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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来你不是道上兄弟,难怪没听过黑蝴蝶了。十年前黑蝴蝶可有黑道大大有名的角色,‘风尘三美’的老么就是黑蝴蝶,那时候黑蝴蝶掌理的‘美凤应召站’可是全台首屈一指的艳窟,旗下捞女莺燕成群、艳赛群芳,多少党政要员、影视名流都是入幕之宾,可惜后来一清专案被警方瓦解,而黑蝴蝶至此便销声匿迹。”起司侃侃而谈,末了,他加上一句:“这些都是我听父执辈提起的,未能见着‘风尘三美’一直是我至深的遗憾,没想到今天却能在这里一睹黑蝴蝶的风采!”
掩着嘴巴谈话听起来总有点模糊不清,我只知起司津津乐道于江湖典故,其中的内容却是遗漏泰半,仿佛听见‘风尘三美’四个字,于是我追问:“风尘三美?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风尘里最美丽的三朵花呀!虽然过了十来年,可是这黑蝴蝶依旧风韵犹存,至于其他两美,我想也不会老到哪里去。”起司说。
“原来如此!没想到这朱美凤居然比黑龙还要有名。”我乍舌道。
“漂亮的女人原本就比男人更容易出名……诺……噤声……他们似乎有动静了!”起司稍一伏倨,很快停止交谈。
朱美凤的紧身洋装适切的露出她的美好身段,粉颈、香肩与削直的粉腿大半露在夜色之中,照映着日光灯,发散出黑珍珠般的健康光芒,如果以那紧绷的肌肤与挺直的体态加以判断,没人敢说她接近四十芳华,若说刚过二十五岁我也相信!
这时候三个混混尽皆起身执礼,头低低不敢直视朱美凤的芳颜,而朱美凤格格轻笑,嘴里不知交代些什么,三人闻言大乐,纷纷点头致谢,脸上露出淫秽的馋笑。
然后一个男人跟随朱美凤进入铁皮屋内,其馀两人瞧着朱美凤的背影露出贪婪的神情。那饥渴状,只敢在黑蝴蝶背后展现,可见他们相当忌惮这女人。
蝴蝶的美丽正在于它缤纷的彩衣,是大自然最神奇的塑作,黑色蝴蝶没了彩衣还依然美丽吗?美的!失却彩衣更足以显现它翩翩之美,轻盈、灵秀以及曼妙之姿必须在褪却逼人色彩之后方得以尽现,黑色是神秘、是无情、是狠毒、是深沉,难道朱美凤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搞什么鬼呀?”阿国啐了一句。
我同样让身边萦绕的蚊虫搞得浮躁不堪,才想伸手为脸颊上的斑蚊送葬,铁皮屋又再度走出人来,我止住动作凝神细看,是刚才进去的男人、朱美凤,没想到后头又牵出一条狗来。
不!是一个女人-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
一条红色尼龙绳将女人的大、小腿缚在一起,然后奇妙的在大腿根部汇合,接着打上一连串的绳结经过阴户、会阴与肛门在腰上圈圈缠绕,两粒乳房在绳圈中绷紧吐出,最后红绳穿过钳口球牵系在黑蝴蝶手中。
女人因为大、小腿绑成一团只能吃力的用两手以及膝盖爬行,然而膝盖一走动,束紧的绳结便嵌入阴唇之中,不断磨动敏感的私处以及菊肛,那滋味决计不会好受!
