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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春山眯着双眼,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远方静穆的山峦,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墨绿的颜色,是那么的美好。
四月的阳光,晴好,温婉。
郑春山并没有急着进门,而是掏出了一支烟,叼在嘴里,慢慢的吸着,双眉紧皱,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怎么了?很久没有来,盛觉到陌生了吗?站在门口不敢进来了?”肖玉莲那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这个女人,在家里从来没有穿衣服遮羞的觉悟,她洗完澡后,就披了那件从医院里抢来的白大褂,跤着一双拖鞋,站在门口,双手抱着,把两只白的木瓜托在手臂上,吸引着郑春山的目光。
郑春山举了举手中的香烟:“吸完烟再进去,怕呛着你。”肖玉莲大着胆子走出来,丝毫不怕外泄,走到郑春山面前,从他嘴里夺下烟来,放在自己嘴里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说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女人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是不是被你老婆管得很严?”
郑春山抽了抽嘴角,搂着肖玉莲道:“我们进去吧。
肖玉…
连伸手一推郑春山,双手扶着他的腰身,将他推倒在车前盖上,说道:“我想,就在这里。、,
郑春山反感的挣扎起来,说道:“玉莲,我们许久没见,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说话?”肖玉莲嘴角浮起一丝讥请的笑:“以前你不是一见我的面就只想着征服我吗?怎么了,对我失去性趣了吗?”“不是,玉莲,你听我说,你进去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想跟你说说。”郑春山嘿嘿一笑,神色有些尴尬。
肖玉莲明知他现在是个阉货,但还是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尽情展显自己迷人的身姿,做出各种深度表情来吸引郑春山。
郑春山自从丢了宝贝,对这方面的事情特别无力,因为无力而后感“够了!玉莲!”郑春山忽然发怒,虎着脸道:“进去再说,这个样子,看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肖玉莲咯咯笑道:“这里有人吗?除了你我,也就只有天上偶尔经过的飞鸟吧?”
郑春山不理这个疯女人,甩手走了进去。肖玉莲娇媚的一笑,跟了上来。
两个人进了大厅,在沙发上坐下来。
肖玉莲继续挑逗郑春山,用两只木瓜去蹭郑春山的脸。
郑春山厌恶的推开她,说道:“你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怎么了?勾上新人了?不理我了?”肖玉莲娇笑着。
郑春山挡开她的手,恼恨地说道:“你不要玩了,这下面没了,玩不了了!”
“没了?什么意思?”肖玉莲眨着眼睛,嘴角漾起浓浓的笑意。
郑春山怒道:“没了就是没了!”
肖玉莲攀着他的肩膀,媚笑道:“就算你刚刚交了公粮,我也可以把它吹起来!”
郑春山重重的叹息一声,说道:“玉莲,我下面那宝贝,被人给割了!”“什么?我不信,我要验验货。”肖玉莲说着,就去解他的皮带。
郑春山恼火的推开她,说道:“你怎么不相信我呢!”
肖玉莲故做吃惊道:“怎么没有的?”郑春山恨声道:“西州阿彪搞的鬼!娘希匹的,叫我抓到那小
子,非活剐了他不可!”
肖玉莲道:“没有了宝贝也不要紧,你可以用手来玩我啊。嗯?
想不想?”
郑春山并不为她所动,沉声问道:“外面那辆车子是谁的?”肖玉莲右手摆了一个优雅的兰花指,似笑非笑的道:“一个男人的。”“男人用这种娘们车?、,郑春山冷冷的道。
甲壳虫车子丰型都很小巧,而且都是双门设计,最受女性的喜爱郑春山不会怀疑肖玉莲在外面有男人,但他怀疑她藏有私房钱!
“怎么,你以为这车子是我买的吗?”肖玉莲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咯咯笑道:“春山,我们的钱,不都被你拿走了吗?我哪里还有钱去买车?”
郑春山道:“现在外面风声紧,我怕出意外,才把那笔钱转移了!你是不是瞒着我藏了一笔钱?不然,你怎么能出来?还不是使了钱?”肖玉莲道:“你知道我是怎么出来的吗?”
