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南枫轩之遗憾的爱

五行属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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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年,他7岁。

    满天飞雪中他穿着单薄的白色衣衫静静的站立在一道雕花木门前,迷人的丹凤眼里满是呆滞,白希的皮肤已经变得惨白……

    “好说好说,既然林公子您都开了口,我自然舍得。”一个男子的声音听起来急切中带着些许巴结的意味。

    “这话也不是这样说的,毕竟你也养了他这么多年,本公子自然是会看着办的。”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听起来明显多了几分傲然。

    “谢谢,谢谢林公子。”随即就听到一声跪地的声音,接着就是不住的道谢。

    “没事儿,没想到你这糟老头子也能生出那样一个绝色的儿子!哈哈哈……”狂妄傲然的声音里多出几分让人作呕的欲念。

    “多谢林公子……”

    站在门外的他再也听不下去了,只是捂着自己的嘴唇强忍下作呕的冲动向雪地里跑去。林公子是他们这个小县城的首富,就连县老爷也得靠着他吃饭,可想而知他拥有的不止是金钱还有势力。但这样是不是就能作为让自己亲身父亲将自己卖掉的借口呢?

    借口?或许他就连借口也不用,只要有钱他可以什么都卖掉。自己的娘亲就是因为不忍被卖掉而选择了自杀,没想到现在的自己也要走上娘亲的那条道路,可是自己才7岁啊……

    “你以为你还跑得掉吗?”一身肥肉的林公子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在他每一次逃跑的时候总是能及时的出现拦在他的去路。

    “哼!”他冷冷一哼,躲过了那个林公子伸过来的手指。

    “有脾气,若你不是这般倔强公子我还不喜欢呢!”林公子不怒反笑,语气里满是轻挑。

    “哼,总有一天我会要了你的命!”看着他的笑脸,他张嘴就吐上一口吐沫。

    “给你脸你还不要了是吗?”林公子恼怒的用手将自己的脸擦了擦,“来人,将他带到我房里。”

    被钳住双手的他没有丝毫的反抗余地,任由那两个彪形大汉将他瘦弱的身子架起往那个地狱一般的房子里带去。到出来时,他早已伤痕累累!

    那一年,他8岁。

    一个8岁的孩子,却经历了人世间所有的屈辱。他愤怒,他憎恨,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却不知道该这样来反抗。直到来年的冬天,他在雪地里遇见了他——那个一脸淡然像清风一样的男子。

    他说,我是你师父。

    他问,师傅?

    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抓住他的衣领飞身向天外走去。

    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心中很轻松很轻松,那种终于可以摆脱一切的轻松。他将他放在一个茂盛的树林里,依旧淡然的对他说道,“要想不被欺负,你只有让自己变强。以后每一个月我都会来看你一次。”

    说完,不待他说些什么,就徒自离开了。

    从来没有出过门的他开始变的害怕,却同时觉得很是兴奋。天气越来越凉,他却丝毫不在乎,因为他已经离开了那个地狱;肚子越来越饿,他不在乎,因为他再也不会被抓回那个地狱了;野兽不断的出没,他不在乎,因为他已经有了要变强的信念!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渐渐的长大,而那个被唤作师傅的他也依旧遵循着自己的一月来见他一次的话语。而且他每一次来,带来的东西都不一样。从最开始的药物,到后来的食物,在到后来的武学心法……每一次他带来的东西都不一样。

    然而今年他却是空着双手而来的!

    “师傅。”对于他的到来,他有些高兴。至少在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这么关心自己。

    “今日我便带你出去!”他的容颜已经染上了岁月的痕迹,不过那种清风般的气质还是在他身上如影随形。

    “出去?”7年里他从未踏出这里一步,只因师傅每一次来对他说的那句话,你还不够强。

    “不要怀疑自己,是时候你该承担起你的责任了!”