女人的胴体相当漂亮,腰肢极细、屁股却不小,珍珠白的大腿修长而细致,使得两股间的暗影倍觉诱人,她一头略带香槟红的披头长发流泻在脸颊之前,遮住了泰半脸孔,可是我一见到她上臂环绕的刺青图腾,很快便认出是琴琴。
“是……是琴琴!怎么把她折磨成这个样子……”我怒火中烧,掏出贝瑞塔就想往林外窜出,可是起司拉住了我。
“波波!你忍忍!事已至此急也没用,只要他们不再对琴琴乱来,我们还是等黑龙过来再现身吧!”起司说。
“可是……”我涨红了脸,忿恨的说。
“冤有头债有主,就算你现在出去最多也只能找那几个喽罗出气,根本找不到正主儿,难道你想这样轻易放过黑龙?”起司皱眉说。
“……”想想也有理,虽然舍不得琴琴遭受这种非人待遇,可是轻举妄动之后,也许便等不着黑龙,下次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报仇的机会,深吸一口气,我将满腔怒火压抑下来。
琴琴很艰难的让红绳拉着走,红绳一拉紧,头脸便随之下沉,而大腿牵动的绳结好几颗没入阴唇当中,让她负痛得颠簸起来,好几次我隐约见到一具惨白憔悴的容颜在发丝里显露出来,带着执拗的不屈,让我更加心疼。
我手中有枪、身旁有大队的人马,似乎一伸手就可以救出琴琴,可是我却无言的蛰伏,眼睁睁看着琴琴在我眼前步履艰辛。
虽然蚊虫叮得我浑身发疼,可是全比不上心中的痛,琴琴娇嫩的膝盖,怎么抵得住粗糙的水泥地,那往前的每一步都象敲在我的心坎,一步一痛、一步一伤口。
“黑蝴蝶你给我记住,今天你加在琴琴身上的,总有一天我会一一讨回,还有黑龙,就算我真步上黑社会的不归路,我也要让你吃不安稳、睡不成眠!”我心中暗暗立誓,莫说品宣,就算这两姐弟对琴琴的种种,也足以让我记恨一世。
朱美凤缓缓在藤椅上坐了下来,姿势优雅而完美,她拉动红绳将琴琴拉到跟前,修长的粉腿轻抬,脚掌移到琴琴胸脯,玉趾居然灵活地揉搓起琴琴的乳头,只见椒乳莹白、玉趾浅褐,俱都小巧玲珑,有着女人天生的美丽弧度,这一幕,看得三个混混伸直了眼睛。
琴琴苍白的脸孔昂然挺立,美目瞪着朱美凤一副威武不屈的模样,可是黑色的钳口球加上鲜红色的尼龙绳,交织成一副诡丽莫名的画面,沿着窄小的腮边,还垂着晶亮的唾液。
“不知他们让琴琴这样张口多久了?”我心头思忖着。
轻脆的嗓音传来,朱美凤不知说些什么,琴琴发出模糊的悲鸣,玉体拼命往后面退却,可是接着红绳一紧,琴琴却是退无可退,全身被紧紧钉在原地,而三个男人开始张牙舞爪的朝琴琴娇躯摸去。
一个男人勾起嵌在琴琴阴唇间的绳结起起落落的磨动着,嘴里发出淫秽的笑声;另一个男人双手环抱琴琴的臻首,掏出鸡巴往钳口球的开口插入。剩下的男人就象穿花蝴蝶一般,一下子摸屁股、一下子摸纤腰、一下子摸饱胀的奶子。
黑蝴蝶的笑声越来越淫荡,她的洋装几乎缩到大腿根部,脚趾依旧揉弄着琴琴的乳头,裙里风光一定让三个男人都能看到。
“我受不了了!”我咬牙切齿的说。我不能再忍,再忍就要当场看见琴琴遭人奸淫,这种事我做不到!
“我知道!就杀进去吧!用第二个方案!”起司拍拍我的背膀,仰天学乌鸦长叫一声:“嘎-嘎—嘎-”大概是来程跟白眉商量好的暗号。
霎时间人影杂沓、斥骂声不断,只听见:“干恁老母!还我钱来!”、“恁娘咧!出千骗钱!我拆了你的老窝!”十来个白眉的手下现出了西瓜刀,拨开竹丛,乱哄哄的往工寮的棚架杀去,为首的正是脖子上一条刀疤的夜鹰。
棚架里的三男一女吓一大跳,黑蝴蝶倏地跳起,退到了门边开始扯呼,而三个男人淫心方起,俱都愣在当场,好半晌才仓皇的在桌下起出刀械。
“砰-砰-砰”由屋里涌出好几名大汉,看样子都是赌场里的保镖。
为首的是曾经随黑龙到过医院的精壮男人,他一马当先挡住三光众人,大马金刀的问道:“四海升平、竹风万里,这是四海的场子,我四海大爷,请问你们是哪一个角头的?”
“干恁娘咧!我们是被你们骗钱的赌客,妈的!我管你什么三江二水、四海五湖,反正出千骗我们钱,就给我还来!”夜鹰扬起刀,恶声的说。
大爷眉头一皱,质疑道:“我也没看你到赌场睹过,面生得紧,来……说说我们骗你多少钱,如果数量不大,我们也许愿意还你,何必动刀动枪呢?”
