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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玉乖,在家要听阿娘的话。”沈温辰抱着沈之玉心里感慨。
只要处理完了这些杂事,他就能快些娶南南过门了。
“南南,你的户籍已经落下了,明日我让刘杰给你送来,往后你就是林家的养女,林南枝。”
南枝起初的小名是胖丫,后来虽然改了名,却没到衙门更改,只有和沈温辰的婚书上改了名字,真要论起来,她当初依旧叫的是林胖丫。
“好。”
南枝点头,如此一来,她也就不算是黑户了。
林守贵听了心里更是高兴,对于刚刚自己误会女婿感到有些尴尬。
半天才开口道:“温辰啊,刚刚的事也是岳父误会了,你别放在心上。”
“自然是不会的,岳父都是为了南南好。”
沈温辰诚然开口,做足了一个好女婿的模样。
一说一过,直到陈秋兰和孙翠两个做好了午饭,林一成林二成两兄弟这才抹着汗回来。
“爹,娘,我们买了些肉菜,今天咱们好好吃一顿。”
林一成嚷嚷着刚想要推门,就看见自家院门这会儿歪歪斜斜,被他这么一推,直直得倒了下来,赶忙躲开了些。
林二成跟在自家大哥后面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正好被倒下的门板给砸了个正着。
饭桌上一大家子齐齐坐好,目光却是有些不由自主的瞟向了林二成额头上的大包。
“我的错,我的错,二成,来来来,多吃些猪脸肉,补补。”
林一成晓得自己闯了祸,赶忙夹了一筷子的猪脸肉装进林二成的碗里。
孙翠本还有些恼大哥,这会儿瞧见他哄孩子一样哄自己丈夫的样子也险些笑出声来。
罢了,大哥本就是这欢脱样子。
“吃饭吃饭。”
林父开口缓和气氛,沈温辰则是坐在南枝身旁替她夹菜。
“你多吃些,补补。”
男人声音低沉满是柔情,听得南枝有些不大习惯,看着自己碗里堆成小山的菜小声开口道:“我这是伤了脚,夹菜我自己来就行。”
一旁的小桌上四个娃娃各自吃着碗里的鸡腿,元宝和沈之玉的眼神则是时不时得往着沈温辰和南枝两人那边瞟。
元宝嘴里塞着肉,看着他们两人头顶上的亮光有些茫然。
之玉哥哥的阿爹脑袋上怎么也亮晶晶的?
像阿娘一样!
沈之玉则是有些担心自家阿爹和后院的河蚌。
那股担忧来得莫名,让五岁多的小娃娃只能悄悄发愁。
堂屋里大家吃着饭说说笑笑,后院木盆里的河蚌又微微张开了些蚌壳。
它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当初老头只说让它来历练,它也以为这个小世界会是最简单不过的那个,事实证明虽然轮回了七次,现在沈温辰也确实没再被苏桃迷惑,但是它自身的气运和修为都在慢慢的流失。
到底是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这么虚弱?
是因为林南枝这个意外,还是苏桃的变化?
前六世它都只是让林南枝魂回这个小世界,可不论是到哪一个时间节点,她最后都死在了沈温辰回来之前。
虽然剧情有了波动,可到底苏桃还是成了那个搅动气运的人。
这一世的林南枝不仅魂穿,还死在了这个世界,虽然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再次出现,还是以着这样奇怪的方式回来。
还有那个苏桃,她也同之前六世不同,这一世的她没有靠着系统随意抽取别人的气运,而是靠着自己布施粥药来慢慢提升好感值。
那问题又到底出现在哪儿?
沈温辰离开林家之前贴心地把南枝抱回了屋子里,还替她用药酒揉了脚腕才有些不舍的离开。
透过窗子看见他又飞身上了屋檐,南枝心里有些感叹。
难不成会轻功的人都喜欢往屋顶上飞?
林父坐在堂屋桌边看着沈温辰拎来的东西啧啧了两声。
“别看了,那两盒子糕点怎么看都晓得是给你买的,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娃娃一样。”
林母看着自家老伴儿的样子有些无奈。
一旁的元宝却是摇了摇头开口道:“外婆,元宝都不这样啦。”
小娃娃的奶音落下,林母顿时咯咯笑了起来:“是是是,咱们元宝都不这样了,你外公就是嘴巴馋。”
元宝赞同的点点头,还看着林父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外公吃多了糕糕,牙牙要生虫虫。”
“外公不吃,外公不吃。”
林父也被小丫头逗笑了,只把点心放着,强迫自己不去看。
林家和乐融融,池盛这会儿却是带着小七有些茫然。
他们这会儿在燕城外的小村子里,来时他还特意打听过,徐婆就是在这个村子里才对。
今天已经转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能找到人?
这次下山除了买药,池盛也是想着来寻个机缘。
青风寨虽然现在能自给自足,可这两年的局势已经有了逆转,有人正在拔除那些地头蛇,先是各大城池,再晚些自然就要轮到他们这些山匪了。
寨子里有老人说这燕城外的牛牛村里有个徐婆,同他是早年夫妻,徐婆酿得一手好酒,或许就能做了青风寨往后的营生。
“小七,你累了没?”
池盛的额头上起了一层薄汗,看起来却没有一丝狼狈。
小七年纪小,这会儿在村子里转了大半天也有些吃不消,却不想拖了池盛后腿,只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我们先去找户人家讨口水喝。”池盛看着小七有些发白的嘴唇叹了口气。
寻了户人家敲了敲院门,池盛带着小七站在了一旁。
苏桃本还在院子里同徐婆聊天,这会儿听见了有人敲门有些迟疑。
“徐婆婆,你家是要来客人了?”
徐婆今年已经六十七岁,虽然两鬓斑白但是精神倒也还算不错。
“不会。”
徐婆语气肯定,她的那些钱财早就被分刮了个干净,哪里还会有人再来看她?
屋外的池盛见没人来开门,又抬手敲了敲。
徐婆这会儿脸色有些白了。
早年她同那负心人一道来了这儿,可就在她身怀六甲时那人却突然不见了踪影,只留下自己和腹中未出世的孩子。
十月怀胎,她生下的却是个“妖怪”,村里人个个避她如蛇蝎,除了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来分刮她的银子,往后这几十年,只有村里人的唾骂和排挤。
自己如今已经六十七岁,难不成是要在临了,再受一次那些苦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