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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字由莫文中的口中吼出来,尹在东已抱刀滚向君不畏的左侧,十六刀激射出一片刀芒,凌厉至极的削杀君不畏下三路。
君不畏双眉一挑,见这人身材矮小刀法怪异,单足点地腾身一丈八尺高下,半空中前后两把刀平削斜杀,另一人却紧守方位断绝君不畏的退路。
这四个人好像具有一套特异杀法,不用呼应而能联手自如!
君不畏半空中嘿然有声,真快!他人未落地,几点寒星已陡然射出,遂闻得几声“嗬”。几声“嗬”出自紧守一边那人的口中!
那是李克发,他“嗬嗬”叫着抛刀弯腰,双手捧着自己那张泛红的脸,血已自他的指缝中往外溢了!
君不畏怪异的身法空中旋,他就落在李克发的身后面,他不但闪过地上的一片刀芒,更把围杀他的两人抛在两丈外。
“叭!”他出腿。直把受伤的李克发踢了个狗吃屎!
“轰轰轰”的衣袂飘风声,三个人立刻奔到李克发的身边看!
“老李、你伤在哪里?”
莫文中伸手去掀李克发的肩只一半,李克发已转身挺腰坐起来了!
天啊,只见他的一支眼睛在流血,另一边脸上也有三个坑,那当然是血坑!
李克发双手摊开来,几块碎银子和着鲜血出现在他的一半手掌上!
还有拿银子当暗器的。
其实打暗器的高手,到了出神人化境界,什么样的东西也能当暗器打,至于有人说摘叶伤人,到现在只听说过可没有人见过。
君不畏自称老镖客金刀胜英的后代传人,可以从他打暗器的手法看。大概他没有吹牛。
李克发的眼伤了一只,但他另一只眼睛睁得怕人,他咬牙切齿的抖着手掌碎银子,破口吼骂道:“狗娘养的,你拿银子伤你家李爷!”
君不畏道:“李大老板,你不开绸缎庄了,你干起杀人的勾当了,我可以告诉你,我最是讨厌别人对我用力,这一点你们大概还不知道!”
其实这只不过是君不畏的几句逗人话,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讨厌有人对他们出力!
李克发又骂道:“你妈的,这些银子…………”
他还未骂完,君不畏已笑道:“哟,你提这些银子呀!这也是在各位面前赢的呀!如今所剩无几,也只有三二十两的了!”
莫文中大怒,因为他们本就打算好了,杀了君不畏,带着那五千两银票就回小风城,如今听得君不畏说只剩不过三、二十两,他火大了!
“干你娘,这才几天你就把五千两银子折腾完了,你娘的,难道你一天三顿饭煮银子吃呀!”
淡淡一笑,君不畏道:“四位,你们怎么如此健忘,我是个喜欢输几个的标准赌徒,赢银子对我是痛苦的事,我赢了各位,我心里痛苦极了!”
尤不白骂道:“你真的痛苦吗?”
君不畏道:“我可以证明呀!”
这时候李克发自怀中摸出刀伤药,双手捂在伤处,他还吸大气不已。
那矮矮的尹在东厉声道:“你怎么证明?”
君不畏指着他们四人,道:“我若是那天输你们,我相信如今咱们是拍肩搭背,握手言欢的好哥们!可是,不幸得很,我赢了你们几个,可好,你们追上来要杀我,你们想一想,我痛苦不痛苦!”
尤不白冷冷一笑,道:“娘的,还是个油嘴滑舌的可恶家伙!”
莫文中斜视李克发,道:“李兄且在一边,我三入必力车兄讨回这血债!”
尤不白道:“也是咱们把这小子估得低了!”
君不畏道:“三位,你们还等什么,狠话不如狠杀,要见真章不能只说说就完事了!”
“杀!”
真快,也够狠。尹在东像个肉球也似的一头直往君不畏的怀中撞去!直待尹在东碰上君不畏的时候,才发现一溜冷焰闪射出来!
就在尹在东扑杀的那一刻,尤不白左掌按在刀背上,右时弯成半圆形,大叫着也往上冲去!
那莫文中却抖出一个旋风身法,把君不畏三个方位也堵住了!!
这三人已把真才实学全部抖露出来了!
看不畏冷冷一笑、他的身法更妙!
