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意大利--古城荒淫(上)

朱莞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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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丈夫在意大利渡假的行程全都是我细心安排妥的。可是,抵达罗马之后,原订的好几个游览名胜机会,丈夫却不参加。原因是他需要为生意上的事,守在旅馆里;等侯、发送传真、作越洋长途电话交涉;加上他所带的随身电脑,还没完全“无线”化,只有接在旅馆的电缆线上才能操作,所以根本走不开。

    结果呢,除了由罗马往拿波里的那一程,及参观完古城、在苏连多过两夜、再沿“阿麾菲”滨海公路赏景之外,每日参观景点的游览活动,几乎全是我独自随着早接洽好的旅行社派专车、专人导游去的。

    我对夫妻俩一齐渡假、却仍要各走各路,感到很失望、懊恼,更几近沮丧;可我又不愿跟丈夫闹意见,只有点了头、并且答应:至少我会尽量享受参观节目,免得白白浪费已付出的大把银子。但丈夫只表示了声歉意、然后附加上一句:“下回到别处渡假,我一定全程陪你,好吧!?”就忙着盯住电脑、连络事情。

    “噢,…好吧!…那……”

    我,怎办呢?……在罗马城里还好,参观景点节目的人多,即使是专车、小团体,也有四、五个住在同一家饭店的观光客结队组成。但是到了拿波里,专车小团体就只有我跟丈夫、和另一对日本夫妻。第一天没事,但第二天出发前,那日本人就临时变卦,说听不懂英文导游,要改参加德国人的旅行团,其他就不管了。丈夫在房间,连楼都不下来送,当然不知道我的处境;而我没了主意时,也懒得找他商量,就大胆地、独自一人上了这个只会说意大利文和英语的导游--阿弗瑞多的车子。

    让他一个人,带颌我一个“观光客”,到庞贝古城参观游览去了。

    怕吗?我问自己。理智上,表面上,我一点儿也不用怕;头天和他在拿波里全日游览相处,就已认识到他是个足以信赖的有为青年;他事事都照应、安排得妥妥当当,有问必答,使我们毫不费心,快活地享受了观景乐趣。

    可私底下,今天单独跟他到庞贝古城,我倒是微微有点怕,也有点那个…像心头忖忖不安的感觉。但我怕的,并不是他,而是自已……

    因为我已经对他有了好感、一种说不出口的好感。

    也因此,我出门之前,就穿了件比较紧身、可显眼凸出下身曲线、银灰色的长裤;着半透明带浅花的丝质露臂薄衫,使胸罩得以隐约若现;脚也是灰色的半高跟鞋,以便行走、却不失风度。目的,当然是希望能吸引阿弗瑞多的目光,使他多瞧瞧自己、产生好感。不过我也顾虑到:如此穿着难免会让人想入非非,或令旁观者认为有什么意图;就又罩了件长及臀缘下方、浅灰色的短袖单外套,以免被人窥见自己底下的穿着。

    一切都那么顺利。丈夫晏寝刚醒、尚未下床,根本就没看到我是以什么打扮出门的;而日本夫妻临时变卦、不参加游览,只剩我和阿弗瑞多两人同行。少了旁观者,遮羞外套用不着。我一高兴,连车都还没上,就将外套给脱了。

    这天,天气倒是有点阴;加上不是周末,到庞贝古城参观的游客并不很多。只在进门时,遇见两队大巴士载来的德国人旅行团、和三五个小队的结伴游客;而且大伙儿看完了古城中心的广场及大庙之后,就分散开向各方行去。剩下我、和阿弗瑞多两人,依他的建议、逐个参观当年罗马人兴建的官、豪宅,及几条大街上的商店、酒庄与手工器品……

    当然,在两千年前被维苏威火山爆发所烟没的古城参观,是件极有教育意义的事。深埋于地下、千年的古文明,象冻结的纪录般,重见天日、活生生地重新呈在现代人眼前;令人忍不住惊叹之馀,更觉岁月悠悠无境、思古而感今的历史情怀。这,才是足人去楼空、荒芜的古城土地、手抚斑裂剥落的砖石残垣之际,我内心真正感动的原因吧!?