郑春山道盯着她的眼睛看。
肖玉莲寒着脸道:“我装病,从医院里跑出来的。”
“哦?”郑春山并没有表现得很惊奇,凭这个女人的行事风格,这种事情她完全做得出来。
“你在里面,有没有供出来什么?、,郑春山严肃的问道。这才是他今天的主要目的,也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听到肖玉莲出来的消息,郑春山第一反应就是出卖了他,获得了坦白从宽的待遇。同时,这些天闹得沸沸扬扬的“郑周”事件,把他吓得够呛,更加深了对规的恐惧感。
他不只一次的告诉自己,千万不能被规,千万不能进去!
郑春山哦了一声:“那你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肖玉莲道:“是啊,所以我要赶紧跑路。你把钱放哪里了?快拿给我。我准备到港澳去避一阵子。”郑春山淡淡地道:“港澳马上就要回归了,你避不了多久。”肖玉莲道:“那我就出国算了。”
郑春山道:“你也办不到签证。”
肖玉莲道:“偷渡呗!”郑春山忽然嘿嘿笑:“哪里都不安全,但有一个地方,绝对安全。”
肖玉莲问道!”是什么地方?不用出国吗?…,
郑春山招招手,说道:“你附耳过来。”
肖玉莲媚然一笑,靠近郑春山,将脸凑近郑春山的耳边,说道:“春山,是什么地方?”
郑春山伸手勾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抬起,看着那张精致的脸蛋,微微笑道:“世界上还有什么地方……”他还没有说完,一个邪魅的声音响起来:“世界上还有什么地方比阎罗殿更安全呢?”
这个人的出现,不但郑春山和肖玉莲吃了一惊,就连躲在暗处的赵长城和姚鹏等人也心惊不已。自己这么多双眼睛,居然没有发现这屋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阿彪!”
郑春山整个人都呆住了!
从郑春山的反应来看,赵长城可以确定,他和阿彪是认识的!
看来还有好戏看了!
肖玉莲火烧似的退了开来,骇然道:“什么意思?”
阿彪穿着一身牛仔衣裤,裤管上开了很多个洞洞,整个人显得十分的朋克。他大大咧咧的在肖玉莲身边坐下来,看着她的身体,嘿嘿冷笑道:“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看不出来他要做什么吗?”郑春山厉喝道:“阿彪,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这里现身!你就不怕王法吗?”
阿彪一副无赖的表情,耸耸肩膀,嘻嘻笑道:“王法?我当然怕了。但是,我不怕你!普天下的清官我都怕!因为我奈何不了他们。
但是,我不怕一种人,那就是贪官污吏。这种人把柄太多,我随便找找,就能把这些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我会怕他们吗?他们怕我还来不及呢!郑春山,你是什么货色,你自己应该清楚,你都不怕我,我用得着怕你吗?”郑春山脸如白纸,颤抖着说道:“你究竟想做什么?”阿彪嘻嘻笑道:“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才对啊。刚才我如果不出来,你会做什么?肖玉莲,你这么聪明的人,真的没看出来,他眼睛里熊熊燃烧着的杀意吗?”
“你胡说八道!玉莲,你别信他的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会杀你呢!”郑春山连连说道。
肖玉莲咬着嘴唇,凄然一笑道:“郑春山,我信你才是王八蛋!我替你去坐了牢房,你不但不想办法来救我,还偷偷的把所有的钱都转移走了!我还能信你吗?”郑春山焦急的辩解道:“玉莲,你怎么能相信一个外人的话呢?那些钱我只是转移了地方。你要是需要,我可以全部拿出来给你。
肖玉莲冷笑道:“我问你,你刚才说的最安全的地方是哪里?”郑春山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啊,我想把你藏到我老家去,保证没有人会注意到你。”
肖玉莲摇头,咬牙不语。
阿彪道:“你要是还相信他,只怕怎么死的都不晓得。他说把钱转移了地方,你叫他拿出来看看?”肖玉莲道:“对,郑春山,称把钱拿出来。这笔钱,有我的一半。
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替你背了这么大一个黑锅,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就算是分手,我也应该拿回我的那一半钱。”郑春山道:“那笔钱我就藏在院子后面的地窖里。我也才转移没多久。前几天不是闹出了一出乌龙事件吗?西州日报和电视台都在宣传我被规了,虽然是他们搞错了名字,但是我是真的害怕死了,想想这笔钱藏在房间的隔板间,也不算安全,就深夜赶到这里,把钱转移到了地窖。”
肖玉莲这才明白郑春山被规的原因,居然是一出闹剧,冷笑道:“地窖里我也找过了,没有发现钱。”
郑春山道:“不可能。绝对在!我就这拿出来给你。”肖玉莲冷冷的道:“那你就去拿吧!只要你拿得出钱来,我就相信你。”郑春山起身往屋后面走去。
郑春山走后,肖玉莲看着阿彪,表情冷漠的道:“你为什么要救我?”“你错了,我救的不是你。”阿彪饶有深味的说道:“你别以为我刚本没看到,你右手拿了一把小尖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已经起了杀人之心。你故意不穿衣服,假装温柔,只是想让郑春山放松警惕。让他在温柔乡里死在你的手中!郑春山那胖家伙,哪里是你的对手啊?”肖玉莲浑身一震,冷喝道:“你为什么要救郑春山?你不是最恨贪官污吏吗?”