他好像缩地三尺似的看上去如蚯蚓人泥,就那么腰身一扭又缩,自己人的转杀刀芒里溜在三丈外。
“咻咻咻咻咻咻!”
君不畏几乎就是没回过身,他的一把碎银子又出手了!
他好像真的不喜欢银子,随便一把洒出去,可也听得几声“哎呀!”
尹在东落地直抖手,他的刀已交在左手上,那一对愤怒的眼神,真想把君不畏吃掉!
尤不白的情瘦面皮有个血恫,他一手按住脸,气得全身在哆嗦!
莫文中的左腿上有血流出来,他好像一瘸一瘸的站不稳当!
君不畏侧目一看,沉冷的说道:“各位,得罪了!”
莫文中叱道:“好小子,你想走?”
君不畏道:“你们拦得注?”
莫文中道:“你非死不可!”
君不畏道:“大话说多了会闪到舌头的!”
李克发大叫道:“不能放他走,他知道的事情大多了,咱们不能放过他!”
尤不白道:“不错,今天只有豁上了!”
君不畏道:“只不过五千两银子,有什么了不起,一定得拼个你死我活?”
尤下自道:“五千两银子没什么,你小子却知道的事大多了,你不能活着走!”
君不畏哈哈一笑,道:“我才懒得过问那些窝里反的狗皮倒灶的事情!”
他冷然的又道:“去告诉石小开,叫他放心,我不会过问他的阴险勾当卜尤不白道:”如要少东放心,只有你死!“
君不畏愤怒的道:“可恶,真想知道我的作风吗?老实说一句,石不全的勾当我也知道,好叫你们吓一跳!”
君不畏知道的不只是石小开的这些杀手,他更知道石不全与翼王石开达的关系!
莫文中听出君不畏话中有话,他心一动!
“小子,你知道石老爷子什么事?”
君不畏道:“既然你要问,我就告诉你们,我知道的事情就是有关于镖银!”
他“镖银”二字出口,莫文中四个人吃了一惊,四个人好像忘了伤处痛,一个个往君不畏逼过来!
君不畏双手连连摇着,道:“各位,你们千万放心,我自是守口如瓶不张扬!”
李克发道:“你说镖银,什么镖银?”
君不畏道:“镖银就是镖银,打什么哈哈!”
李克发急又间道:“你知道镖银怎样?”
君不畏道:“何必明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已经够了!”
尹在东道:“小子,我们想明白,你知道镣银怎么了,快告诉我们!”
君不畏道:“如果我不说呢?”
尹在东道:“你非说不可!”
君不畏道:“强人所难?”
尹在东道:“就算是吧!”
君不畏淡淡的道:“我忽然觉得我的作风要改变一下了!”
莫文中叱道:“什么意思?”
君不畏道:“你们知道,我赌牌不求赢,输了才高兴,我搏斗也一样,输不起,但赢了也受气。你们已经是我手下财将,却仍然口口声声的逼我悦出心里话。就好像你们是赢家,像话吗?所以…………”
莫文中道:“你想怎样?”
君不畏道:“杀掉你们!”
李克发怒道:“杀人灭口呀!”
君不畏道:“这话应该我说,你们四人不就是要杀我吗,那么我再告诉各位一件非杀我不可的消息!”
他顿了一下,又道:“我就告诉你四位,你们的石老爷子好手段,他把镖银送他堂兄石开达,而又以嫁蜗东王手法,叫东王与北王互斗,各位,我话不是制谣吧!”
他的话甫落,莫文中四人全楞住了!
李克发独目闪射出凶芒,溜溜的转个不停!
尹在东突然大叫一声,道:“杀!”
四个人再一次的挥刀欲杀,突然传来一声喝叱:“往手!往手!”
这叫声来得突然,但声音却恨熟悉!
君不畏本要博杀四人的,但他也在这叫声中住手了!
莫文中四人齐回头,只见来了两个人。
两个人君不畏都认识,一个是石小开,另一个乃是那个女的,那个曾经在石敢当赌坊后面耳房侍候人的二十多岁,三十下到的女子!
这二人来得突然!
当然,这二人也来得太巧了,及时的拦住了一场拼命的搏杀!
说句实在话,石小开等于救了莫文中四人。
君不畏便有这种想法,石小开怎么会在此时出现?
