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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我会温和地对待斗法。。。。不能再干出一写就一章的混账事了。
第54章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随着那句话语一出,原本维持着短暂宁静的新晋内门弟子,竟是再度陷入了一阵沸腾之中。不同于刚刚进入宗门的苏千叶,阮碧文的声名威望,早就已经传出青玄,可谓是新一代中实力与美貌的代表;因此,一见到她的出现,这些内门弟子不由放下了矜持,细屑的议论之声四起。
苏含并没有感受到应有的兴奋和期待。她的修行虽然不怎么依赖原著,但是这一次剧情的改变,使她的心里产生了一种极为微妙的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正在脱离应有的发展。她压抑下心中的奇异感受,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斗法台上。
原本平静的灰色石台上,已经泛起了一层清浅的青色光辉。阮碧文收敛起脸上和悦笑意,周身灵光环绕,木气氤氲。木属修士最大的制敌手段就是催发各种强悍灵植来辅佐战斗,它们虽然威力不大,但是极为难缠,而且还可以掩护主人,为对手的攻击带来诸多不便。然而,在那青色气流乍起的刹那,一抹黑影就已经向着阮碧文冲去,抬手挥出一剑。这是李观砚的选择,先行攻击,打乱阮碧文的节奏!
那柄长剑去势极快,几乎只是转瞬之间,就已经落到了那青色身影之前。苏含只见到灵光一闪,紧接着就传来了刺耳的刮擦声,像是两柄金属锻造的器械之间,在咬合僵持着——然而定睛一看,又并没有第二点银色的刀光。那是一株巨藤,在斩击袭来之时,陡然生长出来,格住了那口利器。它坚硬的藤皮在日光映射之下光华流转,像是用钢铁铸成一般的坚硬冰冷。苏含的脑海之中飞快的闪过了一个名字。是铁皮煞藤!这样的凶物,竟也给这个看似柔美娇弱的阮师姐,给收服支配!
她双手掐诀,石台之上光华闪烁,金色巨木拔地而起,挥动着有力的枝条,向李观砚抽去。而后者也不愧为落玉峰上的精英弟子,身形变换,提剑在金色虚影之间周旋。他不时看准时机,对着被巨树掩护住的阮碧文挥出数道斩击,角度极为刁钻逼人;只是那些铁皮煞藤,却丝毫不惧,灵活扭转,将凶险斩击堪堪接下。苏含看得一阵眼花缭乱,心里不由对阮李二人生出了一股敬佩之情。他们无论是对自己的攻击的精准操控力,又或是临战时的从容应对,都是目前的自己只能远远仰望的。
战斗一时陷入了僵局,似乎这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就在此刻,阮碧文却露出笑容,从怀中取出一物,向空中轻轻一抛。那抹青色光辉将整个斗法台笼罩,一点莹黄流转,显出了美丽身影来。半月梳身,细密小齿,花鸟纹饰精细雕刻,温润古朴,美不胜收。苏含的位置就正对着这柄青色玉梳,甚至可以看到其上的青色木气缭绕,带出圣洁气息。她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想要再靠近一些。更是有那激动地难以自持的修士,失口喊出声来:“是木华梳!”
这一件法宝,就算是身在苏家之时,苏含也有所耳闻。
相传上古有一位大能,有着催发万木的能力手段,哪怕是万里冰原,在他手下也都能变成无边草野。这样神奇的之事,就是经由一柄小小的梳子完成的。后世修士中,曾有惊才绝艳之人,耗尽心血,制出了一把仿品,就正是这把木华梳。数千年的杳无音信之后,此物又再度出世,却是认了阮碧文为主。
不过,苏含心里却清楚一件事:这柄玉梳可不是仿品。
此梳真名木神,就是那件货真价实的古宝!
梳子,是养生之物,可以令人放松,身心愉悦。木神梳就是一件有着类似功效的器,它可以梳理植物周身的气息,促进生长。自然,灵植就会对它的主人持有好感。阮碧文凭借此梳,收服了无数他人难以接近的凶恶植物,并用它来调控战局,号令灵植。果然,木神梳祭出之后,斗法台上的植物都又抖擞精神,向李观砚冲去。
李观砚望着木神梳,心里了然,索性原地不动,闭目凝神,在枝条袭来的刹那,猛然挥出一道黑色剑光!剑气爆裂,将那株金灵巨木斩作数段。他双手以苏含几乎无法看清的速度快速掐诀,随即一点一划,十余道黑色虚影旋转爆发去,朝阮碧文冲去,这是想用自己的法术取胜了!