阿彪莫测高深的一笑,说道:“我救的人,也不是他。”
肖玉莲道:“你胡说什么?既不是救我,也不是救他,那你救谁?”阿彪嘿嘿笑道:“我救的人嘛,是我自己。”
肖玉莲道:“我听不懂。阿彪,你知道的太多了!”
阿彪道:“你听不懂没事,有人听得懂就行。肖玉莲,不怕告诉你,我知道的东西,比你相象中还要多。”赵长城微微一讶,心想阿彪这是什么意思?有人听得懂?难道他知道我们躲在旁边偷听?
姚鹏也有些察觉,轻轻指了指外面,这是在请示赵长城,是不是冲出去抓人。赵长城轻轻摇了摇手,示意他先不要冲动,继续观察再说。
肖玉莲手中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出现在她手里。她大喝一声:“阿彪,别怪我手下无情!”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扑向阿彪,手中刀直刺阿彪。
“好狠毒的女人啊!”阿彪的身子动如脱兔,一掌切向肖玉莲的手腕,右手变抓,抓向她。
“你们在干什么?”郑春山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大喝道。
肖玉莲哎哟一声,松了手中刀,作势倒在阿彪的怀里,娇声大叫道:“春山,他趁你不在,吃我的豆腐。”阿彪一只右手只好抓在她的右峰上,闻言冷哼一声,用力一推,将她推倒在沙发上,冷笑道:“对你这样的女人,我可不感兴趣。
郑春山怒道:“好你个阿彪,连我的女人你都不放过?”
阿彪讥笑道:“你的女人?你凭什么来证明她是你的女人?你还有用她的能力吗?”
郑春山又急又怒,又无可奈何。
肖玉莲问道:“钱呢?、,郑春山恨声道:“不见了!我明明藏在那里的,真是活见鬼了!”
肖玉莲一跃而起,吼道:“活见鬼?我看就是你在搞鬼吧?郑春山,那么多的钱,我可不能就此善罢甘休!今天你不给我一个说法,老娘非杀了你不可!”说着,她顺手抹起掉在沙发上的那把尖刀,指着郑春山。
郑春山叫道:“你个蠢女人,钱被人偷了,你还在这里逞能!”肖玉莲道:“谁偷了?这笔钱,只有你知我知,谁会来偷?”郑春山皱着眉头,冷笑了一声,看向阿彪,说道:“谁说只有你知我知?”
肖玉莲也反应过来,问道:“阿彪,你怎么知道我们这幢别墅?”阿彪哈哈大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最近犯了案子,被条子们追得太紧,没有地方可去,就躲到了这里来小住。这里风景优美,环境清幽,还没有人来打扰,实在是一个乐不思蜀的好地方啊!”赵长城听了,暗道,原来阿彪一直躲在这里小屋里,却让西州警方一顿好找,把整个西州城给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他。这个家伙,真是厉害。
姚鹏也是连连苦笑,黄清警方在他的部署下,对黄清县内各个角落进行搜索寻找,愣是没发现阿彪的行踪,一度以为他犯案后,肯定是远走高飞了,殊不料这家伙胆大包天,居然还滞留在黄清,藏在这僻静之所,享受清闲的生活。
郑春山道:“这么说来,你在这里住了一段日子了?”阿彪道:“不错。”
郑春山厉声道:“那笔钱,也是你拿走了?”肖玉莲马上转过刀子,对着阿彪,狠声道:“这笔钱是我们用来跑路用的,你快快拿出来,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郑春山道:“阿彪,只要你肯交出来,我也不深究,这笔钱不是一个小数目,我也不亏待你,拿出来后,我们三个人平分,怎么样?
