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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晴点点头。
“有空到温哥华找我玩。”
“蒋先生,我欠你的钱”
蒋大智挥挥手:“算了,我在台湾多少东西带不走啊?那些钱,对我来说不多,对你就是一身债了,忘掉它,你现在谁都不欠,知道吗?”
“”语晴百感交集,眼泪纷纷落了下来。
“别哭了,换了老板还加薪,好耶!”蒋大智走出会议室,宣布公司已经让“奥维广告”并购的事实。
“下午奥维广告的总裁姚立民先生就会过来跟大家见面。至于详细问题,他会给你们做一个答覆。”
总机小妹却在老板宣布消息后就情绪化的收拾东西走人了。她说:“干嘛啊?我们又不是没人要,何必等着看人家脸色。”
“您年轻貌美好找事啊!我看我们一动不如一静。”业务部的小斑问:“语晴你呢?”
“看看再说啰!蒋先生总不会把我们卖给那些阿狗阿猫吧?”语晴对自己的工作能力充满自信,她并且相信新老板会满意她的。
下午“奥维”的总裁姚立民一个人悠悠闲闲的过来。
唐语晴没想到这位总裁竟然如此年轻,三十出头吧!罢从美国念完戏剧回来,能挂上总裁的头衔当然是沾家里的光啦!他自嘲的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
“听说我们公司的总机小姐,早上很不屑的走了?”姚立民耸耸肩:“谢谢你们给我面子,虽然少了总机,不过事情还是要继续做下去!我们现在不仅可以做戏剧节目,还可以接广告cf,相信你们今后会玩得很高兴。”
语晴的第一件工作是负责一个洗发精广告的企划,藉着“奥维”当红的名声,语晴确实如虎添翼。她不需再费心去做一些公关该做的事,自己的时间反而多了不少。
杨宇楼约语晴下班后吃饭。
“我请你,到福华吃港式饮茶。”语晴说。
“太奢侈了吧”
“不要紧,我加薪了!”语晴笑得天真无邪:“就当是慰劳自己好了。”
“你生日什么时候?”宇楼笨拙的问。
“我天蝎座的。”
“天蝎座”这样的说法对宇楼而言倒是有些难解,他只想知道语晴的生日,到时可以送她一份礼物,至于星座,他是这个热门话题的外行者。
“我是标准的毒蝎子。”语晴笑说:“我有仇必报的。”她忽然想起陶斯。
“我没有得罪过你吧?”
“目前没有。”语晴笑说:“不过,下个月你抽两个工作天给我。”
“可以啊!”宇楼爽快的答应。
“我们要拍一个洗发精广告,我要换掉那个导演”
“为什么?”
“他得罪过我。”语晴淡淡的说。
“什么时候的事啊?”
“我第一次写企划案的时候,他一听说我是学音乐的,马上就说我的东西不能用。”语晴冷笑:“这次又是我的企划跟脚本”
宇楼用一根手指敲她的脑袋:“这么会记恨,太可怕了吧?”
“难道从你出道到现在都没受过气吗?”
“那可是一言难尽。”宇楼偏着头做出仔细思考的模样:“真要想一时间还想不出来耶!”
吃完饭宇楼开车送语晴回家,收音机里播放着张信哲和于台烟的男女对唱情歌“错过你、错过爱”
语晴跟着哼唱了几句。
“你应该去当歌星耶!”宇楼说。
“为什么?”
“你在学校不是学音乐的吗?”
“你以为我有范晓萱那么幸运啊”语晴想了想:“不过下个月广告拍完,我们可以到陶斯的店唱歌。哎,回家把这首歌好好练练。”
宇楼大大的叹了口气:“我天生五音不全,上次过生日把陶斯店里的客人都唱跑了。”
语晴大笑:“不会吧”
“真的!”宇楼自己都觉得可笑。
“那就更要听你唱了。”
“”宇楼此时却觉得能博红颜一笑,自己出点糗又算什么呢?
送唐语晴回家后,杨宇楼立刻想到该去买录音带来练习。车子大街小巷的绕,却找不到唱片行,更糟的是,他居然忘了刚才听到的那首歌叫什么名字!
回家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向于媜求救。
“你知不知道有一首歌很好听”宇楼很努力的哼了一段旋律。
于媜茫然的说:“我没有听过歌剧!”
宇楼差点跌倒:“我不是说歌剧,是对唱,情歌,男女对唱的情歌。”
“流行歌吗?”
“当然啦!就是张信哲跟一个女的,嘴巴蛮大的,我一时想不起她的名字。”
于媜猜测道:“潘越云”
“不是、不是,她长得还不错。”
“刘嘉玲”于媜想这回总该对了吧!
