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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米之外，禁军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她甚至都看不到被禁军围在中间的，到底是谁。
等到看清楚时，忍不住眯了眯眼。
被禁军围住的是十名穿着黑色夜行衣，用黑布蒙面的黑衣人，而且这十名黑衣人的手中，人人一把长弓，长弓之上，搭着利箭。
最中间的一个人，长弓之上的利箭，已然消失。
刚才那支暗箭到底是谁射的，答案一目了然。
“全部射杀，一个不留！”
东临睿下令，声音冷如寒冰。
站在她身边的顾安然，都被他此时此刻的寒气，冻得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似乎知道她的感受，东临睿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冷厉。
“知道朕为何不留活口吗？”
顾安然眨眼：“因为你知道幕后主使之人！”
东临睿忽地略微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知不知道，对朕来说，不重要！”
顾安然：……
不知道都杀了，不留活口，岂不是不能有所防备，下一次再被人偷袭刺杀，危险性很大。
“因为他们该杀！”
顾安然：……
刺杀皇上，自然该杀。
死不足惜，甚至都可以拖出去鞭尸，再鞭尸！
问题是，这种问题，跟她说做什么？
“可怕吗？”
顾安然：……
十条人命，眨眼的功夫变成十具尸体，说不可怕，真的是骗人啊。正经说起来，她还真的从未杀过人。
顾安然忽然发现，这会儿的东临睿，格外陌生。
“东临睿，你到底想说什么？”
似乎前面那么多废话，其实就是为了让她问这么一句。
“朕只是想要告诉你，朕如果要杀一个人，只是一句话而已！”
顾安然：……
这个不用东临睿告诉，她都知道啊。
要不然，为什么从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会那样被东临睿吃的死死的？
有种想要翻白眼的冲动，但是瞧着东临睿这会儿的神色，顾安然还是忍了下来。
眸光闪了闪，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压低了声音开口。
“阿睿，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顾安然忽然发现，东临睿看她的眼神，就跟看个白痴一样。
她到底哪里表现的跟白痴一样了？
顾安然实在不能理解。
东临睿将小东西脸上的神色尽收眼底，看着她郁闷又不敢发作，甚至忍不住愤愤握拳对他表示不满的小动作，心底的冰寒，在瞬间被融化。
他表达的这么清楚，但是小东西完全不能理解。
他想要表达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她若是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有什么小动作，那么后果一定会非常凄惨。
比如当初他威胁她的话：拖出去，砍了！
哪里知道，以前小东西分明理解那个意思，现在听着居然根本听不懂。
说到底，小东西是笃定，他不会对她怎么样吧。
想到这，东临睿眼底眸光闪了闪。
一抬手，轻轻扣住小东西的手腕。
低头，忽地逼近小东西，压低了声音。
“安安，你不是出宫回镇国公府吗？怎么会出现在太白楼？”
顾安然心底突突一跳，瞬间瞪眼盯着东临睿。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是应该在皇宫吗，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