阿彪嘻嘻笑道:“肖玉莲,我住在这里面,的确看到了许多不该看到的东西啊,包括你刚才洗澡时的模样。哈哈,当然了,你也不会在乎被男人看吧?”
赵长城暗暗心惊,心想原来自己刚才进来之时,就被阿彪看在眼里了。阿彪这话,是不是在提醒自己,我的行径,早就在他掌握之中,那么,姚鹏他们来了之后的事情,他肯定也一清二楚。
他明知道有这么多〖警〗察在布防,他还敢大摇大摆的跑出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说他要害我吧,刚本他又没有识破我,现在也没有告诉郑春山他们。他到底想干什么?
肖玉莲道:“难怪我刚才总觉得有人在房里走来走去!我还以为是风呢,想不到是你躲在我家里!”
阿彪嘿嘿一笑,看了赵长城藏身之地。
赵长城暗道惭愧,肖玉莲嘴里这个走来走去的人,却不是阿彪,而是自己。
啊酷瞥了一眼赵长城的藏身之地后,目光很自然的移开,春山等人绝对想不到,那个地方还藏着人。
肖玉莲问道:“你还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郑春山把卧室的隔墙打开,然后把一沓沓钞票转移到了小
车的后备箱里。至于他开到哪里去了,这笔钱后来放在哪里了,我真的不知道。”阿彪玩弄似的看着郑春山。
郑春山愤怒之极,这个阿彪,分明就是在诬陷自己!他霍然起身,大声喝斥道:“阿彪,你不用这么诋毁我。栽在你手里,也算我倒了八辈子大霉。我只是搞不明白,西州那么多官,比我大的官吏多了去了,你为什么偏偏盯着我不放呢?你图什么?
这个问题,也是赵长城想问阿彪的。
赵长城不会天真的相信阿彪的那番话,他对付郑春山,只是为了讨好自己。
自己在黄清,跟在西州发展的阿彪,根本不搭界。就算阿彪看中了黄清这块风水宝地,想到这里来发展,凭他的本事,要闯出一块天地来,也不是难事,只要打打擦边球,别做太过分的事情,赵长城也拿他没法子。
他这么做的目的何在?还是他跟郑春山有着什么不共戴天的大仇?
阿彪一甩头,长发从中间飘向旁边,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他眼睛里似乎蕴含着怒火,想要把郑春山燃烧掉。
“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阿彪眼睛里一闪即逝,脸色变得悲怆无比:“我给你一点提示吧。五年前,那时你还只是黄清县委办公室的一个主任。”
郑春山道:“不错,五年前,我确实还是黄清县委办公室的主任。没想到,你对我的履历还蛮有研究,看来,你为了对付我,huā过一番心思。”
“那是当然,我活着的意义,就是有朝一日,能将你置于死地。
你别紧张,你不会亲手去杀你。在这个地方,多是的人想要你姓郑的这条狗命!”
郑春山道:“你好大的怨气啊!我不记得我以前得罪过你。”
阿彪落寞地道:“我再提醒你一件事吧,那一年的六月,省里有一个大官来西州视察工作,有一天,下到你们黄清县里,你这个县委办主任,负责接待。
郑春山思索道:“省里的大官?五年前的六月?那是不是现在的省委曹副〖书〗记?那一年,他好像还是副省长吧,主管省里的计划生育工作。那一年,他是下来检查计生工作的。”
阿彪冷笑道:“看来,你还记得很清楚嘛!”
郑春山道:“曹副省长来了,我负责接待,那也是应该的嘛,跟你这个西州小混混有什么关系?”
