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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整天都待在海边。
除了眺望海洋,男人什么事也没做。
这度假别墅的阳台下即为相模海湾。将帆布躺椅放在阳台上后,躺下放眼望去,即是一片深蓝色的海洋。
这里是位于热海北部伊豆山的新型度假别墅,而且是座落在山涯上的雄伟的八层楼建筑物,由于远离热海的繁华的街道,所以这里绿意盎然,山涯徒峭,相模海湾的海水清澈蔚蓝。
这景色即使每天观看也不觉得腻。就算看腻了、厌烦了,男人也无路可去。这男人是一家大型建设公司大鹏建设的投标课长鹤田幸佑。
鹤田幸佑因公在两周前即对外宣称赴九州出差,其实是从东京离开,秘密前往伊豆旅行,这一个星期内,则一直待在这间面临大海的房间内,等待东京总公司董事长办公室的指示。
也就是说,过着隐居式的生活。
一接到企业高层须隐居在这房间的命令,对一位热爱工作的人,真是形同软禁一般。
软禁与监禁所不同的是可自由地在不显眼的范围,亦即度假别墅周围走动,且不被监视,还有一点就是公司还派了一位女性陪他,而且还是位上等姿色的美女,亦即大鹏建设董事长的秘书。这位公司的头号美人秘书,为何会在这两周内,一直与鹤田幸佑同进退呢?
“怎么露出不高兴的表情,在想什么?”船越加寿美从背后拥抱他并询问他。
其实鹤田心里很清楚,船越加寿美之所以会安慰隐居中的他,甚至监视他、负责报告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出于某人之指示。
大鹏建设董事长的秘书所须具备的专业知识,亦即无论要求如何过分,甚至是陪男人上床都不能拒绝。
“快!招供吧!你是不是在想老婆啊?”加寿美绕到他的前方,坐在躺椅上鹤田的膝上,撒娇地用手环住他的脖子,面对面地出声问道。再接近些,就要唇碰唇了!
“什么!别开玩笑了!”鹤田笑着回答。“你以为我这个谈判高手会担心家庭吗?我告诉老婆说我要到九州出差,所以我那朴实、单纯、贤淑的老婆根本就不会怀疑我!”
“但是,你想她要是知道你是和我一起甜蜜旅行,会作何感想呢?”
“我和你根本不是甜蜜旅行,只是遵照社长及董事长的指示,先避一阵子不是吗?”
“可是,外人看我们可是一对相当甜蜜的情人在旅行呢!之前在伊豆的温泉区,现今则在热海!而且我们两的亲密程度比情人还亲近呢!”说着她将右手轻放在鹤田的裤裆上。接着唇及唇即互相碰触。
加寿美一边吻着鹤田,右手则一边像蛇般地蜿蜓缭绕在他那重点部位蠕动着,惹得他血脉偾张,蠢蠢欲动。于是,鹤田顺势抱起曲线玲珑、身材纤细的加寿美,进入室内直接往卧房走去,并将她抱到床上。两人马上急切地脱去身上的衣服。
事实上,两人也曾未宽衣即共赴巫山之顶。
而且还进行过好多次,那种刺激快感直冲脑门。
当两人都袒裎相见,肢体交叠一起时,鹤田一边亲吻加寿美,手则揉捏她的乳房,他还一边享受着手上传来揉捏肿胀饱满乳房的触感,一边问她∶“你和男人展开此段不伦旅行没问题吗?因为我听说你已经结婚了!”
鹤田也听过这传闻,谣传这位美人秘书有一位地下丈夫,那男人似乎是一位设计师事务所的职员,而且还是位吃软饭的家伙。
“你不用担心我!当红的玛丹娜除了有位秘密丈夫外,背后还有位赞助者呢!所以象你这类情人没啥好大惊小怪的!”
听完加寿美说的话,鹤田一边爱抚加寿美的俏臀一边说道∶“哇!那家伙真是可怜,得忍受你在外面偷情!”
(唉!管别人怎么看我们呢!)鹤田心里嘀咕着!
此时此刻,美丽的女秘书正佣懒地尽情伸展她那诱人的肢体,丰满的胸部似乎在召唤他的青睐。鹤田的手来到她洁白无瑕的小腹,往下爱抚着那覆盖着黑绒般毛发的秘密禁地。
一边挑逗地在其耳旁轻吹着气,一边吸着加寿美的耳朵,在这当时,他的手则往黑绒般的禁地侵入,手指则宛如蛇一般地钻探入那幽黑深洞中。
“啊……啊……”此时,女体兴奋地颤抖。
加寿美的女性信道早已温暖湿润。
分开她的双腿,鹤田那如魔术师般的手指,灵活地在那温暖湿润的秘密黑洞中进出。
“啊啊……课长……”加寿美抱紧鹤田的头。
“再抱紧……抱紧……我!”对如寿美而言,之后一切尽在不言中。
“对!对!对!”一边爱抚着加寿美,鹤田一边将她两腿张开,寻找最佳位置。
当他蓄势待发时,加寿美伸出雪白手指,引导他来到自己神秘的幽黑洞口。
鹤田经由她的引导,深深刺入那秘密黑洞中,将身体埋入那温暖湿润的天地中。
“啊……啊……课长……你好棒……”加寿美娇喘地说着。
听到她的娇吟,鹤田开始兴奋地在其体内冲刺,并尽情地蠕动着。
此时,如寿美雪白的胸部到颈部,均泛起兴奋的红潮,她闭着眼睛,眉头紧皱,丰满的胸部高高耸动,平滑细致的腹部则激烈地撞击着鹤田的腰部。而她那涂着紫红鲜艳指甲油的指甲,则深深掐入鹤田幸佑的背部,嘴里不时发出呻吟声。
她的娇吟时而高亢,时而低鸣,有时高叫,有时啜泣,源源不绝于耳。
她的头则斜靠在枕头上,不时地发出∶“不要!不要!”或“好棒!好棒!”的呓语。
“拜托!不要停止!”一边哀号,一边则又说着∶“再用力……再用力些!”
