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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朝,皇上叫来宰相元载、兵马元帅郭子仪。皇上问:“两位爱卿还有什么事吗?朕昨天夜里受到惊吓,又没睡好觉,所以现在又困又乏,没事的话朕想回宫休息去。”
元载和郭子仪互相看了一眼。
宰相元载启奏道:“陛下,臣看昨日那几位大侠不宜久留在京城。”
皇上有些诧异忙问道:“元爱卿这么说什么意思?那几位大侠可是制服鱼家父子并且救了朕,他们可是朕的恩人那,元爱卿为何说他们不宜久留京城。”
元载说:“陛下知道昨日所问的那个聂隐娘是何许人吗?”
皇上好奇地问:“爱卿说她是什么人?”
元载说:“那丫头聂隐娘就是两年前杀死风阳监军使王瑾的凶手,她就是风阳将军聂锋的女儿。因聂锋被王瑾处以军法,重责他五十军棍,所以聂锋心里怀恨,让女儿半夜潜入监军府,砍掉王瑾的人头。”
皇上说:“那一次朕派特使全面调查此事,后来特使回京启奏说:聂锋命女儿砍掉王瑾人头之事查无实据,爱卿为何突然认定是那丫头杀死王瑾的。”
元载说:“臣见那丫头武功超人,又会飞剑,又有上乘轻功,当年那王瑾的监军府戒备森严,寻常刺客很难潜入王瑾的府中,只有聂隐娘具有这样超一流的身手,何以臣才断定是那丫头砍掉监使王瑾的人头。”
皇上问郭子仪:“郭爱卿也知道这件事吧?当年特使回来怎么说,朕有些记不清楚。”
郭子仪说:“当年特使回来后说,听聂锋讲述:女儿五岁时被一老尼抱走,全家无处寻找,八年后老尼将他女儿送回,那年他女儿十三岁。至于她会不会武功,全家人都不知道,因为那丫头从未在家显露过。自从王瑾被杀之后,那丫头当天就不辞而别,家里人不知她去了那里。当年出这事后,聂锋一无所知,而她丫头聂隐娘又不知去了哪里。所以特使查不到杀人凶手,只好回京交差,这事儿当年刑部都有记录。”
元载说:“陛下,虽然查不到聂隐娘是杀人凶手的证据,但聂隐娘和恶风这类人飞檐走壁、武功超人、还能飞剑杀人,所作所为与那些江洋大盗无什么两样。倘若让他们久留京城,那他们到时候不一定犯下什么惊天大案,也不利于京城的治安。”
皇上有些为难地说:“他们二人都是红女侠的朋友,又与红女侠联手打败鱼家父子,他们对朝廷也立有大功,朕怎么能让他们离开京城呢。”
元载说:“陛下不必为难,此事交给臣,臣定能这事办好,请陛下放心。”
皇上说:“元爱卿这事不可鲁莽,万万不能伤了诸位大侠的心那。还有朕要赏赐给他们的白银和御藏美酒,元爱卿要让内务府准备好,待会儿送给诸位大侠。二位爱卿,如果没什么要事,朕要回寝宫歇息去了。”二人目送皇上回寝宫后,元载去内务府,郭子仪则出宫回府。
第二天早上疯和尚来见众人,互相寒喧后,常世雄说:“大师先在这闲聊,常某去皇宫那儿把赏赐取来。”
妙玄嘱托师弟快去快回,只领白银一千两,还有那御赐美酒,其它一概推辞。常世雄听了连连答允后,只身前去皇宫。
过了一个时辰,常世雄回到客栈,随他一块回来的马车上装着一千两白银和十坛酒。他一进门见到众人便大叫:“气死我也。”
众人忙问怎么回事?