“不是港星,本土的,你再想想!”宇楼张大了眼望着她。
于媜被他瞧得脑里一片空白:“我明天问了再告诉你好不好?”
宇楼失望极了:“好吧!你一问到就call我。”
“你找这条歌做什么?”于媜有点好奇。
宇楼似乎不知该从何说起:“哎,就是要用就对了,你好人做到底,帮我把录音带也买回来o。k。?”
第二天于媜帮宇楼找到了录音带,他接过带子立刻放进录音机里练习起来。
杨太太好奇的问:“你要参加歌唱比赛啊?”
“没有啊!”宇楼手里捧着歌词,比当年参加联考还要紧张。
“那你可不可以让你的破锣嗓子休息一下”杨太太关掉他的录音机:“你唱了一整天了,我听得耳朵都快长茧了。”
于媜对宇楼说:“杨大哥,我有一个随身听,可以借你。”
“那就麻烦你了!”
宇楼跟着于媜上楼拿随身听,宇楼问她:“我唱得真的很难听吗?”
“不会啊,只是一整晚都听同一首歌,好像有点烦!”于媜实话实说。
“这样啊!”宇楼似乎也感到自己有点走火入魔。
“杨大哥,你该不会真的要参加歌唱比赛吧?”
“哎,你以为我头壳坏去啊”宇楼解释:“下个月我们要到逃家唱歌,唐语晴说要跟我对唱这首歌,所以我才这么苦练嘛!”
这个原因大概是于媜最不愿意听到的,却又如此清清楚楚的从宇楼的口中说出来。
“你怎么愁眉苦脸的呢?”宇楼问。
“我,”于媜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明天要考数学,觉得很伤脑筋。”
“我帮你看看!”宇楼说。
“你”于媜有点难以置信。
“不要小看我,我数学不错的。”宇楼一副自信满满:“我的数学在班上不是第一就是第二,我没念理工科真是太可惜了,不骗你。”
于媜递上讲义,宇楼翻了翻,锁上眉头,沉默了下来。
“我们明天考!”于媜说。
“,我回忆一下!”宇楼带着讲义要走:“你先看别的科目,我回房间复习一下,待会儿来教你。”
“说真的喔!”于媜觉得全身的细胞都活了回来。
“没问题。”宇楼带走了讲义,随身听却忘在桌上。
“杨大哥,”于媜叫住他。
“什么事?”
她忽然改变主意:“没事!”
宇楼睨了她一眼,哼着那首“错过你、错过爱”出去了。
当于媜确定宇楼已经下楼,她便立刻打电话给李雅玫:“告诉你一件事,我现在又开心,又难过,真是矛盾!”
“又是你那个杨大哥怎么啦?”李雅玫懒洋洋的问。
“他说要教我数学。”
“不好吧你不怕他觉得我们的程度有够烂吗?”
“是喔!我没想到这点。”于媜的兴奋之情顿时化为乌有:“怎么办?”
“也没什么好办的,你就趁机跟他聊聊天,培养一下感情嘛!我要去看电视,不跟你聊了。”李雅玫挂下电话。
于媜一颗心忐忑难安。
过了大约一个钟头,宇楼当真带着讲义和一叠计算纸上来。
“小媜,你们的教材跟我念书的时候不太一样,不过没关系,还难不倒我。你哪些地方有问题呢?”
“杨大哥,说实在的,我高中念的是职校,普通高中的东西,我真的一点都不会。”于媜低下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孩。
宇楼愣了两秒:“那你确定你还要考大学?”
“报名前,我把它想得太容易了,现在钱又缴了,我妈问起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媜不停的玩弄自己的手指头:“我们班导师一看到我的考卷就摇头,她说早知道就不该让柜台收我的钱。”
“岂有此理,这是什么话嘛!谤本是狗眼看人低,你明天考是吧?”宇楼翻开于媜的讲义:“我一题一题的教你,我就不信你学不来。”
然而三角函数确实是在于媜的理解能力之外,她始终搞不清楚sin、cos之间的区别,宇楼以他拍戏的体力和耐力陪她熬到天亮,所有的习题都做完一遍,公式也背过一遍。
“如果你没得失忆症的话,你今天考试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宇楼伸了一个懒腰,看看手表:“哇,五点了,睡两个钟头,等一下我送你去补习班。”
于媜点点头,一个晚上的数字轰炸,她非但体力不济,更严重的是觉得自己神智不清,她似乎才感觉头刚沾上了枕头,立刻就听到尖锐的闹铃声。印象中宇楼说过要送她上课的,于是她一分钟也不敢延迟,睁开千斤重的眼皮,连忙梳洗、更衣。
到了饭厅,不见宇楼,杨太太已经替她把稀饭盛在桌上:“宇楼昨天教你数学教到天亮?”
