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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想到此处,将悬起的一颗心放了下来,那黑影本想再探头看看,说不定再探出去一点,就可以发现阴京常的位置了,这样探头出去,虽说会增加被发现的危险,但自己何等武功,又岂惧阴京常一人?大不了双方开打,自己直接割了阴京常首级,再和沈世珍联络上,教他提早发动,我方最多是提早出手而已,尚光弘无门无派,就算武功再高,谅他也不敢找华山派的碴子。
突地颈后一紧,那黑影想动手却已迟了,颈后大椎穴这要害已落入人手,浑身上下登时酸软无力,连运气都没办法,更遑论出手伤人了,甚至连转头过去,看看究竟是谁抓住了自己这般简单的动作都办不到。
将那黑影重重地扔到了地上,幸好地上软垫铺得颇厚实,就连花瓶跌了都破不了,那黑影身上倒是没受到什么伤害,只碰撞的力道疼的他直哼,心中暗暗咬牙切齿。本想就此出手,将这人五马分尸,偏生背后那人一掷之中,力道竟是直透筋骨,那黑影只觉浑身上下筋脉酸麻,也不知被他使了什么手段,竟是连一点儿力道也使不上来,只能恨恨地瞪视着他,满眼都是怒火。
只见阴京常右手一挥,那黑影蒙面的面罩已飞了开去,露出一张俏秀无伦的脸蛋儿,洁白滑腻的颈项修长优美,一双顾盼生辉的凤目媚细纤长,眸光清亮,只可惜眼中满是将要迸射而出的怒火,加上原应皙白娇嫩的丰颊,正气的红鼓鼓的,透出了一股骄横高傲之气,即便是华山这等名门正派,有这般骄傲自恣气质之人恐也不多,那可绝对是名门皇家出身者才有的高傲气质。
便不看她这毫无假借的骄傲之气,光是动手抑她内力的接触,阴京常也感觉得出来,此女体内功力走的是华山派的路子,恐怕是自幼拜在华山门下的那位藩王郡主吧?发觉此事的阴京常心中微惊,近月来江湖中太过平静,对他攻破鄱阳三凤之役,各大门派竟连一点儿该有反应也没有,显是外弛内张,他已敏觉其中必有隐情,偏偏白宁枫那边,却是什么异动的消息都没有。
本来阴京常还半信半疑,不知是自己太过敏感,还是各大门派真的迟钝到这个地步,竟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还亏自己多方筹谋,利用这机会把蓝家、陆家和排帮都扯了进来,不但趁机修好,还可分散各大门派的目标,弄成个“法不制众”之局,便想追究,却只是各个势力利之所趋而已,怎么也扯不到天门本身的单独扩张,偏他们动也不动,弄得阴京常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只是白费心思。
但今夜竟有华山派的人前来本堂行刺,表面上虽只是件小事,却正好证实了阴京常心中的想法,世间事无独有偶,事事皆隐有关联存在,此女前来行刺绝非偶然,必有大变将生!
若照平常情形,华山派中人个个身娇肉贵,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绝不会有这个胆子,竟有人单枪匹马,越过文仲宣的汉中派驻地,远到天门所在的蜀地来下手,其后必有大队人马随行押阵,说不定还与其它门派联合行动,摆明针对天门而来。
而以白宁枫麾下席云堂的情报网之宽阔、侦搜技术之熟娴,更不可能让华山派的大军都近到了此处,甚至探子溜进本门重地而毫无察觉,这次状况看来可不小,说不定还有内变,而要得到情报,看来就在眼前此女身上。
见到那女子故作不屑地偏过头去,连眼都不愿朝他飘上一下,阴京常也不打话,双手齐施,在那紧贴人身,将黑衣女子玲珑浮凸的胴体曲线全盘暴露的劲装上头一阵抚弄,摸索着那劲装的衣钮。虽是一句话也不说,但光从阴京常的行动看来,任谁也知他正见色起意,反正这女子一副硬骨头样子闭口不言,阴京常索性什么都不问了,先把这女子剥了个光,狠狠地玩了她再说!
本打定主意任他怎么逼问都不开口,但那女子生就的锦衣玉食,不只府里,连华山派内也都人人当她如珠如宝,那受得住阴京常如此急色的抚弄?一方面他力道够,直透入贴身劲装之中,威力直捣她从未被人抚触过的胴体,一方面也因为头一回被这般无礼的对待,那女子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只气的脸颊胀鼓鼓的,眸中隐隐含泪。
偏偏阴京常竟似毫无半点怜香惜玉之心一般,见那女子如此情态,他却下手更疾,没一会儿已寻着了那女子贴身劲装的衣钮,慢慢解将起来。
“你……你想干什么?”原本还死撑着不打算开口,没想到阴京常竟是二话不说就开始脱她衣服,眼见衣钮已落入了他手中,给他尝试了几下,那钮扣已解了开来,心中不由一阵羞怒交加,那女子忙出声娇喝,偏又不敢大声,生怕一大声便引了其它人过来,当众受辱可更教人难堪!