阮碧文的金灵木已毁,她双手一点,木神梳吞吐光辉,转瞬之间青影暴涨,生出排排巨木将那黑色虚影逐渐削弱。与此同时,阮碧文身侧青色光点闪现,随着最后的一列巨木的消失,那些光点迸射而出,朝李观砚袭去。一时台上法术的灵光瞬起瞬灭,相击的爆裂之音不绝于耳。原来是这样;苏含明白了宗门选择这两人的用意。阮碧文木气虽柔,但是攻击力却极为难得,而李观砚则是剑法双·修,胜在周全。在那些外门弟子的眼里,这两个人的手段能力都打破了自己的平日的所见所闻,自然会心生崇拜之意。而在内门弟子看来,这些攻击也极为玄妙精准,自己远远不及。青玄为了激励弟子,也算是费劲心思了。
台上两人纷纷使出种种手段,法器的灵光闪烁流转,险象跌生而又被一一化解。到了最后,石台之上已经生出了六株珍贵灵木,环绕追逐,而李观砚则是祭出了一件灰色软锦,将攻势一一化去。而在斗法台边缘,却突然暴起一抹绿影,袭向了后者的要害,才将这场比斗堪堪刹停。这株灵植竟是在阮碧文刚刚祭出木神梳时就已经埋下,现在终于是发作了!
苏含心里极为震惊,要知道同时操控七株高阶灵植,必须得要极为强悍的灵力和神识。原文里这个阮师姐能和女主斗上数百年,果然很是厉害。更何,以木属的柔弱对抗修剑的李观砚,这也绝不是一般修士可以做到的。
李观砚虽然败给了阮碧文,但他也用不着羞愧;毕竟,两个人的修为和阅历都有一定差别。他对着阮师姐略行一礼,就走下了斗法台,潇洒离去。
上面的精英弟子们似乎也是料到了结局,很快一一退场。苏含忍不住去看看苏千叶,发现她的笑容虽然还甜美动人,但却已经僵硬了。只要用心去看,就可以发现一些端倪。之前的那种奇怪感觉再度袭来,她又看了看站在原地接受着众人赞美恭喜的阮碧文,便也御使着清冥叶,随着内门弟子离开的人流,回到了演武台前殿。就在这时,一张悬挂在殿前的纸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一张悬赏令。
上面是一幅模糊的图景,似乎是从什么地方拓印下来的,有点模糊。然而却又有人,在这图景之上细细勾画,描绘出一串相连的铃铛图案。苏含查看了一下旁边的说明,发现这是宗门在寻求恶意闯入木秀峰的修士线索,并有灵石做为酬金。
几乎所有的苏家修士,都知道苏千叶有一串这样的铃铛。
苏含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发现,就沿着原路返回了演武台。不知为何,她有一种预感…这件事情她绝对不能扯上关系。否则,自己很可能,就会遭受到什么巨大的危险!
她将神色沉下,将自己的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与人对战之中。
转眼又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苏含已经和演武台里的诸多修士混了个熟脸;这些大多数是注重炼体的剑修体修,常年驻扎在这里磨砺身法。像这样的修士个性都较为鲜明爽快,苏含和他们也能偶而聊上几句。大概是因为性别原因,大家都对她极为热情照顾;演武台来练习身法的女修,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啊!
倒不是大家不上进,而是和她一样水平的新晋弟子,大多都还在外门领取任务,忙碌着积攒灵石。而内门弟子又自视甚高,只肯和同为内门的几个体修较量。苏含则来者不拒;本来她就不像那些世家子弟,没有这方面的底子,还是外门的体修水平更合适和她切磋。
那一日,在阮李二人之战前,苏含也曾观察过来自撼岳峰的炼体修士们;虽然毗邻三尺峰,但是这一脉就明显要虚弱许多了。体修不仅进阶难,而起长此以往,会使身体变得极为结实粗壮,很是难看,最不受女修喜欢,一般都是资质差,性格又朴实的男修,才会来这里。但是撼岳的内门弟子里,还真有一个极为清瘦有力的;这是体修的一个小分支,不练持久力和攻击力,而是注重身形的快速灵活和肌肉的爆发力,但是这比前者要更难以有所成。
体修虽然稳健,但是作为法修,苏含更看重应变力。每日里斗法之时,她都会在心里演算自己的动作,怎么样结合法术的攻击,才既不白白浪费自己的体力,又能有效进攻。这样联系下来,倒是着实进步了不少,让那几个撼岳峰的糙汉们另眼相看。
经历这一个月的锤炼,苏含也有一些疲倦了。她决定先暂时回到玄云山住两天,缓解缓解劳累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来啦⊙w⊙
