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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不用萧径亭开口,他也知道那个刚刚拜堂的姐姐不会跟他出来的,而且他也隐隐觉得外面的世界,对他来说便仿佛一个深渊一般,地狱一般。不然这个美丽善良的女子怎么会一个人孤寂地在这个岛上住了十几年。
楼绛玉几次张嘴想要说话,但是都被萧径亭面上的神情给止住了。有些不敢说出来,而且对萧径亭面上的这个表情也微微有些不理解。只是静静地走在萧径亭的身后,跟着他朝海边的小屋走去。
萧径亭甚至连转过身区朝悬崖上面洞府方向望去一眼的勇气也没有了,但是另外一个念头却是紧接着涌上心头:“姐姐是不是马上将石门拉下来,将石洞永远地给封起来了?”这个念头涌上后,萧径亭几乎要马上转过身去,朝原来的地方跑去。但是脚下却是不听话地朝小屋的方向走去。
“剑月兄,绛玉小姐,我知道你们两人大概就被困在附近的几个岛上,而且剑月兄乃神人也,自然不会让绛玉小姐葬身海腹的,所以两天前就架船出来,找遍了附近的各个小岛,天可怜见,终于让我找到了两位!”萧径亭机械一般走进小屋的时候,目中一亮,一道修长飘逸的身影便站在室中,朝萧径亭递来一道迷人的笑容。
“夕兄?!”萧径亭眼看来人,秀美绝伦、榆树临风、晃若神仙,真是那个萧径亭一直分不清楚男女的那个夕公子,也是梦君奴一直让萧径亭不要理会的夕公子。萧径亭紧接着便注意夕公子望向楼绛玉时候的眼神,楼美人美得这般天地无双,只要是个男人看了都会一阵发呆的,尚可能可以根据这个判断出这个夕公子是男是女。
但是这个夕公子见到美丽绝伦的楼绛玉后,如同秋水一般的眸子是一亮,而且面上也微微闪过一丝惊讶。但是怎么也看不出其他另外的一点意思了,倒是楼绛玉见到夕公子这般风情,美目看得微微一愕。
“萧兄,我们要赶紧离开了,不然渤海剑派那边可真是来不及了!”夕公子朝萧径亭微微一笑,接着朝屋中四处望上一眼,道:“要是有东西要收拾的,萧兄也赶紧了!”
见到这个秀美如斯地夕公子面上迷人的笑容,萧径亭心中竟然也微微一阵恍惚。不光是因为他的长相,大部分是因为那张联和自己真面目如此的相象,尽管这张脸蛋秀气了许多,但是萧径亭心中的味道确实是有些奇怪了。
“不用收拾了,以后我还会回来的!”萧径亭四处望了一眼,接着朝夕公子道:“我请夕兄能够帮我保密,不要让别人也知道了这里有间小屋!”
楼绛玉闻之,连忙转过脸蛋装作没有听见。但是一张美丽的脸蛋却是慢慢红起。
夕公子面上微微一阵不解,但是也微笑着答应了下来。
萧径亭登上了夕公子的船后,心中不由揣测起夕公子的身份来。这艘船虽然不大,但是非常的精美,不过却不是那种华而不实地精美,那精致的构造让人看了第一眼便觉得十分的牢靠。而且船的体积虽然不大,但是上面仍然装有几十个人。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萧径亭和楼绛玉被夕公子安排在一间舱房中,所以萧径亭也一直面对着楼美人冷若冰霜地玉脸,还有高高仰起地美眸。一路上,美人儿的目光好像一直在望着茫茫无际的大海,没有一点转过脸来和萧径亭说话的意思。
“我竟然半强要了姐姐,虽然说是两情相悦,但是毕竟用上了卑鄙的手段了啊!”萧径亭脑中浮过岛上的每一个景象。心中真是有些匪夷所思地味道。好像在没有人烟的小岛上,自己也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来。但是无论怎么样,整个过程中,充斥在心胸中的只有甜蜜,不过倒是将自己心里的一大块都留在了这个小岛上了。
“哎呀!和姐姐好了那么几天,竟然连她的脸蛋也没有看清楚!”萧径亭忽然想到了这个重要的问题来,而且更加让她觉得惭愧的时候,好像除了脸蛋以外,那个美人儿姐姐身子其他任何一个地方:玉乳、香臀、下身、大腿、玉足,无论任何一个地方都记得清清楚楚的。至于自己为何每次都没有看清楚白衣美人儿地脸蛋,萧径亭心中好像也说不上来,想着想着,一丝笑容不由浮上了萧径亭的脸庞。
“你得意什么?!”见到萧径亭暧昧的笑容后,楼绛玉俏脸一红,接着一冷朝萧径亭认真道:“在岛上的事情,你回到蓬莱后谁也不许说,自己也不许想!我那可是不愿意不听师傅的话,你可千万不要当真!”
