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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琴死后的第四天,我还是请假待在起司的住处,起司是个相当复杂的人,我总搞不懂一个念书时候曾因酒醉而一把鼻涕一把泪对我哭诉自己不成才的老朋友怎么成年以后就变得如此稳重、如此有条不紊。也许年岁让人老成,让人对外界的挑战不再恐惧,甚至是危险也习以为常!
这是栋三层楼的小别墅,有迷你的前院花园,有三米高的石砌围墙,甚至在顶楼还有个私人泳池,设备新颖齐全,可以看出起司的局面相当不错。
夜鹰也住在这儿,另外还有一个叫做香香的女人,她长得明眸皓齿、秀色可人,自个儿住在三楼,据说也是帮里头的人物,我第一次见到她,以往未曾听起司提起,应该不是他的女人。
住这儿的人数虽说只有三人,可是成天都有年轻的小弟进进出出,除了晚上八、九点钟以后起司得以真正松懈下来,白天他总有接不完的电话、看不完的帐册,常常一通电话过来,他就得带着人手匆匆外出,实在忙碌得很!
“你到底都在忙些什么?”逮着机会我问起司。
“哈!你以为黑社会尽是打打杀杀的呀?我们还是有正常的投资,就算是酒店、赌场,也多有帐务上的问题,客户的反应与争执,黑白道的公关与打点,同业间的纠纷仲裁,都是没有大头出面不成,有些人忙一家店已经是劳形伤神,而我们紫光堂除了自己十六家店外还替十几家店面围事,能不忙吗?”起司笑笑。
“啊哈!果然很忙!”我苦笑,这是起司的生活型态,他因家族缘故不得不投身此行,就如同自己在工作职场,不也有忙不完的事?
能象自己这几天这样偷得浮生半日闲实在是件奢侈的事。起司怕黑龙寻我生事,硬是要我向公司请半个月的假到他住处躲藏,他说,等黑龙抓去关我才可以回复正常生活,而他也才放心不在我身边,这事虽属窝囊,但好友的隆情厚谊却是却之不恭。
还好别墅里一应俱全,我可以睡到很晚,然后看一整天的影片,在傍晚时分到顶楼游游泳,晒晒西下的落日,夜里就同他们这些王老五闲嗑牙、喝点小酒,所幸香香的厨艺不错,每一餐都有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入喉,让我欠佳的胃口得以提振。
也许是起司的特意叮嘱,香香这几天都没有外出,除了做饭打扫之外,只要我在客厅里,她都会找话题与我闲聊,只不过我的心底灰扑扑的,象蒙上厚重的尘垢,缺少情绪的起起落落。
一场雨带走了琴琴,也带走我对外界的感受,雨虽短暂,敲下的落叶却永远拂不去离枝的苦痛,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凡痛过必留下伤口,阿亮这样说,我深有同感!
放逐是疗伤的不二良药,品宣这样,我也不能幸免,那一天拿到了品宣的电话,打电话遂成为这四天里我唯一有兴致的举动,只可惜电话那头总在关机中,她还没做好归巢的准备。
而琴琴的后事呢?那天清晨我离开玉珍的住所便直接驱车前往警察局,我找张金坚分局长报案,打算将黑龙绳之以法,那时候法医、检查官以及琴琴的家人全都到了,起司跟阿国闻讯也来了,象煮滚的开水一般,警局里顿时沸沸扬扬。
琴琴的弟弟推着坐轮椅的爸爸进来警局,风干橘子皮的苍老脸孔中浮现深的自责,还有沉重的哀戚,但是琴琴的弟弟-小山脸上却多的是仇恨的怒火,听我描述完事情的始末,他的恨火亟欲燎原!
