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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来点刺激的
回到自己的房间，卡尔还在考虑着和凯利交谈的话。
对于位于帝都的那个帝国第一学府，他心中也是充满了好奇。如果可能的话，他也很想和凯利一起去参加报名，三级魔法师的限制并不是什么问题，因为卡尔有信心在报名前就把二环羽落术完全掌握。
他很喜欢那种静心研学的气氛，就像当初在教会艾徳祭司长那里一样。
[进入，帕秋莉的大图书馆]
“晚上好，帕秋莉。”卡尔打了声招呼。
帕秋莉抬头看了卡尔一眼，继续埋头奋力书写着:“我现在挺忙的，没事不要打扰我。”
“哦。”
卡尔准备像往常一样到角落里进行法术尝试，却被帕秋莉叫住了。
“等一下。”
“嗯？”卡尔停住身子。
“我准备做一个实验，需要大量的能量和宝石。”帕秋莉道。
“什么实验？”
“元素召唤术。”
“元素召唤术？”卡尔仔细回忆了一下，“那是什么？”
“五环之后才会出现的召唤类法术，各系都有，使用需要一个媒介，宝石最佳。”
“你能用五环法术了？！”卡尔震惊道。
“又没有什么太难的，这些简单的东西我理解起来还算简单，关键是五环之后。”帕秋莉拿着羽毛笔点了点卡尔的脑袋，“五环之后，七曜魔法的知识反而带给我不小的负面作用，有一些知识点和我根深蒂固的观念有冲突，我接受起来很不容易，这就是所谓的知见障吧。”
所以才需要用实验来排除障碍么？
卡尔了然地点点头:“大概要多少？”
“估计20万左右就够了，宝石越多越好。”帕秋莉小声道。
“二十万……”卡尔捂着心脏，“你是要毁灭世界吗？”
“不必急于一时的，慢慢来就行。哎嘿~”帕秋莉吐了吐舌头。
卡尔嘴角抽了抽，坐到角落里开始无脑重复羽落术的释放——就算不能学会，好歹有点帮助。
帕秋莉看着卡尔不断地失败施法，忍不住想说点什么，但是被卡尔打住了——
“你先别说。”
帕秋莉耸了耸肩，让这个倔强的少年自己努力去了。
夜晚虽长，不过对于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的法师们来说，一个晚上也就是转眼即过的。
和帕秋莉打了声招呼，卡尔就离开了这里，虽然说这三天完全可以全宅在这里，但是卡尔还没有养成宅的习惯。
一边洗漱一边拉铃让乘务员给自己送份早餐，卡尔拿出一个小本子记录日记，他本来是没有写日记的习惯的，但是诱宵美九要求他每个月寄一封信给她。卡尔决定把自己遇到的事情写给她看，就算相隔万里，也能如在身边。
没必要写得很详细，大概概括一下并附上一些自己的看法就可以了。
收好日记本，门铃就响了。
“请进，门没锁。”卡尔向门外喊到。
进来的是住对面的哈瑞斯学者，而不是意想中的乘务员。
“我也叫了早餐，乘务员正好一起送来，我让那个小姑娘回去了，我送过来，不介意一起用个早餐吧？”
哈瑞斯的声音充满磁性，让人很乐意与他更多地交谈。
卡尔对他的感觉还不错，虽然初次见面的时候感觉有些奇怪，不过仔细看的确只是个普通人，淡淡的纸墨味说明这位学者先生长期从事文案工作，当初或许只是错觉。
“当然可以，哈瑞斯先生。”卡尔摊手示意了一下桌子对面的椅子。
两人聊了一些东西，大部分是哈瑞斯在说，卡尔单方面在听。对方丰富的知识面让卡尔大为敬佩。
“您最近在研究什么课题呢？”卡尔好奇地问道。
“南方之乱，听说过么？”
卡尔点了点头，这个他还是了解的，历史上最严重的一次叛乱和分裂，差点导致帝国一分为二，这也是人类和精灵关系破裂的直接原因。叛军首领是洛伦索皇室一个庶出的皇子，原因是什么他就不清楚了。
“你知道埃克为什么输了么？”
埃克就是两百年前那个庶出的皇子的名字。