常世雄气哼哼地说:“我来到皇城大门口,看见神策军守门和巡逻的官兵增加不少,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我上前告诉城门官说去皇宫里领皇上的赏赐。那城门官告诉我,他得先通报宰相元大人,说现在朝廷上元大人说了算。他去了一会儿,我看那城门官领着几个小宦官抬着十坛酒放在我面前,并扔给我一个包袱,说里面是一千两白银收好了。”
“有个为首的宦官告我:今后不论什么人,进入皇城须得到宰相元载大人批准。皇宫内更严禁闲杂人等进入,否则一经发现有人闯宫格杀勿论。”
恶风听了暴跳如雷,嘴里叫道:“这狗皇上,我们玩命儿救了他,他对我们却像防贼似的。干脆我们几人潜入皇宫,杀了那狗皇上,以解我们心里的怒气。”
疯和尚看着那十坛酒说:“这皇帝老儿真是卸磨杀驴,这那里是什么御藏美酒,看这破烂坛罐,里面装的也不会是好酒。”
红线也上前看那酒坛,果然是如同寻常酒家的酒坛一般,也没有什么皇封啊、御藏啊之类的标记。疯和尚上前打开酒坛塞子,凑近酒坛口闻了闻,不禁皱皱眉头。
疯和尚说:“这等劣酒也拿来赏赐,气死我也,我和尚真是没有口福啊!”
这时常世雄己从厨房拿来个小水瓢,从酒坛里舀出半小瓢,喝了一口尝尝,果然是味道酸涩,远不如昨日酒楼里喝的酒。
妙玄说:“既然皇上答应赏赐御藏美酒,那他绝不会食言的,这好像是宰相元载的主意。鱼家父子被处死后,朝政大权己掌握他的手里。他不愿看到我们与皇上有什么来往,所以用这方法来冷落我们,或想激怒我们,让我们一气之下离开京城。”
疯和尚说:“这叫‘飞鸟尽,良弓藏’,既然鱼家父子已除,要你们这些人也没什么用了,所以呀,冷落冷落你们,识趣儿的就赶快离开京城,这才是他们的目的。”
常世雄说:“我们可将郭元帅找来,让他看看这十坛酒,好让皇上知道这件事。”
红线说:“干爹,我看算了吧,就是郭元帅看到这十坛酒,他也不会转告皇上,他也不想得罪刚刚执掌大权的宰相元载。我看这十坛酒不如倒掉或者送给别人,也免得你们看见这十坛酒就生气,就当没得过这赏赐罢了。”
疯和尚说:“俺看红线说的对,不跟他们惹这个气。没什么事的话,赶快离开京城这是非之地,俺看你们前前后后这些是非事都出在京城,和尚劝你们离开这是非之地。”
恶风看着那车夫说:“哎,干脆就送给这个老头算了。”
常世雄说:“我看行,老哥儿这是给你的车脚钱,你顺便再把这酒拉走得了。”说着他递给赶车老头一块银子,老头乐的连忙把马车赶走。
没有了御藏美酒,疯和尚和恶风感到很沮丧,常世雄连忙劝道:“大师,三师叔你们也不要生气,待一会儿我们再到那聚仙楼喝一顿。咱们这回也有银子了。”说着他拎过装银子的大布包袱放在地上,从里面摸出几块银子。
红线看着银子说:“这御封美酒没喝着,这银子大师啥时走,带上它二百两,好当个盘缠酒钱的,也好当个赌钱什么的。”
疯和尚说:“还是丫头了解俺,嘿嘿,俺和尚先谢过大家。”
常世雄略微神秘地说:“大师先别忙着谢,我还有个消息没吿诉你们呢,师姐红线你们在宫里都见过那个皇后吧?”
妙玄有些诧异,忙问师弟:“见过,那个皇后说话有些阴阳怪气的,那皇后怎么了?”
常世雄说:“那皇后是假冒的,我这是在去皇城的路上碰见史将军,是他告诉我,并叮嘱我要保密,因为皇上怕传扬出去去皇家的脸。”
红线说:“那皇上怎么会认不出是假皇后,毕竟是夫妻一场。”
常世雄说:“我听史将军说,是鱼朝恩为了在皇上身边安个内线,便收买一个女人并让不空和尚用天竺易容术,把那女人修整成皇后的模样。但是面貌虽然像,但脾气禀性很难学得像。也许皇上早己看出是假皇后,但因慑于鱼朝恩在宫中的势力,皇上也就故作不知。等到鱼家父子被处死后,那假皇后也马上被打入冷宫,将来也不知怎么处理?”
