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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城郊外一座靠湖边的大宅里,在深夜时刻,突然传出一阵巨响,幸好附近并没有住户,不然必被这一声巨震吓到。舒悫鹉琻
“说,是不是你们让人去暗杀拓跋蔺的?”周涛气败极了,一手拍向桌面,立即发出一声巨响,把坐在两旁的官员吓了一跳。
他们大部分都是周涛的门生和周涛有着共同野心的人,前些日子朝廷因为杨立万贪污受贿的事弄得人心惶惶,他们这帮人平时商议政事都会到周府地下室,可现在为避嫌,唯有约在郊外。
紧张的气氛凝结了一会,坐在靠前的一位官员战战兢兢的说:“大大人,没有您的吩咐,我们那敢这么做呀。”
“是呀是呀,我们不敢。”在座的官员一致的摇头。
“不是你们?那是谁做的呢?”周涛纠结着眉心,“难道是太子?”
自从上次谈过话后,两人便开始有分歧,就算在朝堂上,他再不会跟自己达成一致,莫非他别有想法?
“太子一向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断断不会在皇城里做这事。”
“有没有可能是他身边的人做呢?”
众人看到周涛脸上狂怒的神色缓和了下来,才敢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开来。
“他们这么做,岂不是害惨了我们,若是皇上追究下来,必定会连累我们的。”
“听说雍亲王还是他派人前去找回来的,会不会他们已成了一伙?”
“没错啊,这怎么办呢?”
“各位静静,既然不是你们,那就不再追究了。”沉默静听了一会,周涛出声道:“我相信太子不会与雍亲王合作,极有可能他这么做只是想给皇上看。”
这点他绝对相信太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太子恨雍亲王,又怎能与他一伙呢?就算他派人去找雍亲王,也只是做给别人看的。
“爹,先不要管这些人是谁派的,反正不是我们派出去的就行,现在重要的是如何应付明天的公审。”坐在一旁一直没出声的周景豪说,今天皇上单独召拓跋蔺进宫,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皇上便下道圣旨,公审杨立万一案。
“犬儿说得没错。”周涛道:“今天召你们来此商议,除了今天行刺的事,还有明天的公审,你们有何高见?”
原以为在拓跋蔺回京的路上暗杀他,那天他们计划如此周密,料定他没有生逃的机会,谁知又让逃过此劫,到底是他命大还是自己倒霉呢?
这些年来,他们处处想法子怎么才能除掉拓跋蔺,却次次计划落空。现在想想,他们太大意了,没有看清楚这个人心思缜密,太过精明懂得演戏,现在欲想杀掉他,谈何容易?
一个时常游走生死线的人,无时无刻都对自己的生命保持高度警觉,拓跋蔺能隐忍到今天这一步,又怎会容许自己死在暗杀之下,说不定他们早已走进了一个圈套。
之前他们走那些棋子都白白浪费了,现在怎么收拾这残局呢?怎么才能反败为胜?当然,这些问题都在周涛心里思腹着,不敢拿了来跟大家说,不然一旦他们心生害怕,为求自何,难免不会倒戈背叛他。
沉思了片刻,有人说道:“雍亲王都已是一个废人,就算他之前有多厉害,皇上有多疼他,已对我们没有威胁,皇上断然不会把皇位传过他的,最怕的就是经过此事,皇上不会再相信我们。”
“赵大人此言差岂,据在下打探,今天前去偷袭雍亲王的黑衣首领已被暗杀,所以没有谁能指证那是谁派去的,况且杨立万已死,他们手上没有足够的证据,因此,我们只要保持沉默冷静,死口不认,谁能耐何我们?”
徐大人的话一落,众人又纷纷点头称是,而周涛绕着双手,单手托着下巴,边听他们讨论结果边沉思着。
杨立万贪污受贿的事牵连甚广,现在朝廷平面看来是安静,却暗藏汹涌,最近宫内暗探传信,武承帝身体看硬朗,实则也不堪一击,如果明天公审他们能安然渡过,那么他就有个缓冲来准备下轮计划,若不然,只有击溃武承帝,然后迫宫。
思忖此,他抬手,打断了众人的讨议,把自己刚才想到的计划说给他们听,见大家都赞成,再跟他们商量了一下细节情况,看夜更深,就让他们各自回去,单独把自己的儿子留下来。
“爹,你的计划可行么?”在众人离开后,周景豪担忧的问。
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父亲,而是拓跋蔺实在太难对付,之前他把这人低估了,以为只是一个只懂吃喝玩乐的纨绔公子,谁知他们暗杀几次都被他逃脱了,还能安然回到京都。不管是不是他的本领高强,甚少他有这份运气,因此,明天那人会不会再有一次运气呢?
