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胭脂帮主也销魂

三上悠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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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荷花的脸被挡,她的双手也出招了!

    她去解自己身上的零件,而且完全脱在车上一角,君不畏一见眼一亮!

    “你真白呀!”

    那天是夜里,君不畏只看大概,如今是过午快两个多时辰,夕阳正自林子一边斜照过业,便也照得白荷花宛如水中白荷花般白而细腻!

    君不畏不由得伸手去抚弄白荷花的奶子,他揉着,也偶尔张口吮一下。

    他的动作很文雅!

    双方初接触,他总是斯文得宛如初出道的毛小子!

    白荷花的手也回应,她以手去套动君不畏的肉棒!

    君不畏未穿衣,他只裹着一床毯子在身上,如今又被白荷花拉下来。两个人便扭在一起了!

    “滋!”“晤!”

    声音传来,白荷花又扭又旋开来了!

    君不畏吃饱了打仗有力量,他在白荷花一阵扭旋过后,忽然双臂一圈,反臂把白荷花按在那个长长的枕头上一一那个枕头君不畏曾知其妙用过。

    他如今没忘记,使把白荷花按在枕头上面了!

    白荷花已淫水流了一大片,这时候很会迎合君不畏,就在她的臂压在那枕头上的时候,她的两条腿便也高高的举起来了!

    又见白荷花那个红净净的肉洞了,君不畏是不陌生的,他挺着肉枪来往里面顶,却对半闭目的白荷花,道:“你心里有个底…………”

    白荷花面带桃花的道:“怎么说?”

    君不畏道:“咱们就是这个姿势,你这骚货我清楚,你早就痒极了!”

    他看看一边熟睡的紫牡丹,紫牡丹真的现了原形,她没有五十也有四十九。

    君不畏回过头来,又道:“我这就叫你过足瘾,你可别大声叫!”

    白荷花道:“别老耍嘴皮呀!你快…………喔…………”白荷花未说完,她发出一声叫!

    君不畏不再多口了,他把精神全部用在那根肉棒上,他的动作一上一下,一旋又顶,而且动得十分快,也十分粗野!

    白荷花发情的低叫起来了,她那颗头就像个拨郎鼓似的,好一画摇晃!

    君不畏咬牙干,恨不得捅死白荷花!

    他不但顶,而且顶得白荷花全身退,如果不是车厢空间有限,他会把白荷花顶到车下面!

    白荷花无法逃避君不畏这样的猛攻,她似乎要逃的样子,但她的手仍然抓得紧!

    君不畏一丝一毫也不歇手,他一个劲的弄,也一个劲的冲,他心中早想定了,非把这浪货弄得“死去活不来”不止!

    他更想到,绝不能在此久留。

    当然,他绝不会跟着紫牡丹她们去胭脂帮!

    他出山是为了找杀死他哥的大海盗,他还有一位绝世美人儿小百合花儿在“天才小筑”等他呢!

    君不畏越想心越毛躁,然而他又不信邪,就不信你这肉穴是钢做的!

    于是,他冲刺得更加厉害了!

    下面,白荷花开始在枕头上扭动了!

    白荷花也发出哀呜:“轻唷…………好人儿…………轻些呀!被你戳破了也…………哎…………”

    君不畏听得爽,他不但不放松,而且更加凶!

    如果合计他弄了多少下,只怕超过两千下,白荷花那肉穴不是钢做的,倒是君不畏的那根肉棒要比钢的还够劲,要不然为什么白荷花儿发出一声喊!

    “我…………完了…………哟…………”

    她这么一叫喊,君不畏更用力!

    君不畏甚至双手托起白荷花的双腿,他把白荷花那圆滚滚的屈股托得高,这样他更加的犀利了!

    白荷花便在君不畏的这种狂风般扫刺,暴风般摧打之下,她终于一声尖叫:“啊…………”

    君不畏笑了!

    他已觉出白荷花那肉穴里面有热也有冷的,两股不同味道流奔腾了!

    白荷花的面上桃红色已消,立刻泛出苍白来,她呀!果然快要虚脱了!

    君不畏不动了!

    他轻松的爬在白荷花的身上,双手托住白荷花的香肩,道:“你怎样?”

    白荷花虚脱的道:“我…………我…………”

    她忽然睁开眼睛,好像死人回光反照的看着身上爬得紧的君不畏,道:“你呀…………你有良心,休忘了蝴蝶谷中雪里红与秋海棠二人,她二人每天站在野店门口发呆!”

    君不畏道:“一定在想我了!”

    “你要去呀!”

    “我不去!”

    “为什么?难道你是个不吃回头食的人?”

    君不畏道:“雪里红与秋海棠,她二人太过份了!”

    “怎么说?”

    “她二人要啃我的家伙,竟然弄些卤汤香料麻油,一古脑的浇在我的肉棒!可恶!”

    白荷花吃吃一笑,道:“这是情调呀!如此大加调味,啃舔起来更有味道:”君不畏一听火大了!

    他把上身一挺,下面的肉棒狠刺起来!

    只不过没有两百下,白荷花已在下面翻白眼了!

    君不畏又叫了一声,道:“白荷花!”

    “我…………累…………死了!”

    君不畏立刻拔出他的家伙,他低头看,哇操!下面湿了好大一片!

    抓起一块毛巾他擦了几下,忙着穿起自己的衣衫,他这就要在车下面跳去了!

    “轰!”

    君不畏已往大道上奔去,只不过他刚走五七丈,身后面传来一声吼叱:“围住他,别叫他逃了!”

    这声音听得君不畏吃了一惊,猛回头,只大篷车上面的人影一闪,咻!紫牡丹要扑过来了!

    君不畏立刻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胭脂帮帮主果然有一套!

    紫牡丹应该睡上一个对时的,但她却不到两个时辰便又醒过来了!

    其实,紫仕丹正在魂游巫山太虚的时候,她身边的自荷花一声尖叫,她才醒来的!

    紫牡丹一旦醒过来,立刻伸手去摸身边的人!

    当她摸到两只大奶子的时候,便大吃一惊伸头看,正看见君不畏要走。

    七个女的提刀围上来了!

    紧接着,紫牡丹双手提着一条白色锻带也赶到了!

    君不畏不动了,他对着紫牡丹一笑。

    “帮主,你醒了!”

    “废活,你打算走?”

    “在下有要事待办呢!”

    “别管闲事了,随本帮主去吧!”

    君不畏摇摇头,道:“不行,非走不可!”

    紫牡丹指着七个握刀女子,道:“你走不了啦!还是跟我回去快乐吧!”

    君不畏道:“没兴趣!”

    紫壮丹一声怒叱:“你敢情找死了!”

    君不畏道:“你强人所难呀!”

    紫牡丹一声叫:“杀!”

    七个女子举刀便往君不畏扑去!

    君不畏暴喝如虎,旋动身子拔空三丈高下,他的手脚便在空中施展开来,便也听得“砰砰”之声连续起处,七个女子已纷纷甩手往外闪不迭,七把刀便也往草丛中落去!

    君不畏刚站定,忽然头上紫影闪幌,一条白锻带宛似一溜白云把紫壮丹拱托到他的头上方!

    君不畏立刻想到这女人,一定要对他用毒了!

    他以为紫牡丹那条锻带上就有毒!

    想归想,动还是要快动,君不畏憋住一口气,突然冲上天,人一头钻进那片白云里,他的口也微张开。

    只见一道电芒一门而逝,带起一声尖叫:“哎…………”

    “咚!”

    紫牡丹叫了一声落下地,她的脖子上见血了!

    她一片吃惊之色,道:“你…………就是江湖上传言的”地龙“呀!”

    君不畏仰天一声大笑!

    这种气势,已经表示他承认了!