这女人真不愧是大建设公司社长及董事亲手调教出来的秘书,如此懂得收放自如。
鹤田腰部深入加寿美的同时,右手还不时地揉捏她的乳房,当他冲刺时一边用力搓揉她的丰胸,就会使得她高声喘叫。从刚才起两人结合处即已流出温热的汁液。
正当此时,鹤田的手游移到加寿美那黑绒般的禁地,一边搓揉着敏感带的核心,使得她不时娇喘,拱起背来享受极尽快感。似乎快爆发了!鹤田加快律动速度。
除了加快身体进出的速度外,手则不停地快速揉搓那敏感带的核心,使得加寿美在极短时间攀登颠峰三次。此时鹤田的身体不晓得被什么东西吸住,鹤田也进入最高潮。(好吧!发射吧!)一想到这儿,鹤田感觉全身僵硬,等待最激情的一刻来临!
“加寿美!我来了!”
“来吧……来吧……”两人同时共赴巫山的之顶。
寝室弥漫着激情汗水的味道。两人身体贴着身体,满足地睡着了。
当再次苏醒时已是夕阳西下,海平面上泛着太阳红光,海面下颜色却已深沉。
看看手表,发现已是下午六点了!
“怎么社长这么久了还不下指示呢?这星期他曾打过电话到这里吧!”
“没错!但是他说情况还看不出乐不乐观,所以你再焦急也没办法啊!喂!洗个澡,待会儿一起出去买晚餐罗!我先去淋浴罗!”说完,如寿美下床裸身走进浴室。
鹤田将手摊开放在枕头上,拿了一根烟放进嘴里,点了火。在香烟烟雾袅绕中,他想到东京的家,突然犯了思乡病。
(翔子,你在做什么呢?)一想到尚未育有子女的二十九岁年轻妻子翔子,独自一人孤单寂寞过日子的情形,他不得不怜惜起她来!
在隐居逃亡的这段日子期间,他有好几次想打电话回家,却又都打消了念头。
而这也是因为公司并未告知家里,说他(鹤田幸佑)私吞公款并不知去向。
“再忍几天,再忍耐……”鹤田在心里跟自己说着。
鹤田在这半年之中,以大手建设公司关系企业大鹏建设投标课课长的身分,为了要承包下来可扭转公司命运的海岸公共工程的案子,他通过几道难关,一直在同业间及政府方面努力下功夫,最后终于让公司成功地承包下那件工程。
可是就当案子已顺利得标后,不知是哪个与鹤田交涉过的家伙竟跑去告密,使得东京地检署放出要开始侦办此投标案有无不法的风声出现,为了避此风头,公司上层于是命令他非得紧急离开东京不可。
“这案件大概短时间内就会被淡忘了!你就稍微忍耐一阵子!等到事情完全解决后,马上就会召你回来!而且这次化险为夷后,董事会将同意让你升任营业部长哩!”
如果不是社长及董事以极尽谄媚的声音,安抚他并请他先避一阵子,他才不想从东京躲到这个鬼地方呢!鹤田将抽完的烟按在烟灰缸中熄灭时,枕头旁的电话响了!
他想应该是柜台打来的,所以想都没想就接起电话。
“喂!喂!”仍旧躺在床上的鹤田,一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马上“啊!
社长”他一紧张马上起身寻找拖鞋,因为打电话来的人竟然是东京总公司的社长鹫尾。
“如何!有没有尽情享受人生啊?”鹫尾仍旧以一贯的爽朗声音问道。
“是的!托您的福,我的身心得以充分放松!”
“对啊!还有什么比度假更舒服呢,看来我精心的安排果然发挥功效了!
加寿美不错吧?嗯!那女人可真是天生尤物啊!你绝不能浪费光阴的哦!”
“啊!这个……”鹤田皱着眉头,有点难以启齿∶“现在,地检署开始着手调查了吗?”
“恩!已展开内部侦查了!不过不象原先所假设的那么表面化,但是别担心,我们还有药王院先生的鼎力帮助啊!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千万别拒绝啊!”
“我知道了!你是要我帮忙分送此次贿款给各公司吗?”
“虽然很类似,但不是在东京进行,为了要平息这次的事件,我想请你到某一场所去会见几位重要的人物!”
“喔!在哪里见那些人物呢?”
“这在电话中恐怕不方便说出来呢!”刚说完,鹫尾就打了一个大喷嚏,而后继续说道∶“在一小时之后,我的车会去度假别墅的门口接你,而我的司机梨本会详细告诉你要做的事,以及你将会见的人物,你就照梨本所说的内容进行就对了!了解了吧?”
“知道了!那船越小姐怎么办?”
“当然和你一起搭车啊!她对你来说,应该仍是位很重要的女性吧!如果有什么事,你就打车上的行动电话向我报告,我会再做裁决,现在你马上准备准备!”
“是的!我马上去办!”
一接到命令,鹤田马上回答说他会马上照办!而电话那头则继续说着∶“为了安全起见,怕有人发现你在那度假村里,所以今晚办完事后,就别再回那儿了,换个地方!你告诉柜台说你要换到热海的蓬莱阁去住,然后拿着所有的行李办理退房!”
