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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枕在脑侧,赵平予微带笑意地看着趴伏身畔的赤裸美人儿,此刻的雪青仪眉眼含春,脸上尽是纵情云雨后无比满足的神态,皙白的肌肤上酡红未褪,薄薄的一层汗映得香肌雪肤犹似泛着光一般。房内四周痕迹遍布,显然雪青仪才刚刚在这房内享受过不知多少次男女欢娱。
空着的手轻轻贴到了雪青仪背后,着手处那柔嫩软滑的触感,让赵平予不由爱不释手,那手轻轻地顺着雪青仪背心缓缓而下,慢慢溜到了尾椎处,只觉手下佳人微微一颤,显然这位置太过靠近她才被男人尽情享用过的部位,此刻犹是敏感异常,着实经不住男人动手。
“还来吗,主人?”原本闭着的美眸轻启,雪青仪嘴角泛起了一丝甜蜜,她微微挺腰,双腿轻开,股间着实灾情惨重,幽谷口处微微红肿,还不住轻吐着一丝白沫,幽谷当中连受了几回男人的劲射,充实的不可思议,到现在还不住向外满溢,真难想象雪青仪竟似还有胃口。
“不用担心……仪奴很舒服的……主人这么温柔,又这么强硬……弄的仪奴心满意足……好想爽死在主人手上……”
“是吗?”故意在雪青仪尾椎上点了几下,刺的雪青仪玉腿再开,轻吟声中又一股滑腻春泉鼓涌而出,他指头轻掬了几丝黏腻,伸到雪青仪眼前,看着雪青仪又羞又喜地轻吐香舌,满足地将他手上沾着的汁水饮尽。
眼儿带着些许朦胧,微微撑起的娇躯之下,那两朵才刚在赵平予手上尽情绽开的蓓蕾犹自艳红饱满,显然还在期盼着男人的把玩,那模样看得赵平予才刚发泄过的欲火差点又烧了起来,这雪青仪着实是绝代尤物,顾盼之间都令男人不由涌起交合的欲望。
轻轻吁了一口气,将心思从雪青仪那诱人已极的胴体上移开。雪青仪与柳凝霜各有各的魅力,都是让男人得到之后绝不肯放手的绝色美女,只是柳凝霜比之雪青仪太不济事,现在的她极易在男人身下高潮,泄身之后那娇慵无力的模样,令男人不由得又涌起了再接再厉的意志。
每次赵平予总爱将柳凝霜连番宠爱,到真正满足完事的当儿,柳凝霜总是爽的气若游丝,连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可那弱质纤纤的外表,却总能完完全全地撑持过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淫欲要求。
“不要瞒着我,青仪心里究竟有什么事?”将额头贴到了雪青仪额上,感觉这美女幽馥的体香,赵平予心中一阵黯然。
这几日来雪青仪活像是中了什么烈性春药一般,在床上索求无度,便大白天也将他勾引进房,就连赵平予这样长力的男子,都差点吃不消她,偏生存心勾引男人的雪青仪是如此魅力无穷,只要还是男人就不可能忍得住不在她身上旦旦而伐,赵平予虽心知雪青仪或有心事,却是直到体力几近泄尽的现在,才有办法空出心来问这问题。
“不是一件好事……”眼儿微润,显然赵平予一转开心思,雪青仪也察觉到了,她轻轻地搂上赵平予的腰,在他胸口轻轻印下一吻,“青仪想……想离开你了……”
“这……”全没想到雪青仪会说出这句话,犹似晴天霹雳,赵平予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是你的错……”朦胧欲醉的眼儿飘在赵平予身上,雪青仪纤指挪移,竟又移到了赵平予才刚发泄数回,现正歇息着的肉棒上去,轻抚爱怜,就好像那是什么宝贝似的,“湘园山庄的势力重挫,十数年内休想再起……可是……可是青仪却又想起了……想起了他的仇……现在所剩唯一的仇家……就只有你的好师尊了……”
虽知雪青仪心中仍留着“淫杀千里命七天”的位置,但自从她成为自己的性奴之后,赵平予对她爱宠备至,却没想到在她心中,当日之仇仍然无法抹灭,“可是……”
“别劝……”手上微微用力,捏的赵平予一阵抽搐,要害落在人手上,这下子赵平予可不敢多话了,“青仪想要找他报仇……如果平予一定要拦的话……只剩下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
“自然是……自然是床上的方法……”
嘴上浮起一丝诡笑,雪青仪纤手轻揉,手法轻柔灵巧,让赵平予的血气又慢慢向着肉棒集中,“你若和她们联手……将青仪轮奸的下不了床……青仪自然报不了仇……可你也要小心,只要青仪有办法下床……你们就阻不住青仪了……”
“青仪……你……”
“别多说话……”纤手揉动不休,雪青仪媚笑着俯下身去,樱桃小口微张,将赵平予的肉棒噙在口中,慢慢鼓动香舌,开始啜吸起来,声音闷闷地传开。
“平予你好好休息……这回让青仪主动……让青仪好生……好生服侍你……
感谢你让……让青仪享受身为女人的乐趣……青仪爱你……无论身心的每一寸都是主人的……都想要被……被主人尽情怜爱疼惜……便是硬来……也让青仪心满意足的厉害……
“看完放在案上的战书,阴京常的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门内之事正自千头万绪,没想到现在又跑一份麻烦出来。
“怎么了?”