他冷冷的注视着石小开。
李克发迎上去,满面鲜血的道:“少东…………”
百小开道:“别说!”
尤下白指着君不民,道:“少东他…………”
石小什喝叱道:“别再多说了!”
他转而对君不畏笑笑,道:“君兄,怎么会发生这种可怕的误会呀?对不起!”
他再对李克发四人,道:“你们走啦!受了伤还不快去医治!”
莫文中四人还想再说什么,但见石小开满面怒容,便齐齐回身离夫。
君不畏心想:“昨日石小开同这女人住在船上,莫文中四人住在另一条船,想不到如今石小开也来了!”
石小开伸手吃吃笑,道:“君兄,天大的误会呀!”
君不畏心中明白,石小开这一回到上海,那全是冲他来的,他岂能不防?
他吃吃一笑,道:“石兄,是我得罪了,只不过可并非是我先动手,我完全出于自卫!”
石小开笑笑,道:“也怪他们学艺不精,活该!”
君不畏道:“石兄,你这回前来,莫非…………”
石小开忙道:“另有公干,也是我爹指派…………”
“哈…………”
君不畏仰天一笑,石小开也跟着笑,一边的女子却对君不畏斜视又微笑,仿佛十分欣赏君不畏似的!
君不畏抬头看天色,他停住笑声了!
当然,石小开也不再大笑,他换成一张愉快的脸。
君不畏道:“石兄,有件事我明说!”
石小开道:“我早把君兄当成自家兄弟了,自家人当然应推心置腹呀!”
笑笑,君不畏心中在骂:“有个老狐狸,就有你这小狐狸,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你石小开是臭虫,还以为我是傻蛋,哼!你听了我的话如果还能笑出来,我君不畏就佩服你!”
他仰天吃吃一笑,道:“石兄,我已经知道那些镖银的真正下落了,啊哈,你们真好计谋呀!”
石小开一瞪眼道:“你知道得太多了,你也不应该知道些与你无关事情!”
君不畏道:“石兄,我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我是表明我并不想出卖你,只不过我心中明白,你是不会放过我的,是吗?”
石小开哈哈一笑,道:“我有本事杀你吗?”
君不畏道:“你没有!”
真会气人,石小开听得如刀割,他在咬牙!
一边,那女人举起手上丝帕迎风抖,她吃吃笑着向君不畏身前走。
她一边走,一边笑道:“都是自己人嘛,君先生,我们少东最爱交朋友。只要君先生说一声,要什么也不会叫你失望呀!”
她就快去摸君不畏了!
君不畏一闪身,那女的手帕用力一抖,便也抖出一股香风扑鼻!
君不畏还以为女人的东西本来就那种味道,但当女的又在他面前抖不停的时候,他警觉了!
君不畏暗中运气只一半,忽觉头有些昏沉沉。
他的反应快,暴喝一声拔身而起,掌风便也打得那女子尖叫一声,仰面吐出一股鲜血,歪歪斜斜的昏死在地上!
君不畏暴纵身,右手骄指疾点,指风过处,石小开猴叫着左闪右躲七八丈,右肩头以下已被君不畏指风扫中,右臂立刻垂下来,吓得他脸电白了,抱头便往来路跑。
他跑了至少四、五里远才回头看:早已不见君不畏了!
君不畏没有再追赶,他已知中了迷魂药,才突然对石小开与那女子下重手!
石小开见君不畏未追来,他喘气如牛的甩动昔右百,只可惜他的右臂越甩越痛。
君不畏未追他,这倒令石小开升起一股阴毒的希望,他相信君不畏可以抵挡迷药一时,却不能维持多久,也许君不畏已昏倒在地上了!
石小开想到这里,不由冷笑连声。
他又回头来了!
他也得把女的救回来,那女的对他十分重要,当然,如果君不畏昏倒在地,那正是杀死君不畏的最好时机!
石小开面上露出笑容,左手五指箕张,光景他正准备要杀人了!
现在,他又走回来了,他发现地上躺着女的,但君不畏却不见了!
石小开这时候才确信君不畏着逃了,他更相信,君不畏那最后一击完全是为了救他自己!
有了这念头,石小开立刻往四下里寻找,当然希望能找到君不畏!
他也想好了,只要找到君不畏他一定立刻出刀,他绝不叫君不畏再活!
只可惜他找了用久,附近什么也没有!