之后一小时,在两人隐居的伊豆山度假别墅的大门前,停了一辆全黑的大型豪华宾士车,而穿着旅行服拎着行李的鹤田幸佑,及船越加寿美便搭着它离开了!
载着两人的宾士车,一路急驶,等速度放慢时,车子已开到一片黑暗的海洋旁的海岸公路上了!一边听着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以及风吹树木的沙沙声,车子在黑暗中关上红色的车尾灯!
老公已有两个星期没回家了!
鹤田翔子一早睁开眼睛后,马上将头往旁瞄去。身旁并没有睡着老公幸佑。
今天早上他还是没有回家。以往老公出差一天或两天,都会为了让她安心而打个电话回家报平安,但这次他已出差两个礼拜多了,却一直毫无音讯,让她很担心。
翔子早上八点醒来,一下床就拉开窗,她感觉头有点昏沈,那是昨晚睡不着觉时,为了让自己睡着而喝下烈酒所造成的后果吧!
窗户玻璃滴下雨滴,虽然是初春温暖花开的银色雨滴,却让翔子想起冬天湿冷的寒风冰雨。窗外一片雾茫茫,使得邻近的瑞士大使馆的建筑物、庭院、铁栏杆、国旗等,以及在其对面的有川宫纪念公园的树林,都消失在这片迷茫浓雾中。
感觉还不很清醒,翔子便冲了个澡,使自己清醒些,接着她坐在三面镜前,开始梳起头发。翔子今年二十九岁,还很年轻,而从其保守的个性来看,实在称得上是贤淑的妻子。
这可得追朔到其生长的家庭环境,翔子的家族两代均为奉公守法的公务员,她的祖父自二次大战前至二次大战时期都在大藏省任职,并从主计课长一直往上攀升到主计局长,实堪称是前途无量。
之后更迁升为事务次官,但可能是他本身对往政界发展没有强烈的企图心,所以在二次大战结束后一片萧条且混乱的情况下,他就选择退休并待在南麻布五丁目的自宅,享受舒适优闲的退休生活。
而他的儿子,也就是翔子的父亲信三郎,则和其祖父大为不同,自从东大毕业后即进入建设省工作,并担任过住宅课长、道路课长、建设课长等主要职位后,最后出任关东地方建设局长,而后因已届退休年龄,因此转任民间大手建设公司关系企业大鹏建设公司董事长的特别顾问,阅历非常丰富。
因此,在麻布的翔子家是典型的中产阶级家庭。翔子在这家庭自由自在地长大,毕业于名门短大,并于二十四岁结婚,一路走来过着均为极其平顺且单纯的生活。
由于她母亲体弱多病,所以很晚才生产,亦即翔子的父亲年过三十五岁后,才得一女。
待翔子一到适婚年龄后,她的父亲信三郎即到处请人帮忙安排女儿的相亲机会,以代其寻找好的夫婿。再加上翔于在短大毕业后,即接着学习家庭主妇的课程,根本没有上班的经验,因此没什么机会来为自己选择结婚的对象。
所以翔子就将婚姻大事全权交由父亲决定,就在父亲担任顾问的建设公司中,她父亲看中一位年轻有为的青年荻仓幸佑,于是她父亲便安排两人见面,由于她对幸佑并没什么特别的喜好及厌恶,也没什么反对父亲选择的特殊原因,所以就在相亲的隔天,她告诉父亲完全照他的意思,于是她在六年前与幸佑结婚。
而且幸佑还是以入赘方式来当鹤田家的女婿。
从结婚至今已六年的日子里,家庭一切顺利,风平浪静翔子结婚后第三年,父亲即去逝了,但却换来幸佑才满三十岁即升任投标课长,两夫妻的生活开始渐入佳境。
若真要说到有何不满的事,可能要属翔子如何都无法怀孕,以及当幸佑担任投标课长后,他突然过着奢靡的生活,不是很晚才回家,就是在外过夜,如果夜归时,他身上一定有着别的女人的体味。不过面对这种情况,翔子既不过问,也不会对他发牢骚。
每次晚归时,身上带有别的女人的体味,幸佑总会好象很不高兴地说道∶“招待客人真是累人,那客户的警戒心真强,为了要完成交易还得努力应酬,真是累啊!”
“是呀!真是辛苦了!”翔子总是温柔地说着。
对于他这次音讯全无,刚开始她认为只是出差时日较长的一次罢了,可是她从未想过有任何不安或不妥。因为在几年前,丈夫也曾为了投标地方建设局所规划的水库、港湾、道路等工程,多次出差,且最长的时间还曾长达半个月、一个月都没回家,而且次数还不少。
这次出差由于是到九州出差,所以她想可能是为了上椎叶或球磨川上游的水库工程的投标案吧!可是就在五天前,她为了要确认车子年度检验的手续,而打电话到总管九州地方业务的福冈分公司找幸佑时,意外地她竟然得到幸佑并未曾到公司去的回答。
于是她又想他可能到宫崎或是熊本的分公司,所以就再分别打电话询问,但得到的答案都是他并未曾到分公司去。
“奇怪!他明明告诉我要到九州出差的呀!”翔子为确认他的出差地点,打电话到青山的总公司。
而公司营业部门回答的内容,也真的很奇怪。
“是的!课长真的到九州出差,不在公司内,但是……”
正当年轻的投标课员不知如何回答时,叫齐藤的营业部长马上接过电话,说着∶“喂!鹤田太太,好久不见呢!”
“是呀!那个……请问我先生是否还在九州?”
