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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卫国公府幽门紧闭,戒备森严,从外表看不出任何的动静。
然,卫国公府中厅之内,正进行着一场史无前例的大聚会,落月城之中建力量悉数到场,横跨老中青少四代。
上,古彦居中,两边依次是老祖古雨、城主府的裘天、三大家族家主、古问蝉、柳云、肖占王,肖占奎等重要人物。
但是,靠近古彦身边依然留有几方空位。
厅堂中间,肖家及古武族年轻一辈,席地而坐,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阵势。
特别是古彦,这是一个被赋予了传奇色彩的人物,虽然很多人都见过,甚至有过不少的纠葛,但今时今日再次面对,除了暗自嗟叹,唯有崇敬。
古彦只是静坐,浑身感觉不到一丝的气息波动,甚至不如堂下一般家族小辈身上的气息,但是没有人敢小觑。
古彦偶尔扫视下方,一旦有人与之目光接触,便会感觉到一阵自灵魂深处的悸动,虽然古彦没有外放任何的气息。
这完全是古彦然境界,自本能的一种无形震慑力,深邃中透着一股道韵,仿佛能够洞穿每一个人的肌肤,看清每一个人的内脏。
就连一旁的古胜,也很少从古彦身上感受到这种无形的压力,更不要说其他人。
古彦不出声,其他人也不敢开口询问,场面显得压抑无比。
“彦儿,是不是还有什么人未到?”
良久之后,终于有人开口打破这种沉重的气氛,开口之人是古雨。
恐怕,在场之人,也只有古彦的这位老祖,才能在这样的气氛下开口,其他人虽说诸多长辈在场,却没有能突破内心的那股忌惮而开口。
看到古彦预留的几个空位,古雨便知道,今夜还有重量级人物登场。
“老祖,稍等片刻,已经到了!”
“哈哈,古家小子,这么大的盛会竟然不叫老夫凑个热闹!”
随着古彦一脸玩味的话语声刚落,卫国公府上空,一声畅笑伴随着数股庞大的气息弥漫开来。
“嗖嗖嗖——!”
紧接着,两道身影临空而来,刹那间举拳隔空轰来。
整个院落为止一震,庞大的气息卷起一阵涟漪,肉眼可见的两道拳影轰然而至,直指上的古彦而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在场之人,除了少数几位能够保持平静之外,其他人皆是一脸恐惧之色,纷纷运功抵抗这股威压。
甚至一众小辈之中,实力不济者直接被这股庞大的气息压倒,再怎么挣扎也无法起身。
“何方宵小,吃我一拳!”
肖占王暴戾不改,蹭的一声跳厅中,举拳便轰,毫无战技可言,全凭自身的强悍力道来硬撼对方。
“锃!”
柳云身形未动,但剑鸣乍起,一道无形剑气横扫而出,扑向临空而来的两道身影。
一旁的裘天有意起身迎战,却现自己仿佛遭到一股无形的气息压迫,连身体都起不来。惊骇之余,便知道是何缘故,转头看向古彦,却正好迎上古彦那一脸淡淡的微笑,示意他无需出手。
当然,并非古彦有意要给裘天下马威,今时今日,古彦早已将当初的不愉快忘记,之所以如此,主要是想看看,这当年号称落月城“双痴”的二人,如今真正战力如何。
“咔擦!”
肖占王的拳头,柳云的剑气同时与对方正面碰撞,顷刻间,虚空炸响,鼓荡的气息激荡沸腾,整个卫国公府都在摇晃。
但即便是如此大的动静,整个卫国公府没有遭到一丝的破坏,甚至连院中的大小盆栽都没有碎一个。
明眼人一看,便是一阵惊骇,显然,这不合常理。
来人实力强劲,决非双痴可比,一击之下,肖占王衣衫尽爆,,嘴角挂血而临空飞退,直到背后一股无形的气息而至,才将这冲击力道化去,并瞬间抚平了他体内受到的创伤。
至于柳云,身下座椅入地三寸,地面出现了网状龟裂,身形一顿嘴角流出一丝血来。显然,在这一击对击中,柳云也是遭到了强大的力道反噬而受伤。
不过,这种伤势却很快自行愈合,一股暖流遍布全身。
肖占王和柳云同时看了看古彦,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却并未当中说明。
“落月双痴,果然名不虚传,再来!”