这大爷看来并非泛泛之辈,处理事情相当圆融周到。
“零头不算,总计两千五百万!”夜鹰斩钉截铁的说。
“什么?两……两千五百万?我们一个月流通的现金也许都没两千五百万,你们摆明是打劫嘛!”大爷讷讷的说,额上的青筋猛跳。
四海的一方果然只有七、八个人,全围聚在大爷一旁怒目相视,而夜鹰带了十三个小弟,足足有对方两倍的人数。
“人多就一定会赢吗?如果掏枪出来,到时候可能玉石俱焚。”我悄悄问起司,起司正专注看着铁皮屋的窗口。
“黑道火拼寻常是不掏枪的,除非逼到最后关头,因为枪声一响,警察很快就来了!而他这间赌场再也不用做生意了!”说完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接着又说:“其实!我们黑道也不想动不动就死人,所以我们的刀械都磨钝了。”
“要不然,每次火拼不死上十来个人岂不奇怪?”忽然起司转移话题问道:“你会不会觉得赌场里太安静了一些?”
“太安静不对吗?”我奇道。
“你想外头闹得沸沸扬扬,屋里怎么会一点哄闹的声音都没有,大凡赌客遇见黑社会火拼都会想办法开溜,不开溜也会乱成一团频频开窗子窥探,而现在窗子紧紧闭着岂不大异平常,除非……除非有人控制现场。”起司说。
“又或者里头根本没有赌客?”我接着说。
“那四海就不只这七、八个人而已!惨了!着了他们的道了,我得再调些人手过来。”起司沉重的说,说完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就要对方将所有的兄弟全载过来。
这时场中一言不合已经打杀起来,只见刀影翻飞、人影窜伏,铿铿、锵锵的刀刃交击声不绝于耳,中间还夹杂粗鄙的国骂声,日光灯下雪白的刀锋激起一道道银龙,墙上、桌上、天花板上逐渐溅出点点血花,橱柜、木柱、方桌、藤椅全被劈得东倒西歪。
混乱!一场紊乱!仿佛置身于电影《古惑仔》的场景,血气方刚的青年彼此追逐,刀锋往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招呼,血纷飞、人疯狂,空气中弥漫着腥膻的气味,我着急得四处搜寻琴琴的踪影。
我的汗水汩汩而下!总算我找到了!琴琴瑟缩在方桌底下,娇小的身躯拼命发抖,雪白的粉背溅了樱红点点,不知是她的血还是旁人的血,我心急如焚,忘却了场中杀伐正烈,拨开竹丛,人便朝琴琴奔去。
“嘎-嘎—嘎嘎-”起司发出暗号,暴喝一声:“阿国!护住波波!我抓黑蝴蝶去!”两个人如影随形的追在我身后,迅速往前窜伏,而附近的竹丛又窜出十来个三光帮众。
我捞起地上的一把武士刀挡了几把强弩之末的劈砍,人已来到琴琴身前,轻轻扶起发抖的琴琴,琴琴蓦地一颤,我柔声道:“琴琴!是我!我来救你了!”
入手娇躯火热,只不过肌肤布满了冷汗,表明她的心底极度畏布。
抬起巧脸,琴琴一脸失神的望着我,我急急替她卸下钳口球,只听她喃喃的说:“是你……是你……”一股热泪潸然而下,柔若无骨的娇躯倚入我的怀中,幽幽的说:“是老公!这么危险,你怎么来了?”语含责怪,可是发抖的身躯再也不颤抖了!
我拆卸着红绳,手抚她发红的肌肤温声说:“一点也不危险!老公带了好多人来,不但把你带回去,以后更不要你为债务发愁!”拨开她凌乱的秀发,我问她:“你应该知道你的债务全是凤姨搞的鬼吧?”
“恩!”琴琴应声,粉脸贴着我的脸庞淡淡的说:“可是我的人生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的!永远都来得及的……”话没说完,一声震天巨响传来,铁皮屋突然四分五裂,激起了漫天尘土,烟雾中一个阴骘的话声响起:“嘿嘿!果然是三光来找我们的碴了,还好我们早有防备,要不然可就糗大了!”冷笑几声,跟着暴喝一声:“哼!干你娘的逼!抢了我的女人,现在还带人砸我的场子,看我不毙了你才怪!”
我背对着铁皮屋,没办法看见身后的情景,只听“砰!”的枪声响起,紧接着起司急切的话声喊道:“不准开枪!黑蝴蝶在我手里!”电光火石间怀中柔弱的琴琴突然生出一股巨力将我推倒,我身体失重,一头撞在桌角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