    紫壮丹大吃一惊:她厉叫:“快…………咱们撤…………”

    真快,她的人齐动手,驾着两辆蓬车,刹时间消失在夜暗中了。

    君不畏不怠慢,匆匆的把赶大车的与包震天二人救活过来!

    包震天立刻拉紧君不畏,道:“怎么一回事?”

    君不畏怎能说呢?他只笑笑道:“咱们快赶回小风城吧!”

    包屡夭道:“对,快赶路!”

    车子动了,君不畏却睡着了!他太累了!

    “跨海镖局”的人马刚回到镖局子只一天光景,黑妞儿便陪着苗小玉坐在镖局后院里廊前,那苗小玉手托腮帮子就像个痴呆人似的盯着一棵花树瞧,一边的黑妞儿急得扭手帕,可就说不出一句话!

    俩在这时候,打拱门奔进一个汉子来!这汉子下边跑,一边叫嚷道:“大小姐,大事不妙了哇!”

    黑妞已迎上去叱道:“小刘,瞧你这付德性,火烧到你屁股了!”

    小刘不看黑妞,他乾指前面对苗小玉道:“小姐,快去前面看看,大海盗们真泼皮大胆,他们找上门来了!”

    苗小玉闻言,惊怒交加道:“哪一拨海盗?”

    小刘道:“就是那海里蛟丁化仁与熊大海他们那一批狗东西!”

    苗小玉道:“来了多少?”

    小刘道:“人不多,十几个!”

    他喘了一口气,又道:“他们拥进镖局大门,指名叫阵,咱们的人已顶上去了!”

    苗小玉叱道:“可恶!”

    小刘急又道:“大小姐多小心了,我看他们必然又请来高手,大小姐,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一回他们敢明目张胆摸上门,似乎有恃无恐!”

    黑妞已抄来家伙,跟在苗小玉身后往前院走。

    镖局前院是个不算小的场子,场子两端放了些石锁石担力气的东西,青石铺砌的地面上只见才清扫了一半,尘土仍在一边还丢抛一把扫帚!

    面对正厅,混杂的站着十六个大汉,这其中就有丁化仁与熊大海二人。

    这二人的伤还在,丁化仁的面皮上贴着布十几天了,他的伤还未曾好!

    伤未好就急急的又找来小风城,姓丁的来玩命了!

    再看那红面姓杜的大汉也来了,当然,有个黑汉也少不了,黑妞一见就认得,她忘不了在船上的那一场博杀,当时她被这黑汉逼在船尾差一点挨刀!

    十六个人中,十三个曾经在大海上干过,只有三人没见过,这三人也正好站在最中央,一个是年约五旬不到瘦胯兮兮的秃顶拖个小小发辫的老头,那一撮小小羊胡稀稀巴巴的可以数清楚,另外两个倒很年青,面貌也非常挺俊,二人站在那儿半披着外套,英雄味道十足的样子。

    跨海镖局这面如临大敌,当然是严阵以待,总镖头苗刚为首峙立于台阶正中央,副总镖头罗立人侧身立于苗刚右方,另外四位镖师手握兵刃分守阿边,六、八名镖局的汉子也紧张的站在场子一边。

    另有六、八名趟子手抡刀执棒行成一道外围,打眼一看,正是剑拔弩张准备干上了!

    苗小玉便在这时出现了,她站在台阶上,目光凌厉的一瞧,冷冷道:“你们真是无法无夭,也不怕官家抓你们!”

    丁化仁吃吃笑了!

    苗刚咬牙道:“你乐吧!”

    丁化仁收住笑声,道:“官家找不到爷们头上,咱们都是良民呢,哈哈哈…………”

    苗小玉道:“明明是一群海盗!”

    丁化仁道:“大小姐,那是在海上、在陆地,咱们是一群善良的人!”

    苗小玉叱道:“你们海上打劫,我们还没到官府告你们,你们反而找上门呀!”

    丁化仁道:“那是你一面之词,大小姐,咱们是来报仇雪恨的!”

    苗刚厉声道:“可恶的泼皮,太湖混不下去了,海上想称爪可惜你们仍然成不了精!”

    丁化仁却掂起脚来瞧,他看着对方入群中,半晌,他才冷冷的道:“怎么不见那小子呢?”

    苗小玉立刻明白丁化仁问的是君不畏,她冷冷的道:“你不用找了,他人不在,就咱们足以叫你们灰头土脸了!”

    丁化仁仰天哈哈一声笑,道:“省了力气不少呀!”

    一边的副总镖头沉声吼叫道:“是海盗就是海盗,你们难充好人!”

    熊大海大声骂道:“放你妈的屁,你有什么证明爷们是大海盗,官家出了告示吗?”

    官家这一带还不知道他们这帮人,官家只有田九旺的告示贴出来!

    中间站的干瘦老头儿已不耐烦了,别看他不起眼,说出话来挺威严的。

    “老丁,咱们来是士什么的,怎么尽在这儿对嘴皮子没完没了的,你们受得了,我可受不住,快把目的表明白,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丁化仁对此老出了奇的恭敬,他点头又哈腰还带笑,道:“是,是,洪老吩咐,敢不遵命,我这就把要说的话传过去!”

    只丁化仁这一架势,就叫人对那小老头起了戒心!

    苗刚等人就盯着此老直打量,但却就是想不起有人提过这么一号人物。

    那面,丁化仁已高声道:“姓苗的你听着,爷们拉船在海上,万儿刚立旗升一半,不能被你一个小小镖局踢了爷们的旗杆辱了爷们的字号,今天找来、只有两个条件你任选一个!”

    苗刚冷冷在咬牙,一边的苗小玉怒道:“真是一付恶人嘴脸!”

    丁化仁去。大声接道:“贱人哪,你听清楚了,这第一个条件,十万两银票爷们要上海汇丰钱庄的,这第二个条件就简单了,苗丫头跟我去过日子吧。两个条件任选一,爷们等你一句话了!”

    苗小玉气得脸煞青,苗刚仰天发狂似的笑…………

    丁化仁不笑,他对身前老者说道:“你老瞧瞧,这批挨刀的东西;他还笑的出来!”

    苗小玉手指丁化仁,道:“姓丁的,你别以为你搬来几个牛鬼蛇神土模样的家伙,就想唬住你家姑奶奶,什么东西!”

    瘦老头却不以为然的吃吃笑了!

    丁化仁大叫道:“好贱人,你在向洪老爷子叫阵呀!你活腻了!”

    苗刚与他大妹子一个心眼,总想先弄清楚此老身份,打将起来心中才有个底!

    苗刚这才缓声的道:这位老人家不会也是个胆小得不敢承认自己是海盗的人物吧?“

    姓洪的老者吃吃一笑,对丁化仁道:“他兄妹是有那么一些令老夫激赏的胆量,看他们选条件吧!”

    苗刚等当然也听清楚了!

    “狗屁不值的两个条件,手底下见真章吧!”

    丁化仁冲着洪老一声低笑,道:“你老人家看热闹,那小子不在,凭他们这些人物,还不够我哥子们一马扫的!”

    “呛!”的一声,他的家伙拔在手上了!

    苗小玉抽刀往丁化仁迎去,都被苗刚拦住:“这小子我的了!”

    瘦大个子的罗世人指着站在场中央的丁化仁,对苗刚说道:“总镖头,人家搬来能人,你得留着押阵,姓丁的由我侍候了!”

    不料那瘦老者哈哈一笑,道:“都是人物呀!我大无二洪巴很久未曾见过这么有骨气的人了,哈…………”

    这就叫人的名树的影,洪巴两字出口,苗家兄妹与几位镖师不由像挨了一记闷棍,一个个容颜大变,张口结起舌来了!