    阴天灰色的云层笼布,却未降雨;遥望远方,维苏威火山自乌云盘绕中挺立。而近观废墟的古城各处,草木附墙、或破石而生,更加添了无比的诗情画意。转过大街、进入小巷,偶见三两游客,漫步佯倘于美极的历史翡页里,此情此景,令我有如似幻犹真,如梦般的感觉。

    阿弗瑞多走在前面,我快步跟着;忽东忽西的,才转了两三下,就四顾不见一人;古老的巷道和褐黄的屋宇间,尽是空荡荡的、沉静与死寂。只有他瘦长的身影在眼前,彷佛是我唯一瞧得到、抓得住的有生命体。一种怪异的预感,直透心中,令我莫名焦急、却无比兴奋,觉得整个身子有点趐麻趐麻的。

    “噢!…阿…阿弗瑞多,请走慢点,好吗?…我跟不上你……”我唤他。

    “喔,对不起、对不起!…张太太,我等你。”他调回头,转身应道。

    停步在一扇上了铁锁、灰黑而古老的木板门前,阿弗瑞多从一串钥匙中挑出一把、将门打了开,对我招手、示意我进去。禁不住好奇、也有点犹豫,我一面问他里面是什么?有什么可看的?一面提脚跨过石门嵌。而他扶着门、注视我的步子、确定安全后,就朝我笑着、轻轻说:“进来吧!这儿是古城中最神秘、也最不为人知的一间……”

    “一间什么?……”我又问的时候,双脚已上千百年来、被人踩得微凹的、一块块石板地面,站在一幢也是灰褐色平房前、并不很起眼的的露天院子里。我不明白这间屋子有何特殊?特殊到门外要上锁?却又最不为人所知?……

    但是心中疑问的同时,也发现自己好象感应出阿弗瑞多为什么要领我到这个空无一人的地方。

    “哦!…是间比较不有名的小街里的公厕、澡堂,和妓院,因为里面的壁画最精致、可又最脆弱,容易被破坏,所以公园一般都不让人参观,除非是大人物,或来这儿作研究的教授……才特别打开给看的……”

    阿弗瑞多一口气说出似乎极重要的原因,而且讲得很骄傲,就象他有把可以开这扇门的钥匙,是十分荣耀的事。……但说话同时,他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有点怪:微微的谄媚中带着一丝暧昧。令我立刻连想起:虽然我是顾客、他是旅行社雇来服务的晌导,是种生意上的关系;但此刻,在这空无一人的地方、我们孤男寡女的单独相处,难免仍…很不妥、甚至非常不妥呀!

    尤其,千年古城里的浴厕、妓院,不是藏尽污秽、也是古人脱光衣裳、洗涤污垢的地方吗!……加上我突然记起导游书上讲的:古城中,有很多有名的壁画,并以某些不为人知的男女奸淫图像最为特殊。它描绘罗马人各式各样的性行为、显示出当年社会荒淫,和人民堕落的景象。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是这些壁画,无一不是名副其实的“春宫”图,将淫行中的男女身体器官、及形形色色的交媾姿势,都毫无保留的画了出来!

    而我当年(记不得是多少年前?)与丈夫、孩子同来此地时,跟一批旅行团的老老少少,下了巴士、糊里糊涂随着导游在古城匆匆逛一圈,就上路赶下一个景点。连古城里有什么、我们又看了些什么?都搞不清,更别说记得它还有闻名天下壁画了。……对呀,想起来了!原来当年孩子们小,不宜看“供成人观赏”的图像;难怪古城的导览不提,连旅行团、或导游行程也省略掉这项节目、免得麻烦。

    想到这儿,我顿时兴奋起来;对呀!多年后、旧地重游的我,早已心智成熟,不再是个憧无知的母亲,或只晓得丈夫和孩子的人妻,而是不断追寻、探究人生,主动吸取新智识、体会新经验的现代妇女了!那么,如此难得、可以亲眼目睹举世闻名古艺术的机会,岂能坐失、错过呢?!

    我立刻伸出手,向阿弗瑞多示意、由他肩上取照相机来,从院子里朝浴厕间的入口、及门边各摄下一张照,然后朝外大门口盼了一眼,确定它还是开着,才兴致高昂地对他裂嘴笑道:“这机会…好难得喔!”

    “是呀!我就知道张太太…对这个一定会有兴趣的。要不要就进去看?”

    “还不,我想…请你帮忙拍张…我站在门口的照,好吗?”

    “OK,No problem!”阿弗瑞多接下相机,我跑过去、背倚着门边,侧头朝镜头一笑。“□嚓”一声,就照好了。

    “夫人很漂亮!”他走近递还相机给我时,笑着说。

    “Thank you!”我由衷谢他,觉得满开心的,问:“要进去了吗?”

