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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佟二早早醒来。起床穿戴一新,身着宝蓝色长衫,脚蹬一双缎面槽尔鞋,头戴一顶黑绒绅士帽,兴致勃勃地准备再去“聚仙楼”。
一想起昨日那个目中无人的冤大头就暗自好笑,就凭他那点儿雕虫小技,也敢来与他佟二较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自讨苦吃!但也不得不佩服那小子输得爽快、慷慨,眨眼之间输银万两,这样的豪客,安庆地面儿上还不多。真希望那家伙今天践约来赌,好再杀他个片甲无归。想到此,佟二不禁“噗嗤”地笑出声来。
正窃窃心喜间,忽见老婆尤氏匆匆走进来道:“还不快些出去,面上来了一位客商要买许多药材,看样子是笔大生意呢!”
佟二不敢怠慢,连忙迎出前屋面。
“佟老板,幸会幸会!”只见一黑粗矮胖的汉子一面打招呼一面抱拳施礼:“小弟方士纶,有要事相烦。”
佟二将他上下地打量了一番,只见其身着黑缎长袍,外穿紫色丝绸坎肩,胸挂黄金打簧表,手戴一只碧绿的翡翠戒指,十足富商气派。佟二忙唤丫鬟端上香茗,方士纶侃侃而谈,说明来意。
原来方乃山东巨贾,经营南货生意。今年北方大旱,天时不正,瘟疫流行,急需大批丸散膏丹药材。听说“同安药”有大量现货,故特来洽购。最后,方士纶还说,山东遭天灾,粮食歉收,他受托征购三千石白米,出价十五两银子一石,一事不烦二主,就请佟老板一并代购。
佟二听罢不禁喜上心头,他暗自盘算了一下:如今安庆米价每石不到十两银子,不算药材,光白米一样就可净赚二万银子。但又转念一想,如此大宗买卖,怎能空口无凭地敲定,若是此人信口开河呢?想到此他犹豫了一下,说:“可是方老板得……”
那方士纶仿佛洞悉其意,不待他说完便自衣中取出一张三千两的银票,恭恭敬敬地递给他,说道:“此乃定银,请佟老板收下,小弟三日后来取货。”言毕便起身告辞。
佟二夫妻送走了“财神爷”,喜不自胜,转回房中不免又打情骂俏,亲嘴摸乳,卿卿我我一番。当日佟二便四出张罗,打点货物,“聚仙楼”一事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夫妻二人自清晨一直忙到黄昏,虽然辛苦劳累,却仍然精神抖擞,昨日赌场取胜,今日商场亨通,佟二夫妻时来运转了!
二人正兀自喜悦间,忽见十二岁的儿子桂儿飞奔进来,大声叫喊:“爹爹、娘,持刀枪的兵丁冲进家来了!”
佟二夫妻急忙走到前屋,只见十馀名手提兵刃的太平军士兵已冲进子里,早上那个山东客商方士纶被五花大绑地押在一旁,为首二人正是昨日在赌场中惨败的那两个“江湖好汉”,如今却身穿一色太平军官服。
佟二心知不妙,正待辩解时,只听那两个“好汉”中的一个瘦子大喝一声:“大胆贼,还不跪见镇守副将军!”佟二夫妻连带桂儿噗通一声齐齐跪倒,不住地叩首道:“小人该死,不知将军驾到。”
安庆镇守副将军杨四喜狞笑着,将一张信笺丢在佟二膝前道:“你看这是什么!”佟二浑身颤抖地拾起信笺,展开一看,顿时吓得面如死灰,原来那赫然是一封清军统帅曾国藩亲笔书写的密札,密令方士纶南下为清军采购药材和食米,并刺探太平军军情。
“小人确不知情,望大人明察!”佟二连连磕头,如鸡啄碎米。
“唉!佟老板,你就快招认了吧。”遍身扎满绳索的方士纶哀声叹气地劝佟二。
“你这厮为何诬陷好人!”佟二愤怒得忘记了恐惧,爬起来朝方士纶扑去,被杨四喜一脚踹翻在地。
杨四喜命军士们四下搜索,不多时便在佟二身上搜出方士纶的三千银票。四喜一见便大声喝骂:“混帐!人赃俱在,还敢狡赖!汝等私通满虏,接济敌寇,按天国刑律,罪及满门。”说罢命军士将佟二一家捆绑结实,押回府邸。“同安药”的大门亦被贴上盖有天国大印的封条,太平天国刑律一如大清律,通敌叛国者,诛杀满门,抄没家产。
军士们行走了一程便分作两路,陈豹领一众人等将佟二及方士纶押往大牢,那尤氏和桂儿却被杨四喜带回府中。
杨府门前,灯火辉煌。杨四喜命左右亲随将尤氏母子带去厅房,他转身吩咐守门军士,今夜严密看守,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扰。美色当前,令他心痒难熬,正欲离去,突见府门外闪出一人,五短身材,黝黑面庞,竟然是刚才被押往大牢的方士纶!