    跨海镖局的个个变脸色,丁化仁这边的人胸膛挺得高,那份得意就甭提了!

    江湖道上传言,洪巴在刀上的造诣已超凡入圣,不少人干脆也称他一声刀圣,而不名,至于他老人家究意如何“圣”法,出手较量看不见他的刀,当敌人挨刀之后,人们才发现冷芒一现!

    苗小玉心中想,如今姓洪的为了化!撑腰起来,便是多个君不畏,怕也难以应付。

    一边,苗刚衡情量势,斗志消了一半,他有些无奈的道:“洪老,以你老在江湖上的地位,应当做为双方促人,便是你老一句话,我苗刚也照样敬三分,你老又何必…………”

    洪巴面皮不动,淡淡的道:“丁头儿开出的两个条件,你选哪一件呀!”

    苗刚道:“洪老,姓丁的大海盗呀!他们海上劫镖,那是断我们的生计,我们是自保呀!”

    洪巴道:“那是你们在海上的事,我老人家不在场,如今你叫我仲裁,我看你自己任选一吧!”

    这老儿老油条,他如果没得到姓丁的好处,他才犯不着出面讲歪理!

    苗刚气得面皮也青了,一边的罗世人就要出手,却被苗刚拦庄!

    苗刚走下台阶,双手一横,道:“姓丁的开价银子十万两,便是我把整个镖局子卖掉,怕是也凑不出这个数目的十分之一。至于这第二个条件嘛,洪老,恕我不礼貌的说一句话,姓丁的不配!”

    丁化仁已嘿嘿笑了!

    洪巴不笑,他直直的看向对方人群,却向丁化仁道:“不是有个会打暗器的小子吗?他在不在对方阵中?”

    丁化仁不由得摸摸面皮,他哪里知道这正是洪巴的细心之处,要知双方一旦交上手,万一被暗器所乘,这种人他丢不起,跟斗不能裁在小风。

    丁化仁已咧开毛嘴嘿嘿笑道:“那小子不死,不知躲到他娘的什么地方了!”

    熊大海怪声问道:“姓苗的,你们可有个会打镖的小王八旦,他到哪去了?”

    苗刚就知道问的是君不畏,冷然的摇头道:“你问的人他不在!”

    “到哪里去了?”

    “他人在上海!”

    熊大海直叫可惜,丁化仁已拍拍手上厚背砍刀,说道:“洪老,你请一边观战,咱兄弟们足可摆平他们!”

    洪巴面对苗刚直摇头,他缓缓的往大门下站,随着退到大门下的还有另外两个年青人,这三人就好像把跨海镖局的大门守庄,任谁也休想逃出去!

    罗世人抖弄着手上的长短刀,仰面便与丁化仁拦住了,罗世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干干的面皮猛一紧道:“姓丁的你家罗大爷卯上你了,你还等什么?”

    丁化仁眼一瞪,道:“你够吗?”

    罗世人道:“你马上就会知道:”这二人三句话不对头,那丁化仁挥刀便砍,厉声大吼道:“老子劈了你这狗操的!”

    “杀!”罗世人不示弱,大吼一声迎个正着一一罗世人的左手短刀猛一架,右手长刀拦腰扫杀!

    丁化仁嘿然一声怪叫,滑下砍刀迎个正着,双方发出“当”的一声响!罗世人已卷进丁化仁怀中了!

    丁化仁的大敞门杀法,立刻被迫得收招疾阻下,这两个人就这么狠于起来!

    这时候,丁化仁这边有个黑汉站出来了!

    这黑汉戴指台阶上黑妞儿,粗声吼道:“黑丫头,下来吧,张大爷看中际了!”

    黑妞儿当然认识这黑汉,在船上二人拼杀得十分惨烈,黑妞儿几乎脱。如今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黑妞儿一跳两丈半,纵身扑到黑大汉面前来:“你找死!”

    黑大个子吃吃笑,说道:找死是假,找你上床是真的,黑丫头,你若点点头,张大爷手下就放生,你若不答应出刀叫你见阎平!“

    黑妞气得直跺脚,道:“不要脸的狂徒,我打死你!”

    黑妞的铁棍猛一抢,还带着虎虎生风的威力打向敌人!

    姓张的黑汉身子稍稍旋转一半,“咻”!

    克刀已旋过黑妞头顶,差一点未削中头皮,台阶上的苗小玉就赫一跳,知道这人的功夫要高过黑妞!

    果然,三招已过,黑妞的铁棍使展不开了,只不过这光景才刚出现,镖师“海虎”丘勇捧着巨杆奔上去了!

    丘勇加入,黑妞不退,反而改守为攻,姓张的压力加重,立刻大叫:“他妈的,两打一呀!”

    熊大海一看也骂道:“他妈的,兄弟们上!”

    熊大海是这批海盗二当家,大当家那面杀得凶,他的话大伙当然听。于是乎一场混战开始了!

    彼此好像早就选定对象了,熊大海卯上苗刚干,姓杜的找上徐正泰,镖师徐正泰使的乃是分水刺,对上姓杜的大砍刀,双方围上便是一阵打铁声,紧接着鲜血也标出来了,只不过谁也不哼一声!

    另外有而个壮汉拦住镖师郭长庚与文冒失二人干,来的人除了大门下的洪巴与两个年青人外,其余十三怒汉全部出手了,一时间跨海镖局大院内杀声震天,刀枪掠击,好不惨裂!

    只有苗小玉未出手,但苗小玉的手掌已出冷汗,她不看打斗的人,一对眸子盯着大门下的洪巴三人看。

    苗小玉早想过了,如果洪巴三人出手,她就准备出手拦杀,就算石间碰鸡蛋吧,也碰他一身黄汤子,苗小玉准备不打算活了!

    跨海镖局的人有一半在海边船上没有回来,苗小玉当然无法派人去叫。更何况对西大门下的洪老头、他如果出手,再多几个人也白搭!

    然而苗小玉却渐渐发觉洪老头的面上露出冷笑,两个年青人也微点头,这不由得苗小玉的目光疾转移,她这一转移,面色大变,只见熊大海与她大哥,二人挤在院子一角,你一刀我一刀的交替攻向对方。

    有一支短叉扫过熊大海的右胯,破衣带皮肉飞出,巴掌那么一大块。苗刚也未占便宜,左臂在流血!

    再看罗世人与丁化仁三人,二人手上的家伙不见了,擂起拳头干起来了!

    另外几拨也很惨,流血的都是镖局的人,苗小玉急出一身汗,她不知如何去下手!

    大门下,洪巴呵呵抚胡,道:“苗家大姑娘,我老人家以为,你还是跟丁老大去过日子吧!”

    苗小玉连回答的力气也使不出来了!

    她不是没力气,她是有些气结。

    她心中很明白,如果今天没有洪巴来,丁化仁这帮海盗就没有这么大的气焰了!

    有了洪巴,姓丁的一伙便已近于不败之地,这种仗阵干起来当然笃定!

    其实,丁化仁搬请洪巴,目的是对付君不畏的,没想到君不畏不在镖局,苗刚的人当然不会放在丁化仁一伙的眼里了!

    就在这时候,斗场中砰的一声响。一声钢叉被碰飞上天,若非苗刚反应快,一把短叉垫在背上,他就会彼熊大海一刀砍在后背上!

    “哒”

    啊!“

    “哥!”苗小玉飞身扑过去,苗刚挺挺身子未站起来,他以短叉拄地,腰上一脚被踢得滚出两丈外!

    熊大海似乎杀红眼了,一刀便往苗小玉的头上砍,于是苗小玉拼了命的护他哥哥苗刚!

