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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烟不吃晚饭,祁肆便一个人下楼。
吃好饭上楼,经过主卧微微侧目,瞥见趴在床上看平板的人,眼睛亮盈盈,嘴角愉悦地抿着弧度,偶尔低笑一声,身旁的柴犬乖巧地枕着专属小抱枕陪她一起看。
视线里她又没忍住轻笑出一声,还知道握拳虚掩着唇角。
不知在笑什么的小傻样。
这就对了,她这个年纪就应该如此。
看了会儿,祁肆悄声去了书房。
再出来时已经十点。
主卧的一人一狗窝在一块儿睡得安静,平板里还继续传出声音。
光是这样的画面就让他心房软的一塌糊涂,迈步过去帮她挪了个舒服的位置,垂眸想帮她关掉平板,却在看见视频画面时顿住。
是一档喜剧综艺,这不是重点,画面上的陆承令他眉头微凝。
所以她刚刚笑得那么开心,是因为在看陆承?
平板熄屏放到床头柜,将小牛奶抱到宠物房,回来时掀开被子把暖宫贴贴在她睡衣上,祁肆这才垂眸凝视她。
看着她白滑细腻的肌肤,轻轻伸手捏了捏她侧脸。
想着她看陆承时一脸忍俊不禁的欢欣,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了些。
她最近都没对他笑得那么开心过,陆承那小子。
之前跟她搭档《流凤》绯闻就传得那么厉害,不但不避嫌,还跟人家成了朋友,重逢那天她也是挽着陆承的手来见他的。
在家里也不知道收敛收敛。
睡梦中的人被他揪得拧了拧眉,看起来不舒服,祁肆这才放开她。
下午那会儿才睡了几个小时,现在又睡过去了,看来她生理期确实比较能睡。
睨着被捏出指痕的脸颊,祁肆轻嗤一声,指腹轻柔但没用地帮她揉了揉。
这么娇,轻轻一碰就留了痕迹。
翌日,洛烟睡醒时身边已经没人了,伸手摸了摸旁边的空位,凉凉的,他应该起床很久了。
翻身起床,什么东西啪的一声掉下来,定睛一看,是暖宫贴。
她昨天玩着平板就睡了过去,没有贴这东西,看来是祁肆贴的。
床头柜花瓶里换了新鲜的花枝,茉莉和蔷薇搭配,轻轻嗅了嗅,洛烟心里像飞进一只蝴蝶。
今天要下午才去公司,她推门打算去外阳台晒太阳,刚走没几步,意料之外听到男人磁性的嗓音。
“又不穿鞋乱跑。”
眸子微睁,洛烟嘴角没压住弧度和惊喜,“你还没去公司啊?”
“下午再过去,不忙。”
祁肆走过去,拎小鸡一样就将她单手抱起,径直回了卧室给她穿上鞋。
“本来身体就虚弱,哪学的坏习惯。”
微扶着他肩头才站稳,洛烟抿唇,“没事的。”
哪那么娇弱,况且主卧有软软的地毯。
主卧有地毯,走廊可没有,祁肆凝眉在考虑让人把整个二楼都铺上地毯。
下午,刚进办公室,祁肆便接到桂雷的电话。
“爷,夫人的事,有眉目了。”
——
托陆承的福,洛烟收到他正在拍戏的同组导演的邀请,客串里面一个女杀手的角色。
既然是客串,就不存在跟组内演员争番位的情况,虽然戏份不多,但她看过剧本,是个让人印象很深刻的角色。
因为客串的角色出彩,从而成为整部影片的亮点带红演员的情况在业内有不少,有的角色甚至比主配角来得更让观众难以忘怀。
这次这个女杀手的角色她很喜欢,便爽快地进了组。
三天的戏份,虽说剧组也在帝都,但帝都太大,跟景华府在两个方向。
前两天她拍完都准时回家,第三天,剧组很暖心地为她准备了小小的杀青宴,耽搁一阵,时间已经不早。
“这么晚徐老师还要回公寓啊?不如就在这边酒店歇一晚,明天再过去。”
“不了,我不习惯在外面睡,”想到刚刚还发消息问她结束没的人,洛烟抱起鲜花跟大家道别,“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希望咱们这部剧大火。我先走一步了,剩下的戏份祝大家顺利杀青!”
天上开始落雨,陆承已经挤到她的车边,“载我一程呗,助理吃坏肚子进了医院,我没开车,跟两位姑娘蹭个位置。”
季清柏发动车子,“顺路吗?”
“顺。”
既然陆承要上车,洛烟开口:“那我坐副驾吧。”
“你们两个都去坐后座吧,”陆承敲了敲驾驶位的窗子,示意季清柏下来,“既然搭你们的顺风车,肯定要出点力。”
白白捡了个清闲,季清柏便让他开。
这么晚还没到家,祁肆都要亲自来接人了。
洛烟看着手机里男人发来的消息,安抚道:【已经上路了,路况好的话四十分钟能到,不过这会儿天上下雨了,不知道待会儿到二环会不会堵车。】
祁肆:【今天戏份不是不多吗?怎么耽搁到现在?】
【剧组给我准备了杀青烧烤,最后一天嘛,跟大家聊了会儿。】
突然想起来要去景荔花园拿几件衣服,洛烟嫌打字慢,直接发了语音,“我一会儿还要去景荔花园拿几件衣服,你困的话先睡,不用等我。”
她不知道,此时鲸盛大厦总裁办灯火通明。
黑檀原木办公桌上有几只牛皮纸袋,露出一沓照片,稚嫩的脸庞正是他不曾参与的她的少女时代。
照片里,她瞳子黑而纯,拿枪的姿势熟练标准,目若无物般凝着目标。
呼之欲出的冷淡果决,不像他所认识的徐清蝉。
这种冷然淡泊的气势,并非一朝一夕能培养出来的。
赵裴。
一想到这个名字,祁肆后槽牙紧了紧,洛烟还真的是他组织内成员。
当初他多次怀疑,也派了大量人力去打探,只差临门一脚就能找到洛烟。
赵裴多奸滑,坐到那个位置也不是蠢才,又让他下面的人兜兜转转一年。
洛烟硬生生被他藏了一年。
金三角赤手党,江湖令人闻风丧胆的组织,内部训练严苛到残酷的地步,而他的洛烟,便是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
即使呼吸已经近乎颤抖,他还是反反复复看了那些照片一遍又一遍。
那都是他不曾见过,不曾参与的,她的人生。
最上面一张照片已经泛黄,照片里的姑娘已经初具雏形,眉眼还未完全长开,十二三岁左右。
这是能找到的最早的照片,资料上显示她也是这个时候才进的赤手党。
那么在这之前的两年呢?
她被大水冲走时不过十岁的小孩子,如何辗转在异国,还是时局混乱的异国艰难地活过两年?
睨着泛黄照片里小小的人儿,祁肆薄唇紧抿闭了眼,太阳穴突突的疼。
去年在荷塘乘舟那一晚他看不懂她的晦涩和悲伤,原来一切都早有预兆。
那种组织的任务,凶多吉少,她那时,是在跟他告别。
想到沈毓南和赵裴的那一战,死伤惨烈,沈罗也丧命蟒岭,她当时应该也参与了。
枪林弹雨,她那小身板是怎么挺下来的?
难怪,一回来就跟沈毓南的公司解约,一切都有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