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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雨巷依稀着,飘在云端,很深的模样,我迷惘地踩进去了,不小心扯了一下云的衣角,一把油纸伞便立在雨巷的深处,疑是戴望舒的雨巷,而我,却不是那结着丁香般愁怨的姑娘。
说是雨巷,雨只飘在半空中,一些阴霾压的雨巷很低很低,我站着的地方干着脚窝,我想走近那把油纸伞,我想看清伞上点缀的是丁香花还是我的莲花,于是,我抬起脚踩着半空中浮着的雨滴,雨滴载着我飘向立在雨巷深处的油纸伞,而瞬间,身后的脚窝便注满的水,成了真正的雨巷。
一些檐牙翼然于雨巷的两边,很古老的漆门半开着,不时的从门里传出一些歌谣,猜想着那扇门里歌者的模样,雨天里,我竟然看到了那个人的影子,从半开着的门里走了出来,纷飞的雨滴马上描摹着透明的曲线,仿佛风里的素描。
我狠劲地跷着脚,雨滴却突然成了我的高跟鞋,听到的依然是飘洒在雨中的歌谣,走不进那扇门,门里又荡出一把油纸伞,看不清是春天的丁香还是夏雨里的莲,我努力地想走过去,却发现离那扇门越来越远,雨巷,也越来越深了。
连我脚下的雨滴也忍不住尖叫起来了,一叫便惹来了一阵风,拐了好几道弯,临摹我的曲线,吹醒我的迫不急待。雨巷的深处,那把油纸伞屹然不动,风,不是为它而来,只掀开我的衣裙,和我薄如蝉翼的羞涩。
想起了我走进这条雨巷的目的,只是想看清油纸伞上的丁香或是莲。从那扇门里飘出的那把油纸伞不知何时飘向了雨巷深处的那把伞上,很透明的,我不知道飘着的伞是不是它的魂,从门里走出来了,是否在寻找着一种依托,或是寻找能撑起它的结着丁香般愁怨的姑娘!
我是雨巷里的什么呢?我只是读着油纸伞下的故事,只是想着那个结着丁香般幽怨的姑娘,还有油纸伞上花的季节,我只是误闯入这个故事里来了,却看不到故事的主人公。
我希望那是我的荷花伞,我希望我自己不是雨巷里的替身,我走向你,只因为我记得自己有一把和你一样的伞,它是我的雨亭,会为我遮挡一些雨天里凋落的冷漠。
我走了很久了,眼睛里的距离拉不近我和那把伞的间距,身后的歌谣时断时续,整个雨巷就我自己,茫茫然,雨巷在扩大,然后空旷,漫天的雨滴没有落下来,我终没有走近那把伞,和伞下藏着的情节。
转身之间,我寻找幽幽的歌谣,很想学学云端里的腔调,只是转身的距离竟是隔世的愁怅,门里的身影,模糊又模糊了,直至什么也看不见了。
从拉开云角的那一刻起,我一直站在一个点上,雨巷,油纸伞,半扇门,以及门里的歌谣,只不过一一从我的周遭闪现,静止的是我。
后记:想了许久,却很难诠释这个梦,可能记忆里丢失了一些文件吧,一些值得珍藏的回忆,总想在某个晴天里拎出一些发霉的细节,苦恋着,润饰一下不太完美的生活。或者只是一个梦而已,或者是我总听戴望舒的雨巷吧!
想飞于2004。9。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