    苗小玉管不了别的了,地上已躺了五个人,全是跨海跨海镖局的兄弟,这光景出了不多久,凄惨的准是镖局的人!

    熊大海边杀边叫喊:“兄弟们,加把钢,使点劲,不出多久就完事了!”

    真得意,苗小玉被他的刀砍得左挡右拦,十几刀之后,苗小玉才发觉熊大海只以刀背砸,光景要砸落她手上双刀之后抓活的了。

    “呀一一唷一一”

    有一辆大车却在这时候停在镖局的大门外,街对面有不少人在看热闹,只因镖局的大门关起来,这些入只能听,如今来了一辆大车,有人就在指指点点了。

    这时候从大车上跳下一个人,他年青青的带点瘦,伸手扶着个受伤的老者也下了车。

    赶大车的指指镖局口,低声道:“里面好像干起来了!”

    年轻人怔了一下,他对那受伤老者点点头,道:“包老爷子,你坐车先去石敢当赌坊,我得进去瞧瞧!”

    于是,受伤的老者又登上大车,年青人向前街指了一下,对赶大车的吩咐道:“去,前面往东街转,就有一个大赌坊,招牌你看了便知道:”赶大车的抖着缰绳往前驶,他还回头看跨海镖局,光景真喜欢看看热闹似的!

    这年头的人变了,如果有入打架,看的人多,拉架的人没一个,怕溅上一身血!

    可也有位不怕事的人,这个人不是别人,喏!君不畏赶来了!

    说巧还真巧,他会在这节骨眼上回来了!

    如果进得小风城,先到石敢当赌坊,他也就不会这时候回来,少不得由包老爷子邀请而进去赌坊先坐坐!

    君不畏先整一整身上衣衫,拍拍裤子,游滞洒洒的推开两扇大门来,啊!大院中到处是鲜血呀!

    他这才刚刚走进门,背对大门的三个人齐回头,有个年青的问道:“镖局要关门了,回去,回去!”

    君不畏笑了,道:“我不找人保镖,我来问,这是在干啥的?”

    年青人叱道:“你睁眼瞎子呀!这是真刀真枪在玩命,快滚!”

    君不畏不笑了,因为他发现苗小玉披头散发衣衫破,欲哭无声直喘气,再看苗刚倒在地上不动弹,而对方却是那一群海上的强盗上岸来了!

    当然,君不畏也发现了丁化仁,丁化仁正在拳脚交加同罗世人打得狠,丁化仁的身上也流了不少血!

    “嗨!你们这是水旱两路通吃呀!”他的声音并不高,但每个人均听得到。

    丁化仁当然更清楚这声音,今天来玩命,多一半也为了君不畏,因为他面上的窟窿还没治好!

    丁化仁抬头看,只见君不畏腾身一跃三丈高,半空中来一个优美的鹞子大翻身,人尚未落下来,一脚便踢在熊大海的脚后根。

    “吭叱”一声怪叫,熊大海摔出三丈外,他真不巧,落在苗刚身边来。

    这是机会,苗刚岂能错过,狠狠的短刀敲在熊大海的头壳上,发出“当”的一声响。

    熊大海头上挨一记,立刻彼打得头破血流,他拼命滚出三丈外,挺一挺未站起来。一时间他只有喘气的力气了!

    君不畏长身落在苗小玉身边,苗小玉发楞了,她以为她在做白日梦,怎么如此巧,君不畏赶到了!

    只不过一楞问,苗小玉“哇”的一声哭了!

    如果此刻只有他二人,苗小玉准会一头钻人君不畏的怀抱里。

    君不畏这一搅和,丁化仁立刻大声叫道:“住手!”

    姓丁的把他的人叫在洪巴前面,数一数只伤了四个,对方可就惨了。算上总镖头没有一个完整的。

    君不畏对苗小玉道:“大小姐,快着人救治受伤的!”

    丁化仁已指着君不畏对冷然发笑的洪巴,道:“洪老,这小子回来了!”

    洪巴点头,道:“他回来的正是时候,刚才他露了一手云里翻,架式还真不赖!”

    说着,他招手向君不畏,道:“年青人,你过来!”

    君不畏指着自己鼻尖,道:“老先生,你叫我?”

    洪巴道:“不错!”

    君不畏道:“是不是想赌几把牌九呀!老先生!”

    洪巴面色一寒,道:“我已经知道你以牌九当暗器!”

    君不畏道:“那一定是他们告诉你的!”

    洪巴道:“你说对了,年青人,江湖上能以牌九当暗器的人,很少见到!”

    君不畏道:“你老也想见识?”

    洪巴嘿然说道:“所以老夫来了!”

    苗小玉急忙走近君不畏,道:“君先生,此老来头大呀!你怕是一一”

    君不畏道:“不就是一个活过头了的老头儿!”

    他的话当然也彼洪巴听到,在洪巴的眼里,当今江湖上还找不出有人敢这么对他说出不警之话。苗小玉心里猛一沉,低声说道:“别看他两手空空,他可是不少人害怕的刀圣呀!你还看不见他的刀,你就已血流五步了!

    君不畏双眉一挑,道:“啊,他就是刀圣!”

    君不畏的声音大,洪巴当然也听见了!

    洪巴抚胡冷笑,道:“过来,过来!”

    君不畏道:“老先生,我不喜欢被人呼来唤去的,你有话就说吧!”

    洪巴面皮抽动,道:“你年青青的不敬老尊贤呀!”

    君不畏指着地上血迹,道:“血流一地还谈什么敬老尊贤,老先生,我以为这些海贼八成是冲着我来的!”

    洪巴一声洪笑,道:“真聪明!”

    君不畏回头对苗小工笑笑,道:“小姐,你都听到了,原来是寻仇的,那么你们退回廊上去,这儿由我一肩挑,好歹叫他们如了心愿!”

    洪巴吃的一声笑,道:“蛮有种的嘛!”

    君不畏大步走到院当中,两手也是空空的,道:“干脆,你们谁先上!”

    丁化仁转脸看看洪巴,低声道:“洪老爷子,你看!”

    洪巴对身边一个年青人说道:“你们的年纪差不多,去掂掂他的份量!”

    那年青人右手长袖猛一抖,好一把尖刀露出来!

    君不畏冷冷地笑,啃角也撩起来了。

    这时候连受伤的人也不哼哼了,大伙直着眼睛瞧,就没有人出大气。

    当然,最关心的就是跨海镖局的人了!

    苗小玉就睁大眼睛,因为这一战关系太大了,万一君不畏失手落败,故然他是死定了,跨海镖局也完了!

    只要洪巴命他带来的人出手,丁化仁他们心中便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他们等着血洗跨海镖局,掳走苗小玉了!

    年青人好像不爱多说话,他轻灵的绕着玉树临风而又一丝下动的君不畏,只半个圈,突然厉喝一声斜身扑上!

    “杀!”

    真准!

    不是年青人出刀准,而是君不畏出手准,他就那么左手微抬,已然扣住对方握刀手腕,真绝!

    年青汉子左膝急顶,目的是以“围赵救魏”却不料君不畏另一手更快,一把抓个正着,他来个半旋身猛一抡,像掷个木人似的,活生生把这年青入抛在五丈外!

    “咚!”年青人整个身子掉在院墙边,只不过年青人也够狠,怒视着君不畏不吭声!

    便在这时候,另一年青人千举着尖刀直奔君不畏杀过来了,那动作之快,就如同他回飞似的尖刀就要沾上君不畏衣衫了,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间,就见君不畏上身打横:右手上托,来了个借力推送,直把这年青人抛出三丈外,差一点头未碰上台阶!

    这光景可以瞧得出,洪巴带来的两个年青人在功力上还差那么一大截!