“我要报仇!”小山咬牙切齿的说,他是个瘦高的年轻人,长得有些乃姐风范,是个单薄而好看的男孩,他的脸庞苍白,略带书卷味的面孔浮现仇恨火光让人感到心悸,我安慰他道:“这般证据确凿,法律一定可以治他的罪,我看黑龙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知道吗?你姐姐临终前再三交代,要你认真读书,不准替她报仇,你一定要听她的话!”我将琴琴那天对我的交代婉转说出,虽然她交代的是我,然而对小山她一定也会这样说的。
“如果法律不能治他的罪,我一定要自己报仇!”小山斩钉截铁的说。
“不会的!你一定要相信法律!”那天我对小山这样保证,然而事后证明我错了。
第二天有人携枪自首,经过弹道比对,证明的确是枪杀琴琴的枪枝,那人自白说自己在一团混乱中因为害怕不小心误扣板机,没想到竟然杀了人。
“这摆明是替死鬼嘛!我明明听见黑龙大吼大叫,然后琴琴就中弹了!”我对张金坚分局长质疑道。
“你瞧见了吗?”张金坚问道。我默然,因为事发当时我抱着琴琴,正巧背对着黑龙那伙人。“你们呢?”张金坚转头问起司、夜鹰等人,可是他们一一摇头。
“那天山上一片昏暗,好些人都拿着枪,我们听到黑龙的话声,也瞧见枪响的火光,却不知道是否是黑龙开的枪?”起司回忆道。
“那就是没看见罗,也不能否定是自首的人开的枪!”张金坚再问。
没人回话,大家的心头突然沉重起来,明明证据确凿的一件事,到头来却定不了凶手的罪,琴琴死了!杀她的人却可以逍遥法外,一想起日后黑龙得意的笑容,大家心里又痛又恨。
“既然有人来自首,描述的情节又丝毫不差,还有手枪为证,我们不能不办他,虽然我也心不甘情不愿,但这件事只好这样结案!”分局长郑重的说,说完带着几名手下离去。
我不甘心,不甘心让黑龙找个代罪羔羊就蒙混过去,我确定开枪的必然是黑龙,只恨自己不能亲眼目睹,如果法律不能究办到底,我一定要自力救济,我向起司说出我的打算,起司笑着说:“你要怎么对付黑龙?加入我们帮派,跟他大干一场?”
“……”加入黑社会?我不是答应琴琴不要替她报仇,不要跟黑社会的人混在一块吗?虽然是情急之言,可是也算临死前对她的一项承诺,这时要我自毁承诺,不禁感到有点心虚。
“其实你也不适合干我们这一行,你太优柔寡断。”顿了顿,起司接着说:“幸好黑蝴蝶还在我们手上,你大可以把恨意发泄在她身上!”说完意味深长的对我发笑。
“是吗?那天我们离开后发生了甚么事?条子不是来了一堆?”我问道。
“一听见警笛大家还不是望风而逃,哈!黑龙被我们追杀的如同丧家之犬,连老姐都不要了,现在就关在白龟那里。”起司大乐道。这时突然手下带着一个年轻人推门进来,我抬头一看,是琴琴的弟弟小山。
“起司大哥!夜鹰大哥!求求你们让我加入黑社会,我要替姐姐报仇!”
小山虎目含泪,对着沙发上的众人跪了下来,他应该知道案子的结果,连夜找上起司的住所。“是张分局长要我过来的,他说他没办法帮我,要我找起司大哥想想办法。”
“我想,姐姐对我这么好,我绝不能让她白死!既然法律拿黑龙没办法,我要以暴治暴、血-债-血-还!”小山一字一句地说出他心底的恨意,我想,如果面前是他的仇人,他一定恨不得喝他的血、啃他的肉。因为,这也是我心中想说的话!
仇恨是可怕的!人类如果没有了仇恨,便不再勾心斗角,便不会有凶杀、战乱,乌托邦也就离我们不远了!然而,仇恨就象感情一般,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本能,除了压抑与疏导之外,它永远存在。
我们可以忘记仇恨,但我们无法不滋生仇恨,恨因爱而生,因宗教而变得薄弱不堪,至于法律,只不过提醒你仇恨的代价罢了。
起司耽心小山让仇恨淹没理智,自己一个人跑去找黑龙寻仇而有闪失,在沉默一阵子之后他居然答应小山的要求,让他在夜鹰手底下帮忙,他说:“小山!
你年纪还小,以为混帮派是件轻松的事,其实呀!黑社会是条不归路,进来了便很难出去,就象一桶黑色泄缸,你泡进去就永远休想漂白!”
“所以我先让你跟在夜鹰大哥身旁,了解一下我们的生活,将来如果反悔,就好好回去念书,做个脚踏实地的人。”起司严肃的叮咛几句。
“我永远不会反悔!”小山振振的说,脸上是义无反顾的神色。起司只是淡淡一笑,他起身说道:“好吧!既然你们这么想报仇,我们就去看看白龟怎么替你们报仇。”
“唔……嗯……”走向地下室,已经可以听见里头女人的呻吟声。
四人推开铁门,只见黑蝴蝶微弱地呻吟着,湿淋淋的头发披散在脸上,才刚被一桶冷水淋得苏醒过来。
这个蛇蝎女人现在的样子狼狈极了,双臂由背后朝上高高举起,手腕用一根结实的麻绳捆吊在天花板上,而双脚分别被两根绳子捆住,绳子另一端系在两根柱子上,将她穿着黑色丝袜的双腿使劲张开成一个钝角,而且是双脚悬空地吊了起来!
