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另辟蹊径

黄晓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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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连忙说不能喝,喝了晚上睡不着觉。最后,她只好点了一瓶红酒。舒彦对绿因阁也不熟悉,并不清楚这里有些什么酒,只好点了一瓶最贵的。

    服务小姐离去,顺手将门拉上,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杨诚刚立即显得很不自在。舒彦说,哥,你是不是很少来这种地方?

    杨诚刚多少有点难为情地说,第一次。

    舒彦惊讶了,说,怎么可能?平常,你都有些什么应酬?

    杨诚刚摆了摆头,说,我从来都不参加应酬。接着,他说了整个晚上最长的一番话。他说他不喜欢应酬,关键在于所谓应酬,不是你求人,就是人家求你。之所以需要求,肯定与违反原则有关。他一辈子都过了,不想在最后时刻因小失大,所以,一切应酬,他能推就推,能躲就躲。今天,因为是女儿出面,说是见她的老板,他才来了。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女儿的老板,竟然是黎兆平的弟弟。女儿给自己摆下了鸿门宴,目的是要他违反规定安排他去见黎兆平。他承认,这是他一辈子吃得最痛苦的一餐饭,如果不答应,女儿很可能被老板炒掉,她又是那么喜欢那份工作。如果答应?他不仅违规,而且违法,晚节不保。

    舒彦将身子往他那边移了移。杨诚刚似乎想往右边挪,可身子动了动,仍然打消了念头。舒彦将右手抬起来,在他的腿上拍了拍,然后将手放在了他的腿上,并没有收回来。她说,哥,我向你保证,无论这个忙你帮不帮,你这个哥,我认定了。晓丹的事,我也管定了。如果黎兆林炒了她,我替她找个更好的事。见杨诚刚沉默,她又说,既然哥把话说明了,我也不绕弯子。我有什么说什么,说完之后,哥看着办。

    首先,她介绍了黎兆平这个人,接着,又介绍了黎兆平和龙晓鹏的关系。

    听了舒彦的介绍,杨诚刚完全不相信。他说,他们是这样的关系?不可能吧?

    舒彦说,现在两人一个是阶下囚一个是主审官,也难怪你不信。

    杨诚刚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感觉,那个龙晓鹏对黎兆平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说到这里,杨诚刚提到了一个非常可笑的问题。他知道黎兆平的名声,毕竟他在电视台工作,全省很多人都知道他,尤其是官场,将他的事当成茶余饭后的调料。听说,省城有很多名女人都想和黎兆平上床,也确实有很多女人和他上过床。黎兆平是来者不拒,包括很多朋友的老婆,他也照睡。杨诚刚因此有个疑问,他问舒彦,黎兆平是不是睡过龙晓鹏的老婆,龙晓鹏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出这口气?

    这话让舒彦陷入了沉思。她绝对可以保证,黎兆平没有睡过龙晓鹏的老婆,因为他的老婆长得很丑,胖得像冬天堆的雪人,偏偏皮肤又黑,半夜见了,会吓人一大跳。至于黎兆平有没有睡过龙晓鹏其他女人,舒彦无法保证。同时,她还更进一步判断,杨诚刚这话表明,龙晓鹏正在为难黎兆平,且不是一般的为难,是一种类似于报复式的。

    沉默了一会儿,杨诚刚首先开腔了,他说,舒小姐这么帮他,你和他……

    杨诚刚的话留了半截,舒彦直接挑明了,说,你的意思是,我和他是不是情人关系,是吧?

    杨诚刚连忙掩饰,说,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很好奇。他自己的老婆都和他闹离婚,舒小姐却不顾一切替他出头。

    舒彦说,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并不是我说假话,事实上正是如此。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帮他吗?你是我哥,我对你不隐瞒,我确实爱他。这一辈子,他是我惟一爱过的男人。说到这里,舒彦端起酒杯,和杨诚刚碰了一下,喝了一口酒,说,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怪,你可以不断地和不爱你的人上床,可是那个你深爱的人,却连握一次手的机会都没有。我这样说,你信不信?

    握手……杨诚刚想到了与舒彦有关的握手的传说,便显得结结巴巴,说,我听说,舒小姐……握手……

    舒彦笑了起来,说,原来,有关握手的那件事,你也听说了?

    杨诚刚说,是的,但不知是不是真的。

    舒彦说,这真叫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

    杨诚刚于是又说了一番很长的话,说得颠三倒四,诚惶诚恐,反反复复。他的大意是说,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恶事,相反,他之所以肯和舒彦坐在这里谈这些,就是因为听了那个传说,觉得舒小姐是性情中人,敢爱敢恨,率性而为。他喜欢这样的人,也很想成为这样的人,可惜,他就是做不来。