    再看洪巴,他面色凝重,形态深沉的道:“你这位小老弟,看不出你还真有一手,你能报个名吗?”

    “君不畏!”

    “老夫还是头一回听到你这名字!”

    君不畏道:“我也是第一次碰上你!”

    “君老弟,你只那么双肩摆动就把我这两个小辈摆平,看来丁头儿的话是真的了!”

    他故意把两个年青人说成他的小辈,唯恐两个年青人的挫败失了他的颜面!

    君不畏却淡淡的道:“他们的武功不错,只可惜遇到的是我!”

    洪巴干涩的一笑,道:“君老弟,你也未免有些欺人大甚了吧!”

    君不畏道:“是吗?”

    洪巴道:“你为什么不出刀?你只以空手相搏,令他二人夫尽颜面,你知道吗?”

    君不畏当然不会明白洪巴这些话的真正意义,其实洪巴不出手而令他这两个后辈出手,目的就是要看看君不畏如何出招。

    只要他瞧出君不畏的刀路,他就有破解之法,至少可以洞察出这年青人的门派来!

    要知道,洪巴被人称刀圣,当今江湖各门派的武功,他十之八九知道,却不料君不畏并未出刀,令洪巴大夫所望!

    君不畏听不出洪巴话的目的,使淡淡的道:“洪老,我有分寸,如果到了该出刀的时候,我会!”

    洪巴双目一翻,道:“看样子只有我老头子才能叫你尽展所学了!”

    君不畏道:“洪老不就是冲着我才前来的吗?”

    洪巴吃吃笑了!

    这样的笑是很阴险的,往往会分散了对方的注意力。

    君不畏不动,他却也冷然的挺立着。

    丁化仁的双手十指咯咯响,他还在咬牙,因为他恨不得能咬下君不畏身上的肉来。

    苗小玉半披发,双目一眨不眨的张大了嘴巴。

    是的,决斗的关键一刻就要到了,是腾是败,是生是死,也就看这一搏了;其实跨海镖局这前院场子上所有的人均摒息以待,没有人再嚎叫,连出大气的人也紧闭起了嘴巴了!

    再看那洪巴却意外的形色祥和,说道:“不错,我老头子确是为你才从大老远的找来这里,我是听了丁老大把你说成身俱高不可测武功的人,就好像个前无人后无辛者的武士,所以牌九当暗器伤人,便引起我老人家的兴趣,前来见识一下!”

    他看看刚刚爬起来的两个年青人,又道:“老夫总希望见识一下你的刀艺,而你…………”

    君不畏笑笑道:“我出刀是有价码的!”

    洪巴眼一瞪,道:“什么意思?”

    君不畏道:“老先生,容我直言吧,我间你,你老的人头值多少银子?”

    洪巴双目已现怒芒,道:“你为银子杀人?”

    君不良道:“如果你的人头官家出赏银,老先生,你不用找我,我早就去找你了!”

    洪巴忽的哈哈笑了!

    “年轻人应该谦恭,你好像缺少些什么?”

    君不畏胸一挺,道:“那要看对什么人了,如今咱们这种架势,如再谦恭就有些虚伪不实了!”

    洪巴眼一眯,道:“说得也是,小老弟,你要庄意了,我这就要出刀了,你千万别大意你所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江湖上人见人怕的刀圣大王二!”

    君不畏道:“年纪大的人,总免不了罗嗦!”

    洪巴斜身移动,他的双目视地,就好像地上有金元宝似的,他走得很慢,在他那干瘦的面皮上,你绝对看不出他就要出刀杀人了!

    就在这窒人的刹那间,那宛如两极流电碎闪,白得赛过初升旭日的光华,在眩人眸瞳扣人心弦的一现中,窜发出十一声清脆的掠声!

    声音仍在,两团人影弹升半空才分开来,两下里落在地上,呵!君不畏还倒退一大步才站稳。

    他的胸前衣破未见血,但左袖却在滴血,只不过他未有多大反应,面上一片宁静!

    洪巴缓缓的转过身来了!

    他有着惊异之色,右袖破了半尺长,他好像未受到伤,但他却冷冷的道:“果然江湖代出英才呀!”

    苗小玉不顾一切的奔向君不畏,道:“你,你受伤了,你伤得怎样?”

    君不畏横臂一挡,道:“我没事,快退开!”

    苗小玉被苗刚叫过去了,这时候不能揽乱了君不畏的心绪,那是很危险的!

    丁化仁似已喘过气来了!

    他走近洪巴,低声道:“洪老爷子,快点宰了这小子,完了兄弟们血洗跨海镖局!”

    洪巴却又开口,他不理丁化仁,慢条斯理的道:“小友,我怎么仍然未瞧出你的刀法来?”

    君不畏道:“刀法随机而变,你就不必多耗神了!”

    洪己道:“好,倒也干脆,是你不露师门,而非我以老欺小,有一日你的师门拢上老夫,老夫只有一句话回应,仁至义尽了!”

    他此刻还想套出君不畏的来历,可见刚才他并未在君不畏身上造成多大防害!

    洪巴多少也带点心惊,似他这种成名江湖三十多年人物,绝对输不起,一旦输上一招半式,一世英名顿付流水,他能不慎?

    君不畏也懒得回答,他卓立如山岳挺峙,冷冷的不带半分七情六欲!

    于是,洪巴再一次发动了!

    他仍然那付架势,袖中抖出的刀幻化成层层冷芒,圈圈点点的罩向君不畏!

    没有声音。那是有原因的,当君不畏九把尺长的尖匕沾中对方的刀身阶侯,他的嘴巴才能开了!

    “丝!”宛如蛇信,一现又幻,就在金铁沙沙之声中,两团人影落下地。

    君不畏的面皮在蠕动,这一回可不是受什么伤,他站的十分稳当!

    洪巴的面色变了!他以左掌紧紧的捂住脖子根,而那地方正自流血不止,鲜血自他的指缝外溢。

    没有人看见洪巴是怎么受的伤。

    洪巴自己却清楚,他明白之后才吃一惊!

    他吸着大气:“地一一龙一一”

    什么是地龙,凭谁也不清楚,丁化仁奔上前道:“老爷子,别多讲了,你…………”

    洪巴猛回头,瞪了丁化仁一眼,道:“闭嘴!”

    丁化仁楞然的退回去,洪巴却对君不畏道:“老弟台,无论如何你今天出尽风头了!”

    君不畏道:“我并未捞到一文钱!”

    洪巴道:“好,你可得牢记一件事,咱们今天只到此为止,生死之分留待他日了!”

    君不畏道:“来日方长,我等着!”

    他这是放人了,他仍然在流血。

    洪巴对丁化仁道:“走!”

    “走”字出口,他老人家回身出了镖局大门!

    他走,丁化仁等当然走得更快,团为君不畏直睁怒目直瞧他们,瞧得那走在最后一个的全身直发毛!

    丁化仁也走了,镖局里传来一片“哎呀”声,受伤的人全叫起痛来了!

    苗刚一瞧,大叫小刘,道:“快去船上把人叫回来,着人把大夫也请来!”

    小刘也受了伤,头上一个大肉包,他一边揉一边跑,口中直骂:“操他妈!”

    苗小玉伸手拉住君不畏,道:“快进去,你这伤可要好好的治一治呀!”

    她那从份关怀之情,溢于言表,君不畏倒淡淡的笑了!

    “我的伤不要紧,我只觉得这老头儿的刀法出奇的快、快得不及眨眼!”

    苗小玉道:“所以他被人称做刀圣!”

    淡淡的,君不畏道:“他还是识趣的这走了!”

    苗小玉道:“他临走叫了一声地龙,什么意思?”

    君不畏冷然一晒,道:“他以为我是地龙门的人了,他看走眼了!”