第55章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在整个青玄宗内,除了几个金丹、元婴修士的居所之外,也就只有三尺峰和撼岳峰,能够坐拥一泓足足百米余宽的大温泉了。这并不是因为实力的强弱,而纯粹是为了山上的修士们着想。
这些白日里辛苦炼体的体修剑修们,在每日的炼体结束之后,都已经不愿意再枯坐在自己的小蒲团上,吸收灵气,运转心法了。对他们而言,最好的休息莫过于花上数个时辰浸泡在水汽蒸腾的温泉之中,聊天扯淡,以解疲累,然后第二天又再度神采奕奕地投身训练之中。有时,就连山上的一些小妖兽,也喜欢趁着看守温泉的管事不注意,偷偷溜进来舒服舒服。
苏含认为这个方法很有道理。
她现在就坐在一个大木桶里,拉着小帘子,水汽氤氲,任墨绿色的热汤浸泡着自己赤.裸的肌肤;温泉她就不奢望了,药浴泡泡也是好的。至于木武,苏含也给它买了一个小木桶,想必现在也很舒爽。她放空思绪,享受着这短暂的宁静舒缓,一直到药汤微微变冷,才起身披上衣裳。
她用力把尤自恋恋不舍扒住桶沿的木武从水里拔了出来,便斜斜地倚在自己的软塌之上,抽出一枚玉简,开始细细阅读起来。木武还趴在一旁,脸被热气蒸得红红的,半天才回过神来。它看着一旁的苏含,知道她是在为不久之后就要到来的勾玉峰炼器童子筛选做准备;自从演武台里那个长了一张大长脸的人对她说了什么之后,她就这么勤奋了。
这个长脸修士,也是苏含最近结识的外门修士之一。他虽然是一个法修,但是却也颇为痴迷于身法练习,苏含还和他交过几次手。在得知苏含打算去勾玉峰炼器时,他给了苏含很多珍贵的建议和信息——此人也曾经报了名,但是在测试时被刷下来了。
和伏砂峰一样,主司炼器的勾玉峰,自然也不会少了踊跃报名的青玄弟子;曾经有人开玩笑似的说道,天下所有的富豪,要么出自青玄伏砂,要么出自金炎羽家,由此可以想见,炼丹师和炼器师到底有多么受修士的欢迎。而得到炼器童子资格,就是成为一个炼器师的第一步。勾玉峰毕竟资源有限,因此往往会在对炼器童子的考核上一番功夫,淘汰掉大批修士。这测试应征修士的方法,也绝不像苏含所想象的那么单一;仅仅能够辨识各种炼器材料是远远不够的,那里的筑基师姐师兄还会抽问具体的操作方法和储存注意事项。而在这些常见的基本原料中,会掺杂有各种平常难得一见的高阶罕见灵宝,这就要看你是否灵活。随后就是到炼器室里炼化材料,来观察动手能力,表现的差异,则会关系到未来的具体分配。像这个落选的修士,就是输在了具体动手上——在看到勾玉峰的大师姐递上来一对海兽眼珠要他处理炼制时,他直接傻了。
苏含并不是单纯看中了炼器童子的优厚待遇,她更希望自己可以从中获得炼器经验,自然是不肯懈怠。她收拾好自己,就带着木武前往青玄宗外的灵器店里去看看炼器材料的实物。
而在玄云山顶,轻轻地倚着一个窈窕的女子,目送着苏含远去的身影。
粉红披帛绕着纤细玉臂,那张精心勾画的脸上,渐渐露出了惬意的笑容。
“真是一个努力的孩子啊…”柳蓉轻轻地呢喃道,“只可惜,你已经,被送到了我的手里。”
她的神色忽然在一瞬间变得悲凉起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久远的过往,那张僵硬的脸庞,竟也一点点地带出哀伤。只是这片刻的真实,却并没有持续很久,不出片刻,那点哀容就消融崩塌,再度换作病态的喜悦。
粉色身影消失在布下了层层禁制的洞府深处,涂着丹蔻的手指最终拂上檀色桌几,将一柄绘着桃花美人的团扇缓缓拿起。墨玉把柄温润多情,绯色薄纱冰凉清透。只是在那片片飞花之中,还直直立着一个明丽的美人儿;虽然国色天香,但在那几笔丹青勾勒出的逼真面孔之上,却透露出了难以言喻的绝望和惊恐。
那双泛起细纹的手,轻轻抚摸着那柔润的扇面,将满扇□□抹去。随之逐渐显露出来的,却是无边的黑暗,桃枝作枯木,飞花作鬼火,美人成枯骨。直到那压抑的颜色将整个扇面吞没,柳蓉才露出了满足的微笑;她将那绷在墨色圆圈之中的那片薄纱,用力撤起,只见那短短的布料,却是扯出了半室乌色,翻飞轻旋,而在那柔软的布面之下,缓缓浮出了一具濒死的美人身体,不断剧烈地挣扎着,却又被那浅纱温柔缠住。她的双眼之中,还残存着不敢置信,又很快被染上了浓重的恨意,死死地咬住柳蓉的面孔。
这华美洞府之中,帷幔轻纱,层层包裹,却也无法遮掩那罪恶的阴影,投射在石壁之上,演绎着接下来的种种;在宝箱之上,巨大的身躯膨胀着显出身形,弯下身去,吞食着那团扇里的美人;皮肉撕裂,骨骼碾碎,血液沿着雪色软毯,一路蜿蜒地流淌到墙边。那披帛的美人,轻柔地抚摸着那丑陋不堪的巨大躯体,任凭尖利的黑色刺毛将玉色指尖扎破;然而这美人皮下,也早已破败不堪,许久之后,才有细小的血珠渗出。
片刻之后,她才将那个放在角落里,最最不起眼的紫色小箱缓缓合拢。
这是一个希望…只要抓住了,我就可以得到,那梦寐以求的新生!