    暗夜,是师傅自己所创下的一个杀手组织。在江湖上能算的是赫赫有名这四个字,甚至每一个找暗夜杀人的人都明白,暗夜出手只有成功没有失败。

    “从今以后你便是暗夜的暗主!”师傅对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只是冷冷的一笑,却没有更多的表情。不是因为他现在的武功造诣有多好而显得傲慢,而是因为他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关于自己和师傅的秘密。

    一个让自己叫他做师傅的人,居然才是自己的亲身父亲。他在娘亲怀孕的时候将其抛弃,现在做的这些难免不让人联想到他只是想要弥补。这么多年来自己所受的真的能弥补吗?

    在他接人暗主两年以后,他渐渐的将暗夜从一个单一的杀手组织发展成了今天的商业霸主,全国各地都有这不同的店,而这些店直接受命于他。所以也就不存在与暗夜之间有着什么关系,当然那只是在明面上!

    他的师父离开了,是那种永远的离开。临走时他对他说,“今生我都不乞求你的原谅,只希望你不要带着仇恨过日子。”

    他笑了,笑的极致猖狂。

    不带任何仇恨过日子可能吗,已经不可能了。

    “我只有这一两银子,你看要如何解决!”一大早他正准备到净风楼看看新找的掌管怎样,不料却遇上这样一个场面。那女子的声音听起来怎么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抱着好奇的心疼,他居然鬼使神差的想那人群走去。

    “这件事儿,我也大致明白是怎么样,可容在下说句公道话。”不知为何从来都很讨厌到人多地方的他这一次居然自告奋勇的要为那个女子抱不平。

    “你丫是傻蛋吧,给你台阶你还不下。你没脑子吗,就傻成这样?难不成你还想见官是吗……”

    听到这样的话,他万年不变勾起的嘴角居然也忍不住开始抽搐了起来。他只觉得这个女子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前一刻还可以淡漠如风,这一刻却……却……

    “南风轩。”微微张口,那三个字便不由自的跑了出来。待到他发觉的时候,已为时过晚。

    几乎没有人知道的名字,他居然就这样说了出口。他震惊,有些恐惧自己心里突然升起的异样。

    “是真的吗?”

    那一句质问带着的颤抖让他至今都没有办法忘记,其实他时常都会问自己,如果当时自己不只是站在原地的话,那后来所有的事情都不会一样了!

    “放开她。”

    “我若不放,你能拿我怎么?”

    “要你的命。”

    到了这儿他才真真的看清或者说是了解清楚自己心里那种异样的感觉是什么,为什么非要等事情发生以后他才开的明白呢?强压下心中的疼痛,故作镇定的继续和那男人对持下去。

    “对不起!”他低头不再去看她,那愧疚的三个字自他嘴里蔓延出来。然而其中带着多少的疼痛却只有他一个明白。

    “你道歉?”

    她诧异的语气,让他一度误以为她能原谅自己,可是她接下来说的话语却犹如一道惊雷将他劈中,动弹不得!

    “呵,你是觉得看了直播不够。还想嘲笑我么?”

    一字一句,带出来的全是冰冷和憎恨。突然,他很想笑。不知为什么,不知缘由……就是想笑,大笑。可是那心痛带给他得只有悲痛,大哭的悲痛!

    “你就那么不愿相信人么?”

    “如若还能相信!”

    没想到一次踌躇不前就连让她信任的资本也没有了,他唯有苦笑。甚至开始恼怒自己,为什么当时会不出手相救,这样就算得不到她的爱,至少不会失去她对自己的信任啊!

    “这个乞丐男人真的要住在这里?”

    “我说过关你什么事,放开我,南枫轩。”

    为什么这个女人一点也不知道好好保护自己,在街上随便捡一个人回来就可以让其住在院子里。难道她连最简单的防人之心也没有吗?愤怒瞬间袭上他的胸腔,不由分说他拉住她的手腕,大声的嘶吼了起来。

    “莫说这店了,就算是你要我杀尽这天下人,我也定能如你所愿。”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几乎用尽了自身所有的力气。而且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做出生死的承诺,其实当时她若是说上一句让他杀了他自己,他也会这样做的。

    可是她却依旧冷漠的对着他说了两个字,“是么?”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足够让他那颗本就伤痕累累的心再一次无边无际的疼痛起来。

