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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稀记得一些,不过可记得不多啊!”连易奕一言又让众人一喜,便是连邪尘听了,也禁不住目有赞色地望了女儿一眼,竟稍稍带了些慰色和得意,口上疼爱道:“不要紧,在坐的诸位伯伯都是武学宗师,你便是学得有两三分象,也逃不过各位伯伯的眼睛,你便大胆使出。”
连易奕见到父亲少有的赞许之色,小脸顿时笑靥如花,欢快道:“是!”便从父亲背后走出,欢快走到厅中空地。道:“那我便耍拉!”说完还不忘得意望上由站着的公武一眼。
萧径亭也不由望向公武,见他仍是一幅似笑非笑的死样,但是萧径亭还是发现出他那双小眼睛中难于察觉的一丝得意和冷笑。心中一愕:“莫非这二十年他们重新练了什么厉害的武功不成,但是这也太过于离奇了,他们这般年纪了,若是抛了原来的武功路数而去学习其他的武学,只怕不进反退了。”目光又望向坐着不动的公威,却见他仍是一幅死气沉沉的模样,便是对场上的连易奕也不望上一眼,仿佛这事情和他没有关系一般。
“这公威的心机果然厉害了许多。”萧径亭心中暗道,却听到归行负一声惊“咦!”声,里面不乏吃惊,也带了少许的失望。不由抬目望去,却见任断沧虽未出言,但是目中失望神色不掩,而连邪尘的脸上却是写满了不解。
连易奕耍出的招术竟是十分的精妙,招招匠心,攻守之间显出的却是绝绝上等的武学。而且她只是看来记在心中,所以只是有各样子,但是仅仅皮毛便已是这般了得,这武功真正的厉害可想而知了。
“连兄真是厉害啊,什么时候创了这么精妙的武功?令爱只是通了皮毛而且,那可见连兄的武功到了什么程度了。”楚皱言嘿嘿笑道,目中却尽是疑色。至于什么“连邪尘创初这般厉害武功”云云,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本意是想说连邪尘何处得来这般厉害的武功秘笈,而让女儿趁这个机会耍出是什么用意。
连易奕闻之顿时停下,怔怔望向父亲,见到公武再也难掩的笑意,顿时明白了。
连邪尘温和望了女儿一眼,向楚皱言道:“楚兄见笑了,小弟的那些个武功路数,楚兄应该知道得清清楚楚,何况以连某的资质,不要说创出这般厉害的武功,便是前人留下的家学,也不能完全领悟啊!”
楚皱言眉头一皱,冷笑一声,道:“是吗?”目中却是稍有愠色,却也不再说话。
连邪尘也不再解释,只是望向独自站在厅中,不知所措的连易奕,道:“奕儿,你刚才使出了功夫,不是公武、公威一路的,这其中的原因,爹爹也是不知,你先下来吧!”
连易奕见到楚皱言颇有疑色和冷笑的目光,便是李松涛的面上也有不信之色,顿时明白了给父亲带来的祸事。美目望向任断沧,茫然问道:“任伯伯,当真不是那两个丑老头的武功吗?”却不等任断沧回答,小脸移到萧径亭这边,却声道:“真的,先生,那日这两个丑老头就是使的这个功夫,我瞧得惊讶,记得清清楚楚!”
楚皱言嘴角撇了撇,道:“很久前便听说连兄生了个古灵精怪的女儿,今天一见果然伶俐的很,侄女下来吧!洞庭山庄的时候便有我们这些老家伙老解决,你小小姑娘便在边上看热闹得了。”末了还加上一句,道:“你那武功那么厉害,等你练过一些时候,再耍给伯伯们看。”
虽然楚皱言言语带刺,但是连邪尘却也无可奈何,目中微微一阵颤抖,勉强一笑,向连易奕和色道:“易奕你听伯伯的话下来,这些事情爹爹爱处理,你不用理会。”却见场上的连易奕一反平常刁钻可爱,水汪汪的眼睛微微红了,小嘴抿着,花般的玉脸上也有说不尽的委屈。心中一疼,呵呵一笑道:“待会儿你去任姐姐那儿,让先生给你们作画!”