“你错了,鼻一年,我还很纯洁,还不是小混混。”阿彪自嘲的一笑,缓缓说道:“都是因为你,郑春山,把我害成这样的。”
郑春山右眼眉毛一阵乱跳,刚下车时那种不详的预感再度强烈的出现。
“什么意思?”郑春山皱着眉头问。
阿彪的语气忽然一厉:“郑春山,看来你只记得官场上那些对你有利的东西啊!我再最后一次提醒你,郑春山,你还记得一个叫孟诗婷的女孩子吗?”
郑春山讶了一声,指着阿彪道:“孟诗婷?关你什么事?你是他什么人?”
阿彪道:“我是她男朋友,哦,准确一点预,应该是前任男友。”
郑春山重重的哦了一声,说道:“阿彪,孟诗婷的事情,真的与我无关啊,这都是她自己自愿的。面且,她现在享受的生活,是你能够给予的吗?”
阿彪骂道:“放你老娘的狗屁!若不是你运用权力强逼她就范,她会同意吗?”
肖玉莲眼睛转个不停,问道:“怎么回事?这个孟诗婷是个什么人物?跟你们之间有什么瓜葛?”
阿彪道:“这就要问郑大〖书〗记了!郑春山,你敢说出那段往事来吗?”
郑春山道:“阿彪,如果是为了孟诗婷的事情,你真的误会我了。
我现在就原原本本说给你听。”
阿彪冷哼一声:“你说,我听着。我看你还能怎么样说谎。”
郑春山道:“孟诗婷的大姐怀了第二胎,按规定是要强制流产的,已经怀了七个多月,人都已经抓到卫生所了。恰好那天曹副省长下来视察工作,来到了叶竹乡政府,看到了这一幕。当时,孟诗婷陪着她大姐一起来的卫生所,她大姐一直哭着闹着,不想流产,说谁要是把她的宝宝拿掉了,她就跳楼,以死相逼。”
阿彪静静的听着,没有反驳。
肖玉莲道“你们当官的怎么都这么没人性啊?七个多月,那肚子里可是一条人命!你们这是在谋杀生命!你们都是刽子手!”她把白大褂扣了起来,双手抱着,神情甚是轻蔑。
郑春山难得的老脸一红,说道:“政策如此,下面的同志也是没有办法的。乡里的同志没有想到曹副省长会到这里来视察工作,被他看到了这一幕,很是被动。还好曹副省长很体谅下面同志的辛苦工作,说了一句话,令同志们很欣慰。他说你们的工作态度很好,对待这些不听话的超生游击队,就是不能手软,见一个逮一个,逮一个流一个!”
赵长城听了,暗自冷笑,这是傅建国在收买下面人心呢!碰到这么野蛮的执法行为,不但不制止,反而鼓励,这会助长下面人的气焰,变得更加嚣张。想起自己在柳林镇时,也碰到过这种事情,原来还想着要好好整治一下当地的计生工作,结果许多的计划都没来得及实施,就被调离了。
肖玉莲气怕道:“这个傅建国,太没有人性了!”
郑春山道:“曹书记也是工作需要啊!这个不能怪他。孟诗婷见到来了大官,哭着求曹书记,要曹书记放过她大姐。”
阿彪的倏的握紧了,冷哼道:“你再说下去啊!”
郑春山顿了顿,说道:“可能是当时那个孟诗婷梨花带雨的娇俏模样打动了曹书记。曹书记伸手扶起孟诗婷,跟她说,小姑娘,你别哭,你有什么委屈,回头到办公室里,说给我听,我给你做主。”
郑春山说到这里就打住了。
肖玉莲道:“后来呢?”
郑春山道:“后来,曹〖书〗记带着孟诗婷到乡长的办公室里了解情况去了,曹书记还吩他们先不要人流,等他了解情况之后才做打算。”
阿彪重重一拳砸在沙发上,那沙发是软的,弹性十足,被他这一拳打下去,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郑春山道:“至于他们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在外面的人,根本就不知情,也无从了解。不过,曹〖书〗记出来后,吩咐他们把人给放了,说人家第一胎是个女娃,怀第二胎也情有可缘。曹书记发了话,谁敢不听,于是就把孟诗婷的大姐给放走了。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听说孟诗婷后来成了曹书记家里的保姆,这中间的弯弯绕,我就不知情了。”
阿彪冷笑道:“郑春山,你还能再无耻一些吗?你把自己所有的过错都推得一干二净!”