“这个嘛!事实上我们也感到很困扰,您先生在两周前确实向公司申请到九州出差,而且确实没来公司上班,但是之后他就没跟公司联络,而现在您先生所保管的公款也随之不见了,所以现在整个营业部门也感到非常头痛呢!”
“什么!”
翔子一时之间无法去了解对方电话中所说之事,只是问道∶“难道你认为我先生亏空公款吗?”
“不是不是,很抱歉我告诉您这些事,不过公司方面现在是有这种想法,由于我们找不到您先生的下落,所以现在公司正尽力寻找您的先生。如果您先生有打电话回公司的话,我们会尽快通知您的。”
“好!那就拜托了!”电话就这么莫明其妙地挂上了。
自那天之后,公司根本没打电话来。翔子开始担心她先生是否是出差一段长时间,还是消息不明确,还是亏空公款呢,她完全乱了方寸。
(与其一个人在这里七上八下,还是找人商量比较好。)但是该找谁商量呢?若要跟父亲的友人商量,那不是很麻烦长辈吗?而自己学生时代的朋友或亲戚,又想不出有谁比较值得信赖。
想了好久的翔子,最后终于想到父亲在建设省工作时,他前辈的儿子在从家乡到东京念书的那段四年的学生时代,曾寄宿在位于麻布的翔子家里,而现在担任中央日报经济记者的谷津省平,此人应该是最佳的商量人选。
“鹤田小姐吗?啊!”谷津也知道幸佑的事,所以听到她打电话来,感觉很吃惊。
“不过,我认为鹤田先生应该不是亏空公款后逃逸,这中间应该有某些误会吧!”
“可是他都没打电话到公司,或是打给我呢!这样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和哪个女人一起潜逃了!”
“恩!有这个可能喔!说不定真的是和女人扯上关系呢!不过,能让他放弃貌美如翔子的美女而潜逃的女人,应该没有几人吧!”
“你觉得报警会不会比较好?”
“先不要,因为牵扯到公司的公款,所以行事更要慎重一些,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选择这方法,来引起公司或业界的太多注意,这事儿我会帮你打听打听!”谷津省平说完后即挂上电话。
不过自那之后,谷津都没再跟她联络了!
(今天再到公司去看看吧!)(还是到警察局请他们帮忙寻找失踪家人较好呢?)翔子早上在清扫地板及洗衣服时,脑海里一直重复这两个想法,且翻来覆去无法决定。
翔子的家是在祖父时代创建的,在麻布算是颇具西洋风味的建筑物,共有两层楼,家里西式房间及和室等总共有十二个房间,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房子,整理起来可真费事。
而谷津则在下午一点左右打了通电话来。
接起在客厅响起的电话,翔子说着∶“喂!”
电话那头则说着∶“我是谷津,你先生有打电话回来吗?”
翔子喘口气回答∶“没……没有呢!”
“公司那边也没有打电话给你吗?”
“没错!我刚刚还在想说今天是不是要到公司去一趟!”
“这样啊!真是奇怪,鹤田先生到底到哪儿去了!”谷津先生以呢喃的声音说着。
“谷津先生那边有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翔子急忙问道。
“我也去过大鹏建设公司,试着看是否能打探到消息,但是公司方面口风非常紧,唯一让我感觉到的是公司方面似乎对这件亏空公款的事件不是那么担心,这点让我非常怀疑,因为通常只要公司发生类似事件,应该都会报警处理,可是大鹏公司根本没打算这么做,所以,我认为你先生亏空公款的事是骗人的,可以放心!”
“真的吗!真是这样的话就好了!”
“不过,我比较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鹤田先生在失踪前,有没有对你谈过或是说过东京湾海湾系统工程的投标案?”
“什么?”翔子因为是第一次听到这工程名称而感到困惑。
“没听过也没关系,反正都已过了两个礼拜!我想鹤田先生可能是身系公司高层的秘密命令,现正在某处隐秘出差吧!再等看看有什么发展,到下星期,若事情仍没进展,我就会开始认真调查的!”谷津安慰地说完后挂上电话。
翔子放好听筒后,想着刚刚谷津说的话(东京湾海湾系统工程的投标案……)怎么感觉很陌生?
反正,幸佑也从未与她提过类似公司案件的复杂公事。不过听到谷津说亏空公款的事可能是空穴来风,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再等一阵子后再报警请其协寻失踪家人了。
之后为了要去超市买东西,准备出门,可就在她准备走出玄关时,门铃响了!
(会是谁呢?)门铃继续响着。
翔子并未打开门,反而跑回厨房拿起对讲机的话筒。
这是常常一个人整天都待在家里的翔子,已经十分习惯的自卫方法。
“请问找哪位?”
“我想和您谈谈您先生的事情!”话筒那端的男子声音是初次听到的。
“我先生的事?”让她惊讶地问着∶“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船越,我想当面和太太您谈些事!”
“喔!想谈什么事呢?”
“我只要在门口谈一下就好!”
于是翔子走到玄关打开门,门外则站着一位穿着深蓝色西装约三十岁左右,看来端庄稳重、个子高挑的男子。
“你自己拉开外门进来!”刚说完话,男子即打开外门踏进铺有红色地砖的庭院,走到玄关门口。他将黑色手提箱放在身旁,拿出名片。
突然他说着∶“我是加寿美的丈夫船越!”
“什么?”
“我是月岛建设顾问公司的职员,并不是什么坏人。”
翔子虽然并不认为他是坏人,但是可能她的表情流露出些许防范的端倪吧!