    “呵,你是在说笑话吧。要是你说你担心我,我就告诉你的话。那以后你还是以担心为借口的话,那我是不是就要告诉你我何时洗澡,何时睡觉了!在说了,我……”

    浓雾中他依稀只能看见她瘦弱的身影,在树干上摇曳。其实不用看清楚他也知道由始至终她都不曾侧过头来看自己,那怕是一眼也没有。

    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淡然处之,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可是那隐在衣袖中不停颤抖的手掌却将他此刻的心情暴露无遗。为什么心可以这样痛,犹如千万只蚂蚁不停的撕咬啃噬……

    “怎么,你是觉得上次用看的还不够是么?这次你上来是想切身实践?”

    他一愣,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定是惨白的。原来被一个人不信任是这样的痛苦,如若能后悔他的选择一定不会是那样。

    安安稳稳的过了一段日子后,她慢慢的开始不再对自己无理由的排斥了。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让她痛哭失声的对着自己说抱歉。

    “我就是自私,我就是这样想的怎么样!”程凌素愤怒的说着,“既然被你们揭穿了,我就直说好了。我就是一个懦夫,我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那又怎样!!我本就负担不了这么多人的性命,我害怕,我害怕可以了吧!”

    “留下来也只是多一个人送命而已,何苦呢?我已经没办法接受在有人因为我而丧命,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连累了很多人,我想要解脱可以吗?”

    她的嘶吼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烙铁在他的心上落下一个个不可磨灭的痕迹。从第一次见到她到失去绝世容颜,在到受人侮辱,都不曾见她留下过一滴眼泪,甚至没有见到她有任何的软弱表现。不过如今她却脆弱的向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不知所措般的需要人保护。心脏的疼痛让他想要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不过他都还没来得及上前,屋外便响起了衙差的声音。

    入狱的当晚,他们都没办法入睡。

    “吵到你了?”

    “知道就好,那还不快睡觉!”

    本来他是想说没有的,可是在看到她担忧的面容后抱怨的话却脱口而出。一时间他有些错愣,不知道她会不会因此而生气,本来才好转些许的关系他不想因为这样一句脱口而出的话语在一次回到冰点。

    “要是能睡的着就好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不会是认为我还护不了你吧!”

    她没有生气,这是他瞬间的反应,提在喉咙处的心也因为她的这句话慢慢的回到了远处。冰冷的月光下他缓步来到她的身边,其实她可能永远不知道现在望着夜空呆愣的自己有多美丽,不过他却知道。

    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他却贪恋的希望时间静止在这一刻。他们之间没有隔阂没有防备,有的只是他对她浓到化不开的爱恋。

    “死,你们都去死……”

    看着她拼命挥舞这那把佩刀的样子,他从来没有那么想要将所有在她身边的人全部除掉,不管是对她好或是不好的,她的身边只能有自己。因为自己对她是永远不会变的,他无法知道别人的想法,却很清楚知道自己的。

    他能感觉到他的愤怒快要不受控制了,可是她眼底的乞求却让他只能僵硬的立在原地。他不知道他该要怎么做才好,难道真的任由她被人带走吗?

    她被带走了,在自己的手中被带走了。除了愤怒,他心中拥有更多的是自责。他不明白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的,就算她要恨自己,那自己也是要出手的啊,怎么能任由她本带走呢!在他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具浑身是血的尸体已经被扔进了他们的牢房。尸体?其实不是她只是一动不动罢了,耳力很好的他其实已经听到了她谨慎的微弱呼吸。

    他有些疑惑为什么那些狱卒会扔这样一个人进来,直到水桃将她一头杂乱的青丝拨开,那张毫无血色的秀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血液似乎顺便被凝固了,他几乎忘记了要怎样呼吸,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却依旧拉不回他的思绪。甚至他只能感觉到胸腔的空荡,却感觉不到任何一丝一毫的疼痛,直到……直到……她的那声细弱蚊蚁的申银才让他慢慢的恢复了一点神智!

