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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琴带着思琪打车前往约好的酒吧,一见面徐琴就介绍说:“这是我的大学同学陆思琪,这是销售总监郭达安。”
思琪巡视一圈,在这包厢里还有两个中年男人,其中一个她认识,就是那个白天帮她解围的杨聪。
“杨聪?你怎么会在这里?”思琪看着杨聪,有种不可思议的兴奋。
杨聪微笑着说:“老郭是我同学,想不到能在这里遇见你。”
徐琴看了看思琪,又看了看杨聪说:“原来你们认识啊。”
“不但认识,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今天要不是他,我肯定被送去黑公司了。”思琪说着坐在了杨聪对面。徐琴坐到郭达安身边,郭达安赶紧倒了一杯红酒奉上。
郭达安又倒了一杯,递给思琪,思琪笑笑说:“我不会喝酒。不好意思。”
“那可不行,跟我老郭混的人不会喝酒那是办不成事的。”郭达安将就被推到思琪跟前,思琪一听郭达安把自己当成了他的人,高兴之余举起酒杯说:“那行,有安哥这句话,我就算喝死也要练出来。”
说完举起酒杯一干而尽。其实思琪是会喝酒的,不过因为身体的原因,一直压抑着。推杯换盏间,大家都熟了起来。思琪紧张的情绪也放松了许多,杨聪说他明天就去辞掉保安的工作,跟老郭混。很明显是冲着思琪做出的举动,从他老是偷偷看向思琪眼神,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对思琪有意思。
但思琪心里,出了感谢他白天的出手相助,没有别的情感在里面。她现在唯一想着的就是赶紧挣钱寄回家养孩子。萱萱一岁半,托付给父母,要不是逼不得已,她真不忍心。所以在她心里,既愧对了父母,也愧对萱萱。
在众人的喧嚣兴奋中。思琪看来是最安静的一个,坐在沙发一角,举着酒杯慢慢悠悠抿着。徐琴忽然提议去KTV,郭达安即刻打了个电话。然后摇摇晃晃站起来,半扶着徐琴,五人前前后后出了包厢,来到了KTV包间。
音乐声震得人耳聋发聩,但鉴于需要讨好郭达安。思琪只能忍耐着陪他们疯。郭达安提议每人来一首,轮到思琪,思琪点了一首伍佰的《突然的自我》,唱着唱着就哭了。
思琪借故躲进洗手间擦眼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忍不住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后说:陆思琪,你一定要坚强,要坚强,知道吗?
狠狠擦去眼泪。用冷水洗了个脸,就算是对自己重新接受一切庸俗化的人和事。改变一切心里觉得恶心的看法,以挣钱为主,只有钱才是自己立身于生活的能量。
从洗手间出了,思琪多了些笑容,而这些笑容都是真实可信的。
郭达安继续叫来酒,五个人玩起了摇骰子,一直到全部喝吐了才罢休。酒吧的隔壁就是酒店,郭达安领着徐琴醉醺醺地开房去了,思琪蹲在马路边不停的吐。杨聪歪歪倒倒地过来帮助思琪拍打背。另一个叫周文的男人打车各自回家了。
等思琪吐完。杨聪扶着她,杨聪问:“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思琪说住在徐琴家里。但徐琴这会正和郭达安开房去了,钥匙也没留下,不好意思上去打扰他们。
就在这时。一阵凉风吹来,思琪有哇地一声吐了出来。杨聪见状,连忙招手打了个出租车,将思琪扶上车。司机问杨聪去哪?杨聪说:“去迪达酒店。”
一路上思琪昏昏沉沉,杨聪把他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衣服擦去她嘴角的污渍。思琪迷迷糊糊地叫着一个人的名字,杨聪仔细听了半天。愣是没听出来说的什么。
来到迪达酒店,杨聪扶着思琪进去,办完手续后,来到房间里。将思琪平放在床上,看着思琪身上全是呕吐物,准备伸手去解思琪的衣服,帮她脱掉。
谁知思琪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脚一蹬,将他蹬倒地上,等他爬起来再看思琪,思琪睡得沉沉的。
杨聪只好作罢,躺在另一张床上沉沉睡去。
凌晨四点多,思琪醒了过来,忽然发现在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一呼噜爬起来,迅速打开灯。看见杨聪躺在另一张床上鼾声如雷,拍了拍自己脑袋,检查了一下全身,见身上全是污渍,去了洗手间,一点点将污渍擦掉。
等她出来,杨聪也醒了,眯着眼说:“你醒了啊。”
“你没对我做什么吧?”思琪警惕地斜着眼看向杨聪,那种逼问人的霸气,是她永远也改不了的。尽管杨聪曾帮助过她,但此刻她也得这样的态度表明立场。
杨聪笑笑说:“你说呢?我醉得跟死猪一样,能对你做什么?”
“那也是。”思琪说着过去倒了杯开水,一边喝一边对杨聪说,“你哪里人?看你不像北方的。”
“我是福建人,前年退伍后就来了北京,当保安一直到现在。”杨聪说。
“你是退伍军人啊,难怪身手那么好。那你怎么又想起要跟安哥去做销售呢?”思琪喝了一口水,淡淡地问杨聪。
杨聪说:“因为有钱途啊,看他们每月十万八万的领薪水,而我每月两千多,心理不平衡,老郭是我高中同学,他出来得早,高二那年就出来跑销售了,短短七八年,有车有房有存款,而我啥也没有。所以想趁这个机会跟着他挣点钱。”
思琪:“那倒也是,现在这个社会,钱才是老大。”
“那你呢,你以前是做什么的?”这话可能才是杨聪想问的重点。
思琪说不是上算漂亮的那种女人,但绝对是有气质的女人,举手投足间透露着一股书香味,只是这两年发生的事让她一点点腿灭了本性,慢慢磨砺成另一种与众不同的女强人。
“我做教师的,英语老师。”思琪淡淡地说。
“那你可以继续找教师工作啊,跑销售很苦的,你受得了吗?”
对啊,思琪可以去做个家教什么的也有几千块一月,为什么她要选择做销售呢?因为她继续钱,很多的钱,她要还债和养孩子。
“我不想再做教师这个行业,我的嗓子受不了,老是发炎。”显然,思琪掩盖了自己真实的目的,找了个借口。
忽然,思琪电话响了起来,思琪一看来电号码,赶紧起身躲进洗手间里接听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