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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尔到釜山的KTX上，赵子龙和声乐老师周银莹坐在一起，她的研究已经开始了，身为助手的赵子龙已经和周银莹去了好几个地方了，今天的目的地是列车的终点站－－釜山。
“你真的是一个奖都没有？”周银莹问道。
“SBS给了个安慰奖。”赵子龙笑道。
“三大台，不，MENT也是，不出席就不给奖，真小气。”周银莹替赵子龙感到不爽。
“呵，这些奖也没什么用。”赵子龙笑道。
“LOEN为什么不派人去替你参加呢？”周银莹问道。
“有人去啊，只是别人不给而已。”赵子龙笑道。
“你还笑得出？就算不为了名气，但这是对你的努力的肯定啊。”周银莹说道。
“老师你知道被喻为当今最会讲故事的导演吗？伍迪.艾伦。”赵子龙笑道。
“《汉娜姐妹》那个美国导演吗？他的电影我不喜欢看。”周银莹问道。
“呃....好吧。他好像说过大概这么一句话，评奖什么的最傻了，我没法忍受别人评价我；如果他们说你配得到这个奖你就接受了，那么下次他们说你不配的时候，你也得接受。所以他拍了40多部电影，拿了二十几个奥斯卡提名，四，三个奥斯卡奖，但没有去过一次会场。”赵子龙差点将他12年才会拿到的第四个奥斯卡都说了出来。
“他在电影上多么有才华我不知道，但既然你都这样说了，你学这个就好了。千万别学他结婚、离婚、结婚、离婚，女友多得要死，算上绯闻的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个女人。你们这些男人最想这样吧？”周银莹撇了下嘴说道。
“嘿嘿，男人都想这样。”赵子龙笑道。
“好的不学就学坏的。”周银莹瞪了眼赵子龙，赵子龙经常对李知恩说的话也被人说一次了，而且他还不可以反嘴，因为这是他的老师。
“我知道娱乐圈是怎么样的，尤其是欧美那边。像你这样的人是不愁没有女人的，但不要玩女人，尤其是那些喜欢你的。我也不要求你们这些男人一生一世只对一个女人好，但你至少要做到不辜负任何一个真正爱你的女人，千万不要做负心汉，明白吗？”周银莹语重心长地说道。
“老师，你这是叫我娶几个老婆吗？”赵子龙笑道。
“不是，但你可以只爱一个女人吗？如果你没钱没才华，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那我就觉得有可能。因为这样你就算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本事。所以，你这本辈子估计是不可能。你知道康格里夫《悼亡的新娘》吗：Heavenhasnoragelikelovetohatredturn‘d（天堂没有由爱生恨的愤怒），norhelllikefurylikethewoed（地狱也没有女人遭轻慢而生的狂怒）。意思是由爱生恨的愤怒，女人遭受轻慢而生的狂怒，重得连天堂和地狱都装不下。”周银莹说道。
“好恐怖的样子。”赵子龙笑道。
“别吊儿郎当的。”周银莹直接大力拍了一个赵子龙的头，打得赵子龙不敢有意见，谁让她是他的老师呢。
“知道了。”赵子龙点头说道。
“幸好我的孩子是儿子，如果是女儿的话我肯定不让她和你玩。”周银莹说道。
“老师，你儿子连幼儿园都没上...能不能不要这么夸张。”赵子龙无语道，周银莹的儿子赵子龙见过，因为今年的圣诞节他是在周银莹家里过的，周银莹两夫妻是在美国留学认识的，所以她家的圣诞节完全是西式的。
“这是以防万一。你不知道自己有魅力身为女人的我还不知道吗？尤其是你双眼，笑起来真是迷死人。”周银莹摇头说道。
“老师，你别吓我...”赵子龙装得很怕的样子说道。
“滚！你以为我喜欢你啊，老娘对你这种小屁孩没兴趣。”周银莹再次拍了一下赵子龙的头。
“老师，师公是不是天天这样被你打？”赵子龙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笑道。
“你知道他很听我话就行了。”周银莹骄傲地说道。
赵子龙没有说话，周银莹也没有打扰在沉思的赵子龙，人就是这么贱的，劝的话听不进，同意你去做一件明显是错的事的时候你就会去想，这事到底对不对。赵子龙就是这么贱，如果一个人不停劝他怎么怎么不可以玩女人呀之类的，比如宋智孝又或者林允儿劝他回头是岸，他笑笑就算了。他在想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了，赵子龙想了很久，笑了。
他笑自己进入一个误区。朝元经如果真的是双修的功法，那岁月老人自己为什么也要天天早上都要打一遍修炼的动作呢？天天和他的红颜知己滚床单不就得了？为什么每一层都会有相应的修炼动作呢？入门了，以后就不需要才对啊。既然有修炼的动作，那就说明这个功法，啪啪啪只是对女人有好处，或者对女人的好处更多而已，功法最终还是应该靠自己修炼才对啊。他自己经常对人说，什么事都要靠自己，但自己竟然想着靠女人修炼，真的是只会说别人不会说自己啊。