“会当真才怪呢?”萧径亭微微一笑,知道楼丫头指的是她被逼着和自己拜堂的事情,他对于楼丫头的变脸早就了如指掌了,甚至在萧径亭对楼美人儿的印象中,最深刻的便是变脸了。而且萧径亭现在也自然不想和眼前的美人儿产生不快,不由笑道:“放心,我答应过小姐的事情,任何时候都不会反悔的。一切都等到你做上掌门以后再说,我也从来没有想过用这种机会得到小姐!”
楼绛玉俏脸微微一愕,俏脸微微闪过一道不自然,可能是没有想到萧径亭这么好说话,俏脸便朝萧径亭绽开一丝笑容,低声道:“你对我的好,我不会忘记的!而且在岛上的时候,你我……”
“萧公子,我家主人请你过去一趟!”楼丫头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外面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接着走进一个美丽的侍女朝萧径亭说道。
萧径亭心中也十分想弄清楚夕公子这个迷一样的认为,便站起身跟着那个侍女离去。
“奴儿还叫我什么时候都不要理会这个夕公子那?”想起梦君奴那句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言语,萧径亭不由微微一笑,面上浮上一道温柔的笑容。但是他忽然发现,在这船上走来走去的侍女们,竟然各个都长得这般美丽。甚至比起盈盈也不差,心中不由有些惊讶。
“我家公子在里面等着公子!”带萧径亭过来的那个侍女走到一间舱房面前,便再也不往前走了,迎上来地是另外一个穿着粉红衣衫的侍女。说她是侍女实在有些委屈了,因为这个女子娇躯曼妙婀娜,眉目如画、娇靥美丽,更加难得的是她身上的那种气质,那种恬静安宁的气息,让人看了一眼便有种清凉的感觉,寻常的千金小姐也不能有她这样的气度。
穿着粉红裙子的侍女走上前来朝萧径亭微微福了一福。但是面上却是没有任何一丝的谦卑之色,只是挂着淡雅从容地笑魇道:“我家公子也知道萧公子喜欢用茶,便让婢子煮了一壶上等的碧萝春,马上便要好了!”
“夕公子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茶来着。我萧剑月这个身份可是从来都没有表现过好茶啊!”萧径亭心中微微觉得奇怪。但死活面上却还是从容应对,也不表示自己喜不喜欢喝茶之类,只是朝那个粉红衣衫女子轻轻一笑,道:“那我们进去吧!别让你家公子等急了!”
不知道是不是萧径亭眼睛看错了,在那个恬静女子转过娥首在前面引路的一瞬间,萧径亭仿佛看见了美人美眸中闪过一丝笑意,那是一种没有恶意的笑意,好像是轻轻地耍弄了你后,不由自主发出地那种得意和调皮地笑意,在眼前这个端庄的女子身上尤为明显。
“萧兄啊,你闻闻这茶香不香?”见到萧径亭进来,夕公子轻轻站立起身,在他身后还站着两个美丽的女之。虽然在气质和容貌上。比起萧径亭身前的这个粉红衣衫的女子都要逊色些许,但也都是千、万里挑一地人物。
“香!”萧径亭随口一闻,仿佛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不过那茶还真是香得很,惹得萧径亭都差点失态了,不由目光朝夕公子身后的两个美人望去一眼,发现两个女子皆是丰腴,不似眼前这位的纤巧,但是看在眼中不由多了几分肉欲。不由目光望向了眼前这个秀美绝伦的夕公子笑道:“夕兄真是好艳福啊!”不过却是有些尴尬地发现,眼前的这个夕公子比起室中所有女子相貌加起来后,还要美上无数倍。
那夕公子朝萧径亭投来一道奇怪的笑意,好像要揭穿某些东西,但是又不揭穿一般。见到萧径亭目光望向了身后的两个女子,秋水般地眸子不闪过一丝促狭,道:“那我将她们送给萧兄如何?”接着目中的笑意变得更加古怪起来,道:“我知道萧兄可是不知道有多少红颜知己啊,其中大都是名满天下的绝世佳人,这艳福才是让人羡慕啊!”