快手快脚地把桌案上的公文处理完,杨逖凑过脸来,看到了信中内容,不由得哈哈一笑,“真是有胆,雪青仪竟然敢挑战风雪录之首的‘幻影邪尊’!师兄,你大可放心,雪青仪当年不敢参加风云会,现在也绝不是你的对手,包保你能手到擒来,说不定还可以用她来挟制峨嵋门下,若让纪蕙心与峨嵋派受本门号令,天门东山再起之路不远矣!”
“少在那儿得意忘形!”微微摇了摇头,阴京常叹了口气,说起来最近着实诸事不顺,自己叹的气可是愈来愈多了。
“怎么?师兄不想擒雪青仪到手?”虽说不像以往那般色欲熏心,典型的有了女人就忘了一切,但据说雪青仪也是与柳凝霜各擅胜场的绝色美女,要杨逖不心痒都很难,见阴京常竟似不想出战,自是难保失望之色。
偏生杨逖也有自知之明,若是阴京常不出手,换了自己的武功,虽说较当年已是大有长进,可要擒雪青仪……除非雪青仪自己想落在天门手里才成。
“也要擒得住才成。”见杨逖一脸茫然,阴京常不由长叹了一口气,自从天门重创之后,这师弟稍戒女色,也着实用心在练武和门内事务上头,现在的他已渐渐有了天门之主的架势,只是他行走江湖的经验实在不够,见识尤需锻炼,未免小覤了天下高手。
“当年风云会虽是高手云集,但没有出场的人,未必就是武功逊色之辈,尤其雪青仪一身‘慈航诀’功力已臻大成,武功之高只怕不弱于文仲宣,这一战对京常而言,未必那么容易占得到上风。”
“真的假的?”话不由脱口而出,出了口杨逖才发现自己失礼,文仲宣落崖前的那一战,杨逖虽未眼见,但以天门的情报搜集,对当日之事也了解个七七八八,文仲宣身受致命重伤,又护着爱子且战且走,在体力耗损殆尽之下,还能以一人之力打的尚光弘为首的联军高手们七颠八倒,直到无人敢应战才高笑落崖,比之杨干还要威风八面,若雪青仪武功真的不输文仲宣,那阴京常这一仗还真是不小心不行。
“可那雪青仪一介女流,武功不可能比柳掌门还高吧?”
“雪青仪武功会输柳掌门?你这话传出去可要闹笑话了,”摇了摇头,对杨逖的眼光阴京常着实不敢苟同,“若你有机会去问柳掌门,只怕她也不会自以为能胜雪青仪,峨嵋派‘慈航诀’属佛门功法,与寻常武功门道大不相同,是以峨嵋门人武功高下差距极远,但雪青仪抓到了门道,一身武功高绝。何况……”
“何况什么?”
“何况武功到了她这种程度,相较的不只是招式内力高低,彼此路数生克之理,也是决胜负的重要关键。”手按着太阳穴,阴京常看着那战书,真希望这战书赶快消失不见,“‘慈航诀’的功夫我虽从未见过,但既是佛门功法,该当也属明心见性之类,性子上正克制我的‘幻影身法’,这一战……可麻烦了。”
“那……怎么办?”没想到“幻影邪尊”阴京常竟无必胜之数,而且若照他的说法,以武功生克论,说不定阴京常还会输于她,杨逖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他可还没自信去面对天门之外虎视耽耽的强敌,现在的阴京常,是天门中人的主心骨,可万万不能有所闪失“若师兄无必胜之望,不如……不如我们避战如何?这是为了天门的前途,不可徒争一日短长……”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要避战也有所不能,”闭上了眼睛,似乎在考虑着什么,“这战书是直接放在叠云塔中的,显然,雪青仪已知道本门所在,至少也对此有所察觉,若京常避战不出,难保这女人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现下局势混沌,可不能又出状况啊!”
“这样……”已经真正在做事了,杨逖也非笨人,给阴京常一点就通,雪青仪既知道要怎么把战书送到阴京常手上,显然她也晓得本门中人出入之所仍是以叠云塔为主。
现下好不容易天门的最强对手湘园山庄自惹其祸,声势大衰,若雪青仪干脆将消息透给湘园山庄,难保梁虹琦等人不会再组一次对抗天门的联军,只要不是大败,至少能振湘园山庄声势,这一仗无论胜负如何,现在化暗为明与湘园山庄对干,对天门实是不利。
“那……该怎么办才行?”
