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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劝我们考虑是否该弃养龙猫?因为狗是很会嫉妒的动物。
我和郝佳一向把龙猫当孩子般对待,它便想独佔我们的爱。
一旦发现即将有孩子诞生,它可能不再被宠爱或必须跟别人分享爱,
于是狗灵作祟或是利用念力之类的能量,让孩子不会诞生。
我知道朋友是好意,但我和郝佳对这种法颇不以为然。
事实上在郝佳刚流产时,龙猫似乎能感受到空气中的悲伤气氛,因此特别安静与懂事。
它会静静趴在郝佳脚边,起身时它也会起身,然后默默跟随。
如果我忘了要带它去公园,它也不会来提醒我,更不会发出呜呜声。
龙猫的视线,只集中在郝佳一人身上。
“如果我们这辈子没孩,就把龙猫当成亲生的孩吧。”郝佳。
“龙猫8岁多了,算是开始进入老年时期。”我顿了顿,:“狗的寿命最多只有十几年,恐怕。。。”
“胡!”筱惠突然很激动抱住它,“龙猫会永远陪在我们身边。乖,你对不对?对不对?”
龙猫摇了摇尾巴,轻轻舔着郝佳的脸颊。
7岁那年春节刚结束,当了一个月的失业族后,我终于找到新工作。
这公司的规模多了,应该会正派经营,因为没有财力去做非法的事。
虽然待遇比前一个工作更少,但在现实社会中打滚多年。
我早已懂得不抱怨并且珍惜。
这时龙猫8岁半,似乎开始有了老化的迹象。
扑人的动作很少见了,大概只是把前脚搭在我或郝佳的腰上。
我怀疑现在的米克是否还有能力大战三隻黑狗?
至于我。还未满40岁,要老还太早。
而且孩子还没出生,什么我也得让自己保持年轻。
新公司由于人手少,因此每个员工的工作量都算大,没有凉快的缺4444,<div style="margin:p 0 p 0">。
不过当你尝过失业的滋味后,会觉得可以抱怨工作量太大是种幸福。
8岁那年4月,郝佳第三次怀孕。
家里附近刚好新开了间妇产科医院。我们便决定换换手气。
当医生准备要照超音波时,郝佳紧张得全身发抖,双手紧抓着我。
终于检测出胎儿的心跳后郝佳忍不住哭了出来。
“恭喜呀。”医生是女性。似乎很能体会郝佳的心情,“这是喜事,
应该开心才对。来,笑一个吧。”
虽然有之前两次的痛苦经验。但我和郝佳都觉得这次胎儿会健康。
我们更心了。我也常常提醒她别太劳累。
随着怀孕週数增加,郝佳脸上的笑容更满足,也更幸福。
每次产检时听见胎儿心跳声,我们都会觉得那是世界上最悦耳的声音。
怀的是个男孩,当她看到超音波相片中的**时,总是笑开怀。
“龙猫。”郝佳笑了,“你快要有弟弟了啊。”
怀孕6个月左右,郝佳的肚子已明显隆起。
我几乎不让她做任何家事。龙猫也由我一个人带去公园,不让她去。
每当要带龙猫去公园时。它总习惯性走到郝佳身边等她一起走。
“妈妈不去了。”郝佳挥挥手。
龙猫刚开始时是疑惑,后来渐渐变成失望。
有次龙猫直起身要将前脚搭在郝佳腰上撒娇时,她突然尖叫着躲开。
米克吓着了,低下头不知所措。
我非常清楚郝佳保护胎儿的用心,但龙猫并不知道。
郝佳躲了几次撒娇动作后,它从此就不再对她撒娇了。
它似乎自觉做了件不可饶恕的事。
9岁那年1月中,郝佳的预产期到了,但并没有分娩的徵兆。
胎儿已逼近四公斤,我很担心郝佳的生产过程会不顺利。
我们决定去医院打针催生,打完催生针后0个时,终于生了。
据很多第一次当爸爸的人第一眼看见婴儿时,会激动流泪。
但我第一眼看见婴儿时,觉得终于解脱了,只想好好睡个觉。
我和郝佳打算各给一个字给孩子,组合成他的名字。
“我取的是‘良’。”郝佳,“希望这孩子像他父亲一样善良。”
我取得“平”。我,“希望他修平等心,懂得众生平等的道理。”
所以我的孩子叫良平。
郝佳生完后在医院附设的月子房坐月子,良平也留在医院的婴儿室。
良平是过敏体质,身上常出现疹子,医生怀疑可能是异味性皮肤炎。
医生交代家里的环境要保持干净,避免灰尘和尘螨等等过敏原。
“我们家里有养狗。”郝佳问,“这会影响孩吗?”