听那女子低声喝问,阴京常一句话也不回,只邪邪地向她笑了一笑,吐舌舐了舐下唇,一副美味当前正待品尝的样儿,烛光之下那笑容简直邪恶已极,让看到的人忍不住要打个寒噤,便没听他说话,她也知阴京常色欲烧身,正打算拿自己来打牙祭。
没想到身为华山门下的轻功高手,本打算前来此处盗取机密,并俟机暗算阴京常,抢下这天门之役的头功,现在自己却落入了这淫贼手中,十年练就的一身内力,竟连一丝丝都运不起来,只能无力地等待着羊入虎口的一刻。
“你……无论你想做什么都给我停手!”感觉阴京常魔手动作更快,自己那贴体的劲装已迅速地滑脱下来,柔若无骨、纤细白皙的肌肤,眼见就快要落在他那邪恶的眼中了,那女子也顾不了什么颜面,忙不迭地低声喝骂,“我可是璐王之女李月嫦,堂堂的朝廷郡主!阴京常你……你竟胆敢这等无礼,也不去翻翻大唐律,胆敢对郡主施加轻薄危行者,可是死罪一条,绝无宽赦!”
“哦……好吓人喔……”
听到李月嫦的话,阴京常非但没有停手,剥她衣裳的动作可更快了,还一边凑上脸去,李月嫦无力逃脱,虽是及时转开了发热的脸儿,但耳珠仍被他重重地咬了一下,那诡异的感觉令李月嫦娇躯一软,若非正被阴京常抱着,差点就要软倒地上,眼眸里的怒火竟似被淋了水般,飘出了些许盈盈波光,芳心一阵骚乱,只能听阴京常若无其事地在耳边轻语。
“听说强奸郡主的罪,好像还更重吧?不过如果干饱了你李月嫦,把个朝廷郡主变成了淫妇一个,让你夜夜都离不开男人,心甘情愿地喜欢被男人玩,变成乐在其中,大概就变成有功无罪啦!”
“你……”
听阴京常这话,自己朝廷郡主的身份非但没有一点儿吓阻的效力,反而像更引发了他的征服欲望,笑得一脸邪毒,仿佛正渴望着享受那奸淫一位身分高尚、金枝玉叶的郡主的滋味。
李月嫦心中一乱,娇躯愈发酥软无力,加上不知那阴京常在自己身上施了什么手段,李月嫦一边感觉着心中气怒交加,一边却发觉自己娇躯愈来愈热、愈来愈软,胸中更有一股无法言喻的冲动,双腿间那不堪闻问的处所,更已浮出了愈来愈明显的空虚感,其中竟似有点儿潮腻黏滑。
感觉娇躯愈来愈热、手足愈来愈软,李月嫦心中慌乱愈甚,好不容易才狠下心来,贝齿在舌尖上头用力一咬,让那剧痛拉回了几分理智,这才发觉自己虽想警醒却已慢了。
此时的她娇躯已赤裸在阴京常眼下,连那绵软的双峰都已被体内那羞不可抑的冲动弄得丰挺起来,尤其阴京常的手正在那上头搓揉着,指尖轻轻夹起峰顶上的蓓蕾,也不知怎地那发红发肿的蓓蕾,竟比平日还敏感许多,连被他掐夹着的痛楚,都抵不过其中那微妙的滋味,腿间竟不觉更加湿润腻滑了。
也不知那儿来的力气,体内正被那异感弄得纷乱骚动、再难自制的李月嫦,竟挣脱了阴京常的魔手,此时的李月嫦也顾不得朝廷郡主的身份,还有名门弟子的架子了,她四肢着地,像狗一般的爬动着,只想早一点逃脱阴京常的魔手。
偏一抬头李月嫦就发现,不知何时阴京常已经将一面铜镜放到了身前丈许之处,烛光下映得若隐若现,镜中她身后的阴京常正打量着她赤裸爬行的姿态,一边慢条斯理地为自己宽衣解带,胯下那不可见人的大棒竟如此硬挺坚实,貌相着实丑恶!
连自己的衣裳都来不及抄,甚至忘了有武功可用,此时的李月嫦比之寻常女子还要软弱,赤裸裸地便直向房门爬去,甚至忘了遮住身子,脑里竟没想到阴京常只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等她爬累了才加玩弄,否则李月嫦现下无力运功,以阴京常武功之佳,那能任她这样挣脱开去?
“啊……”才爬得几步,李月嫦只觉腿上一紧,身后的阴京常竟握住了她的足踝,只轻轻地向后一拉,李月嫦已再无力向前爬动,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胸前双峰在地上一撞,若非地上软垫铺得颇厚,虽是撞得颇重,胸前那娇嫩的双峰也不致当真受伤。
只是当蓓蕾在毛毡上一擦之下,一股奇异的酥软感登时传上,身体里的力气都不知给搔得那儿去了,尤其她一双纤足落入了阴京常的手中,被阴京常轻轻地在足心处搔着,那麻痒感酥入人心,让李月嫦更没法用力挣扎了。
不敢回头去看阴京常的神情,李月嫦微一昂首,却见眼前镜中的阴京常嘴挂淫笑,一双手正顺着自己的玉腿缓缓揉弄,一步步地走了上来。也不知阴京常用了什么法子,李月嫦只觉玉腿被他魔手搓揉之处阵阵软热,那混杂着舒服和一种难以想象的松弛的快感,令李月嫦差点忍不住要呻吟出声,幸好她及时咬紧牙关忍住。
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被这淫贼所掳,现在一心只想逃离他的魔掌,为什么会对他那双手搓揉的感觉乐在其中,甚至……甚至有点儿不想挣扎,任由玩弄?