“我走到人生的十字路口。毫无例外，我总是知道哪条路是正确的，但我从来不走。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条路太他妈的难了！”赵子龙轻声笑道，这就是他之前的走错路的原因了，他越笑越开心，他在笑自己梦中的二十年真的是活到狗屎里去了。
“这又是谁说的话啊？”周银莹知道赵子龙想通了，虽然她不明白赵子龙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电影，《闻香识女人》。谢谢你，老师。”赵子龙非常认真地道谢。
“明白就行，我也知道不能全怪你们男人，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得意弟子被人说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周银莹说道。
“呵，当诱惑足够，人就会变成魔鬼啊。（黑色火种的小说《地狱公寓》）”赵子龙笑道。
“那也要做一个好的魔鬼，不要被坏女人带坏了。”周银莹说道。
“老师，你也是女人啊。”赵子龙笑道。
“对啊，我也是女人，所以我知道女人拜金也好，喜欢有才华的也罢，本质都是女人想要寻找最优的男性来保证后代健康成长的天性。我们只是高度社会化的动物而已，这是女人追求天性的行为。而你们男人挑选漂亮的、身材好的又或者是知性的女人，同样是这个道理，只是这个社会的大部分权力都掌握在你们男人手中，所以我们看到的多数是男人在挑女人而已。”周银莹说道。
“不愧是老师，真厉害，难怪可以治得师公死死的。”赵子龙笑道。
“那是！我挑的男人，我还能治不住吗？”周银莹翘起手、抬起头笑道。
“拿着。”周银莹说完就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赵子龙，赵子龙接过，“什么？”然后就拆开一看，钱！
赵子龙赶紧还给周银莹，她不要，赵子龙直接塞进她的包。
“老师给的你都敢不要了是吗？”周银莹非常不满地说道。
“你给知识我就要，给钱我不要。”赵子龙认真地说道。
“这是你的工资，让你给我银行卡号你就是不给，现在给你现金了，不麻烦了？”周银莹说道，她知道赵子龙经常挂嘴边的一句话就是麻烦。
“老师，我差点被你骗了。”赵子龙摇头说道。
“我骗你什么了？”周银莹继续装不满。
“韩国的法律规定，不管是公立还是私立的老师，都不允许兼职。如果不是我刚好之前在调查补习班的事我还不知道呢。”赵子龙说道。
“谁说的，那我怎么可以去教人？”周银莹不承认说道。
“因为你如果不去教一下，人家学校不让你挑学生做研究，这就是为什么你上课的时候非常多学生过来听课，开始做研究的时候学生就全跑光了。”赵子龙摇头说道。
“谁说的，不是都有学生愿意了吗？”周银莹继续不承认。
“但比例完全不成正比，一百个有一个就不错了。要不你怎么会跑到釜山这么远来挑学生？离首尔越远，愿意配合的学生就越多。”赵子龙摇头说道。
“你不收钱，我过意不去。”周银莹只好实话实说了，然后又将信封递给赵子龙。
“不要，你点醒了我，一句话比一亿十亿还值钱，无价。而且我又不缺钱，这些钱你还不如买些补品给师公补补，天天被你打头，都要打傻了。”赵子龙笑道。
“你才傻！”周银莹又拍了一下赵子龙的头，赵子龙表示很委屈，“那我不给你了，我跟他这是你孝敬他的，行了吗？”
“行，什么都不做就有人情收。”赵子龙笑道。
“你知道吗？其实你无论怎么玩女人，我都会认你这个弟子的，因为你懂得感恩，一个懂得感恩的人，怎么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周银莹认真地说道。
“这个我认，我骄傲地认了。”赵子龙笑道。
“不说这些事了，这是这个学校的**，你也看看吧，愿意配合的学生我都已经划了线的。”周银莹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递给赵子龙。
“这里也有黄色线的啊。”赵子龙笑道。黄色线是学校推荐的学生，不过一般这种学生都是差生，这是学校想着这些学生以后成绩不好就可以拿周银莹来当借口。
“嗯，忽略这些学生，大概看看就好，我的实验不是垃圾回收站。”周银莹说道，她和赵子龙早就已经发现这个规律了。当然，这里面其实也有些学生不错的，只是之前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学习而已。他们在其它学校他们也接受了几个这样的学生。
其实有些学生不是学习不行，而是学校的教育方式不对。有一个学校的一个学生在周银莹的教导下，进步简直是神速，惊呆了那个学校的老师，然后就想让这个学生退出周银莹的实验了。虽然实验前会签一份协议书，规定不能随意退出，但如果学生真想要退出的话，他们也不会也不能阻止的，但这个学生才不退出呢，因为他知道自己更适合这个还在实验阶段的唱法。
赵子龙认真地翻看着，然后他看到了一个有些意外的人，如果只是郑恩地这个名字他还不会多想什么，毕竟韩国同名同性的人也有很多。但档案有照片，初中的她样子和三年后差别不大，赵子龙听到真人开唱就完全确定她是未来的APINK的主唱了。
“恩地啊，你真要去参加这个实验吗？”恩地妈对穿着衣服准备去学校的郑恩地说道。