“是啊!害杨大哥昨晚没睡觉。”于媜竖着耳朵,然而却听不到宇楼的房里有任何动静。
“偶而一次就算了,常常这样熬夜可不行喔!”杨太太跟一般唠叨的母亲一样:“一个晚上不睡觉,补三天都补不回来,万一生病了才划不来呢!”
“不会的,我还想减肥呢!”于媜说。
“哎啊,你看你长个水痘人就瘦了一圈,还减什么肥啊其实女孩子要肉肉的才好看!”杨太太说:“说不定过两天你妈妈会来台北呢!”
于媜诧异道:“我妈过两天要来?她怎么没告诉我”
“喔,她说还不确定,如果台北这边的法会要做,她就跟师父一起上来。”杨太太说。
“喔!”于媜自从宋七力事件后,就怀疑母亲笃信的师父也是个藉宗教之名,行敛财之实的神棍,但每次与母亲提起这事,两人的语言沟通就似乎产生极大的鸿沟,她甚至觉得是在鸡同鸭讲,争执了几次,之后便索性故意忽略不提。
于媜慢吞吞的吃早餐,一边留意宇楼房间的动静。
不知情的杨太太却一边催促:“小媜,你要迟到了,快点吃吧!”
于媜带着遗憾出了门,但回味昨晚宇楼教她数学的情景,似乎又够她沉醉一生。
杨宇楼的生日过后,陶斯明显的感觉到宇楼的改变,他像初恋的少男一般,充满了喜悦,急于与好友分享。他不断的提到语晴,她的笑容、她的小心机警、她的灵巧、她的悲苦、她的不驯
“你掌握得住她吗?”陶斯语重心长的问。
“我从来没想过要掌握她。”宇楼不明白陶斯的意思:“没想到你是个大男人主义!”
“那倒不是!”陶斯笑道:“我只是觉得她有点高深莫测。”
“不会吧”宇楼并不在意陶斯的暗示:“你的领带蛮别致的!”
“在义大利买的。”陶斯点了烟:“怎么忽然对领带感兴趣?”
“有人说我应该稍微改变一下造型。”
“唐语晴说的?”陶斯吸了一口烟。
宇楼笑道:“爱情使人盲目!”
“你们”陶斯想问他是否彼此已经确定了情人的关系,但又觉得不妥。
“你想说什么?”
“没有!”陶斯摇摇头:“祝福你!”
“你呢?”宇楼关心的问:“姜玲还缠着你吗?”
“这么多年也习惯了。”陶斯深锁着眉头。
“你老这样让她缠着也不是办法,她有自杀的癖好,这又不是你的错”
陶斯打断他的话:“算了,是我自己一直定不下来,我跟我老爸一样,天生是个坏胚!”
宇楼顺口问:“你老爸到哪里去啦?”
“泰国山区!”陶斯冷笑:“他在那里义诊了两三年!”
“义诊”宇楼疑惑的说:“跑那么远义诊!”
“我想他是在逃避一些事情或是人吧!”提到父亲的出走,这似乎也是逃避感情的一个方法。
陶斯想,也许把店收了,浪迹天涯,语晴的身影就不至如此如影随形,而他与姜玲多年来纠扯不清的关系也正好做个了结。
这个想法,随着宇楼提及语晴的次数而愈形清晰。
他找了房屋仲介来处理他的店,店卖掉后,他将有一千万的现金够他云游四海。
姜玲在看到他的店门口贴出一个大大的“售”后显得十分自责。
她一脸哀怨的来找陶斯。
陶斯正在整理吧台,小妹昨晚领完薪水后就离职,善后的工作只好自行处理。他将酒分类装箱,各式各样的酒杯清洗干净,这个店他开了两年,忽然说要卖了,心中还是有些依依不舍。
“你好不容易才有了自己的店,为什么要卖呢?”姜玲说。
“景气不好嘛!”陶斯懒懒的说。
“你说谎!”姜玲激动起来,但又努力的压抑情绪:“到底有什么事不能解决,你告诉我,告诉我啊!”“没事,没事,什么事都没有,我只是不想守着一间店,我觉得很无趣,很无聊,这个答案你满意吗?”陶斯吊儿郎当的说。
姜玲低低的说:“唐语晴对你的影响这么大吗?”