“我萧剑月有个屁女人!难道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了不成?”萧径亭虽然心中这般想,但是为保万一还是微微有些耍赖皮道:“既然夕公子要送我美人,那我可不客气了,我便要这哥穿着粉红衣衫的姐姐了!”说罢手指指向了前面正在做茶的秀巧女子。
“啊!”那名女子闻之轻轻一声娇呼,但是握着茶壶的小手却是一点也没有摇晃,显然有着极强的心志修养。不过那张美丽的小脸还是红彤彤的,显得无比的可爱诱人。不过这个女子不俗的地方是,听了萧径亭的话后,尽管害羞,但是小脸没有浮上任何不快的神色,也不会像寻常女子一般,朝萧径亭投来娇嗔的一眼,还是安静地往茶杯里面倒茶。
“不行!这个细儿可是我的宝贝!”细公子顿时微微一笑,接着朝萧径亭望来一眼,笑道:“萧兄怎么还不过来闻闻这茶香,水刚刚倒进去的这刻的茶香,最怡人的!”虽然他这么说道,但是自己却没有去闻这茶香,而是笑着一双秋瞳朝萧径亭望来,最后朝萧径亭绽开一道无奈的笑容道:“我可是听说萧兄在金陵的时候,为了喝碗茶,连去任府中约会任夜晓的时间都给错过了!这难道还是不算好茶吗?”
“早知道这样,我在门外就承认自己是萧径亭了,还枉作了这么久地小人!还馋了这好一会儿!”萧径亭听到对方道出了自己的身份,不由哈哈一笑,接着急不可耐地冲到桌子边上,拿起一杯一仰脖子顿时一饮而尽。
“萧公子,这茶第一水是不喝的!”那个穿着粉红衣衫的细儿见到萧径亭的着急的模样,不由抿嘴一笑道。
“我知道,不过我喝茶和那些个品茶的风流士子不同,不用理会那么多的规矩。无论是十两黄金一两的好茶,还是一两银子一担的粗茶,我都喜欢!”萧径亭连着饮了两杯后,便朝细儿笑道:“我刚才说要让你家公子将你送给我,那是笑话。不要当真!”接着面上闪过了一道狡猾地神色道:“不过我还真想要个会泡茶的女子。安然居的祝潆儿丫头是会泡茶,可惜她喜欢上别人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替我泡茶了!”
“是啊,虽然宴孤衡先生大她许多,但是这段恋情也实在让人回味!”听到萧径亭的话后,那个夕公子轻轻一笑,仿佛漫不经心说道:“而且宴孤衡现在只怕真是难办得很咯,那个佳人虽然温柔婉约,但是却死活也要缠着他,无论是拒之还是纳之,都不容易!”
“夕兄竟然知道地那么多啊!这些事情我都是偶然才知道地,没有想到夕兄都清清楚楚,那夕兄肚子里面地秘密却是多得有些吓人了!”萧径亭不由放下手中的茶杯,面上浮上一丝苦笑,朝夕公子笑道。
“萧兄不用放下茶杯的!和我说话的时候,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萧兄大都可以放心!”夕公子朝萧径亭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接着朝身后地两名侍女道:“你们出去做些酒菜上来,就要‘醉香居’的招牌好酒!”
萧径亭重新端起茶杯,朝夕公子笑道:“夕兄怎么将我调查得这么清楚,是君奴告诉你的吗?”
“君奴?!”夕公子眸子闪过一道异彩,接着双眼直望向萧径亭道:“里面的有些事情是她告诉我的,但是有些不是!”
“要不是我心底下的一些看法,我早就将夕兄认为了那个魔门少主了!”萧径亭端起茶杯,轻轻地将清澈翠爽的茶水倒入口中,接着朝在边上倒茶的细儿笑问道:“你告诉我,你家公子是什么人物?是什么势力地?我心里实在有些着急啊?!”
“至于我家公子是不是魔门少主,婢子可不清楚!”细儿小手轻轻端起一杯茶,伸到萧径亭面前,轻轻一笑道:“但是我知道,我家少主是做正事的,是做好事的!也就是说是正道里的人物!”
“这个妮子不简单!”萧径亭见到这个细儿这般大胆地替主子下了定义后,她的主子非但没有一点生气,反而投来一道赞赏的目光,接着面色一肃,朝萧径亭道:“萧兄,时间不多了!我们说正事!你对苏瑞施有印象吗?”
“就是那个在我面前说怎么爱楼绛玉,但是背后却在陷害我的那个吗?”萧径亭笑着说道。
夕公子面上微微一愕,道:“原来萧兄都知道了,那个俏螺儿的事情确实是他一手的把戏,不过他和萧兄说的话,大概都是真的。他对楼绛玉的痴心,简直到了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地步了!不过我要告诉萧兄的还有一件事情,还记得萧兄在赎回巧巧姑娘的那天晚上,被一群人追杀吗?那个为首被萧兄打伤的,便是苏瑞施了?”