黑蝴蝶依旧穿着那天的樱红色低胸紧身洋装,只不过洋装已经被撕得破烂不堪了,湿透凌乱地贴在她近乎赤裸的雪白身体上;那撕裂的衣服开口显得颇有学问,成四十五角形成一道道狭长开口,雪白浑圆的乳房、毛茸的耻丘全大剌剌的探出头来。
衣料艳红、肌肤雪白,对比冷冰冰的石壁显得诡丽莫名,那丰盈的胴体似乎亟欲破衣而出,残破的衣着比不穿还要惑人心神,而乳房中央的两颗深红乳头此时夹着粗大的晒衣夹,在空气中微微晃荡着。
裙摆缩在腰际,女人赤裸的肥嫩屁股被鞭子抽开了花,无数蚯蚓状的暗红鞭痕爬满丰臀,淡淡的血水顺着股沟与大腿流淌而下。
看到这个害死琴琴的狠心女人这副悲惨模样,我和小山感到稍许亲痛仇快。
也许小山还是个童子鸡,刚看见女人的赤裸胴体他不禁面红耳赤,随后便狠狠的瞪着对方。
“这是你仇人的姐姐!”起司这样告诉他。屋里的白龟向起司问了安,又是一鞭抽在黑蝴蝶的丰臀上。
“呜……呜……”嘴里塞着自己内裤的黑蝴蝶,刚被泼醒就是一鞭,她使劲地晃荡脑袋呜咽起来。因为双臂被反吊在半空,她只能耷拉着脑袋,身体前倾的姿势显得格外痛苦。
我们四人轻松坐在角落大椅观看眼前的悲惨画面,而白龟站在吊起的黑蝴蝶身旁,手里拎着一根粗重的马鞭,脸上泛着笑意,似乎对自己的杰作颇为得意。
我开始知道仇恨的力量了,因为小山这小鬼居然走前说了声:“让我来!”
眼中火花大炽。白龟望了望起司,起司一颔首,白龟就将马鞭交给小山,霎时间屋内鞭声大作,“啪啪”的抽击声不绝于耳。
也不知道是汗水、尿水还是血水?红红黄黄的液体沿着黑蝴蝶撕裂的黑丝袜缓缓流下,泛着晶亮的水光,小山喘着粗气把黑蝴蝶嘴里的内裤拽了出来。
“你……你是什么人……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黑蝴蝶痛得娇靥阵阵扭曲,内裤才被拽出来,立刻抬起苍白的脸向小山问道。
她感到自己的屁股火辣辣地疼痛,从没吃过这种苦头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扭动皮开肉绽的屁股大声呻吟,似乎这样可以稍稍止痛。我看见以往贵气凌人的美妇此时全身脏污,兼且弥漫出一股混浊骚臭的气味,心中实在有些不忍。
“哼哼,凤姨!你难道忘记我了?我是小山呐!琴琴的弟弟,被你害得家破人亡的一家,难道你忘记了?现在琴琴被你害死了!凤姨你还想好过吗?现在只不过才是个开端!”小山满怀怨愤地骂着。
黑蝴蝶听见小山的话,立刻忆起小山的面孔,她知道自己过去害惨了对方,现在落在人家手里,决计不会让自己好过,只不知小山怎么会跟这些牛鬼蛇神混在一块。小山充满恨火的样子虽然恐怖,可是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四个男人更加怪异可怕,尤其站在一旁眼露淫光的男人,十足让黑蝴蝶感到心寒。
“小山……听凤姨说……那不是我的主意……是我弟弟黑龙……”黑蝴蝶惊慌起来,她拼命尖叫、抵赖,把卑贱的本性表露无遗,只要能逃得了一时,亲生的弟弟都可以出卖。
“呸!贱人!枉我以前叫你凤姨!”小山见这女人到了现在还想抵赖,愤愤地啐了她一口。“嘿!还想狡辩!”白龟从旁边的架上拿起一根二十公分长、五公分粗的电动阳具,捏开黑蝴蝶的嘴巴,狠狠掼插进去!
“唔……”粗长的假阳具捅进黑蝴蝶的喉咙,痛得她扬起头挣扎哀叫,晶亮的泪水爬满眼框。白龟毫无怜悯地看着嘴巴被巨大阳具撑鼓的黑蝴蝶,将电动阳具根部的皮带牢牢栓在她脑后,便开启上头的开关。
“吱……吱……”塞满喉咙的假阳具开始可怕地旋转起来,黑蝴蝶感到自己就快窒息,由于假阳具压迫着喉头,使得她感到阵阵恶心,没多久,她翻起白眼疯狂摇晃起脑袋,嘴里发出阵阵沉闷模糊的嘶叫,眼泪、鼻涕和口水俱都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