石小开忿忿的又走回来了!
石小开也发觉他带来的女子坐在地上满面泛白。
石小开奔过去,过:“兰儿,你醒过来了!”
兰儿撑坐着四下瞧,道:“姓君的呢?”
石小开道:“没找到,他一定着了你的道,才会出手对付我俩!”
兰儿道:“少东家,我真心的佩服姓君的!”
石小开道:“你是说他的反应?”
兰儿道:“我佩服他的武功,少东,我的迷药你清楚,中的人立刻会倒下,可是姓君的吸了不少,但他还有力量使出来,这就表明他的武功过人!”
石小开道:“只不过姓君的逃了!”
兰儿道:“他也许可以抵挡一时,时间一久,必然还会倒地,我们四下再找找!”
石小开道:“你还能动吗?”
兰儿道:“我躲得快,未被池拍中要害,活动一下筋骨,就会没事了!”
石小开道:“我以为咱们还是先回船上去!”
他怒目直视大江,又道:“他们传说姓君的武功高,我也只是疑信参半,如今交手,才知不假,想杀这小于。怕得一番手脚忙了!”
兰儿道:“如再遇上,我们正面出手,就不信收拾不了这姓君的小子!”
石小开道:“走,咱们江边去!”
两个人缓缓往江边走着,只走了半里地,迎面奔来一个人!
这个人长得很,也打扮得洋气不拉的,引得石小开的眼睛也看直了!
这女人非别人,沈秀秀是也!
沈秀秀在赌坊久等君不畏不归,她急得就像人家说的,热锅上蚂蚁似的!
她实在等不下去了,便也下管君不畏气不气,便匆匆的奔出来了!
沈秀秀出门就问,一路问到这儿来,他发现了石小开与兰儿走过来!
附近没有人,沈秀秀不认识石小开与兰儿,两下里刚要错肩走过,沈秀秀忽然回身问道:“喂!你们两位可曾看到几个人…………”
石小开回过来看看沈秀秀,道:“什么人?”
沈秀秀道:“好像是…………五个人!”
石小开道:“姑娘,你能不能说得清楚些?”
枕秀秀道:“是这样的,有四个人在我赌坊玩牌九,同我的一位朋友几句请不对味,他们便相约出来了,我担心出入命,才出来找他们!”
石小开立刻知道这女于是找君不畏的!
石小开道:“五人中有一个是你朋友?”
沈秀秀道:“是呀!”
石小开道:“好像见过这五个人…………”
“在哪儿呀!”
“他们在那面打架,打完了分开各自走了!”
“我那朋友呢?”
“也走了!”
沈秀秀一急,又问道:“看他去哪儿了?”
石小开道:“我不知道,不过,如果我再遇到池我会对他说你在找他只不过…………你是…………”
沈秀秀立刻回道:“我叫沈秀秀,我住在四马路一家赌坊后院里!”
她还对着兰儿笑笑,笑得兰儿也点点头。
沈秀秀又道:“本来大家玩得愉快,怎么说翻脸就打起来!”
石小开道:“姑娘,男人们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便是打一架、这年头谁有劲谁就有理!”
沈秀秀一怔,也冷冷的笑了!
石小开扶着兰儿便往江边走,他二入再也未回头!
沈秀秀找不到君不畏,垂头丧气的又往回走。
她以为君不畏大概受了伤,不好意思回赌坊!
她猜错了,君不畏如果真受伤,他一定回赌坊,有什么地方比在沈秀秀那儿养伤妥当。
君不畏头昏脑胀的往斜刺里奔去。
他知道不久自己就难以抵挡住,那种令入迷失知觉的药力摧残而非趟下不可。
君不畏拼命的狂奔,当他已经双目发暗,全身再难控制的时候,他仍然奔出五丈远。
“轰”君不畏摔倒在地上的,他摔在一片沙石上,才会发出到那种声音。
他摔的真是好地方,因为他怎么会知道全会在这一摔间,引得有人指着沙石堆叫起来!
“嗨!有人昏倒了!”叫的人是船上的人,一条小划船,船上有小舱,划船的是个老者,老者对船尾升火烧茶的老妇叫着。
那老妇人抬头看,她皱皱眉头,道:“好像是昏死了,老伴,咱们船上…………”
老者把船划到岸边,他跳下船奔到沙石堆上,他发觉君不畏出气有声,立刻上前扶庄!
