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12.12

伤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八一中文网 www.81txt.net,最快更新快穿之后攻三千最新章节!

    白术虽然看过白祁的ct报告,那东西的形状是个明显的正圆形——但他也没想到拿出来的时候会这么圆!

    吴书辞拿出来一个浅浅的医用小盘,那小球就在当中,随着轻微的颠簸来回滚动。吴医生轻笑:“这是谁的玻璃球?——白祁把这个吞下去了?”

    白术用镊子夹起它,置于眼前细看。还真像个玻璃,雪一样的白色,对着光却有种半透明的感觉,透着它看阳光,仿佛还能看到球心一团白色的荧荧绕饶的东西。

    白术用透明小袋包好,说:“我拿去去化验。”

    “随便。”吴书辞推了推眼镜,笑笑,“不过白祁刚动完手术,需要静养——你们的房子卖了吧。不如就先住我这里?”——白祁虚弱...如果白术能住进来......

    白术平静的望着他,片刻开口:“......我连你的手术费都能付的起。你觉得我会没有钱买一套新的房子吗。”

    *******************************************************************************

    那个小球的材质不是玻璃。白术拿着化验报告皱着眉。白祁是怎么把这个东西弄到肚子里的呢?

    ——材质化验出来的结果诡异的很,好几项都打着问号。要不是白术武力强,摆平了这个实验室里的科研者,他手中的玻璃球可能就要被他们抢去做研究了。

    吴书辞说,这个是在白祁上次做检查时突然出现的——难道是那个时候白祁才吞下这小珠子的?白术手指飞动的敲击着键盘,调出白祁以前的各项检查资料。森绿色的代码字符在他的眼里跳动,一副又一副黑白的图片打开、关闭,白术眼也不眨的看着,突然疑惑的微皱起眉,一副白祁儿时的身体检查记录ct图暂停在了他面前。

    拉开、放大。白术认真的看着图中儿童的胃部,一个小小的、圆圆的球状,就像是一颗纽扣。

    ——事实上当时的他们也只以为这是白祁衣服上的纽扣而已。这张图并没有受到重视,只是被当成了一次失误。

    不过奇怪的是、之后的检查再也没有任何问题。直到这次情况的再出现。

    白术食指和拇指捏住那块小小的珠子。——你是什么呢?

    总觉得不会是那么简单啊......

    白祁刚做完手术,不能去上课。白术也就请了假在家照顾他。——他如今接了一份给某家大公司建防火墙程序的活,加上他a大计算机系高材生的名头,也算是师出有名,有一份正式的工作了。

    ——这兄弟俩人现在像是完全的调了过来。以前是白祁有工作的养着白术,现在白术不动声色的就把这房子买了,白祁倒是丢了工作,安心在家养起伤来。

    这些天,白祁腹部开刀躺在床上静养,白术没事的时候就会捧着一本书坐在他旁边静看。——日子过的像流水,虽然不如之前的那样跌宕起伏,但这样静谧安宁的氛围,反到让人舒服的能从心里发出一声喟叹。

    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恬然相宜、岁月静好。

    ......

    “白术!你好多天都没有来学校了!——今晚有八校联欢会啊!你来不来?”

    白术接着电话,打电话过来的是同宿舍的林放。他们军训时的宿舍安排基本都延续了下来,除了几个不住校的——不过现在的白术也算是大致不住校了。白术淡淡的开口:“有事,大概去不了。”

    “喂喂喂~!想去就去啊!”白祁咧嘴一笑,“整天在我跟前看的都烦!——你也要去过过自己的生活吧!”

    白术看了他一眼,走的远了些跟电话里讲完,然后挂了电话走过来,“白祁。”他走近,“我带你出去玩吧。”

    白祁被他的这句话给乐到了:“什么叫带我出去玩?——你当我几岁?”

    “......别再担心我了。”白术露出一个笑容来,微淡的只持续了几秒钟,“我也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很低落。但时间总会冲淡一切。”

    ——他终有一天能从小黑离去的悲伤中走出来......但那不是现在。他需要时间,大量的时间来冲淡记忆的浓度——他从来没有过这样一刻,自己真心的去渴求梦境穿越的到来。

    当天晚上,白祁再次坐上了轮椅,白术推着他去看了八校的联欢会。

    众人在台上嬉笑着,歌舞升平。白术的眼空洞的看着这里,心却随着歌舞声飘扬上远际。

    而白祁则看着灯光下的他,少年的侧脸清雅俊秀,在灯光下有种几欲透明的清冷质感。白祁无奈而又可惜的压下心中几欲脱口而出的话。

    ——再等等吧。等到他能调整过来,展颜微笑的那一天。

    *******************************************************************************

    “救命!!!!不要过来!!!!”

    丑陋而又庞大的巨兽发出一声大吼,声浪袭的四周的草地翻滚着波动起来!几个小孩抱在一起瑟瑟发抖,惊惧的眼泪糊满了脸!一个红发的少年手里拿着一根法杖,哆哆嗦嗦却又坚定不移的站在这些小孩前面,对着巨兽颤抖着念着什么,法杖顶端的宝石上霎时发出莹莹的光,一道火球速度极快的杀向巨兽!

    ——然后在它那粗糙而丑陋的皮肤上化作了一道烟。只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灰色印记。

    “吼————————!”