这个名叫船越的男子,将名片交给她。
那张名片上印着他刚介绍的公司名称,以及设计师船越周太郎等字眼。
不过,他刚刚自称是加寿美的先生。加寿美这名字听起来很甜美呢!
可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于是翔子问道∶“找我有事吗?”
“太太,您先生是不是已出差两个礼拜左右都没回过家呢?”
“是的,他到九州出差去了!”她开门见山地说。
“太太您相信吗?”
“咦?”
“您先生不是到九州出差,而是带着我太太去不伦旅行了!”这个自称是船越周太郎的男人,用非常激动地语气说着。那激动的语气听起来好象很生气,真是奇怪。
但是一听到那男子说出的话后,翔子着实吓了一跳。
“您说我先生和您太太……?”她象鹦鹉一样重复问道。
“没错!我已抓到把柄了!他们正在热海那儿秘密旅行!”
“真的吗?”翔子一时之间想不出该说些什么。
眼前这男子一身普通上班族的装扮,脸看起来很诚恳很认真,不象是在说谎话。
翔子想再问他个清楚,于是便开口说道∶“我……有些事情请教您,所以请进屋来吧!”
当翔子邀请他进屋时,男子一边望着手表,一边急忙拒绝地说道∶“太太,现在不是谈事情的时候,请您马上准备一下,我今天来是来请您和我一起去热海的!”
“去热海?”
没想到世界上真有那么唐突的人,让翔子愣了一下。
“你是说马上吗?”
“没错,不马上动身的话就来不及了!他们现在在热海的度假别墅度假呢!这隐藏地点我可是到昨天才查到的。我想我一个人去,比起和太太您一起去的力量要来得单薄了些,而且两个人还可以有个商量的对象,所以请您和我一起去吧!”
男子热切地望着她说着,希望她能马上准备旅行用品。
“详情我们在电车上再讨论,请您先准备一下吧!”
当十六点四十八分开车的新干线《子玉455号》在月台上启动时,翔子至此才刚坐稳,总觉得这一切好象在做梦一样。
可是,翔子的心情,却随同新干线的白色车身一般正在加速起伏之中。
窗外丸内到有乐町的街景,逐渐被抛在急驶的车厢之后。
翔子穿着春意盎然的淡紫色洋装,脚上穿着象牙白的高跟鞋,手提行李则只有一个装有盥洗用具、化妆品,及简单的随身物品等轻便的小型手提箱,以及背着LV的皮包等两样。
至于去热海到底要做什么,她实在不太清楚,不过在不明情况下,担心幸佑安危的五天之后,她终于知道幸佑的行踪及停留地点,这对她来说,则是一则不太坏的消息。
这个名叫船越周太郎的男人,到底有什么企图,难道想突袭两人私密的幽会现场?翔子只想在看到幸佑时,询问他为什么突然失去踪影且毫无音讯,她想做妻子的人,是最有资格询问的。
(首先要做的事,就是先把他带回家!)(他待在热海即使是和女人在一起,说不定是为了别的事情呢!)“真是很抱歉,这么唐突地到您家打扰!”船越周太郎坐下来后,好象喘口气般地从口袋拿出香烟并如此说着。
“现在可以开始把事情始末完整地告诉我了吧!”说着,翔子稍微调整一下坐姿,接着又说∶“另外,我还想知道你太太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没错!问加寿美的老公这问题是最自然不过的!)翔子自己在心里这么想着。
船越周太郎嘴里叼着烟并未点火,手则从衣服口袋中拿出一个信封,取出置于其中的数张照片,交给翔子。
“你看看照片中的男人是不是你先生?这个女的就是加寿美。”
这些照片全部是在白天所拍摄到的。
不过,看起来很象是偷拍的照片。照片中的男子躺在度假别墅房间阳台上的躺椅望着海洋,女子则躺靠在男子身上。除了这张照片外,还有他们手牵手在别墅附近的海岸道路散步,或是他俩手挽着手步出超市或餐厅的照片,都被清楚地偷拍下来。
而照片中男子的表情,则都是翔子从未见过老公有过的那种表情。有的是带着情人沉浸在那甜蜜感觉的表情,有的表情则是痛苦思索皱着眉头。
翔子将视线移到男子身旁的女子身上。惊讶地发现那是位相当美艳的女子。
即使她经过旅途奔波,比起自己这种属于小家碧玉型的美女典型,那女子在在都显示出是一位历练丰富、成熟自信的干练型美女,和自己是完全不同的典型。
“这位,是你太太吗?”不知怎么地,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
“没错!你看他俩的样子很融洽吧!”
“你太太是做什么的?”
“大鹏建设董事长的秘书!”
“什么!和我先生同一家公司?”
“没错!只是在不同部门!”
“那么!你们是双薪家庭罗!”
“虽然是双薪家庭,但是我们和普通的双薪家庭夫妻完全不同!”
“哪里不同?可以请你说得再明白些吗?”
于是船越周太郎开始叙述了!