而院中来人,遭到二人强悍一击,虽未受伤,进攻之势却被打破,微微感到一惊,身形微错而起,再次朝古彦轰来。
这一次,二人可谓力道尽出,尤胜方才一倍。
感受到这股强大的冲击波,柳云和肖占王二人对视一眼,心中不免轻声一叹,知道方才对方并未出全力。
这样的高手,显然不是他们二人能够对抗的,二人相视一笑,便猜到了二人来头。整个落月城,除了那几位,还有谁能将其二人一招轰退。
明眼人都能看出,对方完全是冲着古彦而来,其他在场之人,恐怕还没有人能够拦得下他们。
“嗡——!”
面对轰然而至的两位不之客,古彦一脸笑意,抬手临空拂袖,看不出任何的气息激荡,但是,在场之人无比感到身体瞬间变得沉重,仿佛陷入无底泥潭,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对方堪称惊天之威的强悍攻势,在古彦抬手轻拂之下荡然无存,仿佛石沉大海而未曾惊起一丝涟漪。
但是,也仅此而已,古彦的这一招显然只是为了化解对方的攻势,并未反击之势,所以,来人稳稳落地,之后便一脸惊骇的呆立当场。
“哈哈哈,老东西,我怎么说来着,就你那两下子还想在这小子面前卖弄,不堪一击,不堪一击!”
半响之后,其中一名白老者,佝偻着背畅声笑道,而后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大厅之中,“我说古家小子,你这一走就是三年五载,难得回来一趟,这么大的场面也不通知老头子一声,真是不够义气!”
“什么三年五载,是二十多年,我看你是越老越疯了!”
听了白佝偻老者的话,与其一同而来的高瘦老者一脸忿忿的说道,说话的同时,还刻意朝边上挪了一步,大有一种不与为伍的架势。
“什么,都二十多年了,那老夫岂不是……”
白老者听了高瘦老者的话,一跳三丈,一脸怀疑的开始掰着指头算起时间来。
“数个屁,你数的出来吗!”
高瘦老者一脸不屑的低骂了一声,数落道。
“老鬼,你这是在找死,离我那么远干嘛,老子身上有屎不成,不服气再出去打一架,看老子不把你个老东西打出屎来……”
白老者显得有些疯癫,思绪跨度极大,这就要拉着高瘦老者出去打一场。
“杨老前辈,裘老前辈,两位先消消气,都是小子的错,给二位赔罪了!”
看到场面大有失控之势,在场之人都不自禁的别过脸去,唯恐被牵连,古彦一脸笑意的走下座位,来到二人身前躬身行礼。
来人正是杨家上一届家主杨疯癫,以及城主府上一届府主裘保龙。古彦岂会听不出,杨疯癫话里满满的责备之意。
在这落月城中,除了那几位不出世的老祖级别人物,也就属他们这一辈实力最强,若是当年文雪霜还在世,或许可以压得住他们。
文姨之死给文晓棠打击很大,古彦这么多年一直不愿在她面前提起,但是,古彦知道,文晓棠心中的这份疼从未愈合。
那一辈老人,也就剩下肖雄,杨疯癫,裘保龙等寥寥数人,但已经很少在世人面前露面,若非古彦今日召集,恐怕难得再见到。
杨疯癫,以及整个杨家,对于古彦来说,自始至终都保持一种中立的态度,但是,暗地里,无论是杨疯癫还是现任家主杨顶天,对于古彦都是有恩的。
肖雄那是历史原因,又是古彦的外公,算是家事。
裘保龙的关系错综复杂,好在及时回头,古彦也就既往不咎,否则,凭借古彦在九阳国的地位,二十年前便能将其铲除。
时至今日,这一代都已经隐隐退到幕后,古彦的心境也早不似当年,如今回头来看,莞尔一笑随风逝去。
杨疯癫虽说有些癫狂,但心里透亮的很,古彦今时今日什么地位,能够做到这般礼贤下士,就算他心里有些责备,也不会真正放在心上。
“哼!”
杨疯癫一脸忿忿的抢在裘保龙面前,靠近古彦的位置坐了下来,昂着头大有一种示威之意。
裘保龙太了解对方了,根本不与他一般计较,摇头一脸苦笑的落座。
众人一一行礼之后,方才平息下来。
当然,在场之人,就属古雨资格最高,这些原本身处两类不同世界的人,终于坐到了一起,就连杨疯癫和裘保龙,也一一上前行礼。
但古彦依然没有要开始的架势,仰望院落之上,一脸云淡风轻之色。
“几位前辈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聚!”
就在众人一脸不解之际,古彦面对虚空一声轻语,却刹那间声雷滚滚,直入夜空。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好俊的内力!”
随着一声高赞,场上再次笼罩一股狂暴的威压,四道身影降临卫国公府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