    可也真快,就在君不畏被苗小玉扶着走进大厅的时候,小刘领着十几个青衣大汉奔进大门来了,这些人正是镖局子在船上的人。

    这些入几乎是挤进大门的,其中那个黑胖粗声嚷道:“他娘的,海盗们明目张胆找来了!”

    随之,有个中年大夫提着药箱也来了,大夫被召进大厅里,只见椅子上地上横七竖八的,八九个受伤的!

    那苗刚旧伤未愈新伤不轻,但他却要大夫先为君不畏疗伤!

    君不畏的伤不重,手肘后被利刃划了一刀,上药包扎之后便没事了!

    这光景便看出苗小玉十分安慰的样子,她立刻命人准备酒席,却不料君不畏站起身来,道:“苗姑娘,我还有事,得先走一步了!”

    苗小玉怔怔的道:“你要走了?”

    君不畏道:“我说过,我还有事,我先去见见包者爷子,他有…………”

    苗小玉吃惊,道:“包老爷子又回来了!”

    “我们一齐回来小风城的,他受了伤!”

    “出了什么事?”

    君不畏简单的把包震天挨刀之事述说一遍,听得苗小玉直瞪眼,道:“原来他们是一一北王的人呀?”

    君不畏道:“我走了,我去石敢当赌坊找他!”

    苗小玉道:“君先生,你出手救了我们,大恩不言谢,希望你心中有我这个人,我…………”

    她说不下去了,她的面上有点羞龈,这表与她过去的作风是不一样的。

    苗小玉是高傲的,她以中帼英雄自诩,能够得上她眼光的男子太少了,如今一一如今她遇上君不畏,便也把女儿态表露出来了。

    笑笑,君不畏道:“别放在心上,尤其是别把我这个浪荡人放在心上,那会令你失望的,哈哈…………”

    他打个哈哈正欲往外走,大门外奔进一个人来。

    君不畏当然认识此人,石敢当财坊的少主人石小开来了!

    石小开先是一怔,怎么地上一片片血迹还真不少,抬头一看,苗小玉与君不畏二人并肩走出大厅外。

    石小开忙上前。关怀备至的向苗小玉道:“苗姑娘,同准干起来了!”

    苗小玉道:“海上遇的海盗,他们找上门来了!”

    石小开闻言大怒,道:“无法无天啦!可好,我爹也在小风城,走,对我爹说去!”

    他这是在表态,也是争取苗小玉的好感,至少显示他关心苗小玉!

    苗小玉却笑笑道:“不用了,那批海盗已经走了!”

    石小开道:“那也得去对我爹说,免得以后他们还会再找上门来!”

    苗小玉道:“有机会再说吧!”

    她看看君不畏,又道:“我不去了,君先生,希望你再回来!”

    君不畏尚未回答,石小开急忙说道:“响!苗姑娘,我特别前来请你去见我爹的呀!你怎么不去?”

    苗小玉讶然说道:“石老爷子找我?”

    石小开道:“而且很急!”

    君不畏道:“莫非又有生意找她们保镖?”

    石小开道:“而且是大宗!”

    苗小玉苦笑,道:“如今镖局子里人伤了一半,这趟生意怕是难以担纲了!”

    石小开道:“何不去去再说!”

    他这是力邀,苗小玉看看大厅上,人们正忙着救治伤者,对于石小开的到来,已经引不起别人的注意了!

    苗刚却在这时脖子上挂着布绷带子走出来了!

    苗刚也发现石小开!

    匆匆的,苗刚走过来,他只对石小开打个招呼,便一把拉住君不畏,道:“君先生,我们都看走眼了,你那一手绝艺大了不起了,今日著非有你出面,跨海镖局便只有关门大吉了!”

    君不畏淡淡的道:“别那么说,我担当不起,总镖头,我是碰巧赶上了!”

    苗刚道:“君先生,我苗刚掏出肺腑之言,你乃奇侠,我若以金钱什么相谢,必然俗气而惹你不快,最平常的便是水酒一杯,明日我在这里咱们碰杯!”

    再一次笑笑,君不畏道:“再说吧!如果我不在赌桌前穷折腾,我会来的!”

    石小开便在这时候答上一句,道:“总镖头,我爹在赌坊后大院,有急事来请贤兄妹,你这样子…………”

    苗刚道:“这里走不开,我大妹子代表我了!”

    石小开当然高兴,苗小玉不去也不行了!

    苗小玉看看君不畏,他不对石小开点间,却对君不畏微微一笑!

    “石少东,走吧!”

    石小开大步走出镖局大门,渐渐的,他对君不畏有些不悦了!

    那当然是苗小玉对君不畏表现出亲近才引他不快的!

    石小开边走边笑笑他对君不畏道:“老兄,你辑拿田九旺的事怎么样了!”

    君不畏却淡淡的道:“我没忘记有一张欠条在你那里!”

    石小开道:“那张条子怕会发霉啊!”

    君不畏道:“你的意思是我永远也拿不到田九旺了?”

    石小开道:“我可没有这么说!”

    苗小玉接道:“我没忘记,我作的保人,石少东,你下放心吗?”

    石小开哈哈一笑,道:“苗姑娘,只要你点点头,我石小开当你二位的面撕掉那张借抿!”

    君不畏道:“不用,我早晚奉还!”

    只不过转个街道,一行三人已到了“石敢当赌坊”的大门外,台阶上有几个伙计在擦试灯笼罩子,那总管石壮迎上前,他对苗小玉直抱拳,却不理会亏不畏!

    走过前厅到后院的堂屋里,包震天没有看见,却见一个手拄拐杖的独目红面者者金刚怒目的站在门里面!

    君不畏不认识此者,但苗小玉认得!

    苗小玉紧走一步扑上前,恭恭敬敬的施礼,说道:“石老爷子金安,苗小玉见礼了!”

    红面独目大汉正是人称“八手遮天”的石不全!

    石不全粗粗的洪声一笑,道:“辛苦了,这一趟老夫知道辛苦你们了!”

    苗小玉道:“咱们干的是保镖走道,刀口酝血的日子是免不了流血,老爷子别放在心上!”

    石不全冷冷一笑,转而看着君不畏!

    君不畏正自在寻找包震天呢!

    石不全伸手拍拍君不畏,笑道:“年轻人,真有你的,老包对我一提,我就知道你这年青人了不起!”

    石不全当着自己儿子的面夸赞别人,石小开心里就不舒服,他冷眼看看君不畏,嘴巴闭得紧。

    君不畏道:“老爷子,伙同我自上海回来的那位包老爷子呢?”

    石不全指指内室,道:“伤包扎好了便会出来,你且不用急!”

    他把手一招,守在大厅外的两个壮汉立刻把手互拍,便见转角处走出四名使女,这些使女们手上均端着酒菜,一齐送进大厅上来了!

    刹时间好酒好菜摆满一大桌子,石不全高声说道:“包老弟,好了吗?”

    内室中适时走出两个人,其中之一正是包震天!

    包震天的精神好多了,他冲着君不畏吃吃笑道:“跨海镖局怎样了?”

    苗小玉却怒声道:“海上那批海盗,搬请能人找上门来了!”

    石不全不在意的“嗯”了一声。

    包震天道:“什么样的能人?”

    苗小玉道:“大天二·刀圣,洪巴!”

    石不全第一??惊呼,道:“那老儿…………”

    包震无哑然难出声,眼也瞪大了!

    石不全道:“这老儿必定收了重金,否则,他才不会替丁化仁那批海盗出刀!”

    包震天道:“姓洪的刀现人亡,跨海檬局这一回可真的惨了!”

    苗小玉先是看看君不畏,道:君先生解了我们的危难,镖局没事!“

    石不全瞪着君不畏,道:小兄弟认得刀圣?“

    “不认识!”