“果真是他,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萧径亭眉头轻轻一皱,接着展开问道:“那将我大战俏螺儿的事情告诉给楼竹廷的,也是苏瑞施了?”
萧径亭话还没有说完,仿佛听到一声女子的娇啐,接着见到身边的细儿垂下娥首,便连玉颈都红透了。夕公子轻轻站立起身,缓缓走到了窗户边上,道:“去报告这件事情的是我,我想萧兄也非常乐意见到的!”
萧径亭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奇怪的味道,不由望着夕公子修长的背影道:“夕兄啊,你不觉得奇怪吗?你告诉我的两件事情。一件是在我面前告苏瑞施的帐,而另外一件更加是亲自跑去将这种春楼琐事告诉给楼竹廷,这两件事情好像都只有……!”萧径亭说到这里顿时停了下来。
“只有爱摆弄是非的女子才能做出来是吗?”夕公子轻轻一笑,接着转过脸朝萧径亭望来,笑道:“萧兄是想趁机打探我是不是女扮男装吧?!至于萧兄为什么这么热衷于这件事情上,恐怕很大的原因便是因为君奴了?!”夕公子并没有说出自己是男是女,只是朝萧径亭望来一道微微带了些许挑衅的目光。
“要是我告诉萧兄,我将你在春楼的事情告诉给楼竹廷,就是不忍心见到那个巧巧失去挚爱!你信不信?”夕公子目中的诸多神情一闪而过,那秋水般的眸子真的就连萧径亭也不敢多看。害怕不小心便会迷失了心神,而偏偏那又不是一种媚术。夕公子重新坐回了位置,朝萧径亭道:“而我告诉你苏瑞施的事情,第一是想告诉萧兄,苏瑞施这般所为完全是为了楼绛玉。而这次萧兄和楼绛玉在海上的意外,操纵者是苏临礁。苏瑞施甚至因为这件事情,差点和他父亲翻脸了!”
本来要接着往下说地夕公子忽然停了下来,接着朝萧径亭说起一些无关紧要的闲事来。萧径亭竖耳一听,原来船上有人来了。心中顿时暗道:“看来这个夕公子的势力建立得比较临时,不然为何会有这般行为,身边能够信任的只有细儿她这个女子一个呢?”
“夕兄啊!你可知道我脸上地,不是我的真面目吗?”萧径亭正和夕公子说得欢喜,看着两个侍女将菜肴摆满了一桌子,忽然朝夕公子问道。
夕公子笑道:“自然知道啊,而且对萧兄身怀这些异宝还羡慕不已啊!”
萧径亭接着一笑,道:“那夕兄从来也没有见过我的真面目咯?!”
夕公子面色这才认真起来,一下仿佛不明白萧径亭话中的意思。也是,任他再聪明绝顶也不会知道萧径亭竟然有着一张和他及其相象的脸。微微想了一会儿,夕公子微微一笑道:“萧兄地大名我是听说得很久了,但是在下出道江湖还没有几天,所以没有见过萧兄的真面目!”
“难道其他人也没有和他说过吗、还是他很少见其他人,或者甚至是他见其他人的时候也是用另外一张脸的?!”萧径亭脑中拂过几个念头,举起身前的一只酒杯,真是无比熟悉的醉乡泉,不由朝夕公子道:“来,夕兄也来上一杯,这酒不错!”
夕公子白玉般的手轻轻端起酒杯,真的仿佛比起酒杯还要雪白上许多,见到萧径亭落在他的手上,夕公子面上没有一丝不自然,也没有一丝不欢喜。但是只将酒杯伸到嘴边,并不饮下,见到两个进来的侍女已经将桌子的菜肴摆好了,不由吩咐她们出去。
“萧兄啊,对不起!夕某从来不会饮酒!”等到两个侍女的脚步都听不见了以后,夕公子便放下了酒杯。接着萧径亭见到那个叫细儿的女子轻轻在桌子上移动,好像将所有的素菜都摆在了接近夕公子的一边,心中不由微微觉得有些奇怪。
见到了萧径亭惊讶的眼神,夕公子轻轻一笑道:“萧兄,夕某从小便不用荤,也不喝酒!我们接着说正事!”夕公子轻轻地挑起一颗青菜放进嘴中道:“我之所以会盯上渤海剑派,之所以会注意到萧兄,那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个阴谋,一个秘密!”
萧径亭不由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神情仔细地望向了夕公子。
“其实这也算不上是什么秘密!”夕公子微微一笑道:“萧兄想必也知道得不少的!上次在悦来客栈中,我之所以会帮助萧兄解围,而且用的是对萧兄早已经有了情意的任剑絮,那都是有原因的!”
