心地问道。
“就算我死了也不用你鸡婆。”
“看来你一时半刻还死不了,如果你想给我机会把明天和后天的善事也一并做完的话,就乖乖地跟我去医院敷药。”咏莲从不在人前示弱。
那男孩终于抬起他倔傲的脸,如恶狼一般地瞪视著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听她的口气好像只把救他当成日行一善的意思!
“臭婆娘!离我远一点!”
向海肃忍著身上多处的伤痛,对咏莲嘶吼一声。天知道他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如你所愿。”咏莲当真一刻也不多停留地转身就走,让向海肃没能反应地的直率。
这女人到底是真好心还是假好心?竟然真的扭头就走!向海肃咬牙忍住唤她回来的冲动。
死也不让人看轻是他最坚持的信念。只是他怀疑今天太阳下山前他是否真有体力将自己撑回家?前几天和那些校园流氓交手留下来的伤口又在刚才的挥舞下拉扯开了,真是该死的痛啊“如何?现在求我还来得及。”
想不到咏莲会再回来,并且仍是一脸要他磕头谢恩的表情。
“哼!”向海肃仍是死不低头。
这女人也不先惦一惦自己的斤两,竟然要他向海肃求人?!
“看你一副半大不小的样子肯定还未成年,如果我现在报警或是叫救护车过来,一定会根精采!想一想,医院会先报警,警察再联络你的家长,然后”
“谁说我还未成年!”向海肃不敌她的挑衅。
“难不成是我看错了?你只是营养不良才会个头这么小。”
“你眼睛瞎了是不是?!我明明就有一七八的身高还说我个头小!”咏莲的一脸惊异状让他更火。
向海肃气急地挺直身子硬是让自己撑著痛楚的身体站起来,让咏莲看清楚他的“高大威武”
“啊!当真是很高。那么我们可以走了吗?”咏莲的惊讶并没有蔓延到眼里,敷衍似的应付过后就扶著他的手臂要往外走。
“你”真该死,竟然著了她的道!
尽管很不甘愿,向海肃仍旧让咏莲拖著走出去,反正也不是太难堪就是了。
“我还是不相信你已经成年了。”
就在向海肃不忍心让自己过重的体重压垮了身旁这个纤细的女人,而想振作地昂首阔步时,她偏偏就有惹火他的本事。
“未成年又如何?我还是可以将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而且还不会被判死刑。你不怕吗?”
“怕!怕你的不知天高地厚会毁了你自己,也怕你的不知好歹会让人利用,更怕你的不知上进会伤了你父母的心。”
“别对我说教!我无父无母、没家教没涵养、更没有人敢管我,你算老几?以为文著这种小恩小惠就要我像小狈一样听你的话,然后下决心当个好学生让你更有成就感,是不是?”
“不!今天之后,我会当你死了。”
一个离死不远的大男孩。咏莲知道一个没有家庭温暖的小孩经常会有的心态,她自认为不是当张老师的料,也没本事劝请他做个循规蹈矩的人,一个十七、八岁的人了该有承受挫折的能力,再钻牛角尖就不聪明了。
咏莲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就在附近找到了一问不算小的诊所,在医师为向海肃敷药期间,两人始终没有再交谈。
咏莲在步出诊所后,背对向海肃挥了挥手算是道了珍重地离去,留下向海萧愣愣地望着她潇洒的背影不知是该追上去还是就此算了,就当是遇到了个疯女人好了。
咏莲直到午夜钟响十二下时才回“唐人居”她是真的让自己玩得很尽兴也把上午那一段插曲给忘得一乾二净了才会完全没注意到,自始至终她的身后总跟著一个刻意不引人注意的影子。
踏进后院的起居室内,很意外地见到唐立人还未就寝,并且看起来似乎是在等她的样子。
“玩得开心吗?”唐立人舒服地仰躺在宽敞的三人沙发上,腿上犹放著一台手提电脑,颓废的样子让人看不出是个执掌大企业的人物。
“非常开心。”虽然讶异他为何会选择在慵懒的沙发椅上办公,但是咏莲仍闭口不问。
“希望不是因为没有我的陪伴才让你如此的尽兴。”唐立人移开电脑,促狭地说道。
“如果是呢?”
