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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刚落在苇城,几位有合作往来的老总来接风,洛烟随着祁肆去了饭局。
去的是苇城有名的四合院饭店,包间余香袅袅,服务生穿着一致的广袖汉服,气质长相都很亮眼,精致屏风后还有人在弹古筝。
宴会陪祁肆去过几次,但这种饭局他还是头一次带她。
洛烟今天做了个优雅的发髻,额前青丝缕缕,养护极好的头发在灯下反着光,耳垂坠着祁肆送的翡翠珠,眸子清透不含一丝杂质,一张脸清冷和妩媚结合的恰到好处。
几位老总早在接风时看见祁肆身边的美人便一直在猜测她的身份,他们不是不知道娱乐圈发展势头正盛的那个女明星徐清蝉,可她能跟在一向洁身自好的肆爷身边属实有点本事,不知是情人身份还是正宫身份。
也没听说帝都沈家有联姻的消息,但偏偏两位手上都戴着戒指,这年头没结婚把戒指戴在无名指的人多了去了,有的纯粹为了好看。
几位老总目光不动声色在两人身上打量,女人眉眼漂亮的不像真人,明明拥有一双能让所有男人沉迷的眼睛,神色却清冷正经,举止间不见一丝哗众取宠的媚态。
像天上清明的月,无需装饰表现就能让人看进心里去。
她举止大方端庄,跟身边祁肆的氛围也是自然流露的温和,看不出一点情人和金主间的腻味,倒有一番正宫的气质。
打量一圈后几人也猜了十有八九,这位徐小姐应该就是正主没差了。
不由纷纷在心里叹息,这样一来,那些送女人的招数就使不上了,原本屏风后那位就是千挑万选出来的美人,现下跟面前一眼就惊艳的女人一比素淡了不止一星半点。
几人恭维了洛烟几句视线便不敢再打量,男人们饭桌上能谈的事情很多,从温泉酒店谈到国学经典、古董珍藏再到股市前景,总有的是话说。
洛烟吃了会儿便侧头听屏风里的乐声,女人琴技精湛,透过朦胧屏风也能窥到姣好的身姿,想来能出现在这样高档饭店的琴师各方面素质都过硬,长相肯定没话说。
其实她也能猜到一些,像祁肆这种家族强盛自身能力又过硬的人,生意场上多的是想方设法讨欢心的人,而其中最普遍往往也最受用的就是美人计,商场上惯会使这一招。
身居高位的人都是人精,真正蠢的没几个,所谓“美人计”也不是电视里演的什么下药送上床,他们都会察言观色,懂得循序渐进。
没猜错的话如果今天她没跟着祁肆一道,屏风后那位小姐姐应该是要来敬敬酒的,其实有时候她挺佩服祁肆的,出入声色犬马的场合还能纤尘不染,身处他这个位置,受到的各种诱惑是远远高于一般人的,需要的也是比一般人强大得多的自制自律。
换位思考,如果她身边经常有人送来各式美人小姐姐,她真的不一定能孑然一身到二十八九。
跟他不熟的时候,洛烟也总会想这个一丝不苟的男人究竟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实在想不出他温声细语的样子。他总是内敛沉稳,不动声色,仿佛什么都不值得他牵动情绪。
这样一个男人仿若天生就该身居高位孑然一身,不会属于任何人,别人只能远远看着。
可自从见过他眉眼的温和,体会过他的细心周到,也见过他某些时候眼尾泛红散发强烈荷尔蒙……听过他认真至极的表白,便觉得这个男人更丰满了起来,他的这些面都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吃过饭,几位老总邀请他们去射击场玩了一圈,她和祁肆再出来时已经下午八点。
“回酒店了吗?”她看着倒退的街景问。
“回家。”
洛烟怔忡片刻,抬眼,“你说的是……”
“没错,春水镇。”
从城里到春水镇一个小时的车程,这些年这边发展旅游业势头很强,相应的地方变化也很大,不过因为苇城的打造的城市形象就是文化重镇,很多古迹古建筑还是保留得很好。
“当年露姨就是在那个街角把我带回家的。”洛烟指着前面的街角回忆。
祁肆循着看过去,眼眸神色很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着他的侧脸,洛烟咽咽喉,握住他大手,“想什么呢?”
男人低眸看她,她在外面一向冷贵自持,跟他在一起时会有很多生动的小表情,他常常看着看着就想抱进怀里,“在想,小姑娘长大了。”
睨着她细长的眉梢,祁肆眸里晦暗,其实他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
那个街角过去一些就是中心花园,当年就是在那里,她被自己的亲生母亲二次抛弃,回去后还大病一场。
儿时的她真的太瘦小,瘦弱的惹人心疼。
印象里那个小小的单薄身影居然像棵小草般顽强活了下来长大成人,真的是奇迹。
她现在应该已经淡忘了那位所谓母亲,林家的事他也不打算告诉她,只要她待在他身边就好。
车子停在石板街上一户紧闭的房子前,司机下车,很快有人过来交接,把紧锁的大门打开。
洛烟之前来过苇城一次,那时候就发现了,春水镇开发为旅游胜地,别的房屋都投入使用,唯独露姨的这户房大门紧锁,原来是祁肆保留了下来。
跟着他迈步进入院子,看着熟悉的枣树、水井、葡萄架,洛烟的脑子像放电影般涌出一帧帧回忆,一切都是记忆中的模样。
屋子很干净,应该常有人来打扫,房子里的一切家具设施都维持着儿时的样子。
开门之后司机就离开了,洛烟一言不发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眼角有些湿润。
“你经常会来这里吗?”
祁肆摇头,“这么些年只来过一次。”
这里有太多回忆,他不敢来。
洛烟:“我想去楼上看看。”
“好。”
阁楼打扫的很干净,屋檐上的燕子窝早就不见了,洛烟环视一圈,指着靠墙那边,“以前你喜欢在那里画画,你画画的时候很认真,经常不搭理我,我只能在一旁躺着数星星看燕子。”
听她讲起小时候,祁肆墨瞳蓄着温和,“你也没跟我说话,你说了我不会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