“不用太担心,”阴京常微微苦笑道,“虽说‘慈航诀’天性克制‘幻影身法’,但双方若是真打,胜负仍在五五之数,何况雪青仪给‘淫杀千里命七天’搞过,说不成‘慈航诀’功力还有几成剩下,男女之事对佛门功法而言可是绝大忌讳,这一战京常还占了几分优势。”
“何况就算京常败北又怎么样?”站起身来,拍了拍杨逖的肩膀,阴京常微微一笑,“天门还有你在,六识和十八军在你运用之下,要重振天门亦非难事,便是京常败亡,你也可将天门延续下去,京常也有脸去见地下的师父了……”
“师兄……”听阴京常这么说,杨逖吓得跳了起来,生死之事,这师兄怎么就这么不忌讳地宣之于口?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给阴京常堵了回去。
“小逖你好好记住,生死之间极可畏也,但若无法看穿看破,你一世人也难大成,无论武功或是处事皆是如此,”看杨逖这般惊慌,阴京常微微皱眉,“世人皆有死,便是我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完成所有事情,接下来几日,我要专心练武,其它的事你要好好担待。
“在决战之前,我会把门内的事务通通交代清楚,一些你原先不知道的事,也要通盘了解了。别这张脸,你现在是天门门主,也是复兴本朝的关键,这重担你原本就该挑起来的……”
听了阴京常的话,看着手中沉甸甸的资料,杨逖眼睛愈瞪愈大,差点要从眼眶里暴出来,反观阴京常却是气定神闲,仿佛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义塾……这……这怎么可能?”捏了捏自己的脸,直到感觉到痛,杨逖才相信自己不在梦中,“原来……原来义塾根本就是本门所设?师兄你可……可真瞒的死紧……”
“此事不能不秘密,否则便会失效,绝不能半途而废,”阴京常摇了摇头,“此事以往只有我和师父知道,就连副门主都蒙在鼓里,小逖你千万当心,绝不可走漏半点风声,知道吗?”
“是。”应了一声,杨逖仔细想了想,突地又振奋起来,“这样就好,本来我还怕本门剩下来的人实力不足,没法子争夺天下,现在有义塾为后盾,管他湘园山庄实力再怎么坚强,还不是手到擒来?……对了,师兄,为什么以前你不动用义塾的人力?二十年积累之下,义塾人力遍布各地,若是本门登高一呼,别说湘园山庄了,就算少林派和朝廷,都可以举手而定……”
“你想也不要这样想。”几乎是瞪着杨逖,阴京常一字一字地说出口来,看的杨逖不由畏缩,难得看到阴京常如此震怒,“本门争夺天下,只能用自己的势力,义塾之所以设置,确实有为本门训练人材的功能在,但最主要的用意,是在夺取天下后的治理。”
“你以为攻夺天下不会有死伤?不会有颠沛流离?要避免这种情形,打完仗之后的治理就要跟着上去,那么多的城镇乡村,那么多的职位空缺,没有准备好接任的官员,后续要怎么办?
“我们要争的是整个天下,占领那么多地方,一天没有人管理,战后失了管束的散兵游勇就能给你捣个四处大乱!到时候打下来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们自己的,不能留下任何空隙让人破坏!打成一片焦土要花多少时间精力和人力重建?若是不做好准备,便是夺了天下,你要如何?”
“这……这个……”给阴京常一顿数落下来,杨逖登时张口结舌,他虽不认为自己可以顺顺当当地夺回天下,但心中对高明帝王的看法也不过是明理纳谏、心怀苍生而已,那曾想过争夺天下的这些琐碎事?
