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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专属法术
外面的雨依然在下着，但是已经渐渐稀疏了，乌云也慢慢散去。
老祭司抚摸着黑发少年的头，让他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你也真是辛苦啊。”老祭司拍了拍卡尔的肩膀，“从边境一路赶过来吃了不少苦吧。”
卡尔摇了摇头：“没有什么的。”
“那么你现在是因为找不到下一步的线索而烦恼吗？”老祭司抬头看了看天空，“今天是月曜日吧？”
卡尔闻言惊讶地看着老祭司。
「预言术最好在月曜日的星空映照下进行。」这是布莱恩主教的原话。
老祭司站起身来，抬步走向广场，身上老旧的白色祭司袍开始放出耀眼的光芒，尊贵之金和统御之红染上祭司袍的两侧，伸出左手，一本厚重的镂金教典出现在老祭司的手中。
雨水仿佛生怕不敬一般，自动向两边避开。
“您、您是……”卡尔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吾乃教廷四大枢机主教之首，格鲁宁。”老祭司笑道，“相遇即是有缘，你因为我们教会的预言术而来到帝都，我就用预言术为你看看接下来的道路。”
没有什么准备工作，格鲁宁手中的教典漂浮到一旁，哗啦啦地翻开，耀眼的圣光冲天而起，把乌云彻底击碎。
柔和的星光洒在枢机主教的身上，格鲁宁双手相扣，做祷告状。
卡尔隐约感觉到一丝神秘的波动在老祭司身边出现，然后那一丝波动瞬间跳跃到自己身边，把自己笼罩，感觉到一种别扭的被窥视感。
这种感觉来得快也去得快。
格鲁宁闷哼一声，睁开了眼睛。
卡尔期待地看着他。
“亚尔林学院。”格鲁宁枢机主教说道，“有好几股强大的力量切断了我对你命运的窥视，但是你先进学院，早晚会遇上你妹妹。”
卡尔深深地向对方鞠了一躬，以示自己的感谢。
格鲁宁摆了摆手。
卡尔转身离开了，没想到自己到最后还是要加入学院，刚刚把邀请函送人就出这事，不过卡尔毫无压力，因为他的底蕴不是一般同级法师能比的。
而且卡尔也了解过，通过一试的法师几乎没有被刷掉过的，刷的基本都是战士。
这不是职业歧视，而是相对于法师，战士真的太多了。
……
待卡尔走后，格鲁宁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
“为什么我在预言中看到了圣女的名字……”
◇
卡尔回到法师公会的时候已经深夜了。
亚尔曼被吩咐自己在外面租个房子住。
“你好像很高兴。”帕秋莉看着神采飞扬的卡尔。
卡尔用力点头。
“羽落术学完了，你打算学习新的法术了么？”帕秋莉问道。
“不。”卡尔挥了挥手，“我打算调整一下状态，明天上午先去把我的个人徽章给升级了。新的法术选择什么我还没想好。”
帕秋莉这里贮存了三十多个二环法术，卡尔一时半会还没决定好选择哪个。
“我倒是帮你看好了一个，等你把手上的事忙完了来拿吧。”帕秋莉说着把一本法术书从书架上抽出，倒扣在书桌上。
卡尔瞄了一眼书脊上的红色花纹，这是一本火系的，难道是火球术的升级版大火球么。
“不是大火球。”帕秋莉没好气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怎么想的？”