“萧兄大概知道,当今最有权势的地方大员莫过于方召疾,而朝内最有权势的除了皇帝之外,便是大皇子武莫彰了,而方召疾则偏偏是武莫彰的娘舅。当今武帝本是多疑之人,自然害怕这个朝内外最有权势的人勾结在一起了。但是权势太大了,大得武帝不敢明着得罪了他们!”夕公子也渐渐放下了手中地筷子,道:“要是武莫彰就这么容易地夺权做了皇帝,那倒也罢了,不会给天下的黎民带来太多的灾祸。偏偏当今的皇帝又是个颇有权术的帝王,这下一来胜负之数便难料起来了!本来,我们是不知道到底站在哪个立场上的。但是偏偏大皇子勾结外夷势力谋我中华,甚至和北边的突厥也不干不净,所以尽管我对当今的武帝没有什么好感,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也只好站在了他的那边了!”
萧径亭心中顿时又疑惑起来,心中实在不清楚这个夕公子到底代表地是哪一股势力,但是从他所知道的事情中,可以看出这股势力可能非常的强大。甚至不亚于那个神秘少主的魔门势力。但是也不排除眼前夕公子在撒谎耍计谋地可能性。那样一来,他的身份就有得寻味了。
“萧兄刚才还说我便是那个魔门少主,你肯定也知道魔门少主便是大皇子的人了,不过这个少主虽然表面听命于大皇子,但是实际上却是自己有不臣之心。”夕公子朝萧径亭笑着望来一眼。接着说道:“上次,他们便胆大妄为地进攻了上兵世家,想要趁机用池井日做傀儡,拿下这个制造天下三分之一兵器的池府。其中的意思再明白没有了,但是却是被萧兄将他们的计划给破坏得支离破碎,甚至还惊动了当今地皇帝。于是他们便将视线转向了掌握海运的渤海剑派,想通过海路将兵器源源不断地运到中土,供他们造反之用!”
“那也是秀情他们的阴谋啊?关苏瑞施什么事情?”萧径亭心中不由有些疑问。
那个夕公子仿佛看出了萧径亭所想。但是并没有出口解释,只是朝萧径亭朦胧地说了一句:“萧兄以后自然会明白的!”接着面色一肃道:“而我之所以找上萧兄,是因为萧兄现在是整个中原武林的关键人物。只要萧兄能够帮忙,整件事情就肯定能够力挽狂澜,天下的黎民百姓也不会因此遭受战乱了!”
萧径亭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笑道:“这都是朝廷庙堂上的事情,我一届江湖人能够有什么作为!”
夕公子顿时面色一肃,接着微微一笑道:“萧兄诓我了,难道萧兄还不清楚,其实庙堂就是江湖,江湖也是庙堂的一角。而且许多庙堂上不方便处理地事情,放在江湖上也变得简单了许多啊!”
萧径亭轻轻地张了张嘴,便要说话,见到夕公子的面上忽然微微一变色,接着朝萧径亭望来道:“萧兄,麻烦来了。那群人果然等在这里,你赶紧去保护好你的那个美人!”
萧径亭竖耳一听,果然听到了刀剑晃动的声音,便赶紧站立起身,要朝楼绛玉所在的船舱方向走去。在临走的时候,发现夕公子面上没有一丝战意,只是悠闲地坐在位置上,没有一点起身应战的势头,倒是那个细儿轻轻地抽出了一只长剑,那只如同水波般清冽的宝剑抽出后,萧径亭明显地感觉到室中荡漾着一股寒气,显然是方宝刃了。
萧径亭所经过的船舱夹道中,无论是男女都纷纷亮出了兵器,但是见到萧径亭过来后,还是没有忘记行礼问好,显然这群人都经过了极其严格的训练了。
“你怎么才来啊?!”萧径亭刚刚走进自己的那间舱房,便听到了楼绛玉的一声埋怨。
而美人而本身已经整装待发了,修长的娇躯上还是穿着那件笔挺的劲装,小手紧紧握着一只明晃晃的长剑,只是那只宝剑剑刃上断了一截,正是被萧径亭用厉害的指力给剪下来的。
还真的有些奇怪了,楼美人那么丰满得玲珑起伏的娇躯,穿上了劲装后,竟然看不出什么来了,只觉得酥胸高耸、香臀挺翘,怎么也想不到里面藏着竟然是这么波涛汹涌、乳浪臀波的一具绝美娇躯。
“你看什么?”见到了萧径亭的目光,楼美人顿时朝萧径亭狠狠一瞪。接着冷道:“你将你手上的那只宝剑给我用,谁让你损了我地这只剑的!”
