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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禄走后,乔志清便派人到华兴书院把乔怀恩叫了回来。
这个儿子是他和叶赫拉拉婉贞所生,只比乔武捷小几个月,在家里排行老二。
乔志清没有让他参军,而是让他进了华兴书院读书。
他自小就性格内向,平常不大说话。人也长得十分的秀气,跟个文弱书生一样,和乔武捷完全相反。
“儿子拜见父皇!”
乔怀恩进了书房后,抱拳对乔志清作揖行礼。他的话向来很少,行礼后就安静的呆在了原地。
“怀恩来了,坐下说话吧!”
乔志清放下了手上的公文,起身指了指客座,走过来在主位坐了下来。
“不知道父皇召儿子前来所为何事?”
乔怀恩待乔志清坐下后,才款款的落座。他面色冷淡,跟乔志清就像是陌生人一样。
父子相对,乔志清却发现这个儿子离自己好远。
他知道这个儿子的心思,这些年估摸着一直憋了一口气,抱怨着他和叶赫拉拉婉贞的不和。
以前因为乔怀恩太小,乔志清也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儿子解释,他和叶赫拉拉婉贞的关系。
这段孽缘的始作俑者都是慈禧,乔怀恩是无辜的,说起来叶赫拉拉婉贞也是无辜的,但是乔志清就是无法原谅她。
“怀恩啊,咱们父子好久也没有聊过天了,今天父亲想和你好好聊一聊!”
乔志清看着儿子无奈的叹息了下,喝了口凉茶润了下嗓子。
“父皇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儿子什么都能接受!”
乔怀恩看着乔志清为难的样子,也知道父亲一定是想告诉他关于母亲的事情。
这些年他一直都想要父亲一个解释,今日终于等到了父亲开口。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怨恨父亲,为什么和你的母亲不和,让你的母亲单独的生活。你肯定很羡慕其他的兄弟姐妹,每天都能缠着父母闹腾。父亲今天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乔志清又回想起了往事,把乔怀恩的身世经历全部告诉了他。
乔怀恩的脸色或晴或暗,听到最后眼里竟然挤出了眼泪,但是却咬着牙没有哭出来。
乔志清顿了下,待他的情绪缓解过来,才缓缓的叹了一句“希望你不要怪父皇,父皇对你的感情和对你的兄弟姐妹一样。你的母亲是个好女人,只是这段孽缘一直是父皇心里的一道坎,父皇迈步过去,也希望你能原谅父皇!”
乔怀恩沉默了半天,也终于把自己的身世搞清楚。他曾经也向母亲和身边人问起自己的身世,心里多少有些了解。今日听乔志清亲口说出事情的因由,还是惊讶的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当他听到,是他的姨母慈禧设计,让他的母亲跟父亲结合后,心里如同刀绞一般的难受。
现在他才明白父亲为什么冷落母亲,父亲那么骄傲的人,说来被一个女人非礼,迈不过这道坎也是正常的。
“父皇,您放心吧。儿子已经长大了,没有你想的那么不懂事。这些年我虽然怪过你,但是在心里却一直敬你、爱你。不管你和母亲的关系怎么样,在儿子的心里,你的地位永远不会变!”
乔怀恩长吐了口闷气,一下感觉身上轻松了许多,苦着脸不觉轻笑了出来。
乔志清看着儿子懂事的样子,心头也终于放下了一块石头。这些年一直觉得愧对这个孩子,没有给他一个完整的家。现在听儿子这么一说,他早已如钢铁般坚硬的心肠,竟然动情的难过了起来。
“怀恩啊,你能这么想,父皇真的很高兴。”乔志清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父亲一样,上前在儿子的头上抚摸了下,高兴的在他身边坐下,继续跟他说道“今天告诉你的身份也只是一件事,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上流着一半的满族血液,不管你怎么逃避,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现在各联邦,除了日本外,也就是满族还处于愚昧落后的统治阶段。所以父皇想把你送到满洲国做国王,为你的族人带来一些新的风气。你这些年在学校也读了这么多现代思想,父皇相信你一定能做出一番事业!”
“满洲国?”
乔怀恩一听就瞪大了眼睛,这个邦国虽然跟他的关系密切,但是在他的心里却遥远的跟天边一样。
“对,满洲国刚刚传来消息。他们的同治帝刚刚驾崩,现在国内正处于一片的混乱之中。为父想让你去那里做国王,让那里的局势尽快的稳定下来。同治帝说来也是你的表哥,只可惜你的姨母太过强势,把这个儿子给折腾死了。你放心,在你去之前,为父把挡在你面前的所有障碍全部清除。一旦你登基做了满洲国的国王,只管变法图强就行,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
乔志清耐心的跟儿子宽了宽心,让他打消一切的顾虑。毕竟长这么大,他也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身边。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二女们一天天都大了,虽然乔志清舍不得,但是还是得放手让他们自己畅游飞翔。
“父皇,我能带自己的母亲一起走吗?她在这里就我一个亲人,要是我离开了,她一定会受不了的!”
出乎乔志清意外的是,乔怀恩并没有拒绝此事,反而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他不知道这个儿子其实一直身怀报复,小时候因为父母的关系,早就养成了他独立奋发的性格。
他是自卑过,但是却被后来的奋发所取代。现在他已经蜕变为一个坚强的男人,乔志清能给他这个舞台施展抱负,他当然乐此不疲。
“当然可以,她是你的母亲,只要她愿意,想去哪里父皇并没有阻碍过!”
乔志清点了点头,看着儿子志气昂扬的模样,心里也十分的满意。
“那我可以带走我几个同学吗?他们都是青年才俊,对治国都很在行!”
乔怀恩露出了很久未见得笑容,又跟父亲提了个条件。
“当然可以,那是他们的自由,为父不会干预。你的同学都叫什么名字,能让我乔志清的儿子这么看重?”
乔志清笑了笑,也点头应承了下来。
“父亲可能听说过,他们是我们这一届的“华兴三杰”一个是袁保恒省长的侄子,袁世凯。一个是王士珍,一个是冯国璋。”
乔怀恩只介绍了三个名字,其他人名气太小,他估摸着父亲也没兴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