“你脸上的表情太明显了。不过你的确需要好好调整一下了，元素失衡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说完，帕秋莉坐回椅子上，抱着一本大部头啃起来。
卡尔偷偷瞄了一眼，是关于经济的《生产力和通货膨胀》。
“这书有什么用么？”卡尔忍不住问道。
帕秋莉手中的书籍自动翻了一页，魔法使少女抬头看了他一眼：“有时间的话你也多读一些杂书，这对你有好处的。”
卡尔摸了摸鼻子，他的确也想有个安稳的环境看书充电，但是他现在每天都很忙。
移动到不会干扰到帕秋莉的位置，卡尔把自己学会的每个法术都施展了好几次，一个法术如果长时间不用是有可能遗忘掉的，虽然再学习比较快，但是也是十分麻烦。
而且熟能生巧，温故知新，一个熟悉它每一点特性的法术，和一个刚刚学会的法术，就算环数相同，在一个法师手里的作用也相差极大。
包括魔法书带来的三环「光染之剑」。
这本魔法书每一次使用之后需要自然充能或者手动充能，自然充能的话需要整整三天时间，手动充能只需要三个小时，但是自身也会消耗将近200点法力值，而卡尔掌握羽落术、法师等级上升之后现在的法力值上限也只有237。
其中还有30点是法袍带来的增益效果。
不过这也是因为卡尔享受不到三环法术消耗减半的效果而已，等级不够。
好在虚空碎片中会回收能量，消耗多少就补多少，卡尔倒是不会因为消耗大而不去使用，但是充能时间卡着，他一个晚上也只能使用两次而已。
卡尔第二次给魔法书充能完毕之后，估摸着也快天亮了。
……
下到一楼，卡尔给值班的莎娜打了声招呼。
“哎，这是送给我的吗？”法师少女拿起放在柜台上的风车模型，问道。
“路上顺手买的。”
……
在一楼的公会餐厅用过早餐之后，卡尔回到二楼。
“找德罗莉丝魔导师或者萧伯纳大魔法师……”卡尔拿着一张表格四下寻找着。
总会比卡德纳斯分会都要大得多，第二层不只是测试场，还有各种设备独立的特殊练习场。
德罗莉丝魔导师和萧伯纳大魔法师就是负责魔法师的升级鉴定的。
“喂，那边的小子，你在乱晃什么？”一个微胖的中年法师喊住卡尔。
“我想进行升级测试。”卡尔挠了挠头。
中年法师瞪了他一眼：“那你怎么在这个方向乱走，和我来。”
卡尔连忙跟上。
“萧伯纳大魔法师今天不在，全部测试都是德罗莉丝魔导师负责，她很严厉的，你要是没把握过两天再来。”微胖的中年法师一边走一边说道，“萧伯纳大魔法师就宽厚多了，你只要把法术放出来就行。”
卡尔摇了摇头。
没把握？怎么可能，自己的羽落术可是修改后的专属法术，连帕秋莉对它的评价都相当高。
“到了。”
拐过一个弯，一片巨大的室内场地展现在卡尔面前。
足足有十米高，看样子是打穿了二三层之间的天花板。
场地中央一个年轻法师手中作施法动作，几秒之后，一个巨大的地刺从地下钻出，命中一个两米高的横板，把横板震得嗡嗡直响。
土系二环「地刺术」。
场地边上，一个身穿暗红色法袍的女士在手上的表格上勾勾画画，然后说道：“「水元素镜像」的施法速度不足，「石肤术」勉强合格，「地刺术」力量还差了一些。考核失败。”
三个二环法术，这是四级法师升级测试。虽然失败了，那个年轻人却不显得失望，显然对于这个成绩有所预料。
拿走表格后，几个年轻法师结伴离开，对话声远远飘来。
“亨利你这是作死啊，等萧伯纳先生回来，以你的水平不是随便过么？”
“还是挑战高难度的有意思，反正等级评定这个东西，没过又不会少块肉。”
“哈哈你说得对，看你今天倒霉的样子，我请你喝酒。”
德罗莉丝魔导师仿佛没有听到那些家伙的话一般，推了推眼镜：“下一个。”