可他对阴京常向来服气,一想之下也即明白,要争夺天下,确实不能不管这些事情,毕竟自己不像当年文帝杨坚统一天下之前,已在北周朝廷建立了自己的强大势力,与那时相比,现下自己的后盾着实不足。
“所以……义塾虽是本门的一大王牌,却不可轻易动用,”见杨逖给自己一段话说的一楞一楞,阴京常也知自己说重了,这些事毕竟是自己这样荜路蓝缕过来的人,才有切身的体会,也只有当年的杨干,才知这准备的重要性,至于杨巨初嘛……就算解释给他听他也不懂,所以杨干才会选择瞒着他。
“不仅不能轻动,还要埋的极深,绝不能让对手有半点了解义塾与本门关系的可能性。所以义塾出来的人虽是千千万万,真正进入本门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其余人等都要等到本门已近全功─至少是取下了半个天下之后,才能让他们知道本门与义塾的牵连。”
“原来如此……”
点了点头,杨逖算是知道阴京常谋事之深,心头的疑惑也解了开来,若阴京常在义塾中发展了天门的势力,虽说天下事都逃不出天门耳目,至少不会有当日被联军摸到近处才晓得的事情,可事机漏泄的可能性也增加了,因此阴京常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根本就不动义塾这王牌,就是为了要在正式夺天下之时,让义塾能发挥最大的用处。
“接下来……”将几十年来在天底下布下的暗椿、伏笔全盘告知杨逖,只令他听的一楞一楞地,显是到现在,才知自己的身家究竟有多么丰厚,阴京常轻吁了口气,这决定虽是难下,却是迟早都得下的。
“接下来到决战之前,我要闭关一段日子,从今天起,天门的一切完全由你接掌,除了与雪青仪的这一战,其余的事都不会再经过我这里,门主行事前请多加思虑,无论做任何决定都先考虑后果,衡量轻重缓急、利害得失之后,再做定论,毕竟以后门主的决定,不只关乎自身,更关乎本门存续兴废,与祖上遗愿,一子落错,满盘皆输,不可不慎之又慎。”
“是……小逖晓得了。”
见阴京常神色一凝,摇了摇头,显是不大满意自己的回答,杨逖心中一凛,想了一想,又偷眼望了望阴京常的神情,这才大着胆子出口,“本门主知道,以后行事必当谨慎。”
“是……京常告退。”对着杨逖深深一躬,阴京常转身走了出去。
缓缓地走在山路上头,一路上,赵平予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一边是自己的师尊,一边是自己心爱的性奴,虽说儿女情长,总难免偏自己枕边人一些,但阴京常对他的影响已是根深蒂固,眼看着两人就快要生死一决,教赵平予的心情怎好得了?
不过决战的正主儿可不像赵平予这般心情低落,她一路上言笑晏晏,仿佛不是去决战,而是参加宴会一般,与她同行的柳凝霜也看开了,陪着雪青仪不时说笑,反倒是项明雪陪在赵平予身边,便知赵平予心情不佳,却是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至于蓝洁芸呢?安心待产的她自是不能没有人陪,只不知自己还须旁人照看的项明玉究竟能不能照顾得了她?
走到了平台处,眼见再上去一段路,便是约战的明露台,雪青仪停了下来,明艳的脸上泛起一丝甜蜜的微笑,“就到这儿好了,让青仪一个人上去。”
“可是……”
纤指轻点在赵平予嘴上,不让他再说下去,雪青仪摇了摇头,整个人贴进了赵平予怀中,重重地在他嘴上吻了一口,分开的时候脸上已泛起了晕红,“谢谢你,平予……让青仪自己去吧……”
“真是精彩,”从另一条路走来,阴京常还没有说话,身旁的杨逖已鼓起了掌,“早知雪掌门天香国色,却不知落到男人的怀抱里头,竟如此娇媚可人……
赵兄,本门主还真羡慕你呢!
“听到杨逖的话,项明雪忍不住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两人间的梁子许久以前就结下来了,当日杨干带着杨逖上天山,虽是一顿棍子将杨逖的双腿打折,颇令项家姐妹出了口气,但出气归出气,项明雪对杨逖可还是没有好脸色。
尤其他现在的话,表面上像是见色心起,忍不住出言调戏雪青仪,实际上却是在双方决战之前,想打乱雪青仪平静无波的心境,好让阴京常轻松一点。虽知这是杨逖应为之事,但看他这副色胆包天的模样,项明雪心头的火,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下来。
“若是羡慕,何不在此了结我们的帐?”本来心头就很郁闷了,给杨逖这句话撩动了心头火,赵平予那个气真不打从一处来,便是知道阴京常就在旁边,仍是忍不住出言挑衅。
冷冷地哼了一声,杨逖突地出手,虽说近似偷袭,但赵平予一言既出,心下早已准备好动手了,迎上去的招式也是毫不放松,两人交手数招,“砰”的一声掌劲硬接,两人随即分开,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两人神情虽没什么变,可赵平予心却是吃了好大一惊,以自己现下的武功,怕已不会输风云录高手多少,虽说以掌代剑,威力减退些许,但杨逖却是行若无事地接了下来,以此来看,杨逖现下的武功,确实是大有长进了,恐怕不会输自己太多,以这人的好色贪花、其心不专,竟能将武功练到如此地步,究竟是大难之后,杨逖大澈大悟,真正用心武功,还是阴京常真有回天之力,竟连杨逖这样的人,也能锻练成一代高手?