连易奕见到父亲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面色怜爱慈祥。一点不是平常板脸严肃的样子,心中更是委屈泛起,眼圈一热,粉泪如泉涌出。她本想指出洞庭山庄的不轨,为爹爹争上一些脸子,也为归行负解了困忧,不想却是让人看了笑话不说,而且还让父亲也受了窝囊。在她心目中,连邪尘一贯来都是一幅优雅肃重的宗师模样,谁见了都要恭恭谨谨。虽然她老是与他顶嘴,但是心中对父亲最是襦慕,见到父亲今日为了自己也受到人的数落,还不能反击。仿佛比自己本人污辱还要难受,心里不由绞般的难受。
其实事情比她想得更要严重,若是由于连易奕嬉戏着玩而耍了场上诸人一把,那连邪尘顶多出言教训几句,冲着他的面子,别人便是连说声胡闹也不会。但是偏偏连易奕使出的招术武功如此精妙,虽然只是耍出个壳而已。但是天下武人对于上绝的武功最是垂慕,连家的武功本来就是出了名的厉害,而今天连易奕使出的功夫那么让人摸不出路数,看在众人眼中有说不出的神秘。便是那些不怎么样,看在众人眼中也变得精妙绝伦。武林人也只会说是连家故意使得这般拙钝,连家如此盛名,怎么会有下次的武功。
何况连易奕刚才使出的招术竟是让人惊艳的妙,虽然看在普通人看来没有什么,甚至刚才由连易奕使出也不见尤其出众的厉害,但是场上的这些都是什么人,他们对武学的了解都成了精了,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不凡。所以给连家带来的危机也却是不小,轻的会引来一些江湖武人处心积虑谋取这套厉害的武功,重则认为连家暗藏着这套厉害的武功不使出来,显然居心叵测,在这个瞬息万变江湖中,若是让众人将你视为潜在的危险,那么你的路也大概不长了。
萧径亭自然也知道这些,目中望向场上的各派宗师,心中叹道:“江湖那!有些时候真是可笑,却又险恶得让你不得不如履薄冰。”
连易奕在厅中默默观着众人反应,见到三哥望向自己,目有劝意。但是二哥连易昶却是满脸的恼怪,瞧来的目光有冷冷怨意,不由心中一凄苦,指向公武道:“他们二十多年前使那些武功,难道现在还使着吗?就不会改学其他吗?”
李松涛虽是恨公武、公威二人入骨,却也满脸的失望,一言不发。楚皱言淡淡一笑,状是无奈摇了摇头。颜公度见众人不言,和色道:“小姐应该知道,一个人的武功的厉害,关键在于少时。到了中年便只能在原来的基础上变得精深,若是换学功夫,便是象小姐这般年纪也是晚了。”
“公武、公威,你们两个丑老头给我站出来。那明明是你们的功夫,为什么不敢承认,我便是打,也将你们打认了。”连易奕见众人神色,而公武面上更是得意,不由气愤,任性一起。什么也不管不顾,只是想着替爹爹将这个的祸事给除了。
“好了,贤侄女不要闹了!赶紧下去吧,你刚才也是无心之失,也没有人来笑话你,你爹爹那边,我也担保不会怪罪你了。”楚皱言见连易奕仍然犟着,便出言喝道。虽然带着笑脸,但是目中却尽是颐指气使,且颇有异意。
连易奕火一恼起,可不管楚皱言是什么人,娇声嚷道:“你叫什么!我偏不下来,我就是要让这两个丑老头现出原形,到时让你冤枉我爹爹!”虽是出言刁蛮,却是带了哭声,配上泪痕斑斑的笑脸,更显可怜。
连易奕火一恼起,可不管楚皱言是什么人,娇声嚷道:“你叫什么!我偏不下来,我就是要让这两个丑老头现出原形,到时让你冤枉我爹爹!”虽是出言刁蛮,却是带了哭声,配上泪痕斑斑的笑脸,更显可怜。
“胡闹!”连邪尘眉头不经意一皱,出口喝道。后来的话却是声音缓和道:“易奕下来,公武、公威的事情爹爹自有办法。”
萧径亭徐徐望过场上诸人,最后落在椅子上的公威,公威虽然仍是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作为哥哥的公武,眼珠却是不经意躲了躲,心中一笑。起身走到厅中,径直走到连易奕身边,见它她美丽的笑脸上虽有不解,但是蕴这粉泪的美目中透出一丝笑意。
众人皆以为萧径亭要去劝连易奕下来,不料萧径亭却道:“公武,你还记得方才我说过什么吗?要拆了你的骨头,也是你自己找死,竟敢说我爱妻的坏话。”连易奕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只是玉般的粉颊上,珠泪尚自挂着,看来更是楚楚动人。
公武见此时己方在理论上大占上风,而且认为萧径亭也是江南盟的人。心里虽然有些害怕,但是口上却是硬的很,冷笑道:“方才讲理不成,现在却是要动手了吗?刚才是个小姑娘来胡闹,现在连老头也来了,江南武盟!嘿嘿任盟主,不知道这里是不是你说了算啊?怎也轮得一些人那般放肆。”小眼睛勉强瞟了一眼萧径亭道:“你这老头这般为这个小姑娘,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听的一边的连易奕涨红了美丽的小脸。
任断沧虽然不知道萧径亭为何如此,且和他相交甚浅,但是心下对其为人之术却是信任得很,当下笑道:“你也不用来挑拨我们的关系,先生是世外高手,他怎样做,任某怎敢过问。”