疯和尚说;“嘿嘿,这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不过听完你这故事,俺和尚也有点饿了,咱们还在到酒楼去,边喝边聊才好呢。”
常世雄说:“闲着无事,我看咱们还是去那聚仙楼喝上一顿,顺便去去今天的霉气。”
妙玄说:“师弟你们去吧,师姐只想待在房间打坐静修。”常世雄知道她不喜欢在酒楼里三五成群吃吃喝喝的。
红线说;“干爹,红线也不能喝酒,我想陪师父待在客栈里。”常世雄听了也不勉强她,剩下他和疯和尚、三师叔他们在一起还能喝的痛快些。
于是他们三人出了客栈,一块前往聚仙楼。
聚仙楼掌柜的见是昨天那三位大侠,他满脸笑容来接待。三个人都是爽快人,把自已爱吃的菜一一点上,都是酒楼的拿手菜:脆酥羊腿、黄金烧鸡,五香熟牛肉、红烧鹿肉等各样美味。酒吗,他们要了三坛土窟春酒,还要了六十个馒头。
这些酒肉馒头往桌子上一摆,简直像小山一样,看得旁边喝酒的都惊呆了。
可三个人好像并不在意旁人的目光,抓起羊腿和烧鸡牛肉,大块大块地塞进自己的嘴里。
三个人连吃带喝大饱口福时。疯和尚先开了口:“常老弟,俺看那鱼家父子被处死后,你和红线他们也没什么事了,而且俺看那宰相元载对你们怀有戒心,你们再呆在京城也没有多大意思。宫廷里那一战只杀死了仇人吴良,却让仇人贾世仁逃走。那贾世仁如今定和那不空和尚在一起,你不找他们,他们也会找你们的。”
恶风听后嘴里叫道:“不空那秃驴,再遇到他,咱恶风绝不会让他溜走。”听到‘秃驴’两个字,疯和尚脸上略显不悦,但转眼间又消失了。
常世雄说:“大师说的有道理,我和三师叔喝完酒找她们师徒俩商议一下,这京城里也没有再待下去必要,那不空和贾世仁也不会再回京城来。”
疯和尚说:“你们离开京城后也要多加小心,遭到这场失败,那不空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恶风叫道:“再遇那不空和尚,咱恶风定让他那秃瓢开花。”
常世雄说:“我们离开京城后,也许会去西川那边寻找仇人张虔陀,上次我听丁老伯说这家伙并没有死,阿姣夫人杀死的只是他的替身,这家伙有可能隐藏在姚州城外某个地方。”
酒足饭饱后,三人回到客栈见到红线师徒俩。
常世雄说:“师姐,我和大师、三师叔商量今后怎么办?这眼看着元载掌了大权,把我们也看作是眼中钉肉中刺,我们再待在京城里也没有什么意思,我们还是到西川去吧?”
红线听了忙赞同:“干爹说的正合我意,这京城里我早就待够了,我们到西川去找我娘,再慢慢寻找仇人张虔陀。”
妙玄说:“是啊,这京城不是我们久留之地,我们还是到西川去办点正经事。”
疯和尚笑呵呵说:“你们都走了,看来俺和尚要和诸位告辞了。”
红线说:“大师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遇事也能帮帮我们的忙。”
“哈哈,就你这臭丫头会说话,有你和恶风大侠,还有你师父和你干爹,有什么高手能挡住你们几个人?俺和尚喜欢独来独往,不过呢,你们若遇到什么难事,俺和尚到时定会出现。我看这时辰已不早了,俺和尚就在此与各位告别,咱们后会有期。”
分手时众人都与疯和尚依依惜别,此时的妙玄看他不那么讨厌了。常世雄用一块青方布包上二百两银子,交给疯和尚。
“嘿嘿,这趟没白来,俺和尚还赚点银子花。各位保重,俺和尚走了。”说着他将布包斜挎在肩上出了客栈,头也不回大步溜星而去。
回到客栈房间里,常世雄对三人说:“己是下午时分,我们什么时候离开京城?”