    最小的那个孩子吓得哇的大哭:“呜呜呜~~我要回家~~回家~~”

    “埃尔斯哥哥你不是说这里没有魔兽的吗呜呜呜呜......”

    “我要死了哇~~~”

    ......

    埃尔斯大叫:“这里明明没有魔兽的!!——明明都被怪人杀光了!上次我来明明——你们快点跑回去!这里我来顶住!!”说着双腿打颤的咽了口口水,“...我有特殊卷轴的!走!!”

    “走!!!!!”

    “吼!!!!——————!”

    魔兽的巨齿近在咫尺,身后村里跟来的孩子们都惊慌逃的差不多,至于卷轴——他来这里就是因为穷,为了采集火龙草去换钱给父亲买药,哪里有钱能买的起珍贵的卷轴。

    我的一生,就要这么完了。

    埃尔斯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吼!!!!——————!”

    埃尔斯听见这巨兽的咆哮,满脸冷汗的以为自己要被吃掉了。却听见轰然一声,睁开眼,眼前是这巨兽倒地的尸身,激得草屑铺天盖地的扬起。

    ...原来刚刚的那声吼叫,竟是这巨兽濒死的哀嚎?

    风呜呜的吹过,漫天草屑像是在庆祝他大难不死的礼花。周围仍旧空荡荡的,看不见一个人影。

    “...怪人......”

    北艾蒙斯平原有个怪人,方圆百里的巨兽都被怪人清除的一干二净!所以埃尔斯才敢到这里来采草——只是这怪人谁也没见过,他有时就像是一阵风般卷来,怪兽的尸体就倒下了——村里甚至还有好些民众暗暗尊称这位怪人为风神,时常祷告,望保一方平安。

    埃尔斯被吓坏了,呆呆的盯着巨兽的尸体,盯了好久才找回了思维站了起来。现在四处看了看,然后朝着尸体一鞠躬:“...谢谢您救了我!”

    深呼吸了几口,安抚下跳动的心。埃尔斯继续往里深入——既然都走到了这里!肯定是要把火龙草带回去!父亲还等着他救命呢!

    火龙草生长在潮湿的岩壁,这里是某只火龙的地盘。不过在几十年前,一位不知名的剑士来挑战了它,与这只为祸一方的恶龙同归于尽了。

    埃尔斯从淤泥中拔出脚,仔细的分辨着岩壁上各种草的形状。蓦地动作一停,鞋子里像是跑进了个石子,咯的他脚疼!

    他闷哼一声,脚趾头动了动,把那东西踢到了脚尖处,专心的采起草来。

    直到出了山洞,他才想起脚底的石子,脱了满是淤泥的鞋子抖了抖,抖出一滩滩的泥水。一个白白的小圆珠子掉了出来,在黑污的淤泥中发着光。

    ——这是什么?

    埃尔斯捡起来:“...好像是个珍珠?”

    他把珠子揣进口袋,准备带到集市上去和火龙草一起换钱。

    *******************************************************************************

    “埃尔斯哥哥回来了!!!”

    一进村门,几个小孩便挂着眼泪扑了上来,“埃尔斯哥哥!!!”

    红发的少年满是泥点子,露出一个无奈又宠溺的笑:“...喂。我身上都是淤泥...”说着还是蹲下张开了双臂,几个小孩争先着挂到了他脖子上,哭着:“呜呜呜...我们还以为你回不来了......”

    一个小男孩奶声奶气的问:“你用了魔法卷轴吗?”

    他轻轻摇头,笑道:“...是怪人救了我。”

    “怪人?怪人长的什么样子?”

    正笑着,埃尔斯的父亲一瘸一拐的过来怒气冲冲的问:“你把我的法杖呢!”

    还没等埃尔斯反应过来,他的父亲就一把抽出他身后背篮里的法杖,拿着实木的那头鞭打他:“叫你偷东西!叫你偷老子东西!!”

    埃尔斯躲着,叫道:“我要是没拿你的法杖!我今天就死在外面了!!”

    “你就是死在外面也不要拿老子的东西!”那人瞪圆了眼,“这根法杖是当年教皇陛下御赐给你老子我的!——你要是弄坏了!赔的起吗?!”

    话刚说完,那瘸子手中的法杖就应声而断!

    “啊。”埃尔斯面瘫着脸。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法杖啊!!!!!!”那人抱头悲惨的大叫,“啊啊啊啊啊!!!......”

    旁边围着一圈看热闹的人:“杰弗里老头,说了叫你别拿到什么就往儿子身上打吧!——看,宝贝断了吧!”

    埃尔斯往后退了一步。飞速的跑回自己的房间锁上了房门!

    ——如果老爸从断了法杖的悲伤中回过神来!说不定还会把错怪到他身上!!

    他把背篮卸下,一把把的抓出里面的火龙草,摆进旁边的小篮里。火龙草草叶呈锯齿状,可能是提着一颗心的谨防老爸冲进来一顿打,手里的动作就不由的加快。“嘶——”埃尔斯呼痛一看,手心划拉起好大一道口子,鲜血蔓延而出,埃尔斯急忙伸手进兜掏止血贴。

    他习惯性的把一些零碎的小玩意儿放在口袋。刚掏出贴条准备贴上手心时,一睁眼,“啊啊啊!!”他大叫的从凳子上往后滚了下去!

    他的窗户上,不知何时正坐了个白发的青年,一双红眼宛如地狱来客,正冷冷的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