场外的几个法师面面相觑，其中两个拿着表格的也有些犹豫。其实测试没过还是有些影响的，失败的话三个月内不能再次测试。
卡尔左右看了看，没人上，便自己走到德罗莉丝身边，把表格递给她。
“三级？羽落术？”德罗莉丝看了看表格，又看了眼卡尔。
“嗯。”卡尔也想看看羽落术对方怎么测试。
“你先加持羽落术吧。”
卡尔闻言开始集中精神，五秒之后，身上环绕出一圈青色的暗光。
“有趣。”德罗莉丝小声评价了一句，只有卡尔听见了。
场外围观的法师议论纷纷。
“这小子完蛋了吧，标准羽落术的施法时间是四秒，他用了五秒。”
“以德罗莉丝魔导师的性格，仅这一条就会判他失败了。”
“不过魔导师大人肯定会把测试做完的，继续看看吧。”
卡尔踩了踩地板，感受到变轻了许多的身体：“我准备好了。”
德罗莉丝点点头，用手一指卡尔脚下地面：“石柱术。”
一根巨大的石柱迅速上升把卡尔顶到了天花板的位置，足足十米的高度。
“跳吧。”德罗莉丝抬头对卡尔说道。
卡尔眼角抖了抖，这个场景真是眼熟啊，昨天的这个时候帕秋莉刚刚用反重力术把自己送上天，这次又换了一个石柱术。
我跳！
卡尔像个气球一样慢慢地飘下来。
咔哒一声安全落地。
德罗莉丝在卡尔的表单上勾画了几下：“通过。”
场外的法师们一片哗然。
“你掐我一下，我看到的一定不是事实。”
“……我掐。”
“你真掐啊！等等，那我不是在做梦？以德罗莉丝魔导师那追求完美的变态性格，怎么会允许这种有缺陷的法术合格。”
“这小子干了什么？”
一个穿着黑袍的高阶法师忍不住出声询问：“德罗莉丝魔导师阁下，请问……”
德罗莉丝瞥了他一眼，让那个高阶法师全身一颤：“你在质疑我么？施密特。”
“不敢……”其实卡尔的表现让萧伯纳大魔法师来测，肯定是合格了，施密特自我安慰了一下，准备缩回去。
“你过来自己感受一下这个小法师的法术，你就明白了。”德罗莉丝说着拿出自己的徽章和卡尔的碰了一下。
变成三叶的了。
德罗莉丝魔导师的徽章是一个白色的高塔，两圈阶梯环绕在高塔边上。
14级魔导师德罗莉丝。
那个高阶法师听到德罗莉丝这么说，立刻又凑了过来。
没有法师不是充满好奇心的。
卡尔摊了摊手，任由对方检查自己的状态。
“这、这不是三环的漂浮术吗？”施密特愣道。
“比漂浮术还是简单得多。”德罗莉丝点评道，“与其说是羽落术，不如说是漂浮术简化版，个人认为这个法术比标准羽落术更适合作为漂浮术的前置法术，只是不知道低级法师学习起来难度如何，如果太高就得不偿失了。”
卡尔摸了摸鼻子，自己之所以能这么干，也是因为被风元素灌体了一次。
“嗯，除了施法速度和消耗以外，这个法术各方面都优于标准羽落术，在不稳定的元素环境中也能保持良好的防跌落效果。”施密特点头称赞，“而且从这个法术的结构出发，学习漂浮术容易太多了。”
“你明白我为什么算他通过了吗？”德罗莉丝反问道。
施密特尴尬地笑了笑。
“你愿意把这个专属法术共享出来么，如果共享你将获得大量奖励，如果具有通用性，我会向议会给你申请奥术师勋章。”德罗莉丝问卡尔，“不过必须是你原创的。”
“啊，这样也行么？”卡尔惊讶道。
“当然可以。”德罗莉丝魔导师一直冷冰冰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我能考虑一会儿吗？”
“随时来找我或者萧伯纳都行。”德罗莉丝说着拿出一个记录本，“羽落术?改型4，首次出现于法师公会总会，帝国历925年一月八日。使用者卡尔，见证者德罗莉丝?佛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