想到身后这人是个黑道淫贼,又见眼前镜中的自己已是完全赤裸,一件衣裳也没留在身上,虽因趴伏在地,镜中未见峰峦胜景,但光那被轻薄的脸红耳赤的媚态,已让李月嫦忍不住心跳加速,尤其那“淫贼”二字一在心头浮起,娇躯竟不由得起了一阵难以克制的悸动,偏偏李月嫦自己知道,那绝不是害怕的颤抖,而是另一种诡异而奇妙的感觉,一点点地缓缓拨弄着她的心弦。
天哪!自己是怎么了?明明身为华山高手,又是生就的金枝玉叶,为什么在这无论人品修养,以往都令自己不屑一顾的黑道强徒手中,娇躯竟会涌起一阵接着一阵无法自抑的冲动?李月嫦一边细细品味着这头一回接触的奇妙感觉,一边在心中暗骂自己不够矜持,偏偏骂归骂,无论身心却都一点一点地陷溺其中,被阴京常拨动的愈来愈舒服,那怪异的感觉,当真令人难以自拔。
“啊……不……不要……不可以!停……停手……你……你给我……住……住手……啊……绝……绝对不行……那里……那里不可以……你……你住手……不可以再……不可以再继续下去了……听到了没有……唔……不可以啊……”
也不知是因为裸裎相对,所以肌肤特别敏感,还是阴京常在自己身上使了什么法术,李月嫦只觉一身肌肤感觉格外敏锐,不只对他一双魔手在自己腿上逐步上移时带来的感觉全盘接收,连娇躯忍不住扭动时,敏感的肌肤在毡毛上轻揩摩挲时引起的快意,竟然也一丝不漏地收入心中。
李月嫦虽在心中对阴京常恨入骨髓,连带也恨对他的手法无法抗拒的自己,但此时此刻,她已无法再对他的手挣扎了,现在的李月嫦只能轻声哼吟,无力而无望地反抗着他的逐步轻薄。
“绝……绝对不行……那里……那里不可以摸……连……唔……嗯……连碰都……都不能碰……你……啊……不可以……我……我一定上……上奏父王……把你这……这恶贼给……啊……不要啊……我要把你碎……碎尸万段……五马分尸……啊……不可以……那里会……会……不要……不能碰那里啦……啊……不要……不可以……住手……住手啊……”
将脸儿埋在毛毡里头,再不敢抬头,李月嫦知道自己一抬头,必会看到镜中那正爱抚把玩着自己从未被男人看过娇贵肉体的阴京常淫邪的模样,偏偏一闭上眼睛,浑身上下的感官便像是更敏锐了许多,她可以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他的手是怎样在自己腿上轻揉缓捏、爱抚搓弄。
诱发的快感将李月嫦心中的抗拒一点点地剥除,现在李月嫦才真正明白,这恶贼为什么敢夸口能将自己征服,让她从高高在上的郡主,沦落成夜夜都离不开男人的淫妇,这人确实有他淫恶的一套。
愈想及此李月嫦愈是怒火勃升,简直和体内的欲火一般狂热了,自己堂堂一个郡主,竟然会抵受不住这样一个黑道强徒的挑逗玩弄,简直丢脸丢到家了。
偏偏想归想,那烧心的怒火却完全无法抵过体内贲张的欲焰带来的影响,李月嫦现在连对着阴京常喝骂的声音都慢慢变软了,与其说是喝骂,还不如说是呻吟喘息,除了口中还不肯示弱,还没有向他讨饶之外,其它一切的一切,包括肉体的反应、生理的冲动,在在都和一般落入贼手的、娇柔无力的弱女子全没个两样。
“啊……不行……那里……那里不可以……啊……真的……真的不行啦……别……别再弄那里了……月嫦不要……啊……”
声音突地高了起来,随即变成了无力的娇喘,李月嫦差点忍不住要开口向他求饶了,这阴京常确实过份,滑到李月嫦那没一丝赘肉的大腿上的魔手,在一阵轻挑慢捻之后,竟微一用力便将李月嫦的双腿撑开,幽谷暴露出来,女子最珍密的部位全落入他的眼中,怎不由李月嫦哀吟?
加上凌辱还不只此,光从方才被他那样轻薄时带起的浑身酥痒酸麻,幽谷当中不知何时已慢慢涌出了春泉,只李月嫦双腿紧夹着还没出丑,现在玉腿给他一分,那汨汨春泉再没个阻拦,立时便流了出来,湿的简直像在他眼前小解一般,当真羞的李月嫦面红过耳,真想赶快打个洞钻进去,再也不敢出来见人了。
这景象简直像在告诉他,自己对他的挑弄已有了肉体最直接的反应,嘴上虽还没投降,肉体却已经准备了迎接他的攻击,这感觉教身娇肉贵的李月嫦如何承受得了?
