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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还想写杂文，从现在开始，实话是不能说了，因为容易得罪人；假话当然更不能说，因为杂文不像散文那样可以通过漫无边际的无病呻吟，去胡扯一些真实或者不真实的情感；真话不能说了，因为直来直去的为文方式总是很容易伤到一些虚伪的人；看来如果还想继续写杂文，也就只能有一种话能说，并且说出来之后也不会伤到任何人。这种方式就是拐弯抹角的语言方式：不用摆事实也能讲道理，只要写的弯来绕去，九曲回转，颠三倒四，语无伦次又无伤大雅。用这种方式说话，在伤不到任何人的同时，还可以过过写杂文的瘾，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人们都说要学会“吃一堑长一智”还劝戒我们要学会“忍字头上一把刀”更要学会“虚怀若谷，明哲保身”的做人逻辑。社会是复杂的，没准在什么时候一个不小心就会因为舌头的直白而给自己找出来无穷无尽的麻烦。相信谁也不希望在自己的人生路上会没完没了的碰到小人给你找麻烦，相信谁也不希望自己的路越走越窄，越走碰到的小人越多。所以，写杂文就难了，仗义执言就累了“公正自在人心”也不过是一句美好的愿望，在事实上根本不具备任何实际的意义。
这不，这几天通过一些亲身经历的事儿，我发现了一个道理：任何事情都要学会圆滑处事才能保住自己安然无恙。而又要圆滑，又要写杂文，难哩！难在哪儿？就难在实话假话真话都不能说，就难在非要把杂文变成戏法不可，非要把杂文的本性给篡改了，完全变成一种搞笑搞怪的东东，才不会在实际上伤害到任何一个人。哪怕在事实上他们都是地地道道的大混蛋，你也得想办法包庇他们才对。为啥？因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嘛；因为“矫枉过正，不如包容”呀；因为“人生无常，沧海桑田”啊；因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嘛！大伙瞧瞧，我现在已经做到了语无伦次，已经做到了不知所云了吧？大伙承认我做到了对么？这就好，写杂文不该有那么多血性的，不该具备那么凌厉的批判性质的，更不该那么匕首投枪化。杂文么，最好摆到小丑演员的角色，要本着给人们带去快乐，带去安慰，带去可笑谈资的心态。这样的杂文才有生命力嘛，这样的杂文才符合金钱世界物欲横流的人们之精神要求呀，这样的杂文才能有效填补他们空洞的内心世界嘛！
人家都说了，百无一用是文人。现在想来，这没用的文人，如果连一点点引人发笑的笑料都搞不出来，还写什么杂文嘛，还玩什么笔杆子嘛，还敲什么键盘码什么字嘛。套句流行的话来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那么文人也得好好记住了：“拿笔不帮人找乐，不如回家呆着坐”文人总归还是有点用的，要不然那么多相声段子就没人写了。相声段子绝大多数是讽刺现实中不良社会现象的，可你们谁见过说相声的人像写杂文的人那么直来直去的？有谁见过说相声的人像写杂文的人这么锋芒毕露的？人家说相声的就是高明，人家就能做到把想说的话当成笑话来讲，就能做到把想鞭笞的社会不良现象，通过幽默的语言和一些九转回旋的弯弯绕手法，而把大伙都能逗笑了。嘿嘿，这不伤人不痛斥不刮脸皮只管绕圈子并指桑骂槐的说相声技巧，看来还真值得我们写杂文的人好好学着，好好练着。没十几年的练嘴过程，你想把话说得九曲回旋绕圈圈，并能指桑骂槐又让别人抓不到你的任何把柄，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说实话咱这些天栽了些跟头，就因为忘了这世上还有相声这回事了。这几天写的杂文过于直白不说，按照某些人的观点来看，还特犯傻。大家伙看看相声吧，说相声的究竟有多少人是用事实来说话的，绝大多数段子几乎都是依靠臆造的故事情节或者现象，来作为铺垫。这种做法好啊，好得不得了：谁也没意见，因为相声是取乐的；谁也不受伤，因为段子是虚拟的。谁也不会对说相声的人发泄不满，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顶多也就质疑相声演员的艺术水准，而不会对他们说的段子本身提出什么质疑。
相声，是表演艺术，而在文字的领域内，和相声能大概划归到一个类别里的也差不多就是杂文了。看来写杂文的，得多看看相声，多学学人家的技巧。同样讽刺社会的不良现象，人家就能做到不伤人不伤己，人家就能做到不用摆事实却能讲道理。而我们虽然竭尽所能地通过摆事实讲道理的方式写杂文，还是会不可避免的得罪一部分人。原因不是别的，就因为我们说出了一些让某些人头痛不已的事实，就因为我们伤到了一部分人虚伪的面皮。而当我们越想摆事实的时候，人家就越是仇恨我们，对我们的攻击和谩骂自然越是猛烈。谁让我们这么缺心眼来着？多学学说相声的人，多学会点圆滑的语言技巧，多多通过臆造的素材来勾兑一些让他人赏心悦目的取乐谈资不是很好么？我们最终想要达到的目的其实和说相声的人差不多，都是为了讲道理，那么摆不摆事实，就似乎没有必然要做的逻辑关系了。只要把道理讲明白了，还需要事实么？还需要打击不良的社会现象以及丑恶人物的嘴脸么？我看不必了，看看相声就知道：弯弯绕的语言效果，永远都比忠言直谏的效果要好得多。至少没人会攻击说相声的，也没见着谁去疯狂的封杀相声段子。哪怕不喜欢，也无非就是不看而已，至少不会引起别人的围攻和谩骂。这可比写杂文好多了，我得好好学习相声的技巧，好好学习人家通过臆造一些基于现实中的影子就能搜取创作素材的手段，好好学习在虚拟和现实中做到游刃有余的讲道理而不是摆事实！
写杂文写了这么久，一直就没明白写出来的杂文为什么老是被别人无理的攻击和谩骂。今天看了几段郭德刚的段子，似乎感觉到自己悟到了不少东西。从现在开始，我要学会无中生有和捕风捉影的本事，要学会游刃有余九曲回旋弯弯绕的语言功夫，要学会把杂文变成一个供大伙取乐开心的玩艺，要学会不摆事实也能多讲道理讲透道理的为文作风。这样做的结果，就不会伤害到任何一个人了，也不会刺激到某些虚伪的面皮了，当然更不会没事找事给自己找麻烦了。
嘿嘿，想到这里，我乐了，因为我终于知道：杂文原来还可以这么写的！
2008年5月24日
山野居士