    “小……腹很痛。”

    “怎么会这样?”

    已经上了药了不是吗,为什么小腹会感觉疼痛呢?他皱着眉头,快速的跑到牢房门外换来狱卒去请大夫。片刻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男子出现才让他紧张的情绪缓了半分,还好,还好,至少大夫来了。

    “母体虚弱,气血化源不足,胎失所养。胎儿是保不住了!”

    “你说……胎……儿。”

    他有些不敢置信,徭役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跌倒在地上。胎儿?太何时有了胎儿,为什么自己要这般大意,要是早知道她有了身孕就算她再怎样的恳求他也不会任由她被人带走的啊!她为什么要用孩子的命来抱住他们啊,难道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吗?对,一定是这样,不然她一定不会这样做……

    “呵呵……呵呵……”

    她凄惨自嘲的笑容,回响在空荡血腥的牢房里。让他渐渐缓和过来的自责和窒息再次加深!就算是出狱后他的自责也不曾减少,错了,应该是被人劫狱出去后。本想着能在外面好好的对她,不料迎来的却是一场分离。

    直到再一次的相逢,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将自己的手递到别人的掌心里。他才终于有些明白过来,那一次出狱后的分离原来就是他们这一辈子的分离。其实这样也好,至少如今她的眼里已经不再有以前无助的空洞和呆滞了,虽然那里面满满的都是另一个男人……

    她失踪了,他知道带走她的人是莫秋离,那个魅阁的阁主。只是他不知道她是自愿跟着他离开的还是被挟持的,自愿的吧,他想!

    次日他将水桃交由林辰照顾,说是要一个人去寻寻看。可是却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不过是要从新回到暗夜罢了。她既然不愿和他们告别,那自然也就不想他在去寻她。

    回到暗夜后,他过着的依旧是以前的日子,可是他却再也找不回以前的感觉了。心里总是空荡荡的,而情绪也逐渐便的阴晴不定。

    “你究竟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一个黑衣男子站在自己的身后,一起听起来很是愤怒。

    “怎么了吗?”他收起阴沉的脸色转过头来笑容满面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

    他是月,是他在被师傅带出树林后得到允许能去寻仇时救下的男子,他和自己一样也是被人买到了那个猪狗不如的林公子府上。

    “难道你以为你强颜欢笑就能骗了我吗?”月皱着眉头,看着他。

    “我没想过骗你!”因为共同的遭遇,他对他有着不由分说的信任。卸下伪装,他低声叹息,“我想到她身边去。”

    “你是暗夜的暗主,为了一个女人你真的就要放下这里的一切不管不顾了是吗?”听到他这样说月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抱歉,我想我已经决定了!”他轻笑,却是发自真心的。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矛盾在这一刻全数消失不见。

    “暗主三思!”月神色一凌,立刻单膝跪在地上。

    “月,若我不在回来这暗夜就交给你了!”说罢他将腰间的令牌取下放在他的身侧,不待月做出任何反应他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我发现一出门你的话就便多了哦!”

    才刚来到她的身边,没想到这么快就让她看出了不一样。他心中大骇,不由担心了起来。不过好在她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下去。

    “娘娘不觉得委屈吗?”

    “为什么要委屈。”

    他不明白为什么如今的她变得这般无所谓了起来,就连他这样一个局外人听到那样的话也都很是气愤为什么她可以做到这般淡然。究竟他不在她身边的这些日子她是怎样过的,他心疼的看着面前这个笑颜如花的女人只有叹气。

    清风拂面的夏日夜晚,淡淡的荷香在空气里肆意弥漫。他傻傻的躲在一个角落里安静的听着那首动人的歌曲。多希望我此刻的这首歌她是为自己而唱,可是此刻他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身份去让她为自己歌唱。

    南枫轩吗?她就连沈若枫都不曾记得了,还会记得自己吗?翠竹?一个小小的卑贱的丫头有这个资格吗?

    那一夜,他在清风中站了一夜。脑中不断回响着她动人的歌声,那一夜清风似乎都带着醉意。

    “看样子这只鸡该是要熟了。”

    “你确定你能吃吗?”