肖玉莲道:“阿彪,你知道的情况又是怎么样的?”
阿彪道:“当时孟诗婷确实求过傅建国,但傅建国并没有同意,并且离开了。是你,郑春山,主动当了这个皮条客!对孟诗婷陈述利害关系,还跟她说,要是肯跟傅建国好上一晚的话,这事情绝对能成!孟诗婷当年才十五岁,能懂什么事情?被你这般威逼利诱,又动之以亲情,晓之以歪理,更生生把一个少女拐上了歪门邪道!”
肖玉莲吃惊道:“郑春山,真的吗?连十五岁的少女你都不放过?”
郑春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喃喃道:“这都是她自愿的!她要是同意,谁也不敢逼她啊。”
阿彪暴怒而起,一把夺过肖玉莲手中的小刀,对准郑春山就是戳下去。
郑春山吓得屁滚尿流,大叫道:“好汉饶命!”
姚鹏差点就要卑出去,却被赵长城拉住了。赵长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外面。
姚鹏再看时,只见阿彪把刀子比在郑春山喉咙处,冷冷地道:“郑春山,娄如果想要你的狗命,早就要了去!杀你容易,就怕污了我的手。你巴结上傅建国后,一路高升,很快就当上了黄清县委副书记。很多人对你的发家史并不清楚,对你的后台老板也不清楚,但我却是明明白白。你这几年来做过的坏事情,我也清清楚楚。帽子帮,是你搞起来的吧?”
郑春山并不否认,说道:“阿彪,你厉害!连这么隐蔽的事情都知道。世上皆知帽子帮的老大是肖玉莲,却不知真正的老大是我郑春山!可惜啊,你只是一个草莽英雄,奈何不了我!哈哈!你今天就算把我杀了,你也脱不掉埋葬,而我,还是黄清县的大英雄!”
阿彪冷冷一笑,收起刀子,退开几步,淡淡地道:“是吗?你为以你还能逍遥法外吗?赵县长,你们应该听够了吧?请出来吧!”
阿彪这一嗓子喊出来,把郑春山惊得跳将起来,哇哇大叫道:“你说什么?赵县长?在哪里?”
阿彪嘿嘿笑道:“在你背后。你很怕他吗?”
“郑春山,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赵长城和姚鹏从藏身的廊柱后面转了出来。
“赵长城!姚鹏!”郑春山比见到了鬼还要恐怖!
赵长城淡淡地道:“是我。郑春山,刚才的话,我和很多同志都听到了。还有公安局的同志做了录音,你赖不掉了!”
“你们好卑鄙的手段!“郑春山生气的抓起茶几上的一个玻璃烟灰缸,举起往赵长城砸了过来。
姚鹏掏出手枪,对准那烟灰缸,砰的就是一枪打出去。
枪法出黄的准,正中烟灰缸中心,玻璃碎裂成无数碎片,打在郑春山的脸上和颈上。
这声枪声,等于打响了这场行动的总攻号角,埋伏在外面的〖警〗察们,匆匆从各个门口冲了进来,把郑春山和肖玉莲围在中间。
刚才枪响的时候,赵长城也惊了一跳,短暂的失神之后,警察同志们已经冲了进来。赵长城扫眼一望,大声道:“阿彪呢?”
姚鹏道:“咦,刚刚还在这里的!”
赵长城道:“借着枪响的混乱跑了!”
一个警察说道:“赵县长,刚才我看到一个人影从那边跑了,你的司机追了上去。”
赵长城心想有李多在追击,不知道能不能把阿彪给拦下来?
姚鹏大声喊道:“郑春山,肖玉莲,你们被捕了,举起双手,配合我们的行动!如有反抗,我枪里的子弹可是长着眼睛的,指哪打哪!”
郑春山有如蔫了的茄子,无奈的叹息一声,缓缓举起了双手。
肖玉莲看看四周十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不敢反抗,也举起手来。
警察同志一拥而上,把郑春山和肖玉莲销了。
郑春山恨声道:“是阿彪那小子出卖了我?是他喊你们来的?”
赵长城道:“不是。肖玉莲从医院逃出来的时候,我就跟了过来,一直跟到这里。”
肖玉莲惊讶的看了赵长城一眼,这个人就是赵长城?这个年轻,就这么能干?
