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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好,你没事吧?”既然出不去,沈嫣儿就干脆先给静好松绑。从头到尾都在惊吓状态中没有回过神来的静好吓得直哆嗦,塞口布刚被拔出去就六神无主地惊慌叫道:“小姐,什么假冒魏诗萱?她让你认什么罪?你会不会有事?”
静好慌得厉害,但沈嫣儿却是镇定,从容说道:“你先莫慌,现在倒是还有机会补救,只要把证词在她交给虎将军之前抢回来就行了。”说着冷静地扭头环视了房间一圈。
门窗紧闭,无路可逃,要把证词追回来又谈何容易?
静好听她说得那么轻巧,忍不住更着急了,奋力甩开缠在身上的绳索,跳出来抓着沈嫣儿的手说:“我们现在被她锁在房间里哪都去不了,但她已经拿着那张纸去找虎将军了!”
沈嫣儿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说:“不,她还有一件大事要做,做完之前绝对不会离开龙牙寺——所以我们还有时间。”唇边笑容讳深莫测,令静好看得呆住了。
就在刚才与易香惜的拉扯间,沈嫣儿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易香惜居然随身携带着两把剑,而且剑的形状大小不一,易香惜不是双剑流的传人,沈嫣儿又觉得其中一把有些眼熟。联想起不久之前小青丢剑的风波,不难猜到小青的佩剑被易香惜偷走了。无缘无故,易香惜不会冒险偷剑,而她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沈嫣儿已经在心中隐约猜到了。
“小姐,她还要做什么?”静好从沈嫣儿的表情中感觉到大事不妙,询问声压低了几分,显得格外谨慎。沈嫣儿用微笑安慰她,什么都不说,一来是因为没有把握,二来也不想吓到她,三来就算说了她也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罢了。
沈嫣儿缓缓起身。走到门窗边,把门窗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的确全都被锁牢了,她和静好两个人用尽全力去推,甚至用身体去撞。把肩膀都撞青了都无法破门而出。
不一会儿沈嫣儿就放弃了,低着头另想办法。而静好还在拼命拍门,边拍边大声向外嚷叫着:“有没有人?放我们出去!”然而地广人少的幽静佛寺中根本没人听见她绝望的求救。
“小姐,你怎么不着急呀?我们要赶紧想办法出去,把事情禀告宁王。让宁王派人把她追回来呀!”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静好都像是热锅上团团转的蚂蚁了,但沈嫣儿却慢悠悠地在房间中走来走去,一会儿拿起茶杯看看,一会儿又翻一下抽屉,好像正在漫无目的地寻找着有没有能派上用场的东西。
见静好急得冲过来拉自己,沈嫣儿停下翻找抽屉的手,回头对她说:“易香惜武功高强又神出鬼没,她在暗我们在明,如果她想逃想躲。我们是追不到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她自投罗网,在她实施大计之时将她一举擒获。”
“可是我们连出都出不去,还谈什么擒获?”
“出是有办法出去,不过可能会挨骂。”沈嫣儿狡猾地一笑,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她端起放在床头的一盏烛台,点亮了拿到窗边。静好正想开口问她大白天点什么蜡烛,沈嫣儿就突然用烛火把窗纸点燃了。薄薄的窗纸瞬间就被烧出一个大窟窿,火苗越过一个又一个小方格,迅速向外蔓延。
不等静好反应过来,沈嫣儿突然抬起椅子。向那扇燃烧的窗户狠狠砸去。只听“哐当”一声巨响,被火苗烧脆的窗棂瞬间折断,裂开一个三角形的大口子。如果是四五岁大的小孩已经可以钻出去了,但是沈嫣儿和静好都是成年人。出口周围还有明艳艳四处乱窜的灼热火苗,她们暂时还过不去。
于是沈嫣儿抬起另一张椅子,又向窗口砸去。如果运气好,这一下她可以把整扇窗户砸通,但偏偏她的运气在这一刻跌到谷底。椅子击中火窗后直接破窗而出,已经被火烧得碳化的窗棂就像被挑飞的火盆似的。整个飞溅开来。瞬间只见无数细碎的火苗宛如绽放的烟火般漫天飞舞,如暴风雪般扑面而来。
“啊——”离窗户只有三四步远的静好吓得用手挡住脸部,发出凄厉的惨叫。察觉到大事不妙的沈嫣儿叫了一声“静好”,下意识冲过去拉她,但是胳膊却被飞溅过来的一截裹着火焰的木条砸中,袖子瞬间燃烧起来。
不仅如此,静好的裙角也被另一块木条点着了。不少火苗落到易燃的桌布上,床单上。不一会儿,整个房间都被火光包围,而逃命的窗口已经彻底被熊熊燃烧的烈火覆盖,她们再也不可能逃出去了。
这才真叫玩火自焚,追悔莫及。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沈嫣儿唯一能做的补救就是抓过茶壶,用茶水打湿衣袖捂在自己和静好的嘴上,躲在离火海最远的墙角里,眼睁睁看着火势越来越大。
不知道是和尚的救援来得快,还是她们被烧死得快,弥散在整个房间中的呛鼻浓烟很快就令沈嫣儿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只能不停地咳嗽,觉得肺部被呛得阵阵发痛,没撑多久就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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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嫣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耳边十分安静,光线微微幽暗,似乎已是夜晚了。待朦胧的视野渐渐变得清晰后,沈嫣儿终于看清宁王俊美的脸庞。
守候在床边的宁王发现沈嫣儿醒来,正伸长脖子盯着她。
“静好呢……”沈嫣儿最担心的就是静好。说出这三个字时才感到自己的喉咙好像被砂纸研磨般干涩痛苦,声音也低哑得几不可闻,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是自己的声音。
“在另外的房间休息。”宁王见她神志清醒,略微放心。
沈嫣儿慢慢转动眼珠,把四周打量了一遍,发现自己正躺在另一间厢房中。窗外已是黑夜,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开的窗户落在宁王的身上,为他洁白的长衫镀上一层清冷的光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