“那我只能对你说抱歉了。因为接下来的短时间内,你将不会再有像今天这种独自偷欢的机会。”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咏莲有此些失望地问道。
“我做了什么?”唐立人故意做出不理解的表情。
“你限制我的行动自由,”咏莲讨厌他这样像是戏玩著猫咪那样耍弄著她。
“我不知道我的安排会让你有这么不舒服的感觉,为什么你既没说也没有反抗?”他又是那种故作不知情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说,我有发表意见的权利?只要是我不愿意的事,你就不会强迫我去配合;”咏莲不相信他会这么讲理!
“嗯你的解释对我有点不公平。”唐立人蹙眉做深思状。“应该是说,我的要求若是让你为难的话,你可以让我知道,至于要不要接受,就看我的需要为主。”
“根本就是白讲。”咏莲气愤地甩头跺步进卧室。
“你的意思是要放弃你那一方的权利?”唐立人好笑地看着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耍小脾气的样子。乱有一股趣味儿的!
咏莲停下脚步,思忖一会后说道:“我要有自己的时间,像今天这样。”虽然身为他的附属品就该一切以他为主,但是她就是想藉此厘清自己在他心中或是生活中到底扮演著何种角色?算是一种想望吧!
“我说过,短时间内不可能!”
唐立人的回答让咏莲寒了心,也暗地里笑自己傻。
短时间内?意思是在他还眷宠的期间内吗?那么,她是不是该为自己短时间内还不会匆促地从这个角色下台而感谢老天?
“只要过了这一阵子。”唐立人的话又唤回了咏莲的注意力。“你还记得在香港见过的田叔吗?”
见到咏莲回视他的眸光中有著肯定和静待下文的意思后,唐立人才继续说道:“他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我们决定在近期内驱逐他,不过他这几年多少也还有些自己的势力存在,所以,为了避免他会对付我身边的人,所以只好委屈你暂时别出门了。”
咏莲为自己听到的讯息有著另一层面的吃惊,这是否表示,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并不是可有可无的?他至少还是关心她的!“你呢?你自己的安全就毫无堪虞吗?”
“想不到你也会关心我?”唐立人又夸张的故作受宠若惊的模样。“那当然!我的生活目前全寄托在你身上。”咏莲急促的反驳,怕让他发现了自己早已失守的心。
“你真知道要如何打击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唐立人揶揄地笑道。“我宁愿是自己听错了,误将你的幸福也包括在你话中的意思里。”
“我怀疑你真的知道要如何让一个女人感到幸福?”咏莲挑衅著。
像唐立人这种让女人宠坏了的男人,通常都只懂得让自己快乐,哪会为女作的幸福著想?!“你真该打。竟然敢当着男人的面置疑他的能力!”唐立人嘴上说着气话话,但是眼中装载的却不是怒焰,而是不怀好意的波动“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咏莲为他的不正经气怒到几乎想尖叫的地步。
“我当然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对我非常不满意,觉得我不能给你性福嘛!”唐立人闪著邪佞的晶亮黑眸,满是让咏莲不容错辨的**。
“我不理你了!你根本就是在寻我开心。”地躲避著他灼热的目光,想要先他一步闪进卧房。
“别逃!我正要想办法证明我的能力,你可不能不捧场。”唐立人跟在她的身后,趁她一个不注意将她推倒在柔软的床上。
“你别闹了!你不是还有公事没做完吗?”瞧他连电脑都还没关。
“我刚才是等你等得发慌才开电脑玩游戏打发时间的。”唐立人用他健硕的身体压制住咏莲挣扎欲起身的娇躯。
“等我?为什么等我?”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外出,以后你一定要拿著我给你的手机才可以出门。”
“你要我随传随到,只要是你想要,我就得随时准备好是吗?”咏莲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
“你要这样想我也不反对。你准备好了吗?我现在就想要你!”唐立人俯下身子,用他坚硬的体格在她软绵的身体上磨蹭出星火。
“那如果我要想成你是需要我的,你也不反对吗?”抑制出即将出口的轻吟声,咏莲在火焰狂燃前让自已贪婪地问出口。
“我没有反对的立场,因为我确实需要你。”唐立人将他膨胀的火热深埋在咏莲温暖的丘壑中,为他口中的需索做了最佳的注解。
他需要她这能不能算是一种甜言蜜语呢?
