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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感觉司长薄跟你说话扎心,那么,可以肯定,你不是他的敌人。你要是他的敌人,他会让你连扎心都机会都没有,只会让你心梗,心绞痛,会让你的心千疮百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官看向司长薄,企图和他解释,
“知道了,可是,我真的没有嫉妒,我不喜欢余令世子的。”
“我知道,你要真是嫉妒,我也不会打你让你回神,收敛表情,毕竟是真事,说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云官皱着眉头,原来他在帮她啊!
“多谢殿下提醒。是我不自知,险些坏了事。”
“没事,不过,算上这一次,我救了你三次了吧!”
“啊?”
“没什么,去看入席吧!”
“殿下不去吗?”
司长薄的脸上不知道是什么表情,略微皱了一下眉头,
“我不去了,席面要热闹,我去了,他们能放的开?”
看来,临渊殿下对自己有一个十分客观的认识啊!
“那我便先去了?”
“嗯!”
司长薄轻声道了一声,云官也离开了,
“流汌!”
流汌站在一旁,他现在是光明正大的暗卫了,只是,最近,他们家主子有点不太喜欢他呀!
“在。”
“日后,你继续跟着,保护她吧!合适的时候出现在她的眼前。”
“嗯?殿下的意思是让我故意从云小姐的暗卫变成云小姐的明卫吗?是让我在明面上保护他的意思吗?”
司长薄皱着眉头,“你的话太多了,流汌!”
流汌很是奇怪,他最近被主子莫名其妙的嫌弃就已经很委屈了,怎么他还不高兴了嘞!
“主子,我若是去保护云小姐了,那殿下身边怎么办?现在咱们一边要提防朝廷的人使绊子,还得准备年后启程去边疆的事情,那些将主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一直都有小动作,属下斗胆,现在不想离开殿下身边。”
司长薄也想到了这些,今时不同往日,今年,那些人已经按捺不住了,要是把司长薄放回了边疆,再让他在边疆立了功,那位置怕不是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还不如就让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敬虔帝京就那么大点地方,有什么消息,也总比边疆要知道的早,现在,那些醉心权欲的人,最大的心愿就是司长薄死在敬虔帝京,这样便可以绝后患,要是不行,把他留在敬虔帝京也是好的。云褚已经年老,云郴在敬虔帝京没有根基,他们的威胁远不如司长薄。
“流汌,我自有打算,你且像原来那般护着她吧,但有不必刻意掩盖身形,她知道了就知道了吧,没什么好掩藏的了。”
说完没有理会流汌,抬脚向红纱深处走去,
流汌心里嘀咕,
“怎么了这是!以前下了死命令,说不能让云小姐知道,现在又这样说,是有什么发生改变了?我瞧着,也啥也没变呀!”
说着摇摇头,便也跟了上去,可是他竟然找不到他家主子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人就不见了?这,这是什么神仙主子啊!让他一个暗卫情何以堪!不对,他现在已经是明卫了。
司长薄的功夫炉火纯青,他不想让流汌他们跟着的时候,是没有人可以跟得上的。
午膳的席面其实很欢快和热闹,春秀和夏儿跟着嗣音,司长薄没来,小九儿也只送到了宫门口,她在席面上也没有几个认识的人,加之天气又热,也没什么胃口,胡乱吃了两口就离开了,余国公府给她们安排了休息的屋子,来参加喜宴的人都住在一起,等着闹洞房和晚膳,晚膳才是重头戏,世家公子的目的就是灌醉余令。
云官打开了窗户,微风习习,随即躺在床上,床上铺了一张凉席,很舒服,她和衣躺着,一会儿想嗣音,一会儿想父兄,一会儿又是段定乾,乱糟糟的,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看见云官睡着了,司长薄才从暗处出来,他没有进屋子,而是站在窗口,看着熟睡的云官,司长薄一直跟着云官,从她坐席到离开,吃了什么也记得清清楚楚的,
这个时候流汌还没有来,他自然也不能走,像极了上一次,她睡了多久,他就看了她多久,但这一次心境却不一样了,反正,司长薄是不一样了,上一次因为祁毅,他的心有些乱,这一次倒是平静的很,静若止水般的看着云官,似乎已经在心里有了决断,既然她对流汌有意,那么他就让流汌护着她,兴许还能有一段佳话,只是不知道,云褚会不会同意,把女儿嫁给流汌。
他就站在窗前,没有前进一步,他和她的身份不合适再进一步了,他进她的闺房,会有辱她的名节。
转眼就已经下午,日头没有那么热,云官渐渐醒转,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懵懵懂懂的看着四周,看了好久才想起来这是在余国公府,眼神一撇,就看到窗户口有一白色衣摆悄然而逝,云官一惊,睡意瞬间被吓走,
“站住!”
立马从床上跑到窗口,却只看到拐角处扬起的衣摆,
“奇怪!那人看着也不像是个登徒浪子,他是刚巧路过还是别有用意?”
司长薄躲在房间的暗角里,他看到云官醒来本欲离开,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迈不动脚,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云官已经往这边看了,他赶忙转身离开,却还是被她看到了衣角,
云官心里想着这件事,也没有心思去和那些参加喜宴的人闲谈,就窝在自己的屋子里。
敬虔帝京华灯初上,余国公府用火树银花来开启今天晚上,洞房堵了一屋子的人,是时候要闹洞房了,屋子里红烛暖帐,灯火摇曳,云官来的迟,没进去喜房,但是她找了一个十分好的位置,她一个人凉凉快快的趴在敞开的窗子口,正好可以看着里面的仪式,
喜娘在一旁说到,
“请新郎新娘坐帐”
,亦称“坐福”,即新郎新娘双双坐在洞房的床边,新郎将自己的左衣襟压在新娘的右衣襟上,表示男人应该压女人一头。
余令和嗣音端坐在床边,喜娘笑眯眯的过来,蹲下,要把余令的衣襟放在嗣音的衣襟上面,刚准备动手就听见余令开口,
“不必了,公主金枝玉叶,我只是一个世家子弟,压公主一头,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