偏偏阴京常的过份之处还不如此而已,一边把玩着李月嫦那结实紧致、弹性十足的玉腿,还不时伸手去扣弄着李月嫦已是泉水涔涔而下的幽谷,他竟还伏在李月嫦背上,用他那硬挺坚实的火热大棒揩弄着李月嫦紧翘的圆臀,让她亲身体验他的火热。
甚至一边舐她耳珠,一边在她耳边轻语着:“装什么不要嘛!看你这么喜欢的样子,乳头都硬起来啦!里头愈来愈湿了哟,屁股眼儿也在抽动着,难不成你不只前面想要,连后面都在想被男人玩吗?真不愧是个淫荡的郡主。”
“好好听吧!你的喘息声愈来愈可爱了哦!里头都这么湿了,早就准备好要男人了吧!想到要被侵犯都开始兴奋了,你怎么会这么淫荡啊?身材这么好,叫声又这么淫荡,你以为别人会受得了吗?好好准备乐吧!让我看看朝廷的名郡主在床上是个什么模样?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不,我怎么会这样?李月嫦的心中有一千一万句想出口反驳的话,但身体在他的摆弄之下,感觉上却是愈来愈奇怪,嘴上虽仍在反抗,身体却老老实实地表现出热情的反应,纤细白皙的肌肤透出了肉欲的酡红,眼儿媚汪汪地似要滴出水来,幽谷口处更是不时抽搐着,似正渴望着、等待着男人的攻陷。
一想到自己被淫贼这样玩弄之下,竟会兴奋地期待着被他奸淫,肌肤愈来愈有那种感觉,已引发的冲动再也歇不下来,体内的快感一点一滴地聚集,正把李月嫦的身心一步步地推向那情欲的高峰,向上推动的力量愈来愈强大,甚至连李月嫦自己,都再也无法停止呻吟了。
“啊……不要……痛……啊……”
圆臀情不自禁地向后高高挺起,双腿大开,把那处女幽谷完全暴露出来,被阴京常双手箍住纤腰,腰部轻轻地一挺,那大棒不像插入,倒像被渴望着肉棒临幸的幽谷一点点地吸入般,慢慢地突破,滑进了她的最深处,李月嫦被那混着痛楚和快乐的感觉冲得一阵紧绷,娇躯登时弓了起来,秀发飞散,在空中漫舞着波光,连香汗都在秀发飞舞中泼洒开来。
这感觉又痛又舒服、如此的诡异,加上李月嫦芳心边享受着那乐趣,边骂着自己生性淫荡,竟享受着淫贼的奸淫,此起彼落的强烈感觉涨得心中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其它任何一点东西,待得阴京常深入到她体内的大棒突地由炽热转为冰寒,狠狠地麻进李月嫦的芳心当中时,那感觉上无比强烈的变换,登时令李月嫦一阵眩晕,芳心犹似炸了开来般,在一阵娇吟后便人事不知了……
在梦中像是听到了姐姐的声音,她猛地惊醒了过来,只觉浑身衣裳都被冷汗湿透,娇躯在被内不由得缩了缩。身秉江南灵秀之气,“白羽凤凰”白欣玉那原就娇小玲珑的身段,因着梦中景象的惊吓,夏夜山中虽算不得寒冷,她却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躲在被中再不敢探出头来。也不知这样缩了多久,确定无事,白欣玉才算松了口气,在被中展了展娇躯,让被褥慢慢吸干汗水。
其实从月余前被天门阴京常和杨逖所擒开始,白欣玉便豁了开去,反正已经是羊入虎口,再怎么挣扎也难逃出两人魔掌,原本武功便难敌天门这两大堂主,又兼内力难运,她早已不存奢望,想到杨逖出名的淫恶手段,她早有了失身的准备,反正身为江湖儿女,倒也没把这当一回事。
没想到事到临头,却是阴京常把自己给拿了去,也不知这人是怎么想的,白欣玉虽被阴京常安置在邻房,摆出个只要那天高兴,就把她拿来玩玩的模样,一路上却连碰都不碰一下自己,神情冷冷的,也不像是以礼相待,倒像是已落入自己掌握之中的白欣玉这美女完全不存在那样。
鄱阳三凤各有各的美色,虽算不上绝色天人,令人望而惊艳,美名却也是江湖驰名,尤其白欣玉虽运不起内力,耳目之聪敏却不比平常差上多少,何况心中对两位姐姐难免关心,楼船上头阴京常的住房距杨逖那边虽远,但夜里黄彩兰那婉转逢迎的莺声燕语、情迷意乱的娇喘呻吟,却是声声句句都逃不过白欣玉的耳朵。
范婉香还没失身,显是因为杨逖正着迷于大姐黄彩兰的青春胴体,无暇分身动她,才算幸免,但自己却被阴京常这样晾着,简直不把她的美色放在眼内。
本以为他只是一时不想动手,时候一到仍会将自己的纯洁给破去,但一段时间下来,阴京常仍没有对自己动手的打算,白欣玉心中虽仍不存侥幸之想,但却不由得慢慢平静下来,对阴京常的恨意竟也慢慢消失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奇异的迷惑,甚至有点好奇,他到底打算拿自己怎么办呢?