“协议书不都已经签了吗？还是欧妈你签的。”郑恩地头也不回地说道。
“还不是你求着我签。”恩地妈说道。
“所以你也同意啦。”郑恩地说道。
“唉....要不你还是等等吧？你爸他最近可能会升职的，到时我们有钱了，我再送你去艺能班吧。”恩地妈说道。
“不用，阿爸说升职都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他经常都是在国外工作已经够辛苦了，我不想加重他的负担。而且，这个老师还是东大的教授，校长说这是一个非常年轻的教授。我可以向她学习一下怎么当音乐老师呢。”郑恩地说道。
“唉...”恩地妈又唉了一声。
“啊，欧妈，我呼吸不畅，还有诡异的阴风，难道家里...”郑恩地四处张望。
“傻瓜，毛衣穿反啦...”恩地妈无语地拍了一下郑恩地说道。
“哈哈...我还以为有鬼扼着我的喉咙呢....”郑恩地大笑两声说道。
恩地妈有些伤感地看着郑恩地开心地离开家门，她对这个非常懂事的大女儿真的是有些愧疚，也有些感到开心，“唉，孩子太懂事了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啊。”恩地妈一直到郑恩地离开她的视线范围回屋。
千篇一律的教学课在上完后，赵子龙开始用‘把声大法’选学生，选了很多学生的他，现在已经大概知道什么样的声带是可塑性比较强的了，虽然现在挑的很多都是初中生，发育还没有完全，以后的情况可能会变，但现在这个阶段他已经总结出一些经验来了，所以挑选学生的速度很快。
就算学生很少，但周银莹也不会只是学生愿意配合她就照单全收的，她也会挑的，虽然挑学生这项工作已经完全交给赵子龙来做了。
在实验进行完后，赵子龙叫住了准备离开的郑恩地，他打算劝退她，这事已经取得周银莹的同意了。
赵子龙不想这个他非常喜欢的歌手当不成歌手，也不想APINK这个组合难产或者没了这个在他眼里其实比金泰妍的唱功更厉害的主唱。
“老师....”郑恩地有点害怕地叫了声不知道如何开口的赵子龙，她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让这个第一次见面的老师第一天就让她留堂。
“你是叫恩地吧？”赵子龙说了句废话。
“内....”郑恩地弱弱地说道。
“你退出这个实验吧。”赵子龙还是直接说了。
“啊？为什么？老师，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我可以改的，这才是第一天...我...”郑恩地再懂事，再爽朗，现在也只是一个初中生，她哭了。
赵子龙知道自己太严肃了，又吓到人了，真是罪过啊，吓得郑恩地冒出一堆釜山话，他都要想一下子才明白郑恩地到底是在说什么，“我不是说你做错什么，孩子，我是觉得你天赋很好，你参加这个实验会毁了你的。”
“没，没有啦...”郑恩地的泪水还没来得及流出来，就被赵子龙这样的称赞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有，难道你不想实现你的梦想了吗？”赵子龙说道。
“没有啊，参加这个实验我也可以做音乐老师啊，不是吗？”郑恩地说道。
“呃...”赵子龙被呛了一下。
“不可以吗？知道更多的训练法，不是对怎么教学更好吗？我又不是要做歌手，唱功就算差点也可以的。”郑恩地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不想做歌手吗？”赵子龙问道。
“不是啊，但我这样子怎么做歌手？我不想整容。”郑恩地说道。
“你减减肥就会很漂亮的。”赵子龙笑道，现在的郑恩地真的是够肥的，比他印象中肥很多。
“诶，老师你就别笑话我了。”郑恩地又不好意思了，赵子龙想不到郑恩地原来也是一个容易害羞的女生。
“我说真的。”赵子龙笑道，“你可以去当歌手的。”
“真的吗？”郑恩地不相信。
“当然，老师觉得你一定可以的。”赵子龙说道。
“但我还是不想退出这个实验。”郑恩地说道。
“你先不要这么快就决定，回去好好想想吧，还是说你缺钱？”赵子龙问道，参加这个实验的学生是有酬劳的，虽然不多，但其实很多学生愿意参加还是因为这些酬劳，有些学生就是拿这些酬劳当零花钱的。
“没有啊...这点钱也帮补不了什么家用。”郑恩地说道。
“那你回去想想吧，在我们离开前你都可以改变主意。”赵子龙说道。
“哦...”郑恩地听话地答应了。
不过最终郑恩地还是不退出这个实验，赵子龙就算在实验这三天都找她谈话也没有办法，他也不能不让她参加，毕竟这是周银莹这个他的老师的实验，而且郑恩地还是这个学校里配合得最好的学生，他不能做对不起周银莹的事。
两个人三天的谈话内容不全都是劝退的话，总是要说些其它事情的，虽然这些话的目的也是劝退，赵子龙说服人经常拿自己当例子，所以说了不少他自己的事，以至于点醒郑恩地的目的没有达到，反而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两个人自然而然地熟了起来。
赵子龙从釜山回到首尔后就回家了，这会不是他想回，而是赵家有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