新干线则继续往西疾驶中。
船越周太郎自八年前毕业于著名私立大学的建筑系后,随即进入知名建筑师月岛准人所开设的建筑顾问公司“月岛设计事务所”上班,对于想成为年轻建筑师的他来说是个幸运的开端。
但是任职第三年时,他辞掉了工作。学生时代曾活跃于隅田川早庆杯船赛,且为明星选手的他,之所以辞掉工作是因为他得了肺结核。
肺病在以前曾是导致死亡率极高的病症,但是在医学发达的今天来说,如果正确接受治疗的话,倒不致成为死亡病症,唯现今社会的患者仍满多的。
船越在之后的三年内,被送往八岳的国立高原疗养院过着疗养生活,而在这段期间内,每月都会捧着花到疗养院探望他的人,就是他大学时代的女朋友荻尾加寿美。
加寿美当时就已在大鹏建设公司上班了。
而就在高原疗养院里,船越向加寿美求婚了,如寿美刚开始说她回东京考虑看看,结果她在第二次回八岳探访他时答应他的求婚,但是却有一条件。
“我可以养你,我希望你安心养病,以后成为有名的建筑师,可是结婚后我要继续工作,你不能干涉我的工作,虽然我们结婚了,但我仍可以拥有独立个体的自由空间,你能接受这条件吗?”加寿美这样问他。
“你真能遵守这个条件吗?”她又再次问他。
这种女尊男卑的怪异条件,对身处疗养中的船越来说,他认为愿意跟他结婚的加寿美简直就是女神了,所以也没考虑就答应了!
最后,两人终于结婚了!接着两人过着疗养院及东京分隔两地的分居生活。
三年后,船越出院了。在疗养院的那段日子,完全是靠加寿美在支撑生活。
也就是在精神方面、经济方面、肉体方面等各方面完全靠她一个人来支撑!
而在这段时间,如寿美一直任职于大鹏建设公司秘书室,是位职业妇女。
三年后,回到东京的船越,没过多久就又回到月岛建设顾问公司上班。同时他也搬进位于三鹰的新公寓,与加寿美展开共同的生活。当他们的生活方式如同加寿美所说的条件实行时,船越有点不太适应。
“对我来说,我只能忍耐,只因我当初在疗养院时答应的,所以我得遵守诺言。可是对于这种太过以公司为重的作法、功利主义、各自独立主义,我根本无法苟同,所以我常常会丢茶杯来发泄心中怨气。使我慢慢变成不再信任加寿美了!”
“你太太竟然能无视于你的情绪吗?”
“没错!她可以为了接待社长的高尔夫之旅,每星期六、日会腾出家里充当招待所,每个月都会出差一、两次,每次出差大约都出去三天左右,要不然她就是去旅行,过着完全没有我的日子,秘密更是多得不得了!”船越边看着车窗,一边说出这些事情。
翔子叹了一口气!原来世上竟有这么怪异的夫妻。
对翔子来说,她真是搞不清楚这两人的复杂关系,不过她却很清楚这个叫做船越周太郎的男人,全身充满了不安及愤怒的情绪。
地想这男人可能是独自一人长期待在疗养院,才会比较寂寞,所以认为常去疗养院看他的加寿美是位女神,结果等他一回到社会后,才发现他的妻子我行我素,根本无法约束,情形大概就是这样。
(那么幸佑又是如何和那女人交往那么密切呢?)“那,那么这些照片……”翔子将眼光移向膝上的照片问道∶“你是如何找到他们两人在热海的?”
“我现在正要告诉你,我太太每次出门都很大方,只有这次要出门前的样子怪怪的,她只说可能到九州出差大约两星期左右,但并非很肯定地说出地点,所以我认为怪怪的,于是就雇了人跟踪她,那人并不是征信社的人,而是摄影学校的学生打工玩票性质的。”
“也就是说,那摄影师最后追踪到这个度假别墅罗!”
“没错!而且订下那个度假别墅三个房间的人,好象就是大鹏建设公司的社长呢!我雇用的打工摄影师跟踪监视他们,直到昨天才成功地拍摄到这些照片,并向我报告,因此到九州出差根本只是个幌子。我这次想好好的跟加寿美谈一谈了!”
如此说着话的船越,到底准备怎么谈,翔子一点也看不出端倪,她想大概他会提出离婚吧!不过对翔子来说,她更在意的是幸佑准备怎么向她解释!
在她左手边的车窗外,呈现一片汪洋大海的景色。
新干线继续向前急驶。
一过了汤河原,车子驶入了冗长隧道中。
看来就快要到热海了!
(好吧!就让我看看他们两人怎么解释吧!)翔子终于开始武装起心里的防线了!
翔子与船越搭乘的《子玉455号》抵达热海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四十分。
两人从车站前搭上计程车,往伊豆山出发,车窗四周的景色已呈现昏暗状态。
他们欲前往的目的地度假别墅,位于相当高的山涯上。
当车子驶进度假别墅的大门后,马上面临了一个约三十五度左右的陡坡必须攀登,使得车子得很吃力才爬得上此陡坡。
经与柜台确认完后,翔子从出发至今的这段时间内,脑中一片空白的情况,现在却已经有一些概念了!她先生幸佑以及加寿美,昨晚已离开这儿了!
“到哪儿去了?不晓得您知道吗?”扑个空,心急如焚的船越不死心地追问柜台。
“他们是说要移住热海的蓬莱阁饭店!”
“蓬莱阁……?在哪里?”
“在驿里高台那边,如果你们搭计程车的话,司机先生会知道在哪里的!”
很幸运地,载翔子他们前来的计程车还在度假别墅饭店前等待客人。
于是两人又坐上同一辆计程车,前往第二个目的地。
热海境内的坡度及山路真多,经过二十分钟之后,他们终于抵达了位于驿里高台的大型日本旅馆。不过,这旅馆内并未见到两人的踪迹。
于是船越又开始询问柜台内中年的男接待员一些事项。
“鹤田幸佑以及他太太加寿美这名字的客人确实预订了从昨天开始三天的房间,不过,到当前为止仍未见他们两人登记住房,在这段旅游旺季期间,这种客人对我们造成很大的困扰呢!您们认识鹤田先生吗?”
那接待人员很商业化地抱怨着客人没取消订房。
听完接待人员的话,船越反而喜形于色。
“他们预约三天的房间是吗?”