    舒彦说,我已经看出来了,生活中,你是个很压抑的人。

    他说,大概是吧。好像是这样。

    她说,为什么要压抑?因为把有些东西看得太重了。其实呢?人生一世,草生一春,最重的是生命。生命是什么?是一种体验。如果没有体验,生命就失去了全部意义。

    杨诚刚极其突然地说,我……我想……和你握手。

    舒彦突然愣住了。太多男人对她说这句话了,真诚者有之,试探者有之,玩笑者有之。每次,她都能泰然处之。可这次,面对这个男人,她感到一种震撼。

    杨诚刚见她没说话,连忙说自己只是开玩笑,可能是喝多了酒的缘故,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他的声音在颤抖。舒彦的右手一直是搁在他的左腿上的,她能感觉到抖动。她将手向上移了移,握住了他的手,说,没关系,我喜欢直率。不过,我希望你告诉我,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杨诚刚低头看了看被她握着的手,又转过头看了看她,随即迅速将目光移开。他说,你会笑我的。

    她说,不会,我干嘛要笑你?你是我哥。

    他说,正如你所说,我这一辈子过得很压抑,什么事都小心翼翼,不敢越雷池半步。可骨子里,其实是很反叛的,总在想,这么循规蹈矩地活着,实在太累了,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反叛一次。同时,脑子里又有另一个声音不断地说,你没有这个胆。你根本就是一个胆小鬼。今天见了你,我也说不清为什么,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反叛一次。

    说过之后,杨诚刚极其突然地在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说,杨诚刚,你是个伪君子,王八蛋。

    舒彦一把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说,哥,你别这样。只要是人,都会有这种想法,这很正常。说着,从背后抱住了他,紧紧地贴着他的背。她已经拿定了主意,答应他,同他握手。并非完全为了和他交易,而是觉得,这个男人好可爱,傻得可爱。

    她的两团肉贴着他的时候,他全身猛震了一下,身体僵在那里,半天没有动静。她紧紧地抱着他,用脸在他的背上轻轻磨擦,说,哥,真没想到,现在还有你这样的男人。哥,我太喜欢你了。认识你,我觉得我捡到宝了。

    他开始兴奋起来,慢慢转过身,抱住了她,开始吻她,双手最开始是捧住她的脸,慢慢向下移,从她的领子伸下去,握住了她的奶子。她以为他会和其他男人一样猴急,很快脱光她的衣服。他没有。他的手碰到她的奶子后,搓揉了那么几下,然后猛地将她推开了。

    她惊诧地问,哥,你怎么了?

    他说,不,我不能。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对不起,我想我该走了。真的对不起。他边说边站起身,准备逃走。

    那一瞬间,舒彦的大脑极为复杂,她只有一个念头,一定不能让他走。她随即站起来,再一次抱住他,说,不,我不能让你走。哥,我舍不得你走。

    他像是触电一般,定在了那里。她开始主动动作,双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慢慢地移动,不久便越过了他的防线,紧紧抓住了他。她说,哥,你好男人。

    这句话对他的刺激不小,她感觉到他在跳动。她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引到自己的胸前。

    这一次,他彻底放弃了抵抗,转过身来,面对她。她顺势往后倒,躺在沙发上。他捋起她的裙子,将她的内裤褪到膝部,然后向她进入。她感到了他的跳动,也听到他嘴里发出一种沉闷而且带着绝望的叫声。她想到了一个流行的段子,说是几个女人在一起谈论自己的老公,一个说,老公就像抄电表的,一个月来一次。另一个说,那还算好的,我的老公是送牛奶的。其他人不解,问是怎么会回事,她说,每次送到门口就走了。杨诚刚的身体在快速软下来,他似乎不甘心,仍然在她的里面蠕动。可毕竟,意志已经控制不了他的感情,他只好沮丧地离开了她。

    他极度沮丧地说,老了,我不中用了。

    对待男人,她有丰富的经验。她轻轻搂着他说,不用担心,你可能是太紧张了。要不,我们去酒店,你洗个热水澡,恢复一下。我们再来一次,你肯定行的。

    他痛苦地摆头,说年龄不饶人,如果十年前,应该是可以的,现在是真的不行了。

    她说,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真的不能做,两人躺在床上说说话也好。她特别强调,很喜欢躺在床上说话的感觉。

    舒彦接触的男人,都是政商两界的要人,每个人都强悍无比,即使是在床上,也都以为自己是征服欧亚大陆的成吉思汗。正因为见多了强悍,反而对杨诚刚这种柔弱的男人,有一种特别的好感。

    回到酒店后,她鼓动杨诚刚洗澡。杨诚刚像个固执的孩子,说什么都不肯。她用尽办法,又是亲又是哄,好不容易将他的衣服脱光了,他却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裆部,不肯进浴室。舒彦只好将自己也脱光了,又是劝又是推,将他推了进去,并且陪着他在浴缸里躺下来。他确实太害羞了,躺在那里,不敢有任何动作。她只好主动,用手也用唇,在他全身上下游移。她的手触到他的裆部时,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原来他一点精神都没有。

    洗完澡回到房间,他仍然没有回阳迹象,所以匆匆忙忙想穿上衣服。她从背后抱住他,对他说,她不希望他穿衣服,希望两人就这样躺在床上说话。她喜欢这样,觉得这样才能够坦诚。她不喜欢衣冠楚楚。人一旦穿上衣服,也就穿上了虚伪,令人生厌。只有赤诚相对,才是最真实的,也是最令她感动的。他犹豫了一下,放弃了穿衣服。她于是扶着他,走到床边,相拥着躺下来。她亲吻着他的胸脯,也抚弄着他的软弱。她说,太好玩了,像团面一样,我好喜欢。

