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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李通不解，“鬼符付出挺大，可战果不错啊，差不多杀光了所有人。为何大人却说是双输......哦小的明白了，韩立逃了，没被抓住。”
黑衣人点头又摇头，“即使神剑山庄十三人，全部被杀死。只要没拿到东西，就算不算赢。别理这些俗物了，走，我给你们介绍两位大人物。”
起身走向茶肆。
张三李通大红衣袍被微风吹起，在身后摇摆。身体雄壮腰挎制式宝刀，非常威风。被人看到了，只会注意到两人而忽略在前领路的黑衣人。肯定误认黑衣人是两位高级巡检使的线民。
黑衣人迈进门内。
身后的张三李通跟着踏进屋内，看了看空荡荡的茶肆又问道，“大人，您说的那两位大人物何时来啊。”
黑衣人笑道，“他们一直都在。”
“一直都在？”张三李通屋梁上角落里踅摸了一番，迷惑不解。忽然扭头看向靠着墙安坐的白胡子老头，记起灶下还有个烧火的小厮。
难道，大人所说的大人物，竟然是这两个不起眼的普通人！
“对，就是他们。是不是，老板？”黑衣人没看他们一眼，却从他们呼吸的节奏中看穿了他们的所思所想。淡淡笑着，走向茶肆老板。
老头一脸讶然，“客官，您说什么，老朽听不懂。”吸气少吐气多，气息混浊，正如乡间那些垂死的老人模样。
张三和李通有点不确定，看了看大人。但见大人依旧那么笃定。
黑衣人好像已经百分百确定了，也不着急，闲话家常。
“都道人生七十古来稀。普通人年逾七十未死，是为祥瑞，受朝廷恩施供养。恰恰山下就要那么五六个老者，都年愈七十。现居于养老院中。
据养老院辖区锦衣卫挡头记载，他们谈论道，他们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小时候，就有一个老者不知年纪。据他们说，这个老者被尊称老祖宗，现在依旧活在山上，身体还很健康，起码还能再活几十年。”
老头淡淡应道：“真是好啊。健康就是好。可惜老朽眼也朦胧了，手脚也腐朽了。如果老朽能再活个几十年就好啦。”
黑衣人没理老头的话，接着道：“我回来调阅了相关卷宗，包括那些陈年卷宗。果然这老者不同反响。据记载两百一十二年前死的大海盗，直到九十三年前参与围杀逍遥魔女而死的东三国绿林总瓢把子，都和这老者有关系。”
老头摇头：“老朽不认识他们。”
黑衣人笑了，“那你肯定认识玉女宫神师燕南北，以及七剑之末青衣剑。”
“不错。”老头点头，“老朽认识他们。”
“那就不错了。”黑衣人好像认定了老头就是他口中的那位神秘老者。“吾，今日必然行使吾等职责，抹杀你于这世间。”
烧火的小厮本来怔怔在灶下烧火煮水，时不时故意将手伸进灶中去烧烤，也没注意少了这么多人，甚至好像没听到筝声。
好像他就是老头所说的“聋子”。不但是聋子，好像还是个哑巴。
可他不是。
就连张三李通都记得老头喊他点灯，他听到了，他答应过。
但当黑衣人和张三李通围着老头说话，小厮注意力被他们渐渐拉回。等听到“吾，今日必然行使吾等职责，抹杀你于这世间。”这一句，立刻疾呼。
“住手！不但他认识，我也认识！我师尊和燕师伯名动天下，谁不知道。我们都是玉女宫青衣剑宗的人，怎么可能互不认识！”
黑衣人连连点头，好像觉得小厮说得蛮有道理。
小厮紧接着继续喊道，“再说张伯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活了那么多年纪。活了那么久，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黑衣人郑重点了点头。小厮长吁一口气，觉得已经说服了黑衣人，化解了老头危机。没想到黑衣人接下来的话，让他气炸。
“他本不是普通人，他乃十六天魔之一。我食君之禄为君解忧。魔心已动，不久降世。此事纵有疑点……此时宁肯错杀一万，不能放过一个。”
小厮神态焦急，啪地一声捏破口袋里的一样物事。
张三和李通听到了，也没深思。黑衣人望着小厮微笑。老头神色却很奇怪，好像黑衣人的话让他觉得很荒诞。又好像眼看自己要被杀死，有点放弃一切赴死的味道。
黑衣人注意力忽然从老头身上转移到小厮身上。眼睛一直盯着小厮。
“张三，李通。”
“大人。”两位高级巡检使应声。
“我来为你介绍一位小仙家。”
“小仙家！”不仅张三李通大惊失色，就连四名斗笠黑衣人的面纱都在微微颤抖。那老头也好奇盯着小厮。
仙家。天仙……
据说凡间本来是天魔属地。朝廷心向仙家，引来仙家外援，灭杀了驻守凡间的天魔。此后凡间就成了仙界的拥趸，以仙家唯尊。
难道这小厮竟然是仙家？
小厮咬住下嘴唇，一副被折磨的模样。
看不出。
身体也不健壮也不虚弱，手脚伶俐却没有丝毫内劲，更没有仙气缭绕。
看不懂。
不明白为何大人说这小厮是仙家。
然而大人是不会犯错的。
黑衣人开口了，所以人屏息倾听。
“为何魔壁坐落于玉女峰中？因为此地可以沟通仙魔两界。
仙界和凡界一样，也有世俗国家。有个世俗国家恰巧也可以和玉女峰相通。
这个国家叫做炎国，最近刚刚亡国。据说国王炎帝和王后炎后已经身死。只有一子逃到凡界。
这个王子不清楚多大年纪，但他是七岁得道成为地仙，身体永远保持七岁时的样子，人称七岁童。”
众人瞧向小厮，上下打量。果不其然，就是七八岁的模样。
难道小厮就是七岁童？
不对。
张三疑惑问道：
“大人，七岁童可是地仙呀。都说仙家身体孱弱，仙气弥漫。仙气在凡间近似内功。这小鬼身体挺强壮的，而且没有气劲。会不会是大人弄错了？”
“放废气！”李通骂道，“大人怎么会弄错，继续听大人往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