萧径亭道:“小姐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复原,不能够使剑动武。我要拿着这只宝剑保护小姐,所以就不能给小姐你了!”
萧径亭本来以为来进攻的那些人,肯定会先有借口盘问一番,然后找出理由要搜船,等到万一搜到了楼绛玉后,再偷偷一剑杀掉。因为苏临礁也肯定认为自己和楼绛玉早已经葬身鱼腹了。
但是出乎萧径亭意料之外的是,来进攻的人好像一点也不盘问,而是猛地朝这艘船上靠来。然后抽出兵器便要杀了上来。在这种时候,萧径亭自然也懒得再躲在这里了,带着楼绛玉便往甲板上冲去,不过两人还是蒙上了面巾才上到甲板。
萧径亭走上甲板后,两派的人也早已经战成了一团。而让萧径亭更加惊讶的是,杀上船来的竟然是女子,而且瞧那装束,果然是几天前袭击了楼绛玉座舟的那群女子,想到了这里。萧径亭不由在人群中找起那个丰满健美地那个迷人女首领起来。
“果然在!”可能是由于那个女首领长得太高了,而且可能是因为她也长得太美丽了,所以萧径亭一眼便找出了那个修长丰满的美丽女首领,而那个女首领现在竟然和那个叫细儿的侍女战在一起,而且让萧径亭更加惊讶的是,船只地甲板上虽然战成一团,但是却是没有看到夕公子地身影。
夕公子当然不是怕死了,萧径亭亲眼看过他的武功。比起自己只有高,没有低。所以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那个夕公子已经知道了来犯的人到底是谁了,所以方才这般有恃无恐不用自己出手,而且夕公子好像不愿意在武林人士面前现身的想法,至于上次在“玉儿坊”中公然现身,那可能便是专门为萧径亭而去地。而那次在“玉儿坊”中,是有几个武林中人,担都不是非常精明的主儿。
萧径亭有些不想出手,因为自己虽然在这艘船上,但是对船上的人却还不知道是敌是友。而上船杀来的这群人中,大都都是女子。更加重要的是,船上夕公子的这些手下们现在占尽了上风,其实不是对方的武功太低,而是夕公子的这些手下武功太好了。
边上地楼绛玉虽然也是抽出长剑跃跃欲试,但是好像一点也插不进去。夕公子的这些手下不但占尽了上风,而且兵刃上也没有见到一丝血迹,显然是在打赢了对方的同时还手下留情了,这个还真是一面倒的上风啊。
“嘤!”萧径亭的身边忽然传来一阵惨呼,不由转过目光朝发声处望去,见到那个细儿姑娘竟然同时战着两个对手,其中一个便是那个丰满迷人的女首领,而另外一个稍微年长一些,但是脸上还是非常的美丽,显得风韵犹存。萧径亭本来是随眼一看,但是看了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目光了。
细儿姑娘就算在打架的时候,还是像刚才那样的端庄婉约。只是眉宇和眸子中充满了一股飘逸而又凌厉的正气,那道目光看来便仿佛有形的利剑一般,让人看了一眼便心中一凛,接着好像整个心神都被刺破,心志也变得摇摇欲坠。
让萧径亭更加惊讶的是,细儿姑娘使出的长剑,轻如风、冷如霜,轻轻一挥便扫过一条似有似无的璀璨光芒,打得两名对手连连后退。配着曼妙纤巧的娇躯曲线,既显得飘逸无比,又显得凌厉非常。而且剑法中的韵味,萧径亭甚至有种熟悉的感觉,那气势好像是将他两大绝学“清风随影剑”和“狂风倾城剑”个中和在一起了一般。
“是你!”那个丰满的美丽女首领顿时看见了人群中的萧径亭,小嘴一声惊呼,这一分神,细儿的长剑顿时猛地刺向她雪白如玉的粉嫩脖子。
萧径亭见之,足下一点飞快涌上前去,长剑一挥格开了细儿刺向女首领玉颈的利剑。接着一把抱住了丰满迷人的女首领。
“吟!”萧径亭怀中一软,一具温香软玉顿时抱进怀中,萧径亭尚来不及体会怀中美人娇躯的柔弱迷人,手中的长剑便和细儿地利剑撞在了一起。让萧径亭无比惊骇的是,本来意料中强大或者刁钻的力道都没有从手臂上涌来,那只宝剑就仿佛萧径亭怀中的美人一般,轻飘飘、软绵绵得没有一丝力道,紧紧只是贴着萧径亭从长剑划过,响起一声动听的声音。接着萧径亭便见到了那个细儿姑娘美目中的那丝笑意,微微带着狡猾的笑意。