这回下手擒鄱阳三凤,可说全是阴京常拿的主意,照说像三姐妹这般美丽的“战利品”,他得的该当最多,偏是只分她一个,还晾着不肯动她,教白欣玉心中不由得迷惘起来。
本来心中早知自己处女之身难保,加上杨逖也不知是得意凯旋,心中兴奋难当,还是黄彩兰的婉转逢迎真有那么大的魔力,他竟是夜夜都不放过黄彩兰,云雨之声愈来愈响,弄得全船都听到了。
每夜每夜白欣玉都在黄彩兰的娇喘声中入睡,睡中也常常梦见黄彩兰惨遭蹂躏的景象,只清醒时黄彩兰那享受的声音,让白欣玉完全无法想象她厌恶床笫之事,连在梦中任凭杨逖奸淫玩弄的她,竟也是一副乐在其中的美样儿,勾的原本无意的白欣玉都慢慢对男女之事有点向往了。
偏偏白欣玉向往归向往,阴京常仍是动都不动自己,也不像对个俘虏,在房中行动都自由着,就好像只要软禁着白欣玉,不让她逃出就行,搞的白欣玉行动虽自由,心中却有鬼,连逃都忘了要逃。
白欣玉心中的迷惑直到得胜之师回转了天门,才算解开了一小半,阴京常嘴上虽是不说什么,却把她交给了义女左冷芸看管,偏这小姑娘精精灵灵地极惹人爱,和天门里头的人物牵扯又不深,很快就和白欣玉成了朋友。
若非怕自己一走了之,会害左冷芸不好应付,又想多加尝试着看看能不能解救两位姐姐,白欣玉早不知有多少机会可以逃出天门。不过这样看来,阴京常收下自己,竟是为了给义女找个伴儿,这种事便传出去都没人信,偏白欣玉又实在是找不到其它的解释。
一边在心中想着,一边缩在被内,好一会儿白欣玉才猛然惊醒,刚刚不是自己听错,也不是梦里的声音仍回荡在耳中,是真的有人在叫着!而且声音极近,竟像是就在旁边一般。吓了一跳的白欣玉忙转过了身子,发颤的纤手轻轻地将床褥一角掀开,就着那小小的洞中微光,偷偷望向隔壁阴京常的书房,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差点吓得叫出声来!
那一路上连碰都不碰白欣玉一下,搞的白欣玉疑神疑鬼,甚至不由得偷偷猜想,难不成他竟身有隐疾,对女人不行的阴京常,此刻竟是剥的赤条条的,按着个一样一丝不挂的女子,大行周公之礼,而且还……还面对着一面铜镜,边行那周公之事边看着镜中淫态,真不知这是不是阴京常的癖好?
虽说阴京常和那女子是背对着自己,铜镜却正面对自己这边,活像早安排好的,影像远观虽颇为模糊,但以白欣玉的眼力,镜中的映射仍是清清楚楚地收在眼中,一点儿都没能逃掉。
镜中的那女子脸蛋俏秀无伦,柳目媚细纤长,姿色绝不在白欣玉之下,只虽在淫乐之中,五官间仍透出了一股骄气,与其说是练武之人,还不如说像是官家女子,加上房内地下散落着黑色的劲装,看来也不知是那个官府派来这女子探查情报,却落入阴京常手中,任他尽兴淫玩,也不知这女子有什么地方比自己好?
竟让对毫无反抗能力的自己碰都不碰的阴京常大起淫兴!
看着看着,白欣玉心中竟不由得起了一丝异感,有点儿酸楚也有点儿难受,真不知是怒气还是妒意。
心中虽在乱想,但白欣玉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从那女子泛红的脸蛋上头缓缓移下,她那幽谷当中,此刻正被阴京常的大棒深插浅抽,一下接着一下不住勇猛地冲击着,皙白无瑕的粉肌玉股上头,被阴京常的大动作一波一波抽出来的汁液混着血丝,不住地污染着,看的白欣玉心中一荡,心跳竟不觉有些加速,脸上也慢慢发热起来,比之听到夜里黄彩兰的呻吟声时还令人心动。
突然之间,白欣玉似是被什么吸住了目光,脸上的晕红竟慢慢地泛白了,她揉了揉眼,又重看了一遍,才确定绝对不是自己看错,镜中的阴京常突地停下了动作,眼中射出了一股令人心寒的绿光,在镜中尤显狰狞。
而那女子呢?也不知阴京常在她体内施了什么手段,她缓缓睁开的眼儿,竟显得无比呆滞,也不知是已被干的昏了过去,还是那滋味实在太爽,令她全神贯注在那大棒的进出,和阴京常与她之间肉欲交融的抽送动作,好挺身迎合,让他下下着实,已恍了神呢?