妙玄想想说:“我看是越早越好,省得夜长梦多。”
红线说:“用不用跟郭大人打个招呼?”
妙玄说:“不用,临走时写封信交给客栈掌柜的,让他转交给郭大人就行。”
常世雄找伙计要来纸墨笔砚,红线执笔,妙玄口述写了一封信。
看着义妹笔走龙蛇地写完这封信,义兄恶风不禁称赞起来。
“哎呀,没想到义妹原来是个文武全才呀,为兄实在是佩服。”
“嘿,义兄休夸小妹,我不过是在童年时读过几年私塾,在老君山又得师父和师祖的教导,所以这诗文书法才没有荒废。”
这时客栈掌柜来告诉常世雄:“常大侠,照你的吩咐,四匹马都己喂完草料饮足水。”
常世雄连连道谢,并将这些日子的租金交给掌柜的,又交给他一封信和一锭银子,嘱托掌柜如郭大人来问就把这封信交给他。
四个人告别客栈掌柜和伙计,骑着马离开客栈又出了京城。
京城外一条宽敞的驿道通向西面,四个人骑着马欢畅地跑起来,红线的马跑在前面,义兄恶风紧跟在她后面;向妙玄和常世雄两人的马则不近不远地跟在他们后面。
妙玄看了师弟一眼说:“我们这次去西川,主要在姚州城周围查找张虔陀的下落。师弟,你肯定那被杀的张虔陀是个替身?”
常世雄说;“没错我敢肯定,那南诏人并不熟悉张虔陀,还有阿姹阿姣也只见过一面,所以难免会看走眼。可那丁老伯的儿子丁如柏在姚州城长年当差,看那张虔陀的模样不知有几百遍了,他岂能认错?张虔陀被杀后,他当时看见尸体的面貌就看出是假的。但张虔陀的家眷却肯定那是张虔陀的尸体,并将尸体匆匆埋葬,后来家眷也离开了姚州城。”
妙玄说:“是啊,听你这么一说,这事确实有些蹊跷。看来要查找到真张虔陀的藏身之处,还真得下点功夫呢。”
常世雄说:“我看没那么费劲吧?这家伙不是个良善之辈,他抛出替身,自已躲藏起来,他一是怕南诏人找他报仇;二是怕朝廷追究他丢失姚州城的责仼。这家伙天生好色,他又有家眷,所以我们总会打听到他的藏身之处。”
“我们先除掉狗贼张虔陀,然后再慢慢寻找贾世仁,他不会离开不空,所以找到不空也就能找到他。我听红线说,那天聋地哑两个童子很厉害,武功与她和聂隐娘、恶风三人的武功相差无几。还有这两个童子也会天竺幻术和幽冥刀法,不过他俩的幻术和刀法都比鱼令徽要高一层,所以红线说,再见到‘天聋地哑’务必小心提防。”
“师姐,看来我们去姚州城这一路上也不会顺顺当当,到时候不一定又会发生什么事?”
“师弟也不必担忧,大风大海我们都闯过来了,我们怎么会在这小河沟里翻船呢?”
“我担心,前面等着我们的不是小河沟。”
“哈哈,师弟未免有点太过虑了吧?”
“师姐,并非世雄过虑,实在是我们遇到的对手一个比一个厉害。”
两人唠得正欢,突然有人身边喊道:“嗨,师父、干爹你们唠什么悄悄嗑呢?”两人一看原来是红线在路旁边等着他们呢。
妙玄训斥道:“这丫头,吓师父一跳。”她又想到徒儿刚说的‘悄悄嗑’,脸上顿时有点发热,心口嘣嘣乱跳,她偷偷瞄了师弟一眼,见他好像毫无反应,她的心立马冷却下来。
红线并没注意这些,她问妙玄:“师父,我们这次是否找到仇人张虔陀?”