君不畏口水变成白沫,发着水泡往外溢,于是他拖抱着君不畏往小船走。
老者边走边对小船上的妇人,道:“这年轻人好像发了癫痫疯,所幸没有跌在水里面去!”
他真以为君不畏发什么癫痫病了!
老看好不容易把君不畏拖上小船,那老妇立刻帮着把君不畏抬到小舱内!
老妇拨开君不畏的眼睛看一下,又把君不畏的嘴巴撬开来看了又看:他摇摇头悦道:“老伴,他不像癫痫病!”
老者道:“先叫他同这人躺在一起吧!”
原来舱里面还躺了一个人,一个半百老人!
那老者把君不畏挤躺在另一边,已闻得双目紧闭的老人断断续续的道:“谁…………呀!”
妇人对老伴,道:“嗨,他终于醒来了!”
老者低头看,点点头说道:“他又昏过去了!”
妇人道:“回家吧,回家找个大夫救他们!”
老者又把小船往江中划,他划了一阵子,才又对老伴说道:“你弄些水灌他们喝几口吧!”
者妇把茶吹了几下,道:“茶水不知如何,且喂他们喝喝看!”
她低头走进矮舱内,先是把水往老者的口中滴着,她滴了几口之后,发觉老者动了一下,缓缓的要把眼睛睁开来,便立刻取过一个混毛巾为老者擦试着。
于是老者张开眼睛了!
“这…………是什么…………地方…………呀!”
老妇在老者耳边说道:“我家的破船上,你觉得怎么样了!”
老者张口喘了几口大气,突然“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黑血来!血吐出以后,老者似乎眼睛一亮,他转过头想动一动,因为他很久没有动了!
他只一转头,几乎同君不畏面对面,于是,老者大惊得眼睛也张大了!
“他…………”
老妇道:“昏在岸上了,我老伴把他救上船来!”
“快…………快把…………他救…………醒过来!”
老妇怔怔的道:“你认得他?”
“是…………呀…………”
划船的老人听得清,立刻对他老伴说道:“老伴呀!你动手去掐他人中,再用凉水泼他,看看管不管用!”
老妇人不说话,照着他老伴的话,在君不畏的入中掐着,果然掐得君不畏“嗯”出了声了!
老妇取来凉水就往君不畏的脸上泼!
“哗!”
“晤!”
君不畏一叫而起,他的精神好极了!
君不畏的头顶在舱顶上,他直视着老妇,道:“这是什么地方?你…………”
老妇笑笑,道:“醒来就好了,小伙子,你是怎么摔倒在一堆沙石上的呀!”
君不畏还未回答,他身边的人开口了!
“君…………”
君不畏低头看,他还真想笑,因为他发现与他躺在一起的不是别人。
包震天脸色泛青的张口无力在看着他。
君不畏低头叫道:“包老爷子!”
不错,那老人正是包震天。
包震天这一回比上一回更惨,当他被姓铁的以砂掌击落江中的时候,口吐鲜血不已。
包震天本能的屏住一口元气不散,随波逐流到江下游,有几次他昏过去,却又仰面在江水面上,就这样载沉载浮的到了江岸边,却遇上一对老夫妻把他救上船。
君不畏就以为包震天的求生意志超乎意外的高。
君不畏既然醒过来,他的精神也来了,他对包腰天道:“包老爷于,咱们这种相遇,也真的叫人啼笑皆非!”
包震天眨眨眼。他无力开口。
君不畏道:“你如果就此死去,才叫大大的含冤莫白,糊里糊涂!”
包震天叹了一口气!
君不畏道:“包老爷子,你放心的养伤,等你伤愈,我有令你吃惊的消息告知!”
包震天缓缓闭上眼睛了!
君不畏对划船老人,道:“老人家,我们要回四马路,你多辛苦了!”
老者指指对岸,道:“四马路在那面,我把你们送过去,很快的!”
君不畏笑笑,伸手在怀中摸了一下,他摸出一锭银子,重重的塞在老人手里,道:“别客气!”
这锭银子五两重,两个老人瞪了眼。
“太多了!”
“收下吧,对我而言,一百两也不为多!”
两个老人又瞪眼,他们以为君不畏必定是位十分有钱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