“别这样子,平予……”从身后抱住赵平予,柳凝霜嘴角含笑,神情迷醉已极,这段日子身为赵平予的性奴,令柳凝霜全然抛却理性束缚,一心一样只想在床笫间尽其所能服侍赵平予,整个人都迷醉在那飘渺仙境中,一颗心只想着他。
娇躯仿佛触及他便有了性欲反应,那种完完全全任他操控玩弄,身心全盘被他占有的感觉,令柳凝霜愈来愈投入,嘴上虽似劝着,可眉梢眼角的情态,却更像在勾引赵平予一般,“让青仪姐姐安心动手……你有什么气……全发在凝霜身上……”
两边通家之好,杨逖和柳凝霜也不是头一次见面了,虽说杨逖色心极盛,但柳凝霜终是长辈,给杨逖天大的胆也不敢妄想,如今却见这端庄高贵的柳凝霜,竟神迷意醉地搂紧了赵平予,那模样根本是个早已被情欲征服的少妇,全没想到会看到柳凝霜如此情态的杨逖吐了吐舌,缩回了阴京常身后。
反正这几下交手,虽说算不上分胜负,但以此看来,自己的武功确实有所长进,杨逖心下不由有些欣喜,甚至没顾到柳凝霜只跟赵平予说话,全不理会自己的无礼。
摇了摇头,似是很不满杨逖色大胆小,给柳凝霜这一吓便缩了回来,全没一点门主气派,阴京常轻叹了口气,对着杨逖摆了摆手,话一边出了口,“小逖你先回去吧!各位,好歹他也是本门门主,还请雪掌门、柳掌门稍给薄面,在下若不等他安然下山,实在无心恋战。”
“这个……”望向赵平予,见他已平静了下来,柳凝霜点了点头,她之所以故意在赵平予身上摆出如此情态,一方面是难耐本能反应,一方面也是为了表明轻视杨逖,用以解开僵局,给赵平予稍稍出口气,毕竟她还算杨逖长辈,赵平予这边也只有自己能摆出这个谱儿,“这样也好……看在阴兄面上,小逖,你就先离开吧!回头凝霜再上贵门,给杨世兄上柱香。”
“那就多谢了。”吁了一口气,杨逖赶忙溜了,他之所以开口,甚至与赵平予动手,也只是为了帮帮阴京常,杀杀对方的锐气,他可不是笨蛋,光只是几招切磋也还罢了,若两边当真动手,阴京常与雪青仪耗上了,那边的项明雪武功虽已不如自己,可无论是赵平予或者柳凝霜,怕都够格让自己吃不完兜着走,杨逖慌慌忙忙做了个四方揖,忙不迭地逃了下去。
“可惜……”一边走向往明露台惟一的一条小道,虽知杨逖武功大有长进,但气势却没有点高手样子,雪青仪摇了摇头,“贵门老门主威压蜀境的威风,今后恐怕难得一见了。”
“年轻人嘛,总是要历练过之后,才堪大用。”知道雪青仪也是在口头上打击自己的信心,偏偏杨逖确实还远不如杨干威仪,阴京常嘴上虽不落下风,但没有事实为根底,却也难以取胜。
“我这徒儿如何?”
“是个好人,”听阴京常提到了赵平予,雪青仪嘴上微微泛起笑意,放低了声音,不让赵平予等人听到,“很想调解青仪与邪尊之间的仇怨,可惜青仪不听他的……不过说到他,青仪要多谢邪尊,平予心性体贴,让青仪好生过了段无忧无虑的日子……如果能袪除平予心魔,就更好了。”
“原来这才是雪掌门约战阴某的真意啊!京常这才明白。”哈哈一笑,阴京常微微摇头,太过高明厉害的师父,确实会对徒儿带来无比沉重的负担,赵平予如此,杨逖又何尝不是?
留在平台上头,柳凝霜闭目静心,项明雪侍立在侧,反倒是向来最沉稳的赵平予心气难平,在小小的平台上绕着圈子,怎么也停不下来,还不时望向阴京常和雪青仪消失的山道口,既想上去看看情况,又生怕自己一出现,不知会不会对两人战局带来什么影响,一时真是不知所措。
明眸微启,见赵平予仍是静不下来,柳凝霜嘴角笑意轻泛,知道赵平予心下关心,也不出言要他安静,只是闭上双目,缓缓运功,耳目专注在明露台上,不肯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这其实也不容易,雪青仪武功貌似轻柔缓和,威力却在不经意间流露,这样的打法极少声息外漏,便以柳凝霜武功之高,要在远处光靠听觉,便察知整体战况,可也是难上加难。
也不知在上头是怎么动的手,赵平予转了几转,废然而叹,眼见柳凝霜正注意着明露台上动静,他也想这样静心观察,只是浮动的心思老静不下来,就算打坐运功,也是没半晌就睁开了眼睛,看的项明雪又好气又好笑,在赵平予不知第几次睁开眼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在赵平予头上轻敲一记,“别转了,看得明雪都静不下来,什么都别想,先静下来再注意吧!”