警察把郑肖二人押回车上,随后对这幢别墅进行了搜索。
姚鹏舟问赵长城,要不要增援李多?
赵长城道:“阿彪敢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现身,肯定早就想好了退路,不用去追了,追不上的。”
这边清查搜索工作结束时,李多也回来了,向赵长城报告道:“赵县长,那阿彪实在太狡猾了,我跟踪他到了一处林子,忽然之间就不见了他踪迹,我四下探查之后,在现一棵大树被掏空了,下面有一个地道,我进去查看时,地道已经被封死,等我打开地道时,现这地道的出口是另外一棵树,而阿彪早就跑得不见人影了。对不起,我没能完成任务。”
赵长城拍拍他的鼻膀,说道:“阿彪这个人很厉害,反侦察能力也很强,事先又做了布置,被他逃跑了,也没有什么。下次有机会再抓他就行了。”
收队回城的路上,赵长城坐在车后排,冷冷的说道:“李多,今天你第一次向我撤谎了。”
李多的手还是那么的稳,车身连一丝颤动都没有。
他嘿嘿一笑,说道:“城少,你怎么看出来了?”
赵长城淡淡地道:“你说谎的水平实在有限。你直接说没追上不就完了?偏偏还要绕上一大圈,说什么钻了树洞啊地洞啊,那就容易穿帮了。你看看你身上,干净得跟刚洗完澡似的,像是刚钻过洞的人吗?”
李多道:“城少好眼光。我的确说谎了。”
赵长城道:“你不但追上了阿彪,还跟他聊过天?说说看,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李多道:“城少高明。阿彪跟我说,如果放他走,他还有一个惊喜给我们。”
赵长城道:“你相信他的话?“李多道:“相信啊。不知道为计么,我总能从他身上感知到一种悲壮和无奈。而且,你看看他所做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十分出格的啊。”
赵长城道:“他控制着一个涉黑组织,是西州市的黑老大,他犯下的案子,不计其数!李多,你这个人,思想有问题了。我告诉你,你这种江湖性气十分要不得!会害死你的。官就是官,贼就是贼,怎么能是非不分呢?”
“城少,我倒觉得,郑春山之流的官,还不如阿彪这样的贼!阿彪也是被逼无奈,这才走了上贼路。其实,他这个人本性并不坏,我佩服他!”李多犟道。
赵长城无奈的道:“你啊,就是这个脾气。一个人一旦上了贼船,再想回头那就很难了,所以古人才说浪子回头金不换!”
李多笑道我也是觉得他怪可惜了,一条好汉子啊!为了一个女人,落成了今天这模样,太不值当了!在这些方面,我的承受能力比他强多了,跟韩娟说分手就分手了,绝不拖泥带水。”
赵长城笑着点点头,说道:“你这一点处理得很好。不过也证明了一点,你对韩娟还没有动真感情。
而阿彪跟那个孟诗婷的感情肯定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根深种。不是你那种浮浅的喜欢。”
李多郁闷道:“未必不寻死觅活一番,就不算真感情了?”
赵长城道:“这个嘛,不一定,但要死要活的感情,就一定是用情很深了。”李多道:“城少,那你对哪个女人动过真感情?郭晓红?花小慧?
还是司小萍?”
赵长城抹着下巴,笑道:“你怎么不问林丫头?”
李多道:“你跟林丫头认识才多久呢?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面,你们怎么可能会产生真感情呢?”
赵长城道:“感情并不一定娶朝夕相处才能产生的。我跟郑春山也算见面很多了?我跟他怎么不会产生感情?连起码的朋友这情都难以产生?所以说嘛,这感情的事情很难把握的。”
李多笑道:“还是城少有见地。听你这么说,城少对林小姐有感情了?”赵长城将目光投入车窗外面。
前世那场车祸再次清晰的回忆起来,脑海里闪现出一张惊艳绝伦的俏丽容颜。
林清如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城市的那个地点?
她为什么要在那个夜晚飙车?
如果没有遇到我,她的人生轨迹将是如何?
赵长城忽然很想林清如,当即拨通了她的电话,问道:“在忙什么呢?”电话里传来低低的声音:“赵长城,我在上课呢。等会回给你。”赵长城笑道:“好。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