陶斯愣住了,这些年来,姜玲莫名其妙的缠上他,她像在他的周遭安置监视器似的,不仅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洞悉他的内心情绪起伏。
“你到底想怎么样?”陶斯快要崩溃了:“你说,你到底要怎么样?你有什么资格这样监视我,你只不过是齐正东的女人,更何况,我现在已经被逐出家门了,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我爱你啊!”姜玲绝望的说。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应该把这种痛苦建筑在我的身上。”陶斯颓丧的说:“你放过我吧!我求你,我求你”“我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你总要拒我于千里之外,陶斯,你看看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我只求你给我一点爱,陶斯”姜玲像蛇一般的缠绕上来:“不要这样对待我,没有人比我更爱你,真的,真的”
陶斯甩开姜玲,吼道:“你疯了,你是不是疯了?你忘了齐叔对你付出的一切吗?”
姜玲仿佛失去理智:“我马上跟齐正东划清界线。”
“齐叔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一定要这样伤害他吗”陶斯愤怒不已。
“那你究竟要我怎么做呢?”姜玲急了。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跟你是不可能的,不管有没有齐叔,我们永远都不可能!”陶斯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说:“不、可、能。”
“你还是为了唐语晴,是不是?”
“是,我怕我再不走,就会无可救药的爱上她。”
姜玲慢慢的回到现实的情况中,其实陶斯一直抗拒她的感情,她心里也一直有数的,只是寂寞使她的感情处于空虚状态,齐正东将她放逐于豪华名宅之中,她日夜咀嚼孤独,终至不可自拔。
“你喜欢她为什么不告诉她?”
“她已经有一个好男人来爱她了,我确定宇楼会是个值得爱的男人,再说,他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不能对不起他”陶斯叹了一口气,忽然说:“玲姐,我相信齐叔会原谅你的。”
“我不需要他原谅我,我忠于自己的感情,有什么不对?”姜玲愁苦的说:“你真的要离开吗?”
陶斯环顾屋子一圈:“不知道这个店多久会卖出去,我要走,也得有钱是不是?”
为了挽留陶斯,姜玲不惜放下身段去找唐语晴。
唐语晴下班时,姜玲已经在电梯口等了一会儿。唐语晴看见她,不确定她是要找自己的。
“我想跟你谈谈陶斯的事。”姜玲开门见山的说。
“陶斯”语晴有些讶异。
公司的同事陆续出来,大家对盛装打扮的姜玲都投以好奇的眼光。
“我们到里面说话。”语晴把姜玲带进会客室。
“陶斯要走!”姜玲说。
“走”语晴一时没弄懂她的意思。
“他说如果他再不走,他就会爱上你,这样他会对不起朋友。”
语晴又想起她去找陶斯的那晚,一个年轻女子自他的浴室走出来的情景。
“我想你弄错了,我跟他只是很普通的朋友。”语晴笑说:“或许还算不上朋友。”
“不是,他对你的感觉没有那么单纯,他只是顾忌杨宇楼。”
“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你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姜玲随后又补充一句:“我是个永远也得不到他感情的女人。”
“嗯,我不知道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是”
“留他,你留得住他!”姜玲的眼中充满了恳求。
“你高估我的能力了。”语晴说。
“唐小姐,就算我求你吧!你答应我,答应我,好吗?”姜玲紧紧的握着语晴的手。
“你要我怎么做呢?”语晴爱莫能助的说:“他有他自己的选择,我不认为我有权力去影响他,就算他真的为我留下来,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我只要看得到他,我就心满意足了!”姜玲委屈的说。
“虽然助人为快乐之本,但是我真的帮不上忙。”语晴总不能把自己曾被陶斯拒绝过的事实说出来吧
然而姜玲仍不死心,她似乎认定语晴是全世界唯一留得住陶斯的人。她锲而不舍的要说服语晴,无论语晴多么坚决,她总是不肯放弃。
会客室通阳台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语晴和姜玲同时吃了一惊。
开门的人正是姚立民。
“姚先生”语晴不确定刚才她们的谈话姚立民是不是都听进去了。
“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谈,不知道你们”姚立民看了看姜玲。
“那我就不打扰了。”姜玲拿起皮包:“唐小姐,我刚才跟你说的事”
“我会斟酌。”语晴说。
姜玲走后,语晴面对姚立民,脸上还带着尴尬。
“我不知道姚先生在外面。”
“下班了,叫我姚立民。”姚立民看看她:“三角恋爱啊?”
“哪有”语晴撇开脸。
“不然那个女人怎么那么哀怨”姚立民笑问。
“你刚才应该早点出来救我。”
“我还搞不清楚状况呢!”