    看着她嘴馋的样子,他是又好气又好笑。明明就是一个有身孕的女人,怎么就是不懂好好照顾自己,这些东西真的能吃吗?

    “这还叫没事儿?”

    她指尖的红肿让他原本下定决心的心如止水再也做不到了,原来要遗忘也不是这么简单的!后来又出现了一个男子,他认识,是那个在耀修的装修老板林辰。不过此刻的他却已经摇身一变成了辰雪的国君,但这一切他都不在乎,只要没伤害到她,他就不会在乎。

    没过多久,她被最好的朋友出卖伤了情。他在她身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就连想上前将她拥在怀里也不敢,只是害怕她会发现。再后来她被绑架了,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天瞬间塌陷了,不知道能做什么,该做什么,要做什么。谢天谢地的是她回来了,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接下来,她回到了皇宫。渐渐的那个无忧无虑的她变得郁郁寡欢,他知道这是她和苍宇修闹脾气的表现,不过他想苍宇修应该会理解的吧,毕竟她现在怀了孩子情绪不是很稳定。

    “凌儿,我只求你原谅,不求你爱我。”

    看着苍宇修跪在她面前的那一天,他才真正的释怀明白过来。原来这世上真心爱她的人不知自己一个,看着她的无动于衷他心里更多有的只是无奈。她很爱他这任谁都看得出来,只是她太倔强,倔强得有些顽固不化。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之间的矛盾越演越烈,到了最后苍宇修竟是下令让人将素暖阁所有的玉器全部撤走。他知道苍宇修这样的目的是什么,不过事情似乎总是想象的比较美好。玉器是她最爱的东西,可是她竟能眼睁睁的看着哪些奴才将其搬走不发一言。

    绝唱一段芊芊爱无非看谁成茧

    和你对弈输赢都回不去

    一曲轻描淡写勾勒尽是我的呼吸

    山穷水绝处回眸一遍你

    他不明白究竟她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在唱这样一首歌,这歌的曲调虽然新颖也比较动听,可是里面透露出来的悲伤却浓到让人喘不过气来。

    “将人全部遣出外阁,然后将院门落锁。”

    “水桃,你能去给我烧点热水吗?”

    看着一脸惨白的她跌坐在床榻上依旧镇定的吩咐着,他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他不明白,难道为了苍宇修她真的可以连性命也不要了吗?

    她是前朝公主,他知道;血隐的人来找过她,他知道;那些人的目的,他也知道。只是让他心痛的是她将所有的一切都自己承受了,就算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她的选择也是苍宇修而不是那个让她期待了很久的孩子。突然,他很恨,恨那个什么都不知道却还要胡乱吃醋的男人。他是很爱她,可那又怎样,难道她为他做的还不够多吗?

    “南枫轩,你能原谅我吗?”

    身着女装的他瞬间僵硬在了原地,她唤自己南枫轩?她知道,还是……

    “难道你不知道你比翠竹还要高,手掌也比她大么?!”

    看着她好笑勾起的嘴角,他只觉得他那原本黑暗的世界一下子变得阳光明媚了起来。原来她早就知道,还以为自己有掩饰的很好呢,呵呵……不知为什么就算是被揭穿了身份他却依旧高兴!

    “我的孩子是保不住了,若是我有什么事情的话,麻烦你带着水桃和红梅离开好吗?”

    他皱着眉头沉思了很久才艰难的点了点头,明知道自己可能会保不住性命最先想到的不是应该让自己救她出去的吗?为什么她偏偏就要这般例外!

    水桃的死,让他看见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她。虽然残暴却并不是让人害怕,反而会让人对她多出几分疼惜。才流掉孩子,本就吃食的不好身子还很虚弱现在却出了这一件事,让他对她的身子越发担心了起来。

    “怎么了,你不愿意在动手了吗?”