    阿弗瑞多点点头,掏出张小卡片、插在木板门的缝隙里;然后推阖、将外门关了上,一边扣住门栓、一边解释道:“…这样,间杂人等才不会进来。”

    我站在那儿,突然心砰砰跳。浮在脑中第一个念头,是阿弗瑞多如果要利用机会、对我怎么样的话,我该怎办?但还没想下去,就见他带着微笑、继续说:“卡片上写的是.“重要研究进行中”.是官方执照,巡逻警察都认得出。”

    “哦~!…”我听了才稍放下心,觉得自己未免太过虑了!阿弗瑞多既然是名旅行社派出的导游,专业知识不在话下、人也相当诚恳有礼,绝不可能是那种人!否则我怎敢信任他、让他开车只载我一个人四处参观呢?!

    随阿弗瑞多进第一间昏暗无灯的厅堂,就发现绘在四上、看似模糊不清的幢幢人影。满怀惊叹、正要看个仔细,阿弗瑞多已掏出一把强力手电筒、扭亮环厅照射一圈;说:“这是它门厅、和休息室……”

    “啊,可不可以慢一点?…我想拍照。”说着举起相机、想对正一面壁画。

    阿弗瑞多用电筒光停在一幅罗马男人退了衫、半裸的画像上,我一按快门、闪了光,拍摄下来;嘴上说:“还有呢?!……”

    “好多更精彩的、都在里面这间……来吧,张太太。”

    “左边这间是厕所,连到浴室……”他电筒光左右一晃、指着说。

    “啊!…太精彩了!……”我不禁叹出口来。

    原来整个厕所和浴室上,都画满了罗马人的“春宫”图!光着身子全裸的、穿了白袍半裸的,从事接吻、拥抱、爱抚,性交、口交的画面,一一陈在眼前,令我目不暇给、跟着电筒光茫环视一对对男女的身体和动作。

    阿弗瑞多停下来、解释各种性交姿势、两男肛交、及多人群交的画面时,我已惊讶得目瞠口呆、说不出话。因为壁画上除了男女的身体丰腴饱满、充满诱惑之外,交媾中的性器官也全都毫无保留。尤其男人的肉棒个个又粗又长、而女人脸上的痴醉表情也栩栩如生……

    “天哪!这…这简直就是几千年来的…男女性交大全嘛!”我咽下口水说。

    “对,所以人都说这些壁画,不仅供当年人娱乐,还更具教导功能呢。来,张太太,你瞧这幅,就知道不仅同性恋…肛交,异性之间…也可以作哩!”

    阿弗瑞多电筒指着一幅男女肛交图解说。暗中我虽看不见他的脸,却听得出声音有点沙哑。而我心注观赏壁画,也没注意他人在那儿,只想把已有两千多年历史的肛交图拍摄下来。

    正举起照相机、不知如何瞄准,突然感觉手肘被一只热烘烘的手掌托了住;继之,抚到臂膀上,象扶着它对正肛交图似的。

    相机“啪”的闪光、和快门的“卡擦”声同时亮起;我也惊得一颤。才发现阿弗瑞多已立在我身后,一手轻抚我臂膀不说、另只手掌竟早已搭在我的腰际、被紧身裤包住臀侧的凸出上了!

    被他突发举止吓得心脏几乎跳出口腔,我第一个反应是颤扭腰肢、想摆脱。但阿弗瑞多的手居然不移走,相反的,它稳稳持住我腰环凹陷部位,还轻轻使力下压;同时在我耳畔叮嘱道:“张太太…请小心,别跌倒了!”

    “噢~!…”我轻叹出声;心想:“原来他…是为了我安全才扶我的嘛!”

    但我…一个东方女人,单独和他,一个西洋男子、罗马人的后裔,在这远古千年、绘满春宫壁画的浴厕间里,竟有了肌肤接触!……

    刹那间,我脑海中出现一头棕色卷发的他;两眼深、鼻梁高挺、长得简直跟古罗马的男人一模一样!记得两天前我第一眼见到他,立刻就被他英俊的外型震慑心灵,感觉呼吸急促、心跳砰砰;甚至当晚上床、临睡觉时,还希望自己能在梦中与他相遇!

    而此刻,在空无一人、废墟古城的浴厕间里,我们竟有了肌肤接触!