萧径亭闻之,朝任断沧微微一笑,也不理会公武口上的污言挤兑。朝连易奕道:“易奕小姐,这老头得罪了你,我现在便给你报仇,你且说说是想让他二人断了手脚还是没了眼鼻。”
萧径亭虽是笑着说出来,但是却听得连易奕小脸发白,连忙道:“先生不要,这两个老头这么丑,从身上掉下来的肉也定是臭的,血也是臭的。”美目望向一边打着不同主意的公武,德意地撅起小嘴,仿佛有了萧径亭的撑腰,刚才的凄苦跑得不见了踪影。侧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眼珠一转,道:“他们两人的脸那么小那么丑,先生把他们臭头打得和斗那么大。”
“奕儿瞎闹!”连邪尘见萧径亭真有动手之意,忙出口道:“小女胡来,怎么敢让先生出手与这些个小人过招,污了自己的手脚。”眼中望来的目光却是热挚的感激,显然对萧径亭为女儿解围甚是感激。不过自己与他相交甚浅,对他出来相帮却是不解。殊不知若不是公武说了污辱妍儿的话,无论他得罪了那些人物,萧径亭也大都不去理会。
楚皱言不想让萧径亭出手坏了大事,而且对他的不拘也不怎么看得惯,当下皱眉道:“先生一世外高人,怎么也这么想不开,与这等小人计较言语之失。”
萧径亭笑道:“我算什么世外高人,再说我答应了易奕小姐的事情,怎么好食言。”却也不再理会,侧过脑袋在连易奕的小耳朵旁嘀咕了几句,厅中人却也听不见什么。想必是运功将声音聚成一线,传到连易奕耳中。
场上嘴尴尬的便是公武了,一人站在一边,也没人理会。心中奇怪,怎么自己刚才好好的势头,眼看就要辨赢了这些个武林大派的宗主,不料现在却出现了个萧先生,软硬不吃,什么也不理会,心下却是没有什么办法。虽然这萧先生不像李松涛和归行负那般狠狠瞪视,但是那微带笑意的目光扫来,从心底下不由泛起一股害怕。
目光不由望向乃弟公威,心下一壮暗道:“又怕什么,这个萧先生看来只是一个书生般,江湖上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又能有多厉害的本事。自己一方有二人上战,怎么也不会输了。况且这些掌门们也定不会袖手旁观,在江南盟的地盘上被人伤了来使,只怕任断沧面子上也过不去。”
却见萧径亭和连易奕走到一边,细细低语,不过却是萧径亭在问,连易奕在教,众人不禁觉得很是奇怪。说了大概半盏茶时候,萧径亭方才走回到大厅中央,见到众人面上神色不解,微微一笑,道:“我让连小姐教我如何应对这二人。”
任断沧和连邪尘大概知道萧径亭的武功,以为他这是在故弄玄虚。倒是楚皱言和李松涛心中认为萧径亭武功也高不到哪里去,现在这般做作,一定要打倒公武二人,只怕是在讨好连邪尘和任断沧,或是想扬扬自己在江湖的名声也说不定。现在在座的尽是武林宗师,而“猿面双鬼”功夫也确实厉害,名声也响,若是败了二人甚至是打平了二人,也立刻扬名立万了。
那公威见这场架好像免不了,便第一次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公武的身边。这一下便谁长谁幼也仿是分不出了,因为此时公武见到萧径亭走到连邪尘身后,向连易成讨了长剑,也停下嘴巴,死死盯着萧径亭。看他拿了长剑走回厅中,冷声道:“任盟主就是这样待客的吗?白道武林也不过是仗势欺人而已。”
而此时厅中诸人,楚皱言和李松涛微微一动嘴巴,却也没有说出什么。想必也是好奇萧径亭,想看他武功到底如何。而归行负甚至一脸的笑意,玄灭和尚眯着一双眼睛,却没有表示任何意思。
“我们洞庭山庄的人在二十多年前便立誓,不能入江湖与人动武。公某方才只不过是也戏言,你怎么大做文章,若是逼得我们破了誓言,其中的责任更是涉及到江南武盟,你可担当得起。”公武见众人没有反应,便想出言消了萧径亭的战意,半是讲理,半是威胁,还有一些讨饶。
“我一无名之辈怕负什么责任,你现在讨饶却是晚了,你竟然出言辱到我妻子”萧径亭道,“沧!”的一声,拔出长剑。
公武见威胁无用,便也准备出战,但是口上却是想说出几句,讨回方才话中求饶之意所失的面子。
“啪!”的一声,公武尚未出言,脸上一阵发凉,接着是火辣辣的疼痛,却是萧径亭一声招呼没打。剑身飞快拍向面颊,竟来不及躲过。
“你也欺人太甚,勿要怪我们出手狠辣了。”公武朝右边的公威递过一个眼色,二人长剑一个攻上一个攻下,却是他们的拿手成名绝技“双魂剑”。
却见萧径亭也不躲闪,飞快拿剑拍向上下刺来的利剑。
“铛!”的一声,只见公武公威的两支长剑顿时撞在一起,萧径亭右手长剑一挽,飞快地画出一个个圆圈,顿时出现许多白茫茫的光晕,层层向公武、公威二人卷去。
“嗖!嗖!”场上人待还未看清楚,只见两道白光飞出,“叮当!”却是两支长剑射出,飞到了离大厅几丈处的地上。而公威、公武二人则空手站在一起,满脸涨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每人一边的面颊高高肿起,却是萧径亭刚才用剑拍的。
“好!”众人一阵喝彩,尤其连易奕叫得响亮,倒是楚皱言颇有余味望了萧径亭一眼,目中颇有惊讶。
“先生厉害!只是两招便”众人都认为萧径亭便要收手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