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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无题
接下来的四天里，卡尔都没有离开法师公会，而是静心推演快要完成的羽落术。
虚空碎片中。
“你确认你成功了？”帕秋莉看着卡尔。
“嗯。”卡尔感受着体内弥漫的风元素，用力一跳，跳得足足有三米高，然后轻飘飘地落下。
“这和标准的羽落术有点不一样。”帕秋莉歪了歪头，“标准羽落术可没有增加弹跳高度的功能。”
“因为考虑的出发点不同吧。”卡尔盘膝坐在地上，“标准羽落术的思路是用风元素承载着自己降落，而我考虑的是减轻自身重量。”
“这已经接近三环的漂浮术了。”帕秋莉赞叹道。
“就是符文结构也比标准的羽落术复杂很多，消耗的魔力也要大一些。”卡尔有些不甘地道。
“那你还想怎样？”帕秋莉摊了摊手，“这已经可以算是你的专属法术了，用一个法术替代了标准羽落术和标准轻盈术两个法术，你该知足。”
卡尔有些自得地眯了眯眼。
“一个法术有什么用还是亲身体会一下比较好，对吧。”帕秋莉把玩着手中的羽毛笔，突然指向卡尔——
“大地，约束敌人吧，重力术！”
一个直径三米的圆形法阵在卡尔脚下出现，转动着，土黄色的光芒蔓延向上，笼罩住卡尔。
“唉唉唉！”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卡尔大惊失色。
重力术是土系五环的一个标志性法术，用法师们之间开玩笑的一句话说就是——“和大地母亲亲吻吧！”
能把目标狠狠地压在地上，出力够高的话甚至能直接吧敌人压死。
但是这个重力术明显是个被帕秋莉改版过的专属法术，因为卡尔并没有感觉到脚下有什么拉力，反而自己被一股推力给冲上了天。
然后推力消失。
专属法术，反重力术。由重力术改版。
卡尔像个气球一样地慢悠悠地飘下来，那场面要多喜感有多喜感。
“嗯，看样子你的羽落术学得还算可以。”
“喂，能不能别这样。”卡尔抱怨道，“这样子很吓人的。”
帕秋莉满脸地不在意：“放心，死不了的。”
卡尔被噎了一脸，但是帕秋莉并没有说错，就是自己直接掉下来她也有各种办法接住他，就算接不住，各种治疗法术砸也能砸活。
而且实际体验了一下羽落术的作用卡尔还是很高兴的，这证明了这个法术可以用于实战了。
但是施法时间比较长，而且需要专注，不适合在紧急遭遇战使用。
……
卡尔还在和帕秋莉聊天，忽然接到一条信息。
“亚尔曼训练结束了。”卡尔说的，“要不要去看看。”
“你自己去吧，我要休息了。”帕秋莉打了个哈欠蜷在椅子里，随手拽了个被子披在自己身上。
卡尔耸了耸肩，一步迈出，来到了自己的虚空领地上。
原本荒凉的平原上建起了两个小屋，一堆砍伐下来的木头堆在旁边，三个农民在开垦荒地，亚尔曼在旁边帮忙，附近的一块空地上建起了一座小型的建筑，里面各种武器架草人靶子一应俱全。
但是卡尔还是感觉哪里不对劲，把亚尔曼叫过来指着那个所谓的训练场：“这玩意建成就行了？”
“是的，领主大人。”亚尔曼瓮声瓮气地回答道，“在虚空之中，象征意义往往比实际用途更加重要，只要这个建筑存在，我在其中呆过，我就能获得提高。”
“你现在是什么水平？”卡尔问道。
亚尔曼深吸了一口气，身上爆出白银色的斗气光辉，虽然有些稀薄，但是的确是进入了白银的行列。
卡尔：“……这有点夸张了吧？”
亚尔曼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管理者大人授权我使用部分能量点提升自己，如果只是无消耗提升，我也只能稳定在青铜上位而已。”
亚尔曼口中的「管理者」其实就是说的帕秋莉，她在虚空碎片中的权限甚至高于卡尔。
卡尔看了一眼剩余点数，发现亚尔曼消耗得并不是很多，于是问道：“那我能不能召唤好几个像你这样的士兵，然后全部强化到白银级？”
“不能。”亚尔曼继续摇头，“我比较特殊，因为我是您第一个召唤的标准单位。”
卡尔突然想，如果自己召唤师等级提升至满级，然后第一个就召唤最强大的单位，如果这个单位还有像亚尔曼这样的特殊buff加成，会怎么样……
但是果然还是不可能啊。
卡尔拍拍自己的脸，开始从空间戒指里往外扒拉东西。