“嗯……”点了点头,赵平予好不容易静下心思,全心注意明露台上的一举一动,耳中只听得明露台上掌风交错,时而嗤嗤作响,时而砰然交击,每一声都让他不由心头一震。
虽说只见过阴京常和林克尔交手过一次,但赵平予以往也曾向尚光弘等人讨教,知道幻影邪尊的真功夫是奇幻诡谲到难以想象的身法,和恰到好处的劲力运用,两相配合之下,往往数招之内便分胜负,对决林克尔那次虽是斗的久了些,实则也是等到林克尔露出破绽,才全力一击。
但现在听到明露台上的声响,两边都是攻势不断,彼此间都占不到上风,显是前面的试探过后,两边都知光靠自己以往的攻守风格,要收拾对方可是难上加难,不约而同都换了以往绝不会采用的打法,靠着威力硬撼而取胜,不再求全身而退。
这种消耗战的打法,说来对雪青仪或许不利些,毕竟以幻影邪尊身法之诡、轻功之高,一旦发动攻势,要掌握其身形必是不易,虽说雪青仪所修是佛门功法中的‘慈航诀’最重明心见性,不受物象所惑,照说对上身法诡奇的对手该可占些上风,但一来幻影邪尊的真本领谁也说不清,二来雪青仪心有仇怨,又在床笫之间受自己宠爱,光想到雪青仪床上性感火热的妩媚风情,实难和佛门心法联想在一起,若是交手中一个不慎,在幻影邪尊手上要讨好,可真是不易啊!
掌风交击之声愈来愈响,在耳中回响的声音愈来愈是凄厉,赵平予忍不住睁开双目,和柳凝霜对望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担心,明露台上的两人显然都已拚出了真火,不只掌风凌厉,呼吸声都已出现了喘息,显然耗力不少。
以两人的修为,自然知道与其继续耗力拚搏,游斗不休寻找对方的破绽,还不如全力以赴,全力一击和对方拚个输赢,否则再这样耗下去,一直消耗彼此真元,便是胜的一方也是精疲力竭,恐怕还会影响到身体,看来接下来便是胜负关键了。
偏偏和明露台上的战况同时,赵平予来时经过的山道上竟也隐隐传来战声,虽距离较明露台显得颇远,可乍听之下,声势却似还甚明露台上的激战,赵平予与柳凝霜互望了一眼,目中皆有诧色,天下便有武功更胜明露台上激战两人的高手,也不会这般巧合地聚在山道上头开战,惟一可能的便是集体械战,而选在此时此地,难不成……和天门有关系?
见赵平予和柳凝霜神色微动,项明雪也听出了一点端倪,不过她也看得出,无论如何,赵平予和柳凝霜都会先顾着明露台的战况再说,“雪儿先下去看看情况。”
“小心……”虽说也想下去看看,可心悬激战中的阴京常和雪青仪,赵平予的脚实在走不下去,“听来像是很多人在打,若没什么事,就先回来……我们合力之下,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眼见项明雪身影消失在道旁林中,赵平予担心地望着,时而回头望向明露台方向,虽说自知道雪青仪与阴京常一战难免,他就已经深切体会到,一颗心分成两半是个什么样的滋味,但现在可是生生地分成了三块!
他甚至不知该先关心那一边才好,便是柳凝霜走到身畔,要他放下心来,赵平予仍是心中狂跳难安,好想冲上明露台去阻止,又知两人都不会听他的,好想和项明雪一起下去,又割舍不下明露台上激战的两人,虽是坐了回去,可颈子转来转去,渐渐都觉得痛了。
突地,明露台上两声尖啸响起,掌风猛然炸响,这一声来得如此突然、如此剧烈,便是不聚精会神,也听得出明露台上战况已变,正监视着战况的赵平予和柳凝霜给这突如其来的一下,震的耳中隆隆作响,若非两人功力均已臻收发自如之境,只怕会给这一下突如其来的响声震伤呢!
陡地站起身子,赵平予和柳凝霜正想抢上去,只见山道那边雪青仪已一拐一拐地走了下来,云鬓散乱、气喘嘘嘘,身上衣衫微见破裂,嘴角流出一丝血迹,显然这一战令她受伤不轻,赵平予连忙冲了上去,搀住了她,“好青仪……伤的要不要紧……别走了,让平予抱你……”
“嗯……”任得赵平予拦腰抱起,雪青仪纤手环到了赵平予颈上,脸上微带苍白,声音都弱了许多,“对不起……他……他与青仪硬拚一掌……落到崖下去了……”
“喔……”伸手试了试雪青仪腕脉,赵平予眉头一皱,虽说硬拚之下阴京常落崖,可雪青仪挨的这一下绝对不轻,虽说性命无碍,可便是安心静养,也至少要十天半个月动不得武,想来坠崖的阴京常该也不会好过吧?