但是出乎萧径亭意料的还有,细儿手中那只长剑看来仿佛没有了一丝力道,但是却轻飘飘地飞到另外一名对手的玉颈上,让她一动也不敢动。这个细儿竟然已经将内力练到了收发自如地地步了。而萧径亭也顿时明白,刚才细儿姑娘虽然对战两人,但是其实早已经胜卷在握了,只是故意在和两名对手玩儿罢了。或者玩儿的对象更加可能是萧径亭。
“你放开我!”萧径亭心中光在想着那个细儿的举动。不由忘记了怀中这个丰满健美的迷人女首领了。这个大美人想必刚刚从险境中回过神来,见到自己竟然被萧径亭抱在怀中,不由用力地挣扎起来。
“这个美人儿地味道还真地不一样啊?”美人儿的几下挣扎中,那丰满火热的娇躯摩擦过萧径亭的身子,顿时让萧径亭销魂不已。虽然这个美人儿不像楼美人那么浮凸汹涌。但是从紧紧贴在胸前的两只粉嫩肉球可以看出,美人儿地酥胸也是非常的高耸的。而和寻常女子不一样的是,这名女首领的玉乳的弹性真是无比的惊人,而且不像寻常女子那般软的好像棉花一般,反而给人一种结实地感觉。而美人而的整具娇躯上的肌肤,虽然也是那么滑腻香嫩,但是从厉害的挣扎中可以看出,这具丰满健美的娇躯充满了力道。配上美人修长有力的大腿,和撅着挺翘的盛臀儿,这个美人便仿佛是一只充满了力道的雌豹一般,不过这只雌豹实在长得太美丽了。
萧径亭见到怀中美丽的小雌豹挣扎得厉害,而且美目中也闪着充满野性的火热光芒,不由轻轻地放开了美人儿的娇躯,其实他根本没有抱上多久,但是手掌还是紧紧握在了美人儿圆润雪白的皓腕上,任由雪嫩的皓腕在手中挣扎。
“难道女首领还是来找那颗什么你们娘娘戴过的红宝石什么的吗?”萧径亭见到美人儿还是穿着那件火红色的劲装,将修长的娇躯衬托得越发的健美迷人。
那名红衣女首领听到萧径亭问话后,好看的柳眉紧紧一锁,惹得迷人的美目微微一缩,使得她高耸巧秀的山根更加美丽地显现了出来,表明这是个意志坚定的女子。
“萧公子问你话,赶紧回答!”边上一名不知道叫什么,萧径亭不认识的一名武士猛地将手中的长剑横在一名女子的玉颈上,大声喝道。萧径亭发现,这群男子武士虽然已经擒住了船上所有的对手,而且这些对手虽然长得非常美丽,而且身形窈窕可人。但是抓住这些俘虏的大都是船上的女孩,而为数不多的男子武士虽然手中抓着这群美丽的女俘虏,但是面上没有一丝下流猥琐的形态,手掌也是隔着几层衣衫抓在了女子俘虏们的手腕上。
那名红衣女首领见之,美目望向萧径亭,美目轻轻地转了几圈,稍稍犹豫了一下,方才道:“他们让我在这里等着,拦住一艘大船。他们说清楚了船只的模样,而且让我们不说一句话,便直接上船将人都杀干净了!只要我们完成了任务,他们便会将我们娘娘戴过的那颗红宝石还给我们!”
“娘娘?!”萧径亭心中惊讶道,看了看眼前的这些女子,虽然身上极好,而且看那气质也显然受过极好的教育,显然以前都是富贵家庭的女儿,而她们口中说的娘娘,说不定便是哪个国家的皇后之类的,而且可能这个国家已经灭亡了,因为这群女子面上的仇恨和风霜之色,表明她们已经在外面很久了,也很久没有过上安逸富贵的生活了。
想到这里,萧径亭不由细细朝被俘的女子人群中望了几眼。果然发现里面其中有些人地娇躯尤其的丰腴,丰乳肥臀、目深眉高,而且眸子也有带了些许的蓝色。很明显便可以看出那是混血儿。
见到萧径亭的目光朝自己的那些手下细细巡视,而且目光多落在了她们的肥乳和俏臀上,美丽的女首领神情顿时有些害怕起来,接着美目闪过一丝警告朝萧径亭望来,狠狠说道:“你可休想打什么坏主意,我们府主可不会放过你的!你也休想能够逃出她……”
“府主?!那是一个什么组织啊?”萧径亭顿时有些迷惑起来,接着听到后面的细儿轻轻一声惊讶,接着小嘴轻轻地自语道:“萧剑府?!”待萧径亭转过脸朝细儿望去的时候,她又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一般。
萧径亭便暂时将萧剑府扔在一边,目光直直望向手中女首领地双眸中,笑道问道:“你说的那个娘娘,便是显碧国末代皇帝的妻子吧?”