“铠甲、盾牌。”卡尔揉了揉眉头，“缺个武器。”
“足够了，领主大人。”
亚尔曼此时是一身漆黑重铠，手中提着一面红黑色的盾牌，看起来十分狰狞，但是那柄制式长剑和其他的装备显得有些不搭。
卡尔把自己想法说了一下。
然后亚尔曼唰得一下变成原来的样子了，依旧是普通的钢甲和钢盾。
难道还吞装备了？
卡尔额头上冒出一滴大汗。
“我只是一个士兵，不能弄得比召唤师或者英雄更加显眼。”亚尔曼慢吞吞地说道，“其实装备效果还在，只是看起来变回去了。”
卡尔内心中是一万个草泥马奔过，如此叼炸天的遮蔽能力只是为了一个奇葩的设定？而且给的理由竟然让他无法反驳。
“其实只是铠甲的附魔效果而已。”亚尔曼最后补充了一句。
卡尔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淡定，一定要淡定，为什么一直懒洋洋的帕秋莉会想起来恶整自己，为什么一向老实的大兵会忽悠自己。
难道今天是什么不宜蜗居的日子么。
“你现在的战斗力大概是多少？”卡尔仔细询问道。
亚尔曼大概感觉了一下，然后让卡尔让开一点，双手汇聚起白银色的斗气，对着地面用力一剑砍下。
一声巨响之后。
一道长达20米的沟壑出现，最深处可达三米，卡尔心中微微发寒，这种攻击若是落在人身上，那绝对是不死也残。
亚尔曼像是喝醉了酒似的晃悠悠地，过了好一会儿才稳定下来。
“报告领主大人，刚刚我全力一击的攻击力并不比我换装备之前高太多，因此我的攻击力还是在白银下位，但是这身铠甲的防御力应该能抵抗比我攻击高两个层次的敌人，所以我现在的战斗力应该是白银中位左右。”
白银下位的攻击力就有这么夸张了么，卡尔有些难以置信，不过想到同样只有八级的火焰法师爱德华的大招炎流星，这样的攻击力就显得很普通了。
“一般的白银下位是做不出刚刚那种攻击的，除非是拥有蓄力型的技能才有可能。”亚尔曼似乎看出卡尔的疑虑，解释道，“属下完成那次攻击之后也会陷入极长的硬直状态，因此并不能当成常规攻击方式使用。”
卡尔点点头表示明白。
就像法师有低消耗的法术和决定性的大招一样，战士也有类似的技能分类。
◇
卡尔这几天一直没出门，就是为了要把羽落术搞定，现在完成了自然心情十分愉快，加上亚尔曼进阶完成，卡尔决定好好出门走走，逛逛这个帝国的中心。
当然一时半会逛不完的，今天只要随便走走看看附近有什么不错的风景就行了。
离开虚空碎片之后，卡尔拿出怀表和大厅里悬挂的时钟校了一下时间，才上午九点。
“上午好啊，卡尔先生。”
今天正好又是莎娜值班，看到正在对表的卡尔，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卡尔也回了一句。
“现在已经不是早上了，是上午了哟，迷糊的卡尔先生。”法师少女对着卡尔做了个鬼脸。
“哈哈，是我失误。上午好，莎娜。”卡尔笑了笑重新问候了一句。
“你是准备出门吗？”
“是啊，我想去附近逛逛，有什么好的景点推荐的吗？”
法师少女揪了揪头发，显得有些为难：“你等我一下，让我想想。”
卡尔哭笑不得：“你不是帝都人么？”
“帝都这么大，我哪里知道全部啦。”莎娜轻哼了一声，“帝都最著名的自然是云山之巅了，但是那里从来都不会开放的。”
云山，在繁华的都市正中突兀立起的高峰，高度穿过云层，从下方根本看不到山顶，甚至从空中去看也只能看到一片虚影。山脚下的各个入口都有皇家禁卫军和教会的秩序骑士团把守，严密程度甚至超过皇宫和大教堂。
卡尔在飞空艇上无聊时翻阅杂志时看到过这样的说法。
“嗯……附近比较值得一看的有守望之塔和月光泉，我还要值班，不然倒是可以带你去。”莎娜歪着头思考了一下说道。
“这样就行了。”卡尔挥了挥手离开。
……
卡尔走在大街上张望着，亚尔曼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帝都的繁华还是有些超乎他的想象，一离开相对安静的公会区，卡尔就立刻找不到自己在哪里了。
卡尔其实有个隐藏的路痴属性，去过的地方绝对不会走错，但是没去过的地方给他地图说不定都会迷路。
他现在迫切需要一个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