“你……你伤的不轻……我们得赶快下山,回去休养才行……”
“嗯……咦……”柳眉微蹙,方才激战之中,雪青仪可是用上了全力,才在阴京常的幻影身法中找出此人真身,硬是用玉石俱焚的法子,硬挨一记才将他逼至崖边,又是以伤换伤地迫他拚了一掌,才勉强将阴京常逼下崖去。
而雪青仪虽胜,却比阴京常多挨了一掌,虽说脏腑处伤势不重,可右肩中掌处却是痛楚难当,到目前为止,整条右臂都还麻到没有感觉,软软地垂在身侧。
不过能够迫阴京常落崖,这样的代价对雪青仪而言,已算是极为便宜的了,毕竟,阴京常内力虽不若雪青仪扎实深厚,可轻功身法方面,幻影身法那出神入化、如梦似幻的手段,却诡异的令人难以想象,更厉害的是阴京常的出手,招式虽无甚特异,可每一招的力道、身法、动作和姿势都配合的宛若天成,也因此动手的速度比她所能预测的还要快上半分,再配上幻影身法,着实难以捉摸,若非用上玉石俱焚的战术手段,再缠战下去,雪青仪怕是非输不可。
她到现在才不得不相信,以文仲宣独步天下的武功修为,败在此人手上确实非是偶然。
因为激战中全力以赴,加上身上伤势不轻,战完雪青仪也瘫了一半,耳目远不若以往灵动,竟到现在才发觉,山下竟似又有战端。不过雪青仪心思灵巧,转念之间已经想到战端的起因。
“呼……呼……”身影迅疾地从山道上出现,项明雪喘息未休,神色竟似有些慌乱,看的柳凝霜都不由心惊,对下方山道上的战端,她虽也猜到了几分,可看到项明雪大异往常的举止,爱徒心切的她也不由有些心慌,连忙扶住了徒儿,“怎么了?没和下边动上手吧?”
“没……没有……”深深吸了一口气,项明雪才算回复了说话的力气,“在我们来的山道上头,杨逖正指挥战局,困战湘园山庄的高手们……天门至少出动了百来人,而湘园山庄那边……除了庄主夫人外,有头有脸的高手都到齐了,只是看来他们受了天门伏击,现在只是苦撑而已……”
“怎么会?”听项明雪的说话,赵平予一时间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此战乃雪青仪与阴京常私下之事,湘园山庄怎会有如此手段,连如此隐密之事都探听得到?
“我们可没漏风过……”
“原来如此……”微微一笑,雪青仪只觉喉头一甜,硬是将涌上的血又吞了回去,看来自己硬挨的这一记,比想象中还要重得多,“我们这边没走风……可天门就没保密的必要了……”
“是……是天门漏出的消息?”听雪青仪这句话,赵平予茅塞顿开,虽说自救了郑平亚出来后,他没再想管湘园山庄的事,可天门与湘园山庄终是死敌,知道阴京常与雪青仪决战,湘园山庄岂会不来插手?天门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将湘园山庄来攻之人一网打尽,有心算无心之下,湘园山庄别说没法解决阴京常,恐怕连全身而退都很困难了,“真是厉害……竟然还有这一招……”
“可不是吗?”见赵平予的神态,知他恐怕还没想清楚,雪青仪微微一笑,伸手招过柳凝霜扶着自己,“调虎离山之计虽已算是老掉牙的计策了,可只要用的得当,无论用上几次……对手都会上当,屡试不爽……只不知湘园山庄再挨上这一击,要多少时候才能回复元气……”
再挨上一击?这句话陡地在赵平予脑中炸响,人差点跳了起来,方才掠过脑中那个想头,确实骇人,“你是说,天门想重演当年将湘园山庄全灭的那一仗,一部份人伏击湘园山庄高手,另一部份人则去攻取湘园山庄?这不行,我要立刻去湘园山庄示警才成!”
“快去吧,有她们扶我就成。”微微一笑,雪青仪也知赵平予的急切。本来郑平亚与赵平予不睦,加上尚光弘已逝,湘园山庄中早无赵平予上心之人,但毕竟郑平亚的妻室中,蓝洁茵和蓝玉萍与蓝洁芸关系匪浅,便不算鄱阳三凤中的黄彩兰当日被赵平予所救的缘份,光看蓝洁芸的面上,赵平予也不可能把她的妹子抛诸脑后,“你自己小心……其实怕的是被突击之下湘园山庄心中无备,只要有人提点,湘园山庄剩下的人力要胜不易,要自保该当不算太难……”
见赵平予和项明雪去得远了,柳凝霜轻吁了一口气,边扶着雪青仪从另外一条路缓缓走下,边暗运内力,虽说不上治愈,至少为雪青仪稳住体内伤势,但看雪青仪又似好气又似好笑的神态,柳凝霜不由好奇,这模样看来不像伤势加重,可雪青仪的神色为何如此奇怪?