方趋前一步,打躬作揖,必恭必敬地说道:“方士纶叩见大人。”
“嘘!声音小些。”四喜连忙打手势叫他轻声言语,并从衣内取出一张二千两银票递给方士纶。
方士纶双手接过银票,千恩万谢,正要告辞,杨四喜眼露凶光,低声地叮嘱他:“切勿泄露此事,如若不然,小心你的脑袋!”
方士纶诺诺连声,转身离去,那矮胖的身影不一刻便消失于苍茫的夜色中。
杨四喜深深地吸了一口夜空中的清爽凉气,搓了搓手掌,喜孜孜地走向花厅。
甫进厅中,四喜便摒退左右,“嗖”地拔出佩剑,那尤氏吓得花容失色,连声哀求:“将军饶命!”
四喜持剑冷笑道:“哼,你可知通敌之罪,立斩无赦!”
尤氏泪流满面地带索跪下,泣不成声地乞求道:“求将军饶我母子性命,妾身愿为牛马报效。”
四喜闻言,心中暗喜,手起剑落,将尤氏与桂儿身上之绳索斩断,一面命人领出桂儿,一面搂住尤氏之腰,淫笑着说:“本将军不要你为牛马,只要你作妻妾!”说着便张开巨口,伸舌在尤氏的粉脸上舔舐。
那尤氏本乃水性杨花之妇人,见杨四喜饶她母子性命,便破涕为笑,顺势偎在四喜怀中,双双走进卧房,钻入床帐之中。
尤氏缓缓脱去衣裳,只剩一件红抹胸,趐胸半露,风情万般。杨四喜看得心急,未待她除尽衣衫,便将手伸入她小衣内抚摸肥臀,边摩挲边道:“俺想死你这肥白屁股了。”尤氏亦不示弱,将纤纤玉手伸入四喜裤裆,擒出那早己坚硬的七寸巨阳,笑道:“官爷亦有驴样本钱,可惜没有潘安之貌。”
“小淫妇胆敢取笑本爷,看俺不好好整治你!”四喜说罢将妇人掀倒,扯下小衣,扛起两条雪藕似的粉腿,把那硬如铁杵的鸡巴戳进妇人肥嫩湿润的牝户之中。才入去,便觉有异,那牝户外观虽肥,内里紧窄似处子,竟然小径难行。
四喜不禁赞道:“如何生过孩子的牝户仍这般紧俏?真乃奇事!”用力再顶,才稍得深入。
四喜的阳具才刚进入牝心,忽觉有一物如婴儿食乳之口,吮吸龟头,一张一合,一吸一放,令人趐痒难忍,快活至极。那杨四喜从未遇到过如此阵仗,只不过十馀下,便觉忍禁不住,忙叫道:“小淫妇施何妖法,如此厉害!快放开俺鸡巴,俺要丢给你了!”
谁知那尤氏竟不理睬,两条玉腿紧紧勾住四喜颈项,媚笑着说:“亲达达,奴家正快活,怎能放过你,你要丢就快些儿丢吧,丢出你那白花花的精水!”说罢又运气吸吮四喜之龟头。
“哎呀……不好了!”杨四喜大叫一声,只觉龟头上温热奇痒,身上一阵抽搐,汨汨地泄出了浓稠的阳精。
正是“上得山多终遇虎”,想那杨四喜每日寻花问柳,被他玩弄过的妇人不胜计数,今日头一遭遇到强敌,不过十馀回合便败下阵来,令其羞愧不已,但也暗自惊奇尤氏这尤物摄人魂魄的床帏媚功。
“亲达达,奴家尚未尽兴,你恁地就完了?”尤氏歪着身子躺在四喜旁边,一条粉腿搭在他的腰上,纠缠着问他。
杨四喜瞅了一眼自己那如隔夜油条般的疲软话儿,无可奈何地苦笑着叹气。
尤氏伸手捞起四喜那死蛇般的阳具道:“官爷可欲再战?”
四喜指着那胯下物事,无精打采地回道:“只怕它不帮俺争气。”
尤氏听罢抿嘴一笑,杏眼含波地娇声道:“官爷勿急,奴家自有妙法儿还它威风。”
欲知尤氏有何妙法儿,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