    那,如果我稍稍表现对阿弗瑞多的“好感”,他会感觉得到、会对我采取更进一步的举动吗?

    “不~!…我怎么能想到那种地方呢!?…”心中立刻响起另一个声音说。如果他根本没意思,而我却一厢情愿,那他岂不要认为我是个在外旅游时、罔顾廉耻、专门勾引男人的荡妇吗!?

    短短几秒钟里,我脑中已天人交战一场,才及时厄止住自己的妄念。挺胸、深吸了口气、将内心焦虑按下,由发干的喉中迸出:“谢谢你,我会小心的…”

    然后尽力站稳些,接着问:“阿…阿弗瑞多,那…壁画还有吗?…”

    阿弗瑞多触过、又离开我腰际的手,使我顿感一丝空虚。但还好,他在身后,依然和蔼地应道:“有,最精致、也最精彩的,就在后边那间…妓院。来吧!张太太,让我扶着你走……”

    我好自然的把手交给他。就是嘛!这里乌漆吗黑的,石头地又不平,让熟悉的人牵手走,当然放心多啦!可是手心里却沁出了汗水,感觉小肚子也莫明其妙酸酸、涨涨的。

    原来,我从电筒光的晃动中,瞧见阿弗瑞多领我走过的,是一个个圆圆坑洞的大理石便器、一排尿槽,及冲涤过两千年前、人们排泄物的长渠!马桶、尿槽的尽头、形屋顶錾开三个透天光的小方孔下,隐约可见一座相当大、襄嵌无数磁砖的大理石洗盆,立在绘满了入浴男女的壁画前。整个印象令我十分震憾,竟微微产生出尿意,身体本能夹紧臀瓣,才忍住它。

    阿弗瑞多电筒指向壁画旁左右的门说:“妓院…就在前面两侧的门后。”

    “啊,等等!我再拍张这个洗盆、跟厕所,好吗?”我抽出被握的手说。

    阿弗瑞多电筒指在洗盆上,让我摄下嵌磁砖的图案。我将手伸进洗盆中央、要触摸它时,发现拱顶方孔的开口有雨水坠下,滴落盆中、打湿了凹陷的石面。彷佛摸到盛满千年之久的水,心中正感慨万千时,突然觉得自已压在洗盆边缘的小肚子里一阵强烈酸麻、像被挤出几滴尿水似的。

    “噢~!…”口里抑不住叹息,已被阿弗瑞多轻轻执住手臂扶起、转过身。

    “没事吧?!”他很关切地问。

    “没…事,谢谢!”点头时,我用力夹紧屁股肉瓣;没料到臀沟竟把身穿的紧身长裤屁股中央夹成一条缝。怕被瞧见那不雅的样子,我立即把手抹到臀后、企图扯扯紧身裤、使夹缝消失。

    “因为雨水多少会洒进来,这儿总是比较潮湿一点,张太太……”

    伸在臀部的手尚未移开,正要说:“我会小心!”脚踝却一歪、几乎跌倒。“啊…不!…”一声还没叫完,上半身就跌进阿弗瑞多的臂弯、被他扶住腰肢!

    “天哪!…天哪!”心跳出口腔似的狂喊不止,身子已在阿弗瑞多的环抱中颤抖。因为他双手由我的腰、滑到臀上、捧在屁股底下;而我受不了那种触摸,禁不住又溢出几滴尿液!!

    “噢~!…呵!……”大声叹出时,屁股也开始扭动。

    被他抱住,我面朝马桶、尿槽的方向;茫然中,似乎瞧见昏暗的整个厕所里,全都是半裸的男男女女,坐着、站着、或蹲着如厕;听见他们发出的声音、更彷佛闻到扑鼻的气味!!

    “不,我不能!…绝不能扭屁股!”心这么想,臀部却仍然切盼着被抚摸。

    “对了,张太太,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领你上厕所,它离这儿不远……”

    “啊,还不要,我…可以忍…”像说给自己听、来忍住屁股扭动似的。

    可是捧住我屁股的手,却要命的不肯抚摸!?难道要我…要我的尿…全洒在裤子里吗!?我紧攀住阿弗瑞多的肩,嘶声吸了口气说:“谢谢你…扶住我!”

    接着,我请求般呓道:“我们…我们这就去……妓院吧!”

    阿弗瑞多的手由我臀上离开、只扶住我的腰向前行。但我两腿间早已尽湿、无法举步,几乎是得让他抱着,才蹒跚走进妓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