    “既不认识,他怎么听你的?”

    “他没有听我的!”

    包震天急道:“你们干上了?”

    君不畏把手肘露出来,手肘缠着布,他淡然的道:“我们过了几招,我幸运!”

    石不全道:“刀圣呢?”

    “走了,他留下话,还会找我!”

    石不全道:“是的,他必然会找你,因为他丢不起这个人,刀圣的招牌不能被砸,那比要他的命还令他日子过的痛苦!”

    既然君不畏连刀圣照杀,显然包震大没吹牛!

    石不全拉注君不畏坐在自己右边,大伙坐在椅子上便吃酒起来了!

    苗小玉等着石不全的话,只不过石不全一个劲的劝君不畏多喝几杯!

    君不畏当然喝,但他的心中想什么,谁也不知道!

    君不畏心中在冷笑,因为他是有目的才来的!

    酒过三巡菜上五味,苗小玉憋不住了,她轻声细语的问道:“石老,再次召唤有何吩咐?”

    石不全哈哈一笑,把身边的手杖碰碰地,道:“倒是一高兴忘了,苗姑娘,三天之后再劳动贵镖局一次,这一回押缥去上海,银子改为二十万两,当然,押镖的银子我加倍出!”

    苗小玉怔注了!

    包震大道:“姑娘,你们赶快去准备吧!”

    苗小玉道:“包老爷子,我还有下情呀!”

    “石敢当大赌坊”的大厅上,这时候就没有石小开插口的机会,如今他见苗小玉面有难色,便急道:“爹,她们刚才伤了很多人呢!”

    石不全“啊”了一声,包震大却接道:“咱们这是在船上,又不走路,开了船大伙仍然可以养伤呀!”

    苗小玉道:“实在有难处,我得回去同我哥商量!”她转脸看向君不畏,又道:“我们的人手缺…………”

    包震天当然也看出来了!

    他对苗小玉笑笑道:“苗姑娘,我的背伤更重呀!再说,你但请放心,我会强迫我这位君老弟再辛苦一趟的,如何?”

    苗小玉的面上有了笑意,她当然高兴。

    君不畏干干一笑,道:“各位,我要走捉拿田九旺呀!如果我再去上海…………”

    石小开道:“你就是为了官家的赏银一千两吗?”

    君不畏道:“我欠你的赌资一千两!”

    石不全的反应快,他也最是老好巨猾!

    “可有借据?”

    “爹,有一张!”

    “去取来!”

    石小开不敢怠慢,匆忙的走出大厅外!

    他很快的便把那张海捕田九旺的告示取来了!

    石小开送到他爹手里,石不全对君不畏扬一扬,道:“是这个吗?”

    君不畏道:“上面有我签的字!”

    石不全摊开着,上面的签字变成暗红色还带黄,当然那是因为君不畏用血签的!

    石不全单目一亮,手指头在告示纸上按了几下,道:“你的签字没有了,你不欠我的了!”

    君不畏一看,答的三字全碎了,他一瞪眼,道:“石老你这是…………”

    石不全道:“老夫一心要交你这个朋友呀!”

    包震天当先笑笑,道:“君老弟呀!在这东南海边不论是陆地海上,石老爷子跺跺脚,海水就会翻到岸上来,这以后你有什么不便,石老面前一句话!”

    君不畏道:“我受教了,只不过我早晚还是会去找田九旺,我非找他不可!”

    他为什么一定要找田九旺这大海盗?这又是一个谜一一

    君不畏力何一定要找田九旺?石不全听得心一沉!

    石不全当然知道田九旺,石不全能在东南沿海一带坐上尤头老大,黑白两道他必然都清楚。

    当然,大海盗田九旺他更加清楚,如今听得君不畏的话,他只欠欠身。子咳一声,道:“君老弟,我这里有个不是之情,希望君老弟你点个头!”

    君不畏听出石不全的话中有话,语音下对,但他还是点点问,道:“石老请明示!”

    石不全道:“君老弟,我听包兄说,他已把银子的用途告诉过你了!”

    是的,包震天在船上刚矣,把十万两银子运交北王的入马之事说过了,至于当时如何想法,那只有君不畏自己明白。

    君不畏闻得石不全的话,他只是点点头。

    石不全道:“银子是运给北王韦大将军的,我这里一共分摊白银三十万阿,要分三批运到,这头一批彼那可恶的于文成骗去,包兄这是尽快赶回来,这一次由我拨出白银二十万两,连同失去的找回来,也好给韦王一个交代,所以…………”

    君不畏道:“比上一次多了一倍!”

    石不全道:“还要借重老弟力量了!”

    君不畏看向苗小玉,他发现苗小玉正在看他,不由冲着苗小玉笑笑。道:“苗姑娘的意思…………”

    苗小玉道:“这话应该由我问你!”

    君不畏稍加思索,道:“好,咱们再走一趟上海!”

    石不全立刻道:“咱们就这么说定了,过了明天,后天午时开始往船上搬运银子!”

    他转而对苗小玉又道:“押镖的银子比上一次加一倍,回去对你哥商量!”

    苗小玉起身,君不畏也要站起来,却被石不全拉住了,石不全道:“君老弟就留下来了!”

    君不畏道:“有事?”

    石不全笑呵呵的道:“君老弟,我问你,你回镖局去干什么?”

    君不畏看看苗小玉,吃吃的道:“我…………”

    石不全道:“你留在我这儿庄上一两天,你不是喜欢赌牌九吗?我前面专门力你开上一大桌,这一回你不下注,我当庄家吧!”

    君不畏双手一搓,笑呵呵的道:“我没银子呀!”

    石不全大声笑了。

    包震天也随着笑起来!

    石小开已对君不畏另眼相看了。

    他见他老爹待君不畏的样子,他心中不愿意,至少表面上他得奉承。

    道:“君先生,咱们这儿有的是银子,你用多少只管取!”

    君不畏道:“赌输了…………”

    石小开道:“算我的?”

    君不畏道:“赌赢了…………”

    石小开拍胸脯说道:“是你的!”

    于是,君不畏笑了。

    石小开也笑,他向大家告别,立刻便去安排一场谁也想不到的赌局。

    君不畏不回跨海镖局,苗小玉自不能勉强,她只得推桌而起,当先回镖局去了!

    君不畏仍然喝着酒,他好像酒量无量,喝酒好像喝白开水似的加个眉头也不皱一下!

    不旋踵问,只见石不开托着一个木盘子走进来,那木盘上西共分三种圃色筹码一一红、黄、蓝三色。

    石小开把木盘子放在君不畏面前,笑笑道:“这里是五千两银子筹码。总够你老兄玩上两天吧!”

    君不畏道:“谢了!”

    石小开又道:“我已命人去请地方上几位仕绅了,大概不出半个时辰!”

    君不畏道:“再谢了!”

    包震天笑笑,道:“君老弟,这两天你在前面赌,这两天我在后院养刀伤,且等咱们再出发,我祝你口袋里的银子装不下!”

    君不畏吃吃一笑,道:“我不想痛苦!”

    石不全一怔,道:“怎么说?”

    君不畏道:“我喜欢输几个,如果叫我赢,我就会心里不舒服!”

    石不全搔头道:“头一回听你说!”

    包震天道:“输少可以,多了你一样心痛!”

    他这话是因为他曾在船上听说过,君不畏喜欢看到赢家的嘴脸,那种愉快表情包含着太多的牺牲别人成全自己的丑态。

    君不畏不喜欢看到愁眉苦爪脸!

    输银子的人都是苦瓜脸,怪可怜的!