“开什么玩笑?”儿科医生,“狗的皮屑和毛都是过敏原。”
以前都是郝佳喂它吃饭,现在这工作得由我来做。
但我不像她会细心煮东西给它吃,我只能在超市买些肉块,
简单水煮一下再喂。有时太忙,便干脆在速食店买炸鸡。
龙猫的食欲变差了,我得好歹劝它吃饭,但常常只吃几口后,
便又到门边趴下。
郝佳坐完月子那天,我把她和良平接回家。
门刚打开,只见龙猫兴奋极了,歇斯底里地叫着,
而且许久未见的扑人动作竟然出现,它直接扑向郝佳。
“别过来!”抱着良平的郝佳大叫一声,同时侧身闪避。
不知道是龙猫或是郝佳的叫声惊醒了良平,他哇哇哭了起来。
龙猫愣住了,不再狂吠,低下头眼睛朝上看着郝佳。
但郝佳没理它,抱着良平直接走进主卧。
郝佳发挥了母性本能,她很细心照顾这个得来不易的亲生孩子。
她彻底清理了主卧,而且每两天拖一遍屋子裡的地板。
婴儿床在主卧,因此她要我在主卧门口装活动隔板门,阻止龙猫进入。
它刚开始发现无法进入主卧时,会在门口徘徊并发出呜呜声。
几天过后似乎接受了事实,不再发出呜呜声,安静趴在主卧门口。
当郝佳走出主卧时,龙猫总是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偶尔摇摇尾巴。
但郝佳只会跟它些话,从不弯下身摸摸它,更别抱它了。
龙猫的眼睛会一直看着郝佳,眼神很忧伤。
我能理解郝佳的难处,她用母奶哺育良平,有时抱在怀里亲喂,
有时得先用手挤出来放入奶瓶冷藏,再温热给良平喝。
她不想用手接触龙猫,毕竟它的身上都是过敏原。
每当良平在客厅时,龙猫便很想接近他,但郝佳总是挥挥手叫它走开。
有次我抱着良平在客厅看电视,龙猫走近我,用鼻子嗅了嗅良平的脸。
“走开!”郝佳因紧张而大叫。
龙猫以为做错事了,低头走开几步,然后趴在地上,眼睛看着郝佳。
“干脆去把它的毛剃光吧。”郝佳。
“剃光?”我很惊讶,“跟以前一样剪短就好了。”
“你希望家里到处是这种东西吗?”
她从墙角捡起一团毛球,将毛球凑近我眼前。
我带着龙猫去找那位不怕死的宠物美容师,这些年来龙猫都让她剪毛。
龙猫更老了,每天早上目送我上班时,我总感觉它没睡饱,精神萎靡。
但即使龙猫再老,看家和护主的本能始终存在。
只要有人经过我家大门,依然会到门边朝着门缝,隐隐发出低吼声。
偶尔郝佳推着婴儿车带良平去公园走走,我通常也会牵着龙猫一起去。
龙猫会打起精神走在前头,而且不时回头看着坐在婴儿车上的良平。
如果迎面走来陌生的人或是狗,它会保持警戒甚至低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