“因为军队实力和统帅的能力？”卡尔试探着猜道。
“并不是这样的，洛伦索皇室拥有着极为高贵优秀的血统，而埃克作为一个庶出的皇子只是一个残次品，而他的对手、先皇贾斯丁，是皇室百年不出一个的天才。”哈瑞斯推了推眼镜，“天赋的差距注定了埃克的失败。”
卡尔沉默了一下:“你说的我不能认同，就算天赋很重要，但是一个人并不能真正决定一场战争，而且个人的努力和际遇并不比天赋影响低。而且埃克皇子比皇室绝大多数成员都优异得多。”
哈瑞斯脸上似乎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但是却没有再多说:“你说的也许不错吧，祝你旅途过得愉快。”
“你也是。”
目送哈瑞斯离开后，卡尔低头叹了口气，根据对方的天赋决定论，自己才是最大的收益者，但是他并不能认同，有没有遇上帕秋莉的自己完全是截然不同的，而且如果没有自己日夜不息的努力，自己现在估计撑死也就是一个一级法师而已。
……
离开房间移动到甲板上。
高空的冷风吹动得衣衫猎猎作响，感受着欢呼雀跃的风元素，卡尔迎着风眯起了眼，突然有个奇妙的想法——
如果在这种环境下，使用自己的元素祈唤的话，会不会发生什么神奇的反应。
元素祈唤的原理是沟通元素之海，提高元素的活性，如果环境元素本身就十分活跃了呢？
总不可能是大爆炸。毕竟这是象征自由、高速的风元素，而不是代表暴烈、毁灭的火元素。
反正有帕秋莉帮忙平复后遗症，卡尔想到就开始动作了。
以手扶额，精神力自由扩散出去，沉浸在元素之海中，一般时候，元素之海是平和的，但是高空之上，风元素呈现一种急湍的河流一样的激越状态。卡尔毫不犹豫地传达了自己的意志——
『让我见识一下你们完美的姿态吧！』
无形的意念如投进湖面的一颗石子，看不见的波纹迅速扩散开来。
无形的元素竟然开始自发产生代表属性的青色，以飞空艇为中心，一个不规则的球型领域出现，无数淡青色丝絮在领域内出现、飘荡、消失。
卡尔随手抓住一线丝絮，风元素化作魔力汇入他的体内，如电流经过身体的刺激感让他全身一颤，随即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色彩。
仅仅这一丝，他的魔力值差不多就回复了好几点，而且更关键的是，识海中半完成的羽落术符文竟然开始自行推演起来，这似乎是元素中的「记忆」和他最近寻求的答案产生了共鸣。
下甲板上也传来了一阵阵惊呼声，似乎这个异像也影响到了其他人。
一个穿着标准法师袍的四级法师呆愣愣地看着手上半透明的箭矢:“成、成功了？”
他身边一个同伴流露出羡慕的表情，恭喜道:“你成为五级法师的话，把握就大得多了。”
那个法师散去手中的风之矢，激动地抱住同伴:“这一定是风之神的馈赠！”
卡尔看着下方疯狂吸收着风元素丝絮的法师们——就算不是风系法师，但是只要属性里有风就可以吸收提升——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风元素只是在引导突破瓶颈，如果法师本身没有积累的话，那么他吸收再多也没有用处。
这种异象很快就会结束。卡尔发现，除了虚空碎片里那种恒定场景外，无论什么样的元素环境，元素祈唤都能产生效果，但是持续时间和效果却天差地别。
元素显现领域消失了，只持续了短短两分钟。而且短时间内再使用元素祈唤也没有效果。不过卡尔却记录下了这次尝试结果，如果在火山口、大海上、地下之类的场景中使用元素祈唤，估计也会产生特别的作用。
不过在极端环境下使用祈唤这个技能可能会很危险，前方极远处反馈给卡尔一个模糊不安的感觉。
貌似自己不小心引发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