    其实只有君不畏自己心里明白,因为他是负有任务的,南京城中不太平,几位天王闹内江,而他…………

    君不畏已觉察到内江已经表面化了!

    这顿酒茶吃得过瘾,君不畏自从来到南方之后,就只有今天这一顿令他满意。

    酒席刚撤,清茶在手,石小开已笑嘻嘻的走进来:“君兄,前面桌子已设,你请吧!”

    君不畏起身一笑,石不全挥挥手道:“君老弟,尽情的去玩吧,哈哈!”

    包震天道:“我视你今天一马扫,哈哈…………”

    君不畏跟着石小开走了,他好像十分轻松。

    他应该轻松,因为他看着手上的木盘筹码就高兴的微微笑了!

    前面大厅一角有一问耳房,别以为只是一间耳房,里面的设备可豪华极了!

    有一张绿绒缎面桌子,四四方方的三尺二寸那么高,桌子四边有长抽屉。一付象牙天九牌绿光发亮的搁在桌面上,那一对骰子也是象牙雕。

    两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十七八,俏生生的端着茶,人只一进去她们便乡嘻嘻的迎上来。

    耳方中一共有十尺见方大小,可也燃了四盏琉璃灯,那地上铺的是两寸厚蒙古毡,走上去就好像踩在女人的肚皮上一样软绵绵的带点弹性。

    两个窗户透明的,屋子里能看清外面,外面的人却看不见屋里面!

    石小开当先走进去,有三位身穿锦衣中年人迎上前。

    三个中年人也看到君不畏了。

    石小开道:“三位东家,我来介绍!”

    他拉着君不畏对三人说道:“这位是君先生,家父的好朋友!”

    君不畏心想:“谁是你爹的朋友!”

    只不过他还是冲着三人点头一笑,就好像他默认了!

    石小开指着一位八字胡汉子对君不畏说道:“君兄弟,这位姓李,名叫李克发,小风城最大一家绸缎庄便是李爷开的!”

    君不畏冲着性李的点点头。

    石小开又指着中间那矮胖对君不畏道:“这位莫文中莫老板,城北的最大钱庄是他开的!”

    君不畏也只是淡淡一笑!

    石小开笑指一清瘦中年人,道:“君兄,这位尤不白尤先生,家住城南,城南有一家最大骡马栈房,那是尤先生的!”

    姓尤的但然一笑,道:“君先生多指教!”

    君不畏冲着这位尤不白点点头,心中忽然一动,这三人的名字真叫绝,一个叫李克发,一位叫莫文中,这一位又叫尤不白,三人各取最后一个字,他娘的,这不成了中发白呀!

    君不畏哈哈笑了!

    他当然是想到三人的名字才发的笑!

    尤不白三人立刻也和应着笑起来。

    大伙这么一乐哈,石小开便也笑了。

    那尤不白自怀中摸出一张银票在桌上一放,对石小开道:“石少东,这里是两千两银票,请为我换筹码,我要十两一个的!”

    石小开取过银票看了几眼,便在这时,李克发与莫文中二人也各取一张银票交换筹码。

    石小开把银票交在一个侍女手中,那姑娘扭着细腰往门外跑,很快的由总管石庄陪着,把三人的筹码搬进这间小耳房中。

    也真有默契,李克发提议由君不畏当庄,另外两人立刻同意,这时候君不畏便是不愿意也难推辞了。

    他大大方方的坐在方桌一边,那石小开站在他一边还直发笑。

    象牙牌九发出的声音也不一样,叮叮当当的清脆极了,也好听极了。

    君不畏双手袖管起来,十根指头在和牌,他身前放了筹码五千两!

    两个恃女分开来,好像有一个是专门侍候君不畏一个人的,这姑娘一身水绿色短衣裙,两手十指似大葱,两道眉毛还会动,那对眼珠子就好像带电似的直打闪,闪得君不畏也心动了!

    他还真的对这姑娘多看了几眼,还微微的一笑。

    面前桌上已有下注的了!

    不多不少,每人下了两锭角子价码的筹码,也就是整整十两!

    君不畏心想:“这些有银子的人真小气,怎么只下十两,大吝啬了!”

    他把牌推出去了,头一回是五点,君不畏自己先取牌,他随便的就是个通吃!

    他笑笑,轻声的道:“各位,多多的下呀!”

    只不过他说他的,另外三人不为所动。

    于是,他又是一个统吃,吃得有些不过瘾。

    其实,他还真走运,一连的统吃六七把,这种庄家也够运气的。

    一边的石小开哈哈笑,道:“君兄,你的运气真好呀!怎么的,你连连通吃!”

    君不畏看看对面三个人,他发现三人好像无动于衷的样子,面上仍然微微笑。

    君不畏的牌又推出去了,忽然,三门的三人都变了,他们下的是百两银子筹码。

    君不畏一看哈哈笑,道:“怎么的,想开了?”

    那莫文中笑笑道:“君先生,你不会天天都过年吧?”

    另一李克发道:“连赢七把已破纪录了,我们认定你这一回通赔!”

    君不畏道:“如果通赔。我就高兴了!”

    尤不白道:“怎么说?”

    君不畏道:“我是个喜欢输的人呐。哈哈…………”

    “哈…………”石小开也跟着笑了。

    石小开为什么也笑,君不畏输了的银子全是他的,他还会笑?

    其实他早就在肚子里笑不停了。

    如果有人也知道,这个人自然也会笑。

    君不畏心中想道:“他们看准我输,那么,我就不输,我再统吃!”

    他掷出的骰子不一样,一个前一个后,出现的是四点!

    未门先取牌,未门的牌是八点,文质彬彬八点。

    君不畏取第二把牌,他的牌也八点老天配大人,算是八点中的老大!

    另外两门也一样,一个长八一个亲八。

    于是,君不畏又是一个通吃。

    这光景使石小开也不笑了,他木然的看着君不畏叠牌,又看着君不畏抛掷骰子,他很难发现君不畏有什么不干净的动作。

    李克发三人也瞪眼了。

    三人互看一眼,筹码下到两百两,君不畏吃吃笑道:“这样才算过瘾!”

    这把牌他果然统赔,令李克发三人哈哈笑了。

    石小开当然也笑,君不畏看着三人笑,他的心中猛一沉,怎么,这三人笑得与别人的不一样,好像他们这笑是拼命挤出来的。

    这样的笑令看的人不觉得赏心悦目,反倒是有人逼他们似的。

    不料这三人再下,便又是十两的筹码了!

    君不畏道:“怎么又只下这一点?”

    莫文中道:“天天吃肉会拉肚呀!哈哈…………”

    君不畏不带劲的玩,这一会他又是六次统吃,等到第七次出牌。对方三家子是各下一百两的筹码了。

    君不畏心道:“干脆,我叫你们多赢几回吧!”

    他还真的输,而且即使对方三家押十两的筹码,他仍然的输。

    君不畏面前的筹码快一半赔上了,他却仍然不在乎,他还是那么的微微笑。

    石小开便在这时开了腔!

    “各位,饿了吧,吃些点心,听小倩姑娘唱几支小曲调节一下,如何?”

    君不畏没有反应,另外三人已拍手笑起来。

    那是一支银碗,银碗中盛的是银耳莲子汤,几盘糕点也端上桌了。

    两个姑啤把吃的摆好,只那绿衣姑娘自一边取来两块木板,另一姑娘也取过一个胡琴,二人这么一搭档,耳房之中另是一番享受。

    绿衣姑娘唱的是十八姑娘想波家,只不过她把中间的词儿改了一下,尽在君不畏身前身后抛媚眼,逗得几个人哈哈笑,一边还吃着糕!

    当然,君不畏也笑了,他只差未伸手去搂抱。

    君不畏心中明白。如果他愿意,今晚他就会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