被那绿光慑的芳心狂跳,白欣玉差点儿以为他已发现了自己在旁偷窥他行事呢!只那强烈的好奇心,让白欣玉并未在被子缩起身子蒙头发抖,而是继续看了下去。
但那正被阴京常奸着的女子状况却是不妙了,镜中的她娇躯慢慢开始加大动作,不住前后款摆,迎合着阴京常的冲击,汁液徐溢,口中的呻吟更从一开始只有“不要,不可以”之类的声音,变得愈来愈娇媚、愈来愈淫荡,令白欣玉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原本看来那女子还在抗拒着阴京常的侵犯,但在阴京常眸射绿光之后,却慢慢变得软化,所有的矜持竟似慢慢消失,就好像……就好像被阴京常给控制了一般。
愈看愈怕,偏愈怕愈不敢移开目光,室中景象虽是香艳莫名,白欣玉却看的心惊肉颤,不一会阴京常终于开了口,语声中却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而是连珠炮般地发问,问的那女子边娇吟边回答,间中还夹着几句渴望男人爱怜的媚吟,竟像是才破身便已爽上了天,再无法自制了。
虽是愈听愈觉得心跳加速,难以自制,但白欣玉却没有躲开,心中反而不由得起了遐思:若那天阴京常心血来潮,也在自己身上来这一套,自己到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会不会也和面前这女子一样,一边被奸得落红遍洒,一边软语呻吟谄媚,任淫态全落镜中,再没一点闺秀矜持?这想头实在太过香艳,也太难想像了,偏偏却紧黏在白欣玉的心中,怎么也挥之不去啊!
阴京常问的深入,而那女子一边扭摆迎合,一边呓语应和,间中虽夹着不堪入耳的淫猥之声,令人闻之脸红耳烧,但旁听了半晌,白欣玉好不容易也弄清了状况,听那名为李月嫦的华山高手的说法,年前偶遇的那位郑平亚郑公子,现正带着大军直捣天门,在白宁枫的内应之下,打算一举将天门歼灭。
阴京常虽愈听愈是神色凝重,腰身在李月嫦谷中进出的势子却没丝毫软弱,也不因李月嫦的扭摆顶挺而加速半分,就好像心里想归想,身体的动作全不受心思影响一般。
阴京常虽是动作如常,一边在心中考虑着什么,好像并不把心思放在正被自己干的婉转娇啼、淫语连绵的李月嫦身上,但那看似已着迷于其中的李月嫦却已有些承受不住,她甫破身便被这般厉害的搞法玩弄,到现在早已神魂飘荡、无法自主,又岂受得住阴京常那一下接着一下的大举进出呢?
不一会儿李月嫦的迎送已然势弱,连娇吟声音都酥软了,肌肤上浮起的酡红媚光却是愈发亮眼,显已被阴京常的动作推上了快乐无比的境界,很快便崩溃似地软瘫下来,伏在地上只知娇喘嘘嘘,任那混着落红的白腻淫渍,不住从幽谷中轻吐而出,竟似已累的再也无法起身了。
见他轻轻地拍了拍李月嫦的裸肩,白欣玉这才发现,虽已淫欲尽泄,她的眼神竟还是呆滞的,只那呆滞之气却不怎么明显,若非白欣玉刚被她那失神的模样吓了一跳,观察颇为用心,怕还看不出来哩!
这可不只是男女云雨之后,身心仍沉浸在那高潮余韵当中,犹未清醒之时才显得有些迷茫,阴京常方才必是用上了什么诡异功法,才把李月嫦弄成这么个模样,连被男人强行奸淫都如此酥爽快活,甚至有问必答,把郑平亚等人来袭的军机全盘献上,细节一点儿都没漏掉。
只听阴京常轻轻说了几句,李月嫦竟乖乖地抹拭自己身上的云雨痕迹,对失身毫不在意似地穿回了衣裳,脚步当中微带踉跄地离开房内,间中还对着阴京常献媚几句,神态语气竟像是极想再回来和他爽上一回般。
且不说这白道颇有名声的侠女竟全无任何被强奸破身者的反应,光是被阴京常如唤小儿般地摆布,白欣玉便猜得出来,此刻的李月嫦心神已失,全被阴京常控制,虽还能自己行动,言语行为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其实她的魂儿已经不知何往,和个傀儡全没两样了。
见李月嫦已走了出去,阴京常迅速穿回衣服,连望也不望白欣玉这边,立刻便走了出去。
若换了早上一个月,白欣玉该很欢迎郑平亚等人竟冒着与天门这般强豪为敌之险,来援救自己;但现在大姐黄彩兰已失身在杨逖手里,前些日子刚到天门的时候,白欣玉又见到被杨逖带了开来,因而姗姗来迟的二姐范婉香,不只神态异样、娇羞无伦,连行动间也似有些阻碍,显然处子纯洁也已被杨逖给接收了,白欣玉自己又和左冷芸交上了朋友,她虽心知这样想不好,颇有舍己助敌之势,却不禁希望郑平亚别胜的太轻松,至少……至少要给左冷芸一点逃离的机会啊!