语晴低下头,停了一会儿,问:“你找我谈什么?”
“没有啊!”“你刚才不是说”
“喔,我是帮你解围。”姚立民笑道:“我看那个女人很难缠!”
“那,谢谢你啰!”语晴若有所思。
“不客气,明天中午以前洗发精那支广告就可以拍完了吧?”姚立民问。
“嗯,杨导的速度向来很快。”语晴说:“明天收工以后我们会去唱歌,不知道姚,不知道你肯不肯赏光?”语晴觉得在上司面前直呼名讳还是挺别扭的事。
“既然有美女邀约,我当然去啦!”姚立民爽快的答应。
语晴邀他,其实另有目的,她知道宇楼跟陶斯高中以来就是死党,她相信宇楼有任何事情都会告诉陶斯的。
果不期然,当晚的情形也完全在语晴的掌控之中。
宇楼苦练了几日的男女对唱,完全无用。
语晴几乎整个晚上都和姚立民在聊天,大伙儿起哄,说语晴的歌唱得好,无论如何要表演一下,语晴于是插播点了“错过你、错过爱”同时还把姚立民拉着对唱。
“不行,我没听过这首歌。”姚立民不肯接麦克风。
小陈抢着:“我唱、我唱。”
宇楼被遗忘在一旁,维持着风度,微笑的望着他们唱歌。
“导演,你都没点歌,点一首嘛!”语晴在和小陈对唱完后带着点歌本子坐到宇楼身旁。
“不用了,这几天熬夜,嗓子不好。”宇楼虽然心里失望着,但仍旧陪着大家同乐。
同事们喝了一点酒后,开起语晴和姚立民的玩笑,姚立民只是笑着,不做任何反驳。
语晴却说:“不要拿我开玩笑,我跟你们都是哥儿们,要找男朋友,我才不找圈内人呢!”
这话听在杨宇楼耳里,虽然像是句玩笑话,实则是明白的拒绝。也好,这样就不用面对剖白的尴尬
他们在ktv里玩到十点半就各自开车回家,宇楼路过陶斯的店,灯还亮着,他决定进去喝杯tequila。
陶斯正在弹琴,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把“无心伤害”这首歌弹完。
宇楼坐上吧台:“本来想过来喝杯酒的!”
“冰箱有啤酒。”陶斯盖上琴盖,过去开冰箱:“还有一瓶柳橙汁。”
“我还是喝啤酒吧!”宇楼抓起电话打给制作人:“汪制作,我是杨宇楼,你大陆那个戏,我去拍价钱你说了算,但是不要亏待我好啊,这么快好,没问题。”
陶斯拎了两瓶啤酒过来:“你要去大陆拍戏?”
“你不是也要去环游世界吗?”
“我跟你不一样!我一个人,无牵无挂。”陶斯燃了一支烟。
“这样说起来,我还真有点担心我妈!”
“那,唐语晴?”陶斯问。
“我自己一厢情愿,算了别提了。”宇楼开了啤酒,狠狠的喝了一大口。
“她耍你”
“根本谈不上,是我自己太天真了。”宇楼不再多说这件事,嘴角带着嘲弄的神情,热热烈烈又谈起别的事情来。
陶斯太熟悉他这种掩饰的方式,他确定宇楼是受了伤害,而且还是内伤。
陶斯去找唐语晴,带着一点兴师问罪的味道。
“原来你们两个交情匪浅。”语晴递了杯热茶到陶斯面前,他并不马上伸手去接,语晴因此将杯子缓缓的搁在他面前的茶几上:“你生我的气?”
“我当然没有资格生你的气,我只是希望你给宇楼一个机会。”陶斯诚恳的说。
语晴泛泛的“喔”了一声,岔开话题说:“听说你要出国?”
“出去走走,还没有打算去哪里,所以哪里都可以去。”陶斯耸耸肩,平日那股慵懒的样子又出来了。
“有人为了这个事情,特地来找我。”
陶斯心头一紧:“谁?”
“姜玲!”语晴留意着他的表情变化。
陶斯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仿佛在忍受极大的震惊与痛苦。
“她要我留你,我没答应她,我告诉她,我没这个能耐。”
“离她远一点,她是个可怕的女人。”陶斯蹙着眉。
“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呢?该不会是老情人吧”语晴故做轻松的问。
“她有强烈的占有欲,我只是她看上眼的猎物!”陶斯说。
说猎物不为过,这些年,姜玲设了天罗地网,只是陶斯不肯就范,或许他的本性也喜爱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