微微一想,柳凝霜心下为之释然,既然早安排了在山道上伏击湘园山庄的高手,方才杨逖遇到自己等人的反应,说不定也是早先安排好的,便是自己不出言压着杨逖的气焰,杨逖也会另找法子溜掉,好指挥伏击作战,这样想来不只雪青仪,连自己也被耍了一回,尤其下手的不是阴京常,而是杨逖脱胎换骨,反让自己上了当,也难怪雪青仪会有这表情。
“不愧是杨世兄后人……”
“怕还不只如此呢?”摇了摇头,雪青仪微微一笑,“这个伏击的计划……恐怕不是幻影邪尊的手笔,而是杨逖自己搞出来的吧?利用这个机会,一边让杨逖历练,一边另行保存实力,也让外面的人因此误判天门东山再起的实力,阴京常果然才智过人。”
“是杨逖弄出来的?”心中不由有疑,柳凝霜问了出口。若是战后未死,阴京常利用这机会隐入暗处,好让杨逖历练,也让外人轻忽天门,这她倒是猜得出来,可这回的伏击计划竟是杨逖筹画的,这就让柳凝霜吃惊了,毕竟在她心中,杨逖虽早已不是以往杨干的小儿子,却也只是个色胆包天,弄出事情自己处理不掉,非得让别人帮他收尾的小鬼,那里想得到他竟也有像个大人一样派上用场,出谋画策,一举击溃湘园山庄这等强敌之日?
“怎么会是他……不可能吧……”
“应该是他没错,至少最后决定的是他,而非阴京常。这种伏击手段完全照抄当年,一点进步也没有,堂堂幻影邪尊岂是此等人物?”摇了摇头,雪青仪嘴上微微苦笑,“若换了阴京常,虽会将消息透给湘园山庄,但天门绝不会在此伏击,他会想方设法,让其它对湘园山庄心怀不满的势力来伏击湘园山庄的主力,无论胜败,湘园山庄实力大挫,正好给阴京常一口吞下,而伏击一方损失也不会轻,势弱之下为求自保,只好和天门联合一处,战前谋画周密,战后势力更增,这才是幻影邪尊的风格……”
“嗯……该是如此。”点了点头,这段日子柳凝霜受雪青仪之托,特意调查一些和湘园山庄不睦的势力,却没发现有任何异动迹象,原以为是雪青仪多虑,现在看来,恐怕是阴京常事前便料想到雪青仪的怀疑,干脆让杨逖主持这次伏击计划,此人果然厉害。
不过细细想来,柳凝霜真正不得不佩服的,还是阴京常。自从天门被湘园山庄重创,杨逖被阴京常所救,只身逃脱之后,天门精锐隐于幕后,确实令人想不头痛都不行,但柳凝霜反倒较赵平予还要放心,既然天门所为是旧隋兴复之事,当中难免沾染朝廷习气,杨逖为主却手无实力,阴京常权重一时,就算杨逖对他再怎么放心,主弱臣强的局面,迟早也必会生出问题来。
但阴京常竟连此点都想到了,决战之后他被震落崖下,天门自此全由杨逖掌控,一方面逼杨逖长大,一方面也免了自相倾轧之危。以阴京常的武功,要在这种局面下全身而退虽非易事,但或许仍能勉力做到,之后天门的行动虽由杨逖操作,可若有偏差,隐于幕后的阴京常随时都能拨乱反正,还能保着自由之身,在外为天门翦除异己,貌险实安,也真亏他想到这种法子。
不过这事可不能让赵平予知道,阴京常的存在始终是赵平予难以除却的心理障碍,光想到无论赵平予如何决定,事后都证明逃不过阴京常的计算,便足以令赵平予心志尽销,若能趁此次机会,让赵平予以为阴京常已死,说不得他心上的积郁还可少上几分。
“不要担心,”雪青仪笑了笑,安抚着柳眉微皱的柳凝霜,“经此一役,湘园山庄势力重创,再不会成为天门的阻碍,也不会有多的力气来对付平予。倒是郑平亚经此重挫,若是自此消沉,也就罢了,可他现在在排帮的保护之下,若痛定思痛,和排帮尽弃前嫌,倒还有可能东山再起,到时……也不知会不会把平予给牵扯进去……毕竟平予重情,若郑平亚低头,恐怕是却不过的。”
“凝霜不会让他得逞的。”知道雪青仪提到此人是让自己有所准备,帮赵平予扮黑脸,避免再次被牵扯进郑平亚和天门的恩怨中,可一听到郑平亚的名字,便不由咬牙切齿,虽知此人下场凄惨,远不若自己还被赵平予接受,虽身为性奴却是幸福无比,柳凝霜深吸了几口气,才将心头的波头平息下去,“今后凝霜无论如何,都要扯平予隐退……姐姐你也是……”
“青仪逃不掉的……”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捏着柳凝霜的桃腮,雪青仪嘴角含笑,眼神却不由有些恍惚,“凝霜也是……你我都将外头的事结束之后,就可以安心做平予的性奴……”
“嗯……”听到此处,柳凝霜也不由含羞,“幸好‘淫杀诀’中也有双修治伤的诀窍……回去之后平予想必会先帮姐姐治伤,等姐姐伤愈之后,我们再来比比……是谁能取悦平予……到时候……恐怕凝霜想不浪死在床上也不可得……不过凝霜一定会拖姐姐你一起下水……一起活活爽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