灵器店虽然说是售卖灵器法器,但是在店内,也设有专门为炼器师准备的多宝阁,摆放着种种炼器材料。苏含放眼望去,在心中一一辨认,这些原本绘在玉简之中的抽象图景,终于鲜活起来。而在她的手边,甚至还摆有一个檀木托盘,上面放满了白玉小签,用金泥描着娟秀楷字,书写的都是苏含耳熟能详的材料名称,顺带标着价位。就比如是玄铁这类常见但是却体积庞大的炼器材料,都是挂名玉签之上,而不是直接搬出来售卖。苏含看到往来购买的修士也都十分豪爽:老板,铁来三百斤!
她看看自己刚鼓起来没有多久的储物袋,心里在滴血。怪不得灵器法器都这么贵;光是尝试着炼制是所需要的原料,价位,份量就都很惊人啊!不过,仔细算来,这些“三百斤的铁”,也只是成品价格的二成不到。培养一个炼器师所要积累的花费,才是最多的;这一部分的艰辛不易,也自然算在了那高得离谱的价位之中。
苏含心里有着自己的盘算。只要炼好器,以后,就可以由被灵器店欺负,转而出去欺负别人了!她觉得自己于炼器一途,还是颇有天赋的;起码,雪色一次成剑了。
炼器其实也是一个很玄妙的过程,并不只是技术到位,就一定可以出成品。它需要炼器师和自己的灵器、法器之间产生契合和共鸣。每一把灵器,在出世之时,就多多少少会带有一部分灵性:那既是应运天地造化而生,由天所赋予;也是由炼制它的器师,经由无数次的重复之后,点点锤炼得以蕴含在器身之中。传言上古之时,就有大能在那百炼成钢的过程之中,窥到了天道的踪迹,得以飞升成仙。
然而,这样的境界却距离苏含,甚至是一整个修真界而言,都十分遥远。和大多数刚刚开始炼器的修士一样,苏含心里想着的也是自己到底可以做些什么。
她的身上,还带着在清萍城里挑到的那块兽骨。所以,苏含未来在勾玉峰上主要练习的还会是飞剑的锻造。而且,大概是由于那片飞廉草叶的缘故,苏含对于花瓣或者叶子形状的灵器,感觉比较亲切。她心里有一个大概的构思;或许,她可以试着炼制一些飞叶状的小刀,配成一套组合法器。如果可以把锐利无匹的飞廉草叶,也夹在其中使用,说不定会有更大的威力…
青玄宗,木秀峰。
在那被层层植物细密封锁守卫着的院落之中,一个美丽的女子正坐在檀色座椅之上,手里拿着一个卷轴,在细细地观看。而在她的身前,却还站着一个眉目浅淡,满脸恭敬神色的女修。只是此时,她的脸上却带着羞愧,细碎的汗粒,顺着额头一路滑落下来。
半晌,阮碧文才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女修,温和地说道:“你起来吧。这件事不用着急;毕竟,苏家还是荣辱一体的,教唆那个苏曦叶去告发白玉铃铛,得慢慢来。”
她望着满脸感激之色的下属,不动声色的笑了:“你只要每日,都在她的耳边重复那几句话语就好了…她的心灵太过于狭窄,总有一天,苏千叶的优秀好运,会将她的神经压垮。到时候,我们的目标,岂不就是水到渠成了?”
那个女修缓缓消失在了院落之中,只留下了阮碧文一人。
她的嘴角缓缓浮现出了一个怨毒的微笑。
这样就好了。
拖的越久越好…宗门里的那些人,也就会越来越忌讳这个白玉铃铛的主人。
苏家的人,都和你一样,自私重利…但是没关系,你堵住了所有知道的人的口,但是那样自负的你啊…一定已经忘记了这个人呢。
等到,你已经甩脱了这狼狈阴影,以为自己又可以高枕无忧之时,就到了我出手的时候…这个孩子,哪怕耗尽了生命,只怕也无法让你受到应有的对待,可是没关系,这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