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无耻老贼完结+番外_分卷阅读_190

池岚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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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我肥来了肥来了啊!啾

    季秉烛愣在了原地,直到惊雷从远处传来轰隆隆的雷声才将他激得清醒了一点。

    “你……你在做什么呢?”季秉烛有点茫然地看着他,盯了半天又看了地上那根鲜血淋漓的骨头,一时间似乎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按照他此时的神智根本理解不出来边龄这一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在阿鸦及时出现,一把捂住了季秉烛的眼睛,朝着边龄怒道:“你疯了吗?那道骨可是能随便说抽就抽的?你年纪轻轻就能达到破世修为已经实属不易,若是再丢掉几根道骨,那一生便要止步于此了!边龄你……你简直……”

    阿鸦气得说不出话来,因为他很清楚,季秉烛虽然口中说着厌恶魔修讨厌边龄,但是他的心却是前所未有的软,更何况是面对边龄。若是边龄再这般自伤,到时候鬼哭狼嚎的又该是季秉烛。

    边龄没有理阿鸦,依然死死盯着季秉烛,他刚想要开口说话却猝不及防吐出一口血,捂着胸口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

    季秉烛这才如梦初醒,一把拉下了阿鸦的手,挣扎着朝着边龄跑了过去。

    边龄一看到季秉烛朝他跑来,咳得声音更大了,满心欢喜地幻想着季秉烛会一把冲到他怀里来心疼自己,只不过下一刻季秉烛冲是冲上来了,却是一脚踹在了边龄膝盖上,厉声骂道:“你以为你这样自伤我就会心疼你吗?呸!做梦!”

    边龄:“……”

    边龄硬生生受了这一脚,怔然看着季秉烛,但是片刻之后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轻声道:“你若是不心疼我……哭这么惨做什么?”

    季秉烛这才发觉自己脸上不知道什么已经全是水迹,他骂得更加大声了:“我没有哭你!我只是晕骨头……哇啊……阿鸦阿鸦!呜……”

    他边哭边骂,时不时还用脚踹边龄几脚,行为举止实在是稚气到不行。

    阿鸦翻了个白眼,还是任劳任怨走上前,轻轻捂住他的眼睛,道:“我让你别看你还看,心疼的难道不是你?”

    季秉烛又踹了边龄几脚,哭道:“你和季夜行一个鬼德行,就知道抽骨头威胁我……我就是讨厌魔修!讨厌死了,你们要怎样?有本事把所有魔骨都抽出来啊,疼死你们疼死算了!呜阿鸦,我想回家……”

    边龄听说过季夜行抽出自己三根骨头的事迹,但是还从不知道他是为了季秉烛而抽的,当即便有些后悔,因为他之前和季夜行一起设计陷害季秉烛的举动,现在这样抽骨的行为在季秉烛看来,非但没有真心实意,反倒像是东施效颦学季夜行当年那般来故意博取同情一样。

    他捂着胸口咳出几口血,屈膝往前走了几步,艰难道:“我……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你若是不喜欢魔修,我现在可以不去修魔……”

    季秉烛哭得更大声了:“你住口!季夜行也这样说过,呜呜一定是他教你的,你们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边龄:“……”

    边龄发誓他真的没有和季夜行讨论过这样的问题,他本来只是想要解释,但是不想却越描越黑,脸色苍白地揉了揉眉心,开始纠结这骨头是抽还是不抽。

    季秉烛这一天哭了好几顿,此时眼睛都肿了,窝在阿鸦怀里抽抽搭搭个不停,使劲推着阿鸦胸口:“阿鸦,咱们现在就走。”

    阿鸦有些迟疑地看着一旁跪在地上的边龄一眼,道:“你确定?”

    季秉烛拼命点头:“快点走快点走,我要去找禾雀……”

    边龄一听,眼中好不容易有点的光亮立刻黯淡了下去,他嘴唇发白,微微颤抖着开口:“前辈……我……我是说真的,若是你真的介意我修了魔,我可以将全身魔骨抽出……再不然,我可以将元丹取出来,只要你……”

    只要你不走。

    季秉烛没等他把话说话,头也不回:“你是在威胁我吗?”

    边龄愣住了。

    季秉烛踩着阿鸦的膝盖爬了上去,搂着阿鸦的脖子挠了挠示意他站起来,声音泛着点冷淡和厌恶:“我平生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你以为你是谁?”

    边龄瞬间面无血色。

    阿鸦闻言也是眉头一皱,但是季秉烛和边龄之间的事情他不好插手,只好抱着季秉烛站了起来,偏头看了一眼边龄。

    季秉烛简直一刻都等不下去了,使劲抓了一把阿鸦的头发,小声道:“快走。”

    边龄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脸庞一片惨淡之色,几乎算得上是恳求地望着季秉烛,嘶声道:“前辈……”

    季秉烛没回头,强迫自己不去看边龄此时的模样,推了几把阿鸦催促道:“阿鸦,快走,你在等什么?”

    阿鸦若有所思地来回看了看两人,低声道:“你确定不后悔?”

    季秉烛其实已经有点后悔了,但是他刻在骨子里根深蒂固的对魔修的厌恶已经抹除不去了,当即死死咬牙,恶狠狠道:“我若是后悔就让我不得好死……”

    阿鸦一惊,皱眉瞪了他一眼,又瞥了一眼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边龄,微微叹了一口气,抱着季秉烛转身离开。

    边龄看到季秉烛真的说走就走,立刻慌张地想要站起来,但是一动起来就牵扯到胸前的伤口,他还没曲起膝盖便狠狠地撞了回去,伤口溢出的血更多了。

    “前辈!季、季秉烛!”边龄站不起来,只好屈膝往前跪着爬了几步,地上的血把他的衣服染成一片暗红色的血污,“季殃!季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