    他不为她的话所动,说,你不用安慰我了。

    她说,不是安慰,是真的。

    他说,可是,我老婆总是骂我软得像滩泥。

    她说,那是她不懂欣赏。

    按说,她和他老婆,两人所说都不错。她因为见过的强悍太多,所以喜欢软弱。他的老婆呢?经常面对的是他的软弱,自然就喜欢强悍了。

    他们就这么躺着,她抚弄他的下面,他抚弄她的上面,天一句地一句地聊着。话题聊到了他和女人的关系。他说,他这一辈子,只见过三个女人的身子,一个是他老婆,一个是她的女儿,当然,是女儿小的时候,一个就是她。她抓住他,吻着他的唇,说,我的小宝贝,你太可怜了。同时又问他,为什么没有别的女人?因为你的老婆太好?

    他摆头苦笑。大概十年前,我已经不想和老婆做了,主要是我的原因,工作压力太大,这方面可能受了影响,每次都阳萎。

    她将头向下移,用嘴含住,一面亲一面说,小宝贝,你真是太可怜了,你这一生,得到的乐趣太少了。

    也就这时候,她感觉到了他的苏醒。她更加努力地亲抚,他的能量,一点一点地膨胀。

    接下来的一场疯狂,地动山摇。让舒彦绝对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持续那么久。她在他的冲撞下,一次又一次昏厥,一次又一次被强烈的兴奋刺激而醒。她很害怕自己会爆炸,因为她觉得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跳舞。

    结束时,他趴在她的身上哭了。

    龙晓鹏与其说是坐在沙发上,不如说是躺在沙发上。他旁边是一只很大的玻璃烟缸,里面塞满了烟头。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散乱地堆放着许多案卷,太阳光从窗帘的缝隙处钻进来,投在案卷上。

    新一天开始了,可是,龙晓鹏却感到时光的脚步,正一步一步将自己推向深渊。最近以来,他整天整天思考同一个问题:怎样突破困局?结果和上一天完全一样,这是一道没有解的题。

    门铃响起来,他翻身坐起,顺手将烟头按灭,要站起身的时候,才发现整个身体都是麻的。他只好坐下来,等待身体的恢复。门铃响了半天,终于停了。手机又响了起来,是王雷。

    王雷在电话中兴奋地说,老板,有了重大突破。

    听到这句话,龙晓鹏精神为之一振,说,快说,什么突破?

    王雷说,我就在你门口,手里有一盘东西,你看一看就知道了。

    龙晓鹏支撑着站起来,脚完全是麻的,走路不稳。尽管如此,他还是歪歪扭扭走过去,将门打开,放王雷进来。

    黎兆平被关在双峰煤矿,那里既是监狱又不是监狱,生活极不方便,龙晓鹏等人,只好回到市区食宿。王雷进来后,也不和龙晓鹏说话,走到电脑前,将一只U盘插进电脑。手提电脑上面屏保画面消失,出现的是一段视频画面,车水马龙的街景。

    龙晓鹏不明其意,问道,这是什么?

    王雷说,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镜头集中到了一辆车上,这是一辆最新型的宝马X5,黑色的。驾车人很警惕,一直在绕圈子,钻巷子,甚至有几次超线、超速、抢红灯。龙晓鹏是内行,一看就知道这辆车在玩反跟踪。在现代城市交通条件下跟踪是一件很难的事。人们常常从电影中看到跟踪的镜头,实际上,这些镜头是完全非真实的。在城市尤其是中国的城市,几乎没有驾车跟踪的可能,这是因为中国人驾车任意变道,忽快忽慢,横冲直撞,沿途的几乎每一辆车,都会无意识地成为被跟踪者的同谋成为跟踪者的干扰。如果被跟踪者有一点反跟踪意识,那跟踪就绝对会失败。果然,没过多长时间,目标跟丢了。好在目标可能的去处已经被锁定,目标再一次出现在镜头中时,那辆黑色宝马X5已经停在城乡结合部碧玺温泉酒店的一幢别墅前,从汽车上下来的是黎兆平的老婆陆敏。

    陆敏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年轻时风姿绰约,不知迷倒多少男人,即使现在,仍然风采不减当年。女人是最不经老的动物,往往越漂亮的女人越不经老,进入四十岁以后,大多数女人只能用四个字形容:不忍卒睹。但也有极个别的特例,她们的体形样貌虽然也变了,却越变越有韵味。陆敏就是这样的女人,舒彦也是。陆敏走下汽车,直接进了别墅。十几分钟后,驶过来一辆出租车,停在院子里,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个高大帅气的中年男人。男人下车,直接进了别墅,时隔不久,陆敏和男人一起出来,两人换上了运动衣,各背了一只网球袋,双双来到网球场,开始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