“儿子啊,明天如事情不如我们所料,你就这样做。”周涛如此这般的将计谋说给周景豪听。
听后,周景豪惊愕,马上否决道:“爹,不行,万一……”
周涛打断儿子的话道:“没有万一,如果明天计划有突况,这是我们作最后的背水一战,一如一年前,我们对付炎氏那样,他们不也是成了我们计划的牺牲品了吗?”
看着自信满满的周涛,周景豪想起手握重兵的炎氏一族,那家族对朝廷忠心不二,兵权重握,若他们当中有人擅长权术,玩弄权术,必定撑控整个北越皇朝,只可惜啊,炎毅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武夫,而唯一可算聪明的炎尊却太嫩,羽翼还没丰满就给他们灭门了。
爹当时也是在火烧眉眼的重要关头,反败为胜,把晋王一党以及炎氏一族一举歼灭,今时今日,同样的情况,相信已有经验的爹,必能渡过难关。
于是道:“好吧爹,我答应你。”
周涛笑笑点头,拍拍儿子的肩膀说:“放心!北越皇朝没变为周氏之前,爹不会让我们周氏衰败的。”
语罢,父子俩相视一笑,笑声洪亮得意,因为他们知道,没有人能阻止他们计划,谁挡着他们的路,谁必先毙!
***
公审的前一夜,谁也无法安眠。
太子府北园的沉香楼,拓跋凛高大的躯体倚着栏杆,迎着冷风,对着暗淡的星辰,自斟自饮。
这时,元华拿着密报走上前道:“殿下,刚接到密探的消息,今天偷袭雍亲王的黑衣人被杀了,赵振宇他们并没查出什么。”
闻言,拓跋凛握着玉杯的手一顿,但没说什么,举杯自饮。
见此,元华又道:“还有,密探说,今夜周相和众位大臣在郊外的大宅里密商明天公审的事。”
“哦。”拓跋凛放下玉杯,缓缓转过身来,“今天偷袭拓跋蔺的人,不是他们派去的吗?”
“据密探说,不是。”元华答道:“他们也在探讨,开始时这些人以为是你派去的,不过后来被周相否决了。”
“是吗?”拓跋凛冷笑,轻淡的语气带嘲讽的说:“孤还以为他会认为孤派去的。”毕竟最近他们在同一件事达不成一致。
元华并没接话,低头由怀里掏出一封信密,递上前说:“这是周相刚派人送了密函。”
拓跋凛接过信函,借着朦胧的月色,撕开来看。
元华轻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背着月色,室内橘黄色的烛光映在他脸上,神情平静,直至看完,那俊美的脸上都没什么表情。
他微张嘴欲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拓跋凛把信看完,将信函揉团,暗运功,微侧身,粉未随着他松开的拳头,随风飘散,然后像没事一样,再次倒了杯酒,放在唇边慢慢啜了一口。
元华不清楚信函的内容,见拓跋凛神色平静,内心隐隐有不安感,跟随拓跋凛多年,他越是显平静,越是事情并严重,但主子不说,作为下人的,他也不敢问。
半晌,听到他问:“她还在吗?”
她?元华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是指谁,但见到拓跋凛微侧着身,瞄了一眼楼下,随即醒悟,道:“太子妃还在楼下跪着。”
自从武承帝下旨废了董若涵的太子妃后,董若涵就死赖在太子府不走,朝上又发生诸多事,太子根本无闲理会此事,没有太子的命令,而他们又不敢擅自作主。因此,这几天太子都夜宿沉香楼,董若涵知晓后,每天长跪楼下,说有重要的事,请求太子殿下能见她一面。
“让她上来。”
“是。”
元华领命后下楼,不一会,带着衣着单薄,满脸憔悴的董若涵上
楼。此刻的她,完全没有做太子妃时的风采,原本丰润艳红的脸蛋,经历这些天的打击,脸上早就干枯腊黄,头发也凌乱不堪,平时注重衣着整洁的她,身上的衣服有几处被撕破,看上去,跟街边讨饭的乞丐没什么分别。
拓跋凛看到这样的她,只平静的看着她,眼底没有任何波澜,冷冷的盯着她一会,薄唇轻启:“机会只给一次,若事情没有重要价值,你该清楚孤会接下来会如何做。”
听到如此凉薄无情的话,董若涵彻底的冷透心,她从来就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无情冷血的,原以为自已在他心里是特别的存在,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