“只要那狗贼真的没死,我们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好为你爹报仇。”
“听师父这么一说,红线这回也有信心了。”
妙玄看了徒儿一眼说:“这一路上我们也要多加小心,我们除掉了鱼家父子,打跑不空和尚,我们也是威名远扬。但是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被我们打跑的不空和尚绝不会善罢干休,他还会来找我们的麻烦。还有那江湖武林中的各门各派,他们中间也有不服气的,难免会找上门来挑衅的。”
红线说:“那我们多加小心就是了,倘若这些人真找上门来,凭我们四个人的武功,他们也难以占到我们的便宜。”
妙玄听到徒儿的话十分欣慰,自从离开老君山,红线不但武功大有长进,而且人也比从前成熟多了。她端祥着徒儿俊俏的眼蛋,窈窕的身材,十八、九岁的年龄,她心里很是羡慕。她心里暗暗想到:红线也找婆家了。
她又想到自己三旬早过,仍在守着清灯古庙,每天除了练功就是诵经打坐。想到这些她的心里一激灵,自己怎么会想到尘世间的事呢,当初发誓要脱离红尘,现在为何又动了儿女之情?她努力地想把心中的烦闷事驱走。
天色已近黄昏,四匹马也跑累了。这时他们远远看见不远处有个小镇,恶风和常世雄也都嚷嚷找个客栈歇息,红线和师父也感到又累又饿,同意在前边小镇歇一晚再走。
四个人找好客栈住下,恶风嚷着要找酒家先填饱肚子再说。于是他们按客栈伙计所指方向找到一处酒家,酒家里只有四张桌子,这也是小镇里最大的酒家。
恶风吩咐伙计尽管把好酒好肉上来,伙计去后厨半天,才端上来一坛老酒,还个两个烧鸡、两盘熟牛肉,其余的就是些菜蔬之类的。
妙玄和红线看着挺满意,可恶风和常世雄却让那伙计再弄些熟肉烧鸡之类的下酒菜,抱怨伙计不让他们吃饱。
旁边的一张桌已来了三个客人,他们在等着上菜时好奇地看着恶风和常世雄。恶风膀大腰圆面目凶恶,到那都惹人注目;而常世雄虽然不如恶风招风,但身材槐梧一看便知他也是江湖武林中人。倒是妙玄和红线坐在那里没人注意,只是一个道姑和一个少女。
两张桌的人都吃喝得正欢时,邻桌的一人来到恶风面前,双手抱拳问道:“看这位老兄身背霸王镰,必是和轩辕公有些关系。请问老兄是轩辕公的徒弟?还是朋友?”
恶风喝得已有些醉意,但心里明白,轩辕公早已警告过他,不许说是轩辕公的徒弟。因为江湖武林中人都知道:轩辕公从不收徒弟。
红线仔细观察这人好像并无恶意,她不知义兄恶风如何回答这个人的问话。
“哈哈,什么公……我不认识他,这个,这个是自己,砍柴火用的,用来打架也行。”听恶风的话红线心里暗笑:我这义兄心还挺细呢,用这醉话就把这人打发了。
但那人好像并不死心。他问恶风:“在下最佩服使霸王镰的人,待会儿酒足饭饱之后,老兄能否与在下切磋一下。”
恶风翻着白眼看了那人一眼说:“你这人这么麻烦,我这家伙什儿是砍柴用的,不是你老兄说的那个什么镰。”
那人见问不出什么来,见恶风那凶恶样又不敢和他动武,便悻悻地回到自家桌继续喝酒。三人一边喝着酒,一边悄悄地说着话,并不时地朝红线他们这边瞟上一眼。
酒足饭饱后,四个人离开酒家回转客栈,四个人谁也没把刚才那三人当回事。只因为江湖武林中人都知道霸王镰是轩辕公的独门兵器,而轩辕公又是天下武林十大至尊之一,所以稍有点江湖武林常识的人,好奇地问一下也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