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只有在侵略著她的身体时,才会顺著她的意吐露出她想要的话。
他的需要能持续多久?是高潮过后,还是另一个吸引他注意力的女人出现?
管他的!至少在他们彼此需索的同时,她就是他的唯一啊!
咏莲从报纸上得知田大海的种种罪证,从他私下以唐立夫的名义贿赂民代围标公共公程再转手赚取佣金,到组织地下势力网罗未成年的在学生或中辍生加人帮派,并且还背著“艾迈斯集团”利用各种运输管道偷渡进来的毒品转手给那些小太保,要他们将毒曰叩渗透进校园内部或是各种游乐场所赚取黑心钱。
而之前他转嫁给唐立夫的各项罪名当然是经过证实后都已经不成立,想来在近期之内就可以见到唐立夫回国继续执掌“艾迈斯”了。
而田大海不知是让警察追缉的原因还是又有其他不知名的组织围捕下,竟然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帮他偷渡出国,连掩身在乡下地方都有人轻易地出卖他,而那些不成气候的小喽罗偏又选在他落难的时候手著要当老大,好不容易抢来的地盘就这么四分五裂,田大海的逃亡纪实想必是多采多姿吧!
可惜的是他也无法再制造更多的冲突了,因为他在一次躲避检调单位临检的时候,因为企图从安全梯攀到隔壁楼层却不幸失足坠地身亡。
他的遗体在法医的检验之后交还给家属,并且已经在日前出殡,场面的浩大堪称一大奇景。
咏莲虽然从不关心这种社会新闻,但是在唐立人的身边就算不想知道都不行;像现在,她就正和唐立人一同面对著突然出现在“唐人居”的一群怪人,还一同欣赏了一卷田大海出殡那天特别拍摄下来的录影带。
“这个叫孙智仁,是个中辍生,也是许多毒品小贩的上游。”
镜头移到了一个獐头鼠口的粗壮男子身上时停住,客厅内其中一名访客便做起讲解。
“有偷窃和伤害前科,是个狠角色。”另一名访客再加上一句。
跟著,镜头又继续往前转,停在一名侧向的男子,身形高大地站在一群吊唁的人群中,孤傲的脸上有著明显的不悦。
“咦?”咏莲认出了定格在镜头里的男子。
“怎么?你见过?”唐立人有些诧异地转头询问咏莲。
“应该是他没错。”咏莲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再次肯定后才回答。
“就是你让我独自一人出门的那一天,我在一条巷子口恰巧见到他和一群小混混起争执,好像是他没有照他们老大的要求在撞球台上故意放水而起冲突的吧!”咏莲刻意轻描淡写地带过。
“你有介人吗?”这才是唐立人最想知道的。
“我是那种不自量力的人吗?”
听到这里,唐立人不自觉地吁了一口气,只不过,咏莲接下来说的话又让他咽回了那口气。
“我只是躲在巷口大叫警察来了,然后那些小混混就跑得不见人影了。”咏莲到现在仍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后呢?”唐立人不相信事情有这么简单。
“没有了。”咏莲又不是不会看人家的脸色,见他一脸的沉肃,她选择适时的说点小说。
“最好是这样,我记得你并不是那种会见义勇为多管闲事的人才对,以后别再这样了。”唐立人凝重的眼神传递出他对这件事的看法。
“这个人目前是荣光高中的学生,经常转学,所以没什么朋友和同党,是个独行侠,没有前科;不过,听说他有一项光荣纪录,就是能在二十秒内开走一辆上了拐杖锁的车子,所以才会被延揽进帮内。”戴著无框眼镜的陈泰又述说著他们调查来的结果。
“他一定不是自愿的!”咏莲禁不住想替那个倔傲的男孩说话。“我想一个将撞球比赛视为荣誉表现的男孩应该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即使他真有那份能耐。”
“你又了解他多少?”唐立人问出了其他在场的人一致的疑惑。
“不多。只是觉得他不是那种会听从他人指挥的人,那样的男孩就像匹孤狼一样,只随他自己高兴行事才对。”
“你真的只是吓跑了那群找麻烦的混混而已吗?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还顺手扶起了他,又带他上医院什么的。”唐立人逼近咏莲,脸上的臭表情清楚地写著“别想再敷衍我”六个字。
“你明知道追根究柢的结果一定会让你不开心,你仍是要问?”咏莲从来就不吃他那一套。
“说!”唐立人额际的青筋已经隐隐浮现,怪可怕的!