轻手轻脚地穿上了衣裳,白欣玉快步奔出,才出书房门口便吓了一跳,阴京常竟就在面前十余步之遥,和堂中一位素以轻功闻名的护法密斟。也不敢靠近偷听,躲在门边的白欣玉只见阴京常低声说话,愈说愈快,那护法不住点头聆听,好一会儿才拜别阴京常,向堂外飞奔出去。
那护法身形才刚消失,阴京常的步子又加快了,还一边吸了一口气,低啸出声。白欣玉虽然不敢抬头,但她这些日子倒也不是白待的,一听便知阴京常的啸声,是招呼全堂高手集合的信号,显然大敌当前,阴京常也顾不得把大伙从梦中吵醒了,竟用上了这非大事不用的紧急集合讯号,趁夜先做下准备,白欣玉心知方才那人显然就是阴京常所派回总堂,向杨干等人告变的信使。
心知接下来阴京常所做的,多半是救亡图存的紧急手段,自己非天门中人,只不过是个俘虏,若给他发现自己在旁偷听,为图保密之下,恐怕阴京常也顾不得左冷芸的难过,非一刀斩了自己不可。
但不知怎么着,白欣玉心中那股冲动却是怎也按捺不住,竟跟着阴京常去,眼见他走进了阴风堂集合的大厅当中,其余部属虽还未至,但阴风六识与那三位号称“阴风三卫”的黑衣蒙面人却已等在那儿了,连左冷芸也一副刚被吵醒,还是睡眼惺忪的模样立在旁边。
不敢靠得太近,白欣玉只躲在门角处,相距既远,阴京常的吩咐声音又低,她自是一句实话也听不清楚,不过光只远观,也看得出阴京常的打算绝非等闲,连一向对他听话已极的左冷芸,闻言竟然都急的泪水盈眶,仿佛随时可能会失声大哭,弄得那阴风三卫也摆不住向来冷漠地似是任事不动心的模样,轮流安抚着她,好不容易才把左冷芸已逼上眼眶的眼泪给停了下来。
才刚想着要不要等后面左冷芸心情平静一下,再想办法安慰她几句,偏自己仍算是外人,此事又多半属于机密,自己实也不知该如何劝她才好,白欣玉突地背心一麻,待得她发现之时,阴风三卫中的一人已经将她自颈后拎了起来,迅若行风般地把她带到众人圈中。
白欣玉只感到耳边风声虎虎,竟连自己是何时被发现、何时被逮住的都不知道,才一出手就将武功也不算太差的白欣玉制住,光这一手就强的出奇,恐怕连杨逖都及不上,真不晓得这阴风三卫到底是什么来头?
“爹……”
“放心,”见左冷芸又是急得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儿,阴京常微微一笑,伸手爱怜地抚了抚这义女的脸颊,“我不会伤她。这回她和你一道走,等出去之后看你要怎么样都行。不过芸儿你一定要记住,除非义父自己出来招你,否则绝不要轻易露面。芸儿的事就要麻烦三位了。”
“阿弥陀佛。”阴风三卫中的一人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声音清越雄浑,隐动人心,白欣玉虽看不到他的脸,却也感觉此人必是个有道高僧。
“生生死死,爱恨因缘,莫非前定,无可挂怀。还请阴施主小心,本派……唉,老衲的那些师兄弟们,可都不是好惹的。虽说老衲称雄江湖雄心已死,但和阴施主再次较艺之心,却是从未停歇过,阴施主还请保重,老衲先行告退。”
“大师也请当心,”阴京常回了一礼,嘴上却浮起了一丝苦笑,“京常知所进退,若能和平解决,京常绝不会妄动干戈,这回众人成败生死,就看……就看老天爷到底肯不肯帮忙了。”
见众人已从后门离去,听着外头沈世珍整好的队伍中难免的骚乱声音,阴京常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身形迅速地在山路上奔行,赵平予的表情却还没从阴霾中恢复过来,身边的蓝洁芸虽颇想出言安慰,一时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沉默地和他一同飞奔,直向山头飞去。
也难怪赵平予一点都没办法高兴。本来众人的计划周详,三路同时大举,东路那边有沈世珍为内应,华山派虽只一派之力,但对上实力最弱的阴风堂,该也稳操胜券,赵平予心中虽对久别的师尊既是担心又难免有点儿忌惮,却也绝难想像阴京常能有回天之力;西路兵力由白宁枫带入,亦是十拿九稳。
面南一路夺桥之战,对上的是季韶与费清瑜两堂,实力最为雄厚,纵是郑平亚信心满满,对这两人也不敢小觑,联军的主力都放在此处,欺敌方对联军大举进攻之事全无防备,打算硬碰硬地一举歼灭两堂。两堂俱破,三桥均失,则杨干总堂无援可待,只有束手就缚了。
本来攻桥之战,计划的是十拿九稳,今夜乃新月之夜,夜空不见月光,众人又趁着卯时未至,夜已过日未升,最是黑暗的一刻进击,此时时近天光,又是长夜刚过,正是守备之人最是困倦、也最是掉以轻心的时刻,又兼白宁枫掩护下,塞住了天门耳目,季韶两人对己方势力强大的精锐可说是一无所悉,守桥的两堂人员虽众,却是毫无准备,这场奇袭之战,未战便可制必胜。