“没错!不过他们到今天都还没出现!”
“没关系,说不定他们今晚会来呢!先生,房间还空着吗?”
“因为是订房,所以我们都会保留。”
“不是,我是问他们预订房间的附近,还有没有其他的空房间?”
“您准备住一晚?”
“没错!”接待员虽然很惊讶,但还是快速地查询订房纪录。
“您们真是幸运呢!因为今天是非假日,所以还有空房间!”
“那么,给我一间房!”
“不是,给我们二间房!”
突然在其身后的翔子出声了!
翔子想既然都已来到这儿,就没有退路可走了!
她知道眼前的状况,就象船越所打算的一样,她只有等待埋伏的份儿,她很同意船越的作法。
(但是……要住在同一间房就有点麻烦!)“两位,请跟这位小姐上三楼去吧!”
接待员一边露着奇异的表情,一边请服务小姐带他们两人来到二楼的单人房!
房间分别是“枫”及“桔梗”。由于房间各自分开,若是连吃饭都各自分开,实在很不自然,所以翔子与船越约好,一小时洗过澡后,在船越的房间一起共进迟来的晚餐。
这顿晚餐吃得很不自然。为了追踪偷偷秘密旅行的先生及太太,其各自的另一半现在却正在日本旅馆内的一间房内吃着晚餐,这种组合真是奇怪。
“他们会来吧?”
“应该会来吧!”
“今晚就能知道真相了!”
“没错!如果真能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翔子仍旧有着睡前不喝点酒就睡不着的习惯,所以就开了两瓶啤酒。
船越则是拿着威士忌,倒出些酒与冰水混合着喝下,从玻璃杯望向船越的眼睛,翔子发现船越的眼神迷蒙,这使得翔子全身僵硬了起来。
翔子急忙调整浴衣的领口。因为她发现到船越刚刚正肆无忌惮地望着她那领口问,无意间裸露出的雪白双峰间的山谷。房间里的空气突然凝重了许多。
“他们如果到了,接待员应该会通知我们吧!”
“恩!我已交代过了,所以可以安心睡了,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没错!是可以安心睡了!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翔子急忙起身,往隔壁房间移动。为了避免一直待在同一间房,会与船越之间引起微妙的情愫,翔子急忙返回自己的房间。
翔子的房间约有四坪大。
门口是拉门,与隔壁船越的房间只隔一扇门,由于发现这两扇门都没有锁,所以翔子开始寻找可以防卫的棒子或类似物品,但是却都找不到,她只好放弃准备就寝。
(没有什么好紧张的,说不定只是自己瞎操心!)晚上九点半左右,她穿着浴衣且系好腰带,钻进被窝里。
可能是睡前酒精发挥功效,她睡了不晓得多久。突然觉得呼吸困难,惊醒了她!
她觉得好象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盖住她的唇,翔子依然意识模糊,她想大概是睡前喝了两瓶啤酒的缘故吧!因为她的头,感觉有点痛!不过慢慢地她恢复了意识。
张开眼,她看到了一张男人的脸与她面对面,而她之所以呼吸困难,是因为那男人正吻着她的唇。不只有唇部相接,她发现不晓得什么时候她身上的浴衣被解开了,而那男人的手正肆无忌惮地在她光滑的身上游移着,此时的船越边爱抚着翔子的乳房,边亲吻她。
“不要!”翔子本能地弹坐起来。“船越先生,你在干什么?”
可是她一弹坐起来,反而让船越乘机将她的手反扣在身后,并用力地将她的右手按压在棉被上。“哎呀!鹤田太太,何必那么正经呢?我们同为天涯沦落人呢!”船越以悲伤的口气说着。
翔子听到他说的话,却不认为自己和船越是同是天涯沦落人,不对,应该是她打从心里就不想和他一样成为天涯沦落人的吧!
“船越先生!放开我!”
翔子奋力抵抗着。
“趁人睡着时偷袭很卑鄙呢!怎么了?是因为我先生和你太太还没出现吗?”
翔子努力想使船越冷静。可是她所说的话反而更激怒了船越。
“可恶!到现在都还没现身,那两人今晚铁定又不知道在哪儿风流快活呢!既然这样,鹤田太太,我们也别浪费时间了!”船越一边说着,一边将身体逼近她,她可以闻到他身上还残留着浓浓的酒味。
这酒味使翔子感觉到船越将自身对加寿美背叛婚姻的愤怒,完全发泄在她身上,他现在只想报复。这情况使她感到危险,更可怕的是,船越现在已裸露出上半身了!下半身也只剩一件白色内裤了!
“不要!不要!你放手!”翔子极力地反抗,还利用空着的左手连忙拉拢敞开的浴衣,并一边往后退。“别再过来!”
“来嘛!鹤田太太!”
“别再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叫人了!”她在船越的眼中看到他熊熊的欲火。
其实她并不是不了解船越所说的同为天涯沦落人的意思。
只是她却不认为,只因为同是天涯沦落人,就能名正言顺地发生关系。说不定就因为他们发生关系后,使他们无法对另外一半的背叛行为,义正辞严地谴责了呢!
其实翔子并不是有性洁癖的人!结婚前,在她就读女子大学一年级的时候,就曾与在迪斯可舞厅认识的人发生第一次关系,之后,她也与几位男朋友发生过亲密的肉体关系,即使婚后,她也曾瞒着她先生出轨过一次到两次。
也就是说,虽然她是位贤淑保守的妻子,可是她仍旧是位有情欲的成熟女人。
换句话说,她也想和自己喜爱的男人做爱!但是如果只是单纯为了一时肉欲而有了反应,那岂不是太肤浅了!