“啊!你怎么知道的?!”那名美丽丰满地女首领顿时一声惊呼。美目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地神色朝萧径亭望来。接着飞快地掩回小嘴,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将所有的神色都给出卖了。
萧径亭见到美人儿这个一点也不世故的表情,不由又问道:“那个指使你们来杀我的人,肯定就是苏临礁了!”
这次红衣美人儿便没有飞快惊呼了。紧紧地闭着美丽的小嘴,好像害怕自己会叫出来一般。但是美目中地那丝惊讶还是忍不住流露了出来。让萧径亭甚至使船上所有的人都肯定了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萧径亭正要继续再问,但是眼角发现那个细儿突然作出了一个非常隐蔽的手势。心中刚刚要推测那个手势的意思,那个美丽的细儿便已经发现了萧径亭的神色,便朝萧径亭使来一道颜色,这次萧径亭是看清楚美人眼色中地意思了。那是让萧径亭趁机放了自己手中抓住的美人儿。
“难道萧剑府是一个不能得罪的门派,或者是和夕公子又什么渊源不成?”萧径亭心中暗暗觉得奇怪,接着耳中听到微微一阵异动。
“呼!”萧径亭忽然觉得鼻端闪过一股幽香。接着一道无比曼妙迷人的身影从海中飞来,好像没有一丝重量一般直接飞到了甲板上,没有等到众人反应过来,便飞快擒住了站在甲板上的楼绛玉。
楼绛玉的武功真的不是那么草包的,但是好像还没有晃过神来,便已经被飞来的女子抓住了皓腕,捏住了筋脉一动也不能动。
刚才在鼻端中闻到那股香味的时候,萧径亭便已经凛过神来,而且足下一点便要飞快朝楼绛玉站着的方向跃去,但是没有想到身后好像突然涌起了一股轻飘而又凌厉的力道,让自己的身子好像顿时又千万斤重一般,一点也飘不起来。萧径亭虽然最后涌起丹田的真气,飞快地跃起身子。但是那道飘来的身影实在太快了,而且中间隔了太多人,等到萧径亭跃到楼绛玉面前的时候,一道冰冷的剑刃便指在了胸前。
“嘤!”由于萧径亭刚才手上动作太快了,而且手中也一只抓着那名美丽的女首领不放,所以想到萧径亭站住身子以后,那名美丽的女首领便止不住势头,将丰满迷人的娇躯撞进了萧径亭然的怀中,带的萧径亭的身子也朝剑尖狠狠撞去。
虽然萧径亭能够飞快止住身子的势头,但是他惊讶地看到,那个抓住楼绛玉的女子竟然飞快地将剑刃拿开,虽然紧接着便横在了楼绛玉雪白的玉颈上,动作一气呵成无比的自然,但是萧径亭还是看出了那个抓住楼丫头的女子,在自己撞向她剑尖的时候,美目微微一颤。
萧径亭终于看清楚了抓住楼绛玉那个女子的身影了,那是一道无比曼妙的娇躯,修长婀娜、美妙绝伦。比起细儿姑娘来,还显得更加的纤巧迷人,但是又比她丰腴动人一些。比起健美的女首领来说,还显得更加风韵动人,而且那种丰腴是让人想抱在怀中细细疼爱的柔软,那种曼妙的体态,和梦君奴都有得一比。
这个女子娇躯穿的是绿色的长裙,面上蒙着不透明的纱巾,萧径亭一点也看不见她长得什么模样,但是偏偏她给萧径亭的感觉又是无比的熟悉。甚至这个美人儿在见到萧径亭后,美目猛地一亮,接着飞快地躲开了眼神。
“府主!”萧径亭正在脑中细细的思索,刚刚从自己怀中挣脱的美丽女首领忽然变得激动起来,萧径亭甚至能够感觉到美人儿脉搏也变得快了起来,接着小嘴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府主”这两个字来。
“府主?!她便是萧剑府的府主?!”萧径亭心中讶道,心中也顿时觉得眼前的这个美人儿自己是有印象的,但是只是在内心深处的一道影子而已,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我放了她,你放了我们的人!”那个绿衣府主好像不想给萧径亭那么多的考虑时间,手中的利剑往楼绛玉的玉颈上一横,冷冷说道。那声音虽然很冷,但是却无比的动听,萧径亭甚至觉得没有比这更加好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