没想到尚光弘、郑平亚等人同联军精锐攻入两堂驻地时,厅堂当中却是一个人也没有,连两厢的卧房中都空空的,敌方竟不像尚光弘等人原先所想的睡眼惺忪、犹未醒觉,反倒是早已撤走,摆了个空城计,也不知是否布下了什么陷阱,那空空的厅堂里头,平静中竟似埋藏了杀机,令众人不由提高戒备,兵刃上手,每个人都提心吊胆,生怕中伏,打算一听到异声就先打再说。
众人正当惊疑不定之时,突听到堂外足音传来,那行走声音虽是不大,但众人的心都提到了顶,虽因全无月星之光,奇袭之人又不敢举火,全是睁目如盲,但此次前来之人均是各派精英,武功造诣均有一定水准,靠着听觉全力搜索着四周情况。
耳朵正是平生最为精明警觉之际,前来之人夜行间虽是小心翼翼,尽量将声音减到了最小,在众人耳中仍是听得清清楚楚,光靠听着都知来人不少,与众人取的是完全相反的来向,且是个个都带有兵刃,一副谨慎备战的模样。
虽只是慢慢靠近,尚无动作,但光从方向来看,便知来人必非留守桥梁另一侧的己方援兵,显然季韶和费清瑜两人不知从何处听到了有人来袭的消息,及时将两堂战力带了出去,正率着伏兵在外埋伏,准备趁众人奇袭不成,士气大降、心中惊疑不定的当儿,寻机伏袭,好重创我方。
虽是听出了伏兵前来,但尚光弘的脸色可一点也不见好,在他身边的赵平予虽是看不到,也知道不只尚光弘,恐怕另一边的郑平亚表情必也相当难看。依尚光弘原本的计划,该在这儿一举歼灭季韶和费清瑜两堂的主力,加上白宁枫弃暗投明,阴京常又抵不住内有沈世珍、外有华山派的夹击,这样一来杨干只剩总堂与杨逖所部人马,双方战力差距太大,不用开打也知胜败如何。
但现在季韶和费清瑜的人马却完全撤了出去,虽有伏兵在外,但尚光弘何等耳力?光听也听得出来,在外头伏兵的人数不过一堂之数,显然季韶老谋深算,只用一部份战力埋伏于此,牵制联军,使他们一方面不能快速深进,一方面也在连遭伏击中士气再挫,季韶等人的主力大队则回援总堂。
这样下去,待得我方联军攻到天门总堂之时,疲累程度必非原先所计初战告捷、士气大振时可比,到时杨干手中有季韶、杨逖与总堂战力,以逸待劳,双方胜负之分可就难以预估了。
这样搞下去可不行啊!尚光弘把牙一咬,做下了决定,挥手令两个己方的轻功高手分别向西向和面南两座桥梁那儿去传令,一边领着众人,轻手轻脚地伏在厅中,准备待对方伏兵再走近一点儿时,如猛虎出柙般给予重击,最好是并力一击,在这儿就一口气将敌军的伏兵全都解决掉。
原本基于安全起见,在攻陷大桥,向天门总堂进军之时,尚光弘还留了不少人守在桥梁两端,确保退路、以防万一;本来这是压箱底的本钱,若非必要绝不能撤走确保归路的战力,否则退路都失了,更何能一战?偏偏现在形势突变,眼下己方士气已挫,便是击退了这支伏兵,可对方主力已然回援,也不知获得消息后,阴风堂那边华山派能否得手。
料敌从宽,若是阴风堂的实力也脱离华山派的攻势,回援总堂,沈世珍根本来不及袭杀阴京常,那时己消彼长之下,此战胜败可就难讲了,此时已非确保退路为重,看来他非得把原本预定守住归路的人力用上不可。
原本好好的计划,此刻竟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怎不教尚光弘心中发急?偏他身为联军领袖,便是心中焦急慌乱,也不能表现在脸上,光事出意外已令己方士气为之一挫,若尚光弘再不镇定下来,让己方的人看出了他心中发急,慌乱当中人心最难掌握,恐怕这战已是未战先败了。
原先计划虽是不成,但我方总还占了人多的优势,只要静下心来,重新掌握情势,以小胜先振己方士气,这一战联军一方也未必就注定输给天门了,最重要的是先把眼前敌方的伏兵解决了再说。
虽是奇袭不成,声势较原先夺桥之时冷却不少,但前来者都是各派精挑细选的高手,多半均知先取小胜,振奋士气的重要,因此,对来此的伏兵加以猛击之时,可个个都用上看家本领,虽在暗夜当中看不到彼此,赵平予却也可以想见,我方众人所使的必都是惊世绝学,为各门各派的绝妙招式,只可惜天还未亮,眼儿再亮也看不清各人动手过招,那必是精彩至极的一回事。
联军这边虽是占了主动出击之利,但对方的伏兵乃为攻击而来,也早有激战的准备,见众人猛扑而来时虽颇出意料,似有点儿阵形散乱,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虽是人数较少,又被尚光弘指挥下的联军迅速围定,一个都不放掉,但这批人却不愧是精练之师,在这般危急的情形之下,行动也没有半分散乱。激战很快就变成了敌我难分的混战,彼此均是使出了压箱底的本领,招来招往绝无失手。
混战虽短暂却激烈,等到太阳终于出了头时,场中已是死伤沉藉,联军一方虽均为各派精锐,死伤却已不少,伏兵一方以寡击众,损失更是惨重,几已只剩下十来人仍在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