“怎么了?鹤田太太,你到底为什么如此坚持呢?反正你先生也好久没碰你了,搞不好现在正和我太太风流快活呢!有什么好担心的?”船越的话中带有胁迫的意味。他话中的意思似乎隐喻既然自己的老婆和某人的老公上床,那么他也有权利上某人的老婆。
她其实不是不了解他话语中的含意,只是她不太想回应他。
“可是,我们今天才刚认识,交情根本不至于此!”
“做这种事,根本不需要时间认识!只要一想到加寿美现正躺在鹤田幸佑的怀里,我就气得快爆炸!”
这一部分的心情,翔子倒是颇有同感!
因为一想到幸佑抱着那位叫加寿美的女人,翔子就愤怒地快爆炸了!
此时船越起身,往她身上靠近。他抓着她的右手,仍然不肯放开她。一边想逃开的翔子,却同时感觉到自己胸口的悸动及怦怦的心跳声。
(无论如何都得挪开手!)可是她的手越动,她却看见船越的下腹部越来越兴奋,一想到那儿所代表的力量,翔子的脑海马上感到一阵燥热。
越挣扎越见屹立不摇的男性勃起物,使得翔子想入非非,感觉全身灼热难耐。
在她身体深处,正慢慢与她的理智抗争着,想迎接那美好的男欢女爱。这使她痛苦不堪,理智告诉她这是不对的,但是身体却告诉她放松吧,任真发展将有意想不到的乐趣等着她……
她想着与同被另一半背叛的天涯沦落人,在准备追踪另一半的秘密旅行途中,突然疯狂地结合,这是多么棒的复仇行动。
此时她的脑海中,取而代之的是这种想法,不过理智还是略胜身体感觉一筹。
(不行!不行!)“不要!不要!”愈是反抗,抓住她手腕的手就愈加用力。
船越再次将船所锻炼出的身体压在她身上,翔子就如此被船越压在身下。
接着船越解开她的浴衣,忙着爱抚翔子,并脱下她身上的浴衣,之后船越的舌头开姑舔翔子的腋窝,这动作使得翔子兴奋地混身颤抖。结婚前,她在迪斯可认识一位有妇之夫,那男人用舌头舔翔子腋窝时,使她从身体深处产生快感,更让她兴奋地全身起鸡皮疙瘩,和那男人已分手半年多了,这是和他分手后第一次被人舔腋窝。
“不要!住手!不要呀!”翔子惊吓地低吟着。
船越开始吻遍她全身。浴衣已完全被脱掉了。
渐渐地翔子开始娇吟了,因为她已开始有反应了!
透过船越从脖子一直吻到下腹部,那轻柔的唇部触感,使得翔子不由自主地本能反应这激情,她抓着枕头,享受着这阵阵快感。
(我……我……怎么可以……)在她的脑中还是顽强地反抗,她的自尊心仍未低头。
可是现在主导权却完全操纵在船越身上了。
最后连她身上最隐密处的衣物,不知何时也被脱掉了!
而且还被反复爱抚着,翔子只能全身放松地享受快感,因为长时间的抵抗这折磨人的爱抚,让翔子耗尽了全身精力。她已尽了为人妻的本分,曾经努力抗拒着别人的爱抚。
而现在她赤裸裸地躺在床上,无意识地享受着身上所传来的阵阵快感,更想得到身上男人强健体魄与她结合的快意。
躺在床上的翔子是位全身充满成熟女人魅力的可人儿,细腰丰胸,平坦的小腹、浑圆丰润的臀部都散发迷人风采。船越努力吸吮着她饱胀的乳房的尖端,使花蕾硬挺站立。
“啊……啊……”翔子低声娇吟着。
船越的舌头不放过眼前白淅粉嫩的每一寸肌肤,尽情地吸吮着,而他的手也没闲着,往翔子腿间的秘密幽谷探去。在他那有如魔术般的巧手爱抚下,翔子谷间涌出阵阵爱液。
随着他手指进出信道的动作,不时发出清脆的水声。
“不要!不要!我受不了这声音!”翔子体质属于十分敏感型的。
她受不了听到这种会令她害羞的声音。
“拜托!快爱我吧!别再折磨我了!”它的声音已经不再拒绝了,取而代之的是娇吟哀求的声音。船越的爱抚终于奏效了,马上惹得翔子欲火高涨!
“鹤田太太,你真棒!你那和别人玩乐的投标课长老公真是不懂得享受眼前美景!”船越开始有馀力开些玩笑了。
因为眼前情况已被他掌握了,翔子全身已温热湿润,等着他更进一步的深入探索。
“拜托!别再折磨我了!快来吧!”
此时船越终于起身,将自己深深埋入翔子体内,这动作使得翔子肯定地拱起腰部,并让她娇吟连连。随着船越的律动,翔子兴奋地用双手紧勾着船越的身体,尽情享受这欢愉。
“啊……啊……啊!”船越全身律动时,边咬翔子的耳朵,更不时地吸吮着饱满的丰胸。就这样来回律动着,终于让他们两人攀上极乐颠峰。
翔子事后放任自己横躺在床上,对刚才所发生的事突然觉得有些不安。
结果那晚翔子的老公及加寿美并未现身在旅馆内。
翔子及船越隔日仍旧待在热海,结果幸佑及加寿美依然未出现,使得他们两人的埋伏计划声明失败。
翔子在第二天的晚上,依旧躺在船越的身边享受性爱欢愉,直到隔天早上才回到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