一干访客全都吓得噤声如寒蝉,待在一旁观赏著唐二少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如此的束手无策,也讶异著怎会有像咏莲这样不把唐立人放在眼里的女人?
唐立人不仅让她参与了他们的讨论,还允许她在众人面前对他大放厥词?
看来他们之间的可能性是可以压注的。回去后就跟其他人赌一把吧!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心中都有著同样的想法。
“你以为我是那种什么都不敢说的人吗?”咏莲冷冷地瞄他一眼。
“我可从来不敢小看你!”唐立人回想起前几次的过招情形。
“承蒙您看得起!”咏莲听得出他语调中的嘲讽。“其实也没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我能做的全都让你猜到了。”
“就这样?,没有再遗漏了别的?”
“除非再让我突然想起来。”
“嗯哼!二少,我们要锁定他吗?”穿著皮夹克的张鸿范适时地阻断他们两人旁若无人的斗嘴。这算是打情骂俏吗?
“再观察一阵子,应该还有其他更适合的人选。”唐立人回转了注意力。
“你们想拿他做什么?”咏莲担心地问。
“你在担心他?光是这一点,他就该下地狱。”唐立人晶亮的黑眸中闪现不易察觉的妙焰。
“我只是觉得他并不坏。”咏莲没有深思地剖析她所见到的看法。“可能是因为同样失去双亲的遭遇让我能感应到他心中的痛吧!向况他又是一个处在叛逆期的年轻人,他一定是还无法接受自己不同于其他同学的不幸,或者是还有更多让他如此颓废的原因存在。”
“你和他是不同的,像他这种不知上进的年轻人怎能跟你相提并论?!”
“不知上进?我自己也没有上进到哪里去阿!”先是在酒店里浮沉,后来又让人包善,这样也算上进吗?该说是堕落才对。
“你!”唐立人当然听得出她话中的苦涩,气愤她的钻牛角尖。
彷佛圉在他的身边对她是一种委屈似的。这种想法令他不服气!能得到他唐立人的专宠有什么不好?!
“嗯哼!二少,要再继续把录影带看完吗?”这次换那个一脸严肃的斯文男子王辟适时地打断他们的争论。
“继续!”唐立人头也没回地下指令。
“他不适合!”咏莲不肯放过刚才未完的争议。
“那他就一定适合当你的小男友了是不是?”唐立人的无名火轻轻一撩便燃烧。
“放了他,他已经找到适合他走的路了,如果你想找他当接班人的话,会毁了他的前途也坏了你自己的计画。”咏莲不甘示弱,一定要尝试著阻止才甘心。
“我有说要找什么接班人吗?”唐立人眯起他危险的黑眸。
“我可不是笨蛋。陪你们看了一个小时的录影带还会猜不透你们打的主意吗?只是还有些不明白,唐人帮不是早就解散了吗?为什么你们还要插手田叔留下来的地盘?”
“你果真有让我沉迷的本钱。”唐立人先是莫名其妙地夸她一句,才开始为她解惑。
“唐人帮其实早在艾迈斯站稳脚步后就完全消失在台湾了,原因是,一来想让那些无法再杀进杀出的前辈有个安稳的工作机会和生活环境,另一方面则是唐家的势力既然已经在政商界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就该早日跟黑色势力撇清关系,免得终有一日会遭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