    “没关系,我自己来。”

    她明明就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她的要求自己何时拒绝过。不过不得不说的是,现在的她除了多了些残暴意外,还平添了不少的冷静和霸气。这样的她简直让人移不开自己的视线……

    这件事最后还是因为苍宇修的介入而告一段落,当然苍宇修若不是用曼珠作为威胁的话,他相信他依旧没有办法能劝住她吧!不过不管怎样都好,至少能暂时劝住她就好!

    满天飞扬的大雪里她一遍又一遍的弹着琴,不时抬起头看看自己的前方。那神情专注的像是水桃就安坐在她的面前不曾离开一般,其实她穿红色衣衫真的很美,很美。美的带着一种妖娆邪魅的感觉,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她的身边。若在仔细看下去又像那地狱使者一般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主子的事,岂是你一个小丫头能管的。让你闭嘴你就应该乖乖听话,看来是我最近太好说话了是吧,要不然你也不会有这样的胆子。”

    看着她刻意对红梅板起的脸孔,他知道这些日子所准备的一切终于来到了。他低着头一脸谦卑的将红梅拉了出去,不在理会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天色在晚一些,我就带你出去!”他将红梅拉到自己的房里,压低着声音在她耳边继续说道,“你先去收拾收拾,不要让外面的那些人察觉到什么!”

    “好,你也小心一点!”红梅点了点头对他说道。

    夜,如约而至。

    冰冷的夜风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轻柔的将红梅门外的黑影笼罩!

    “红梅!”他压低声音在红梅的门外轻声唤着。

    “进来再说。”一打开门,红梅便伸手将他拉进自己的屋子。“我在想我们要不要带点吃的,若是娘娘出来的时候饿了怎么办!”说罢她从桌上到了一杯热茶递到他的手里,“暖暖手!”

    “应该不会吧!”他皱着眉头,想了片刻又说道,“带点也无所谓,反正现在她的胃口也不是很好!”

    “那好,你等等我!”红梅一面说着,一面将一块锦帕放在桌上细心的包裹着糕点。

    “还是你细心!”说着,他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你……”看着他手中空荡荡的茶杯,红梅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手上的动作也停顿了下来,“你有没有觉得怎么样?”

    “能有什么?”看着她突变的脸色他心中渐渐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下一刻他竟浑身酸软的跌倒在地,那鲜血也顺着他的嘴角不断的流出,“你……你……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看着他不断流着鲜血的嘴角,红梅也呆愣无错的站在了原地。

    “暗夜暗主也不过如此!”说话间,苍宇修身着黑色衣袍推门而进。

    “哼,我早该想到!”他轻哼,对于他的出现丝毫不感到意外。那杯茶里应该被下了冰龙散了吧,现在他只觉得浑身的内力不断的在抽离,身子也越来越虚弱。他想,他这十几年来的武功算是全废了吧!“我倒是真想问问你,扮了这么久的女人你究竟还知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苍宇修挑起眉峰,眼神不悦的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怎么?我能认为你是在嫉妒我吗?”他勾起嘴角,眼神轻蔑的迎上他的打量。

    “嫉妒?”

    “难道不是吗?要知道能无时无刻在她身边的那个人可是我!”话音才刚落,他的一只手臂就被削落了,不过他却丝毫不在乎疼痛,继续说道,“看来你真的很嫉妒我!”

    “我倒想知道一个即将死掉的人有什么资格让本阁主嫉妒!”苍宇修嘴角微扬,语气里带着漫不经心的杀意。

    “若如你没有嫉妒的话,那你大可放任我在她身边不就好了。”他轻笑,有些可悲的看着他,“你可知道你这样做只会将她越推越远!”原来不论在聪明的人,在爱情面前都会变得愚不可及,明明想要接近可偏偏做出来的事情却要把自己最爱的爱推到再也不能碰触的角落。

    “你是在想我求饶吗?”苍宇修冷冷的看着他眼底的可悲,不由怒火中烧,一个即将要死的人凭什么对自己露出那样一副样子。

    “不,我只是在告诉你和她之间究竟该用怎样的相处方式!”说罢,他轻笑着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就算是注